花
中秋这天,四人和和气气地坐在凉亭里吃月饼。这几天给司贺祎的解药也被他们研究得差不多了。
昨天赴曦领着阿庄下山买了月饼,两人回来的时候乐颠颠地拎了半斤猪肉和一些别的小零嘴。
司贺祎身上穿着期宴给他找出来的衣服,期宴的衣服大多都是以淡色为主,司贺祎一般都穿深色的,说实话他并不适合这个风格,穿上总有点不伦不类。
司贺祎自觉在这方面有些相形见绌,在某些小方面上总要跟他比个高低。
期宴知道他对自己有敌意,同时他看司贺祎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阴云遮挡了月亮,月饼也不好吃,几人都有一些性质缺缺。
吃了一会月饼,几个人都各回各屋子了。
没过一会,阿庄的屋门就被人敲响了。
熟悉的情节,但是这次还真不一样。
打开房门,司贺祎吊儿郎当倚在门前,双手背后,看到阿庄后漏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黄鼠狼给鸡拜年。
“怎么了。”
阿庄学着他的姿势,抬头憋嘴问她。
暖黄色的灯笼光打在司贺祎脸上,他倾身上前。
两人对视间,她素白的小脸勾得司贺祎心里痒痒的,他快速亲了她一口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束花来。
“送给你的。”
整整齐齐一束花被他拿在手里,都是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黄黄绿绿的。
他眉目间都扬着笑意,嘴上勾着一个淡笑,像极了一个纨绔公子。
阿庄被他这一吻弄红了脸,但还是从他接了过来,“哪里弄过来的。”
她低头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昨天我去后山逛的时候发现的,喜欢吗?”
司贺祎还想说一些黏腻的话来打动阿庄的心从而给今天晚上添加一个美好的氛围,却最终什么也都没说出来。
“你等回府的,我叫人给你打一副好首饰。”
他看着阿庄的笑情不自禁得也笑出声来。
“你喜欢就好,小爷我的心思也算没有白费。”
他揪下来一朵黄色的花别在阿庄发间然后顺手摸上了她的脸。
阿庄已经被他养成这个样子了,他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她瘦得像个骨头架子,脸上一点肉没有,一双眼睛亮得发齐。穿衣服松松垮垮的,吃多了不舒服,吃少了也不舒服。
手下是柔软的肌肤,灯光染上她眉目缱绻。
好容易就满足了,以后还得给她更好的,要不然就让别人拐走了。
“对不起。”话出口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腰身被人环上,他低头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同样环抱上她。
他从来没怪过她,有什么好道歉的。
咚咚咚
立身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司贺祎一脸不自然板板整整出现在他门前,期宴拢了拢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缓缓开口。
“怎么了?”
司贺祎了笑了一下:“那个,昨天的事谢谢你。”
本来看阿庄和赴曦下山了,他想着偷偷给阿准备点惊喜,就自己去后山看能不能找到点惊喜。
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找到什么东西,还被蛇咬了,要不是那只白狐狸发现他,他说已经投好胎了。
期宴看着他神情复杂,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我不能见死不救。”
“既然你来了,顺便把个脉。”
他侧过身体,示意上司贺祎进去。
期宴的屋子里很干净,桌子后面放置了一排书架,上面满满得全是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