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错爱(1)

    难得的圣诞节，程柏凯却依然待在家里，他就是想等方巧夏亲自来，不能老是他找她。
    不过一个下午都快等完了，都迟迟不见方巧夏的踪影，很多人约他出去但他都忍痛回绝了。
    「不会吧？她应该不会傻到忘记今天是圣诞节吧？」程柏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其实很焦急。
    要不要乾脆自己去找她？程柏凯正纠结着，意外的这时候门铃响了。
    以为是方巧夏的他，二话不说飞快的去应门，但站在门外的却是不想看到的人，韩毓。
    「怎么了？」程柏凯口气极度不耐烦，差一点点就没有翻白眼给她看。
    「你在等那个学妹吗？」
    他瞪了她一眼，说：「对，干嘛？」
    韩毓可得意了，程柏凯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让他在家乾等的罪魁祸首。
    她马上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欲言又止的说：「可是...唉...」
    程柏凯被搞得有点紧张，以为方巧夏出了甚么意外或家里有甚么事，于是连忙抓着她的肩膀问：「怎样？他怎么了？」
    「可是我看到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程柏凯一愣，不太相信韩毓说的话，毕竟韩毓是多么讨厌方巧夏程柏凯也知道，但他还是有点担心。「那个男生长甚么样子？」
    这次换韩毓愣住，但她还是装的真有其事的样子说：「我没看得很清楚，但是满高的。」
    由于程柏凯对詹逸杰心有芥蒂，所以一下子就认定是在说詹逸杰，方巧夏平常跟詹逸杰的关係似乎就不差，程柏凯也从原本的半信半疑转为相信韩毓的这些话。
    好吧，程柏凯也是挺笨的，这么容易就相信前女友的话，而不去亲自确认。
    「我知道了，你走吧。」程柏凯越想心里越难过，这几个月来的日子难道都不算甚么吗？她寧愿去跟邻居一起也不想来找他？
    韩毓见他脸色难看，心想大概是相信她所说的话了，忍不住沾沾自喜，不过还是照程柏凯说的走了以免继续下去谎言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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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的夜晚，天空被乌云给遮蔽了起来，没有半点月光，就连方巧夏家门外的路灯也坏了，使路过的人更觉得冷冽。
    方巧夏与爷爷奶奶用餐完毕后便回到房间内，趴在床上望着屋外的漆黑，她才慢慢意识到今年的圣诞节就要结束了，忽然想起来什么的她匆忙的抓起手机拨起电话。
    「喂？」对方的语气带点小小的惊讶，但又非常的平淡。
    「喂？学长，是我！那个...」方巧夏焦急匆促的语气连自己听了都惊讶，于是深吸一口气调整后才缓缓的说：「圣诞快乐。」
    程柏凯怔了一下，才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附和：「快乐。」
    只需要一句话，她就听出了他的异状，程柏凯这种口气她也有听过。
    方巧夏小心翼翼的问：「学长...你不开心吗？」
    「没有。」
    她知道程柏凯肯定说谎了，明明很不高兴还硬假装没事，跟她倒颇有几分相似。
    「程柏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开心？」
    他正在赌气当中，一时间没有做太多的思考，淡然道：「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你骗人！平常我叫你本名你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程柏凯愣住，对方巧夏的话无法反驳，欲言又止时她又再度开口：「对不起，今天没有过去找你。」
    她的语气相当认真严肃，使程柏凯停止脑中的思考。
    程柏凯原本想问为什么是去找詹逸杰而非去找他，但心里马上又升起另一个念头，「说不定她对我根本没有感觉，我问这种问题太自作多情了」于是作罢。
    而方巧夏原先想告诉他学姐把薑饼屋摔碎的事，不过又觉得没这个必要，不想又要麻烦他所以也将那件事在脑中打散，转为等待程柏凯说些什么。
    「不，我没有不开心了，说不定学妹有更重要的人要陪，例如你的亲戚之类的。」程柏凯苦笑几声。「谢谢你特地打来跟我说圣诞快乐。」
    方巧夏完全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时心中的酸楚，但听在耳里确实有几分难过，不过仍然没有打算要跟他说出事实。
    「不客气，天气很冷，学长你睡觉的时候盖暖一点，晚安。」
    「嗯，晚安。」
    方巧夏顿了顿，之后才切掉通话，而程柏凯并没有将手机从耳边移开，维持了原本的动作良久后才回神。
    两人都很惆悵，两人都有该说的话没有说出口。
    两人对这份感情抱持的想法却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