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就别喝
衣服凌乱地堆在地毯上,床在一阵剧烈地摇晃后停止。酒店的桌上摆着饮料和两瓶罐装的啤酒,她走过去拿起一瓶,食指扣住拉环,“呲”的一声,里面的气体冲了出来。
她仰头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带着一股子冷气流进了喉咙里,在酣畅淋漓的性爱过后来一口清凉的啤酒再合适不过。
梁诗若举了举手里的啤酒,问他:“喝吗?”
池铭沾不了酒精,毕业那天全班下馆子,他喝了半瓶鸡尾酒就不省人事了,熏红着脸趴在桌上叫她老婆,她怕别人知道她早恋,连忙过去捂住他的嘴,之后又叫男同学把他背了回去。
他跟个小学生一样举起手,“我要喝。”
她想开瓶新的给他,他却指着她手里那瓶说:“我想喝你的。”
她递给他,他接过来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
他不甘心地又喝了一口,结果并没有任何不同。
梁诗若:“不能喝就别喝了。”
“谁说我不能喝。”
他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地往下灌,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顺着下巴滴在锁骨上。
事实证明他确实人菜瘾大,这会已经有点上头了,人也不说话,只是打了个嗝。
柔软的床榻陷下去一块,少女的身躯突然靠近,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按住他的肩,低下头,在他的锁骨处吸吮,牙齿轻咬他锁骨上的小寸皮肤,仿佛是在品尝美味的糕点。
她抬起头,手指轻佻地勾起他的下巴,吐气如兰,“我发现倒在你身上的酒也挺好喝的。”
她把啤酒从他的手里拿走,先喝了一口,然后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
微凉的液体从她的唇齿间流出,渡进他的嘴里,他微张着唇,任由带着少量酒精的液体濡湿唇舌。
她仍不满足,继续把啤酒往他身上倒。
他躺在她的身下,仿佛变成了一个供她盛酒的器皿。
啤酒没两下就倒光了,她又新开了一罐,倒在他身上,原本凹陷的小乳头被她吸得肿了起来,他周围的皮肤是浅褐色,乳晕却泛着淡淡的粉,像缀在巧克力蛋糕上的樱桃。
他抓着床单,嗯嗯啊啊地叫出了声。
“啪!”
她打了他一巴掌,不轻不重,像是调情般惩罚。
“谁允许你叫了?”
身体比他的大脑先反应,肌肉兴奋地颤抖了一下,皮肤泛红,像淋上了甜美的草莓汁。
“对不起。”他声音有些软。
她俯下身去,咬着他的喉结说道:“叫那么骚。”
“以后再叫就把你的嘴用内裤堵上。”
他害羞道:“也不是不可以。”
她挑了挑眉,“你认真的?”
“当然了。”
“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
他心想自己怎么会后悔呢,被她的内裤堵住嘴,鼻腔里一定会充斥着她的气味……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
池铭看着她去了浴室。
梁诗若回来后手里拿着他的内裤,他慌张道:“怎么是我的内裤?”
“不然你以为是谁的?”她好笑地反问。
他强烈拒绝,“不要,我宁愿死。”
“由不得你。”
他从床上爬起来,想躲开,却听见她说:“你敢躲的话以后都别想见我。”
他在她的威胁下放弃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她把内裤塞进自己的嘴里。
见他一脸屈辱的样子,她问:“你哭什么?”
“哼。”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用你自己的内裤堵你的嘴还委屈你了?”
“呜呜……”他嘴里塞着内裤,说话声含糊不清。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算了,他不想理她了。
他不说话,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梁诗若手伸下去捏了捏他的囊袋,又他扶住半软的性器,迅速地上下撸动。
“唔唔……唔……”
他反应激烈,弓着后背,拉伸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嘴里发出既痛苦又愉快的声音。
痛苦是因为她根本没做润滑,力度却很大,摩擦时有种火辣辣的痛。
他眼尾泛红,求饶地看着她。
她把塞在他嘴里的内裤拿了出来。
“说。”
他坐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宝宝我错了。”
她用手指抹去他眼角滑落的泪珠,温声道:“行了,不欺负你了。”
巴掌打了,现在该给甜枣了。
……
梁诗若和池铭在酒店一觉睡到了中午,她被梁母打来的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
梁母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说了个大概的时间,梁母叮嘱她和同学在外面玩注意安全,然后挂了电话。
池铭被她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了,得知是他未来的岳母后,半开着玩笑问她什么时候带他见家长。
她不想被家里人知道自己谈恋爱了,总觉得现在还早了点,于是随便敷衍了过去。
他脸上笑嘻嘻的,情绪却明显有些低落,后面告别的时候也没有向她撒娇耍滑了。
梁诗若刚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油烟味,接着就看到了难得在厨房忙碌的父亲。
梁母穿着围兜,高兴地迎了上来,“回来了啊,你爸今天难得下厨,就为了庆祝你超常发挥,考得高分。”
“你快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她说完又往厨房看了眼,不放心地说道:“我去帮帮你爸,他老笨手笨脚的,做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梁诗若叫住她:“不是爸下厨吗?您也休息一下吧。”
“哎呀,我不放心他。”
梁诗若知道劝不住她,没再说话。
看着连倒油都要母亲帮忙的父亲,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她一直都觉得父亲是个很精明的人,之所以在做饭这件事上如此笨拙,大概是为了表现给母亲看,母亲把四十多岁的父亲当小孩看,所以很少让他进厨房,偶尔进一次厨房,别人都要怀着感激之情。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他总是在母亲批评她时站出来维护她。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他是个不擅长表达的好父亲,直到那次,她说要改母姓,他彻底和她黑了脸。
也许是为了维护他在她心目中的好形象,在一番冷战后,他同意了她改母姓。
去客厅拿了遥控器开电视,界面上正在播放广告,她觉得有点吵,便又关了电视。
梁母端着菜上桌,她帮忙拿了碗筷。
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吃完了这顿饭。
她躺在床上看手机,刷新了一下朋友圈,发现成绩出来后反倒没几个人发朋友圈了。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正常,超常发挥和考砸了的人都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在高强度的题海训练后水平基本稳定了下来,稍微考得好一点或是稍微考得差一点,都不是什么值得发出来的事。
她顺手点了几个赞,就往下翻到了池铭发的朋友圈,是和她出去玩时拍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她的手入镜的照片。
她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看到已经有共同好友给他点了赞,如果这时候叫他删除,恐怕会显得奇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他发消息。
梁诗若躺在床上滚了几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许辞的脸。
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考得怎么样?]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回复。
她关了手机,吐出一口浊气。
算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一看,是他发来的消息。
[还行,和之前估的分数差不多。]
[你呢?]
她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发了出去。
[我考得不错,比预想中的高。]
[恭喜。]
她发了个[转圈圈]的表情包给他。
他回了一个粉色小兔子的表情包。
兔子?和他倒是有点像。
看着他发来的表情包,她不禁想到了戴着兔子耳朵的许辞对她眯眼笑的样子。
她勾了勾唇,在许辞的备注后面加了个小兔子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