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重现
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并未感觉任何不适,这次梦境的体验,我好像模模糊糊有些知道我能力馈赠的点是什么了。有点肉文女主那味了。
在忙里偷闲的时候,挑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礼物寄回去,特别是给白桦末的,越接触越了解他喜欢什么,亲手做的,希望他会喜欢。
过两天就回去啦,见到乖崽崽们的日子也日益迫近。
“哈,找到你了。”诡异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声徘徊。
“来,乖孩子到我这来。”
控制不住自己,脚迈了起来。
无法呼救,转进一处巷子,我直接失去意识。
快递已经到家了。
“姐姐还不回来吗?”杉杏看着堆在客厅的快递,有些不太想动,想和姐姐一起拆。
“她不是说后天回来?”苏佑凛将快递分好所属人。
“姐姐已经快一天没有回我消息了~”杉杏百无聊赖地坐在地毯上抱着属于他的一箱。
“一天?”川暮净闻声而来,他打开手机,发了视频过去,却无人接听。
“是在忙吧。”苏佑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最后回信息的时间,是今天早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忙归忙,不会一直不回消息。”川暮净拨通了白桦末的视频。
杉杏停止动作,诧异地看向川暮净,“你是说...”
“嗯?”语气还未睡醒,视频里是被吵醒的白桦末。
“占卜一下姜扶若现在的情况。”
众人焦急地等待结果。
白桦末眼睛彻底睁开,视频那头只听见哐当一声,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跪在地上将牌依次排列,心中默念姜扶若,祈祷她没有出事。
“不在人间...是一个女人带走的她。”白桦末只能看到她被带走的画面,还有占卜牌给他的一些提示让他计算到了她现在的方位。他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只是他无法准确计算出位置。
“冷静,白桦末,现在不是耗尽你能力的时候。”
“不,不行,晚一点她会害怕。”他额头上冒出细汗。
“我现在传你过来。”
肖于旭刚刚得到消息,匆匆下了课,躲进无人的角落。
川暮净摘下耳钉,直接空间传送让他和肖于旭到面前。
“不要自乱阵脚,我现在没事,说明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川暮净此刻的情绪随时可能崩溃,但他一直相信她,也相信自己能找到她。
白桦末也静下心,沉入卜算之中。因为只能看到一些陌生的画面,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他的占卜并无多大用处,他的能力是感知啊,白桦末突然想到,或许可以三个人的能力结合,阿净的血加上肖于旭的阵法能够直接定位。
将想法告诉他们后,川暮净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手臂,将血流在杯子里。
肖于旭在地上用川暮净的血画了阵法。
就几秒,浮在空中的牌彻底粉碎,“堕落之地。”白桦末咳了几声,有些头晕,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用袖子粗略抹了抹鼻间的一点点血液。
“这次的空间传送距离比较远,不一定能传到一起,谁先找到她谁想办法联络。”川暮净已经包扎好了。
“我有办法。”杉杏手一摊,五只萤火虫亮了起来,飞向其他人身边,“它们能够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好。”川暮净闭眼,黑雾弥漫,爬上五个人的脚边。
再睁眼的时候,川暮净已经身处堕落之地,他看着天上的月亮,时间差的关系,这里的时速比人间快一些。
女人,堕落之地。这两个联系起来,不由得让他想起那个抛弃他,已经死去的母亲,最后宣称她死亡的地方就是堕落之地。
他的翅膀很久没有召唤出来了,有魔角就不会有翅膀,魔和神无法共处一身。他的翅膀和魔族的颜色并不相同,纯白无暇,有心人就会看出他的身上留着神的血液。在魔界,没有翅膀很常见,但是白色翅膀,就是勾通神界的叛徒。依次也可推断出他的父亲原身是神族,犯错才变成人类。
他飞向天空,慢慢熟练起来,直接朝最高的建筑快速飞去,渐渐隐秘于昏暗的暮色。
白桦末用树枝做了个拐杖,因为过度使用能力,他目前状态有些差。只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处城镇,他只好坐下来打听一下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大人抓了个少女回来。”
“那是要做什么?”
“抵御神族进攻啊,她的血液有让人无限恢复的能力。”
“有这个我们就不怕神族了。”
只要她能平安无事,用他的寿命来抵也无妨,他加快了脚步朝着最富丽堂皇的建筑走去。
苏佑凛和肖于旭倒是传到了一处地方,他们偷走了侍卫洗好的衣服并换上,悄悄潜入这里。
堕落之地名字起的很荒芜,但是其实是一处
每个人都拥有能力的地方,是因为现下生活不包容他们而选择的去处,这里的供应靠每个人的能力来运行。
杉杏背着背包,背包里是刚刚趁他们占卜准备的一些必备用品,万一能用到呢。一路问小动物,幸运地来到了殿堂中心,离姜扶若目前最近的地方。
“谁?”一根冰刃停在他脖子处。
“我是大人派来给小动物检查的。”刚刚打听的时候,它们告诉他大人的宠物生病了。
“宠物医师有长那么好看的?”冰刃化成水汽,阴影处一个穿着属于他们那将军形象的女人走了出来,原来这里处处有人守着。
“跟我来,别迷路了。”
“今年几岁了,有没有未婚妻。”
“我有心上人了。”
“好吧。”闲聊过后,她突然停在一间房门前。对着门前的两个守卫说,“她还是不肯吃饭?”
“是的,将军。”
“告诉她要是不吃,明天会让人给她打营养针。”
“我可以试试吗?”杉杏想知道里面关着的人是不是她,着急了些,直接脱口而出。
“你?宠物医师?”怀疑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
“我有个妹妹也不爱吃饭,我一直哄她。”
“行,只给你十分钟。”她示意两个守卫给他开门,门被推开。
杉杏朝里走去,屋内灯光微弱,连窗子都是后期封死的,只有华丽的地毯和窗帘,也就是说明这个人是临时被关进来的。
“哗啦”,床头那被链条拷住手腕脚腕的人动了一下,他拿着餐盘放在一旁缓缓蹲下身子,扶着那人靠在自己身上。
“吃完才有力气啊,乖。”他颤抖着摸上我的脸颊。
我早已在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睁开了眼,只是虚弱的身体不允许我做出太多动作。我轻轻靠了一下他温热的手掌心,示意他不要担心。
他用能力先暖热了手中的汤,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着我。
“不要怕,表现得好,他们会优待你。”
我点点头,其实不是我绝食,是实在没力气也没胃口吃饭,想吃的时候又凉了,他们就以为我以此抗议。
简单几口下去,我对他摇摇头,吃不了,有些犯恶心。
他将我的被子烘暖然后离开了,房间内又变得昏暗了起来,刚想闭上眼,眼前亮起了一道光,萤火虫?
我将它捧在手心,还能感受到它散发的热量。
“先生用了什么办法?”好奇的将军全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是两句话就能让人重新吃饭,也太奇妙了。
“只是一些温暖人心的话,”杉杏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将军能多体恤犯人的心就好了。”
倒不是被折磨的,是失血过多,抓走我的女人长得和川暮净很像,思来想去,也只有他的妈妈符合条件。
“你身上有血契,这倒是出乎我意料。”戴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做在我面前。
“因为血契的作用,为了防止你呼救我暂时不能让你说话。”她在我醒来之前让一个控制声音的能力者让我说不出话来。
“等神族和我们结束战斗,你就可以走了。”
我拽住她的裙角,她把手递给我,我在她手心写字,“为什么,锁起来?”
“怕你想不开逃跑。”
“你和我,商量,我帮你。”
“人类的话,我觉得都是谎言。”
然后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抽了一袋子血,明天还得继续抽。
我蜷缩成一团,想再多留下点杉杏的温度,母亲带来的伤痛早已克服,只是那日日夜夜密不透风的牢笼依旧能回想起来,我的呼吸逐渐急促,没事的,他们已经来了,我马上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