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神明还是恶魔,能拯救她就好。【H】
城市的光怪陆离渗透入窗里,光影闪烁间将郑毓包裹,映出那双素白的脚抵着被单颤抖,勾缠出纠葛的褶皱,随着氧气的剥夺,离水的这尾鱼的无谓挣扎终于渐息了,唯有脚趾尚在痉挛般抽搐一二。时间没有了意义。
泪光将视野都罩上了晃荡朦胧的水膜,所见的只有那人的眉目艳丽:皮肉紧贴着骨头生长,架起分明锐利的容颜,眼眶与山根连成轮廓漂亮的弧线。可又被狭长的眸子和透亮的肌理柔化,细眉斜逸入鬓,唇色艳得好似点染了胭脂。像淡漠山水中的一抹绛红,迷蒙烟雨里夺人魂魄的精怪,凄厉又惑人。
“送你上极乐,如何?”周恒温柔低语。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贫瘠的暗礁,不厌其烦地将礁石浸泡得湿漉漉,一拧就要淅淅沥沥地出水。她明知不对劲,可却不可抗拒的被一次次拉入,被粘腻浓稠的欲望裹挟、迷惑、窒息,就此沉入深不见底。
上一次绝顶的高潮尚未回落,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愈加凶猛的后浪。肉珠肿胀得靡红如枣子,在残忍的刑罚下颤颤巍巍,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谷地兜不住源源不断的粘液溢出,努力收紧又被紧接而来的手指撑开,只得大敞着放任液体一汩汩地打湿被单。周恒的指尖已被浸得略微发皱,仍像对待艺术品般揉过寸寸软湿的蚌肉,细致地抚平幽径中的每一缕褶皱,并试图将第四根手指插入其中。
巨大而离奇的快感让她下意识感到恐惧,周恒的面目在浮光掠影间模糊地扭曲,仿佛矫饰成神明的恶魔终于撤去了易容,教凡人在他的掌中窥得些微真相。郑毓记起从前在自家赌场见过的瘾君子,世界于其是荒芜,唯有迷境中所见的警幻能让他们重获五感,为此不惜凌迟俗世所有法则,她忽然懂了他们的疯狂。
异样的瘙痒和热烫在下身愈演愈烈,那处肉穴嘶喊着要挟着下一次的快感,可令人眼前发白的高潮无异于饮鸩止渴,只能使得神经在回落时更加饥渴。
一把上好如玉碎冰裂的嗓子被叫得发沙,眸间水汽凝结成珠从眼角不断滑下,一身的软肉被蒸腾出刚刚好的粉热,细细密密沁出的汗已遍布全身,在奇异光影下亮晶晶地闪着,大张的腿儿间,蚌壳被刁钻地撬开,糜烂水润的蚌肉蠕动着哀求着磋磨,黏白的液体沾了周恒满手。他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火候刚刚好的猎物,看她那身碍眼又招人的清冷理智终于龟裂瓦解,终于泛起了真正可称之为愉快的笑意,再一次拧住了那颗烫软的珠子。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郑毓近乎全面崩盘的意志艰难地挣扎。在周恒的手指再一次准备为她织造幻梦和痛楚时,原本掰着腿根却早已瘫软垂下的双手费力地伸向他,似乎是阻止,又似乎是邀请。
不管是神明还是恶魔,能拯救她就好。
“……求求,求……您,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