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因为凤簫声动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惨烈，其他伺服器的人没有人有像凤主这样良好的内心承受度所以作罢。
    尼玛要的是真人裸照还不是游戏角色的裸照，这也只有凤簫声动这样疯子才去做。当然，提这个条件的北辰旭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了。
    在凤簫声动第一个开啟帮派驻地的任务锁后，各个伺服器也陆陆续续有跨服公告响起，但都是二等都城如武汉长沙这样的地方。白冰在前几天问了洛羽熙认为的几个崑崙任务表之后也在昨天找到任务锁。
    一直到了星期六凌晨还是没有成都任务锁的发现，当然洛阳、苏州、襄阳、承天府这几个一等都城也全都没有被人找到。
    暗自比对了一下长安任务锁的任务单和崑崙的任务单，发现一等和二等都城的驻地锁果然有不小的难度差异，这一下孙苡融只能努力的把都江堰边李冰的一百道任务做完，祈求任务锁就在李冰的考验之后。
    微暗的11月晨光里，孙苡融在跟大楼的警卫打过招呼后就走到街道上头，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连日来逐渐下降的气温对她而言没有太大影响，虽然搭着外套但是衣物依然很单薄。
    刚从被窝里被饿醒的吃货只刷牙洗脸换衣服后抓着钱包钥匙和手机就出了门，找食物祭饿了一晚的五脏庙。
    然后，手机响起一阵古箏版本的倾尽天下，听到这个她特意配给某人的铃声她皱了皱眉，对着手机萤幕显示的名字考虑五秒才按下蓝芽耳机的通话。
    「狐狸，今天是星期六。」一般人假日都不会挑这个时候打电话吧！看了手上的錶一眼，六点四十五。
    『吃早餐吗？』中提琴般优雅的嗓音带笑，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肯定句。
    偏了偏头，绑起来的马尾也跟着歪到一边，「我还在睡。」谎话信口拈来。
    『是不是只要我约你，你就是没有空？』手机那端的人颇为无奈，『连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事都说得出来。』
    「嗯？」什么意思？然后一件内里刷毛的外套披上她肩膀，她一惊。猛一转身，还在跟她通话的那人就站在她后面，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还在睡，嗯？」
    手机通话掛掉收起来，孙苡融脸上没有半分说谎被抓包的尷尬，神色自若，「我以天为盖地为芦，你有意见？」对于眼前人明显的不悦一点感觉都没有。骗他又怎样，他又还不是她的谁。
    轻轻的将她把身上的外套拢好，段叙辰才开口，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身上也就剩一件毛衣，「你知道现在外面的温度只有20度吗？」
    一句话，说明了他为什么不高兴。
    囧……
    「知道啦！我上去换外套，你自己的衣服自己穿。」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实在无法再顶嘴回去，带着鲜少被人关心而彆扭的口气回话。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却让段叙辰按住肩膀。「换了后再还我。」他说。
    「好……」孙苡融转身就往大楼走去，走了两步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
    俊雅青年笑着，没打算给女孩答案。
    「可恶！阿煌这个妻管严！亏我还帮他追海儿。」女孩却已经猜到。
    她住的地方肯定是在经过卫海安同意之后林煌才给段叙辰的。
    在一个星期见不到卫海安的情况下林煌找上她询问，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情份上她把住所的地址告诉林煌让他来接心上人回去。结果现在肯定是卫海安用同样的手法让段叙辰找上门来，而这隻狐狸八成就是从有异性没义气的林煌那里知道她的窝。这里她可是连楚梦黎都不清楚地址。
    「你要干嘛？」她一脸防备的看着跟上来的某狐狸。
    「你不让我上去坐坐？」他看着只到他胸前的娇小身影实在忍不住想逗逗她，「我的外套穿在你身上至少让我上去有个遮风的地方吧。难道你忍心看我在寒风中受冻？」
    因为肚子饿脾气已经暴躁的某人听到前一句话才要发飆，后一段话却让她忍住即将出口的脏话，毕竟拿人的手短，她也就认了。
    「死狐狸，我怎么就摊上你这傢伙？」
    「缘份吧！」段叙辰笑着揉揉孙苡融的头，被后者狠狠瞪了一眼，造次的手却没被拍开。其实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
    他们之间的缘份从那个夏天女孩扯下他的领带迫使他与她对视开始。
    「你都这么早来骚扰琉璃的？」看着车开进熟悉的社区内，孙苡融用一种看肖ㄟ的眼神看着开车的人。他们吃完早餐也才七点半左右。说起来她好像也还不知道为什么这隻狐狸会一早出现在她家楼下。
    「睡不着，想说去看看你醒了没。」好听的声音此时带着一点她所不懂的无奈，她才知道自己把想问的问题说出来了。「还有，我就住在梦黎对面。」
    ……混帐！最后这句话不是应该早就要说吗？这样她打死也不会搭上他的车。
    「你家看起来……好冷。」
    孙苡融站在玄关处打量着段叙辰开了灯以后屋内的景象。黑白两色为主的色调，北欧极致简约的风格，这种色调的房子还真反应了段叙辰本身的性格，冷淡与漠然。跟她的窝给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根本是想要躺哪里就躺哪里的屋子。
    一进屋，左手边落地窗旁摆放着一台纯白的平台钢琴，跟右边黑色的沙发椅组相对，室内地面铺满白色系的光亮磁砖，然后再注意到的是一团趴在地上橘黄白毛相间海参模样的生物。
    「进来吧。」段叙辰拿了室内拖鞋让她替换。
    发现有人进来，那隻海参突然长出了猫耳朵，原本对着门口的毛屁股转了个方向。
    「喵～」橘黄小猫对着段叙辰的方向衝来。
    「布丁？」看着熟悉模样的毛孩子因为青年闪过而剎车不及撞到自己脚下，她蹲下来轻喊一声。
    同样认出前主人的布丁睁大了明黄猫眼开始撒娇，前脚搭上孙苡融膝盖贴近女孩，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女孩脸庞。「喵喵～喵喵喵喵喵～～～」
    「小布丁～你长大了耶！」她将小猫抱起蹭蹭那一身柔软的毛，还捏了捏那条甩来甩去的尾巴。
    「喵～～～」小猫的叫声甜的可以出蜜。
    看着这一人一猫的互动段叙辰觉得自己的胃里酸得冒泡。怎么那隻猫对他的态度就差那么多，怎么那隻猫就可以这么自然而然的趴在女孩怀里。
    「先起来，地上冷不要坐着。」他伸手抱走让他很不顺眼的橘黄小猫。这小东西果然跟他很不对盘。
    「叙，谢谢你收养布丁。」站起身，她好笑的看着在段叙辰手上张牙虎爪的小猫。不是没想过在自己身体好了之后再把布丁抱回来养，可是从楚梦黎那里知道了布丁似乎跟收养人的关係还不错她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看来布丁和段叙辰的关係确实还「不错」啊！
    看着一松手又黏回女孩脚边磨蹭的小东西，俊雅青年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表情。难道他以后还要跟一隻不满一岁的小小猫争宠吗？
    「你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弯下腰摸了摸小猫的头，她出声调侃。看到自己养的宠物突然跟别人这么好都是会吃醋的吧！
    「嗯…如果我承认我吃醋的话你会像对布丁这样对我吗？」
    他的话让孙苡融猛一抬头，满目震惊。没想到某狐狸会说出这样没脸没皮的话，而且这吃醋的对象是不是搞错了啊！
    「小猫儿，我说了我要追你，请记住好吗？」这一次段叙辰的无奈是真的呈现在脸上，决定不要再给女孩有鸵鸟心态的机会，「明天，明天玩家见面会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
    ……怎么办？突然好希望明天永远不会到。
    云罗游戏公司所举办的快意江湖online「风云帝都」玩家见面会就在明天，趁着游戏大改版的同时办了这个活动，同时也邀请了许多风云帝都伺服器里的名人，三大帮派的帮主还有他们血誓的正副帮主，就算洛羽熙现在没有担任副帮主的位置云罗也同样诚心的邀请了她，看来前一阵子的确是风头太盛。
    也趁着这一次机会，血誓在游戏公司下午1点的玩家见面会之前就约好了地点先聚个小会，嚷着要先行聚会的几个人心里都想着：怎么我们也要比你们其他人早见到我们的几个头头啊！嚷了半天之后柳无痕提出了自己的咖啡店可以给血誓的帮眾们聚会，于是乎，在帮派顶层的几人还没决定要不要参加聚会之前这件事就被定下来了。
    「李冰的任务解到第几环了？」
    「剩下最后一环，我想等到晚上找大家去下一次都江堰副本，有任务物品在里面。」拿着段叙辰借给她一本基本全新的笔电窝在书房的沙发上，她看着游戏转跳出熟悉的登录页面顺口回答。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知道，不要一直告诉我这点。」听见悦耳的嗓音带着沙哑，孙苡融眉头一皱向着那人方向看去，「你感冒吗？」
    只见那人半躺半靠在床头正低头看着书，听到这话才抬头正巧与她的目光对上，以往冷漠的眼神中多了温暖，只是回答很教人吐血，「不晓得，应该没有。」
    翻了一个白眼，孙苡融注意力索性回到游戏上，算她多问。
    闔上手上的书，段叙辰隻手撑着头微侧着身看着那个以没骨头方式坐着的女孩。明明他一个大美男都躺在这里了为什么这ㄚ头的注意力还可以在电脑上呢？本来还以为她对自己这张脸还满有兴趣的。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
    「小墨……」
    「嗯？」
    「墨儿……」
    「嗯。」
    「小猫儿……」
    「死狐狸你到底要干嘛？」
    「我只是告诉你我要换衣服，你没必要这么兇吧！」
    你用这种跟喊魂一样的方式叫人再跟她说没必要这么兇？10个人里面会有11个人跟她有同样的反应。才转过头正要再兇他一句，孙苡融却在转头的瞬间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哑了。
    知道他要换衣服，但绝对不该是在她转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上衣脱了一半，看似窄瘦的腰身其实尽是紧实的肌肉、线条漂亮的背脊线……她默默转回头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冬天了她竟然还有流鼻血的衝动，该死的美色误人。
    「怎么了？」脱完上衣的人转过身发现女孩低着头摀住了口鼻，还以为女孩身体怎么了，本来带着玩笑的心情剎那全变成担心和紧张，两三步走到沙发前查看女孩状况，「墨儿你哪里不舒服？」
    抬眼看了半跪在沙发前的男人，赤裸着的上半身，结实的手臂肌肉、腹部隐约的八块肌，还有那形状看了就好想咬上去的锁骨……靠！她是在想什么啦！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两道热流正在流下，她更是捏紧了鼻子愤愤然骂了一声妖孽之后推开男人把他跟笔电丢在一边跑进了浴室。
    段叙辰只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而后放声大笑。从前上游泳课是有人看他看到呆了，但是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没穿上衣而流鼻血。他承认他一开始是存了色诱的心思，毕竟跟喜欢的人共处一室那人心神却放在别的地方上面让他很不是滋味，却没想过这「色诱」的效果这么好。
    「墨儿，你没事吧？」敲了敲浴室的门，他只听见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
    「死狐狸把你的狐狸皮毛穿回去。」回应他的是女孩一声怒吼。
    这是要他穿衣服的意思吗？他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笑屁！」
    听着他的笑声某人终于忍无可忍的骂了脏话。
    等孙苡融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刚才那隻笑的很夸张的狐狸已经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眼眸半瞇着，刚才用的那本纯白笔电正同样躺在深海蓝色的床上。
    「过来吧，都江堰那个任务我有个物品不晓得要去哪里收集。」懒懒躺在床上的段叙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你该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才对……看着这人还是没有穿回上衣她也猜到了这傢伙是要睡了，看来楚梦黎说他有失眠问题不是说假的，一般都会到了白天才开始想睡。
    在多看了几眼某狐狸半裸之后鼻血已经不像第一次看到时那么有衝击性的爆发，她倒也很自然地坐到那空着的半边床上去。有兄弟的她男生半裸其实也看得不少，只是这次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才导致鼻血的產生，而且该死的这傢伙的皮肤真的白得不像话，尤其在对比自己蜜色的皮肤之后。
    把妖孽两字在心里再唸过一遍，她拿起笔电不意外的看到介面已经变成白衣琴师的角色，「哪里有问题？」她扫过李冰都江堰的任务单，有点惊讶的看到86这个数字，她还以为他不会跑这种任务的。听着他的问题，凭着前一阵子刚解完任务的印象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是问题，
    「叙，若是到明天凌晨改版之前还没找到成都的任务锁怎么办？」她问着已然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的某人。
    感觉着那人就在自己身边段叙辰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好，勾起唇角回道：「找不到没关係，你也说过只是游戏而已。而且…我们都找不到，南山清鹤也别指望找到。」
    「希望是这样了。」瘪瘪嘴，没法子可以想的她乾脆就信了段叙辰的话。
    操作着白衣琴师的角色在成都府里跑着最简单的日常任务，她努力的将北辰旭的琴师技能熟练，以便下次跟白衣琴师pk的时候可以技压一筹，虽然有白悠然这个帐号，但因为等级没那么高很多技能都还不能用。
    【帮派】南宫玥：「旭，下都江堰。」
    【帮派】路人甲：「哇靠！帮主大大你们这也太拚了，现在才早上10点就要开始这么操劳的下副本啦！」
    【帮派】百里迷途：「qq求放过……」因为洛羽熙不下都江堰副本，所以帮里只要下这个副本就是抓他当苦力。
    【帮派】安晓黎：「老大我下这本下到都快吐了……」
    【帮派】南宫玥：「旭？」
    见友人久久没回欧阳玥再问了一次，孙苡融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家帮主问的人就是自己，转过头看，那隻狐狸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睡着了的人眼眉不若清醒时显现出来的温和，反倒多了几分锐利，却偏偏细碎的瀏海半遮半掩着平添些许慵懒魅惑。
    头发…好像很好摸……
    于是等她发现自己摸上那头摸起来很软的头毛时，自己的手也被当事人抓住了。
    「怎么了？」浅眠的人一下就被女孩的举动惊醒。段叙辰拉住她的手在自己颊边蹭了两下，这个动作让她不晓得是要任由他继续握着自己的手还是缩回来比较妥当。
    「那个……」她选择缩回自己的手不然没办法玩游戏，手掌心却在缩回来的前一秒被狐狸用手指尖轻挠了两下，连带着心头一点痒痒的感觉，「玥大哥找你下都江堰。」
    「你玩吧，我不管了。」墨黑眼眸带笑，盯着她看没几秒后又闔上了，低哑嗓音缓缓开口，「但如果要摸我的话，我比较喜欢你在我清醒的时候摸。」
    孙苡融默默握起拳头。吸气、吐气……千万不能动手，因为打不赢。
    萤幕上，眾人因为她停顿许久还没回答的举动疑惑着。
    【帮派】孟琉璃：「北辰旭你搞哪招？叫半天不应是怎样。」
    【帮派】北辰旭：「我先把手上的任务结束，等一下。」
    【帮派】安晓黎：「老大你今天怎么跟羽熙大哥看齐了？」这是平常他们有事找洛羽熙的开场白啊！
    【帮派】孟琉璃：「人家夫唱夫随，秀恩爱呢！」
    【帮派】百里迷途：「嗷~秀恩爱~~~好想看~」
    【帮派】姚杯红茶：「可惜羽熙美人没上线，旭副帮独守空闺了。」
    【帮派】北辰旭：「还下副本吗？」
    【帮派】安晓黎：「我要下副本，但求老大不要放生我qaqqqqqqqqqqqq」
    【帮派】百里迷途：「我错了…老大也不要放生我……」
    孙苡融汗顏。这人平常是有多恶劣才让其他人有如惊弓之鸟的。
    都江堰副本，75等在现在还算是高等级的副本，而在有了南宫玥和北辰旭两大封顶的人物带领下基本要通关是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带团刷这个副本，尽量把其他帮里的人等级拉上来，所以除了洛羽熙在跑李冰任务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下过都江堰副本，就连跑任务的南宫夜雨和柳无痕也没有错过这帮会的组团旅游。
    好在洛羽熙虽然很少下副本，但下都江堰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而且这次又是南宫玥组队指挥，语音频道上跟她也没有太多关係，她只要在适当时候出手其他时间都可以当划水党，纯粹观光旅游。
    『老大~你今天比较温油呦，我们都好好的活着耶~~~』下完副本后的语音频道上，路人甲的声音贱贱的响起，『是不是因为今晚要留羽熙在家住啊~』
    『哎呦~老大这种事怎么会承认~~~』这是同样不着调的风流小朋友。
    『我太感动了今天没有被放生，感谢羽熙大哥的献身啊！』安晓黎的声音也出现了，『老大…听说要用润滑，东西你准备了吗？』
    戴着耳机听到这里她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因为电脑的关係她是用段叙辰的帐号登入语音软体，但她从没想过在这里听到这么劲爆的话题啊！安晓黎小朋友你才18岁就知道什么是润滑剂了吗？你是去哪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跟羽熙什么关係，你们是没被放生心里不舒爽吗？」对路人甲后半句表示疑问，她刻意学段叙辰平时的口吻说话套口风，只是是用文字的方式呈现。这时就幸好段叙辰平时也不是很喜欢在线上说话。
    『老大~你就不要假正经了嘛~~~你上次明明就在考虑今晚接羽熙到你家住明天再一起过去的。』路人甲果然很照着她给的剧本走。
    「是吗？」原来她今天是被诱拐加算计的吗？
    『哎~该不会羽熙大哥已经在你旁边啦~』安晓黎语带曖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老大偷偷透露一下羽熙大哥人怎样，是不是跟游戏里一样温柔啊？』
    『哎哎哎！北辰副帮快快报上羽熙的身高体重还有三围，最好还附一张照片，我们绝对不会外流出去的。』
    『旭副帮跪求熙副帮的照片啊！』
    『老大你扑倒人家没有？』
    一片吵闹声后突然所有人被禁了麦，只剩下帮主大人和两位副帮主可以说话。
    『叙，没事吧！』他怕友人是因为他们闹得太过才安静。
    单手托腮，孙苡融慢腾腾的在键盘上打上「没事」两字。这隻狐狸现在在她身旁睡着怎么会有事。但对于其他人的调侃，她就不确保等段叙辰起来后其他人有没有事了。
    用手机相片调整好一个最佳、最可以把现在睡眠中狐狸的绝代风华表现出来的角度，拍完后她直接分享到语音软体上。
    嗯，希望这些人会满意他们看到的照片。
    『叙！这是……』孟琉璃第一个惊呼失声，对于某人美色免疫很久的她在第一眼看到这图也有半秒的愣怔。而孟琉璃的声音也惊醒了看呆照片的所有人。
    『靠！这是哪来的妖孽……』
    『呜…我喷鼻血了……』
    『妖孽美男啊！那锁骨看起来好性感，好想咬一口……』
    『一个男人长这样还给不给其他人活了……』
    『我也流鼻血了，这太刺激我脆弱的血管……』
    『老大…你这照片哪里来的？里面的model也长的太非人哉。』
    她看着萤幕上一连刷下来的感叹，数了数出现的几个关键词还有发言人是谁，截下了图片之后存在桌面上，等着让某人睡醒之后算帐，倒是不怕他把帐算到自己身上来。
    『羽熙，叙在睡了？』
    南宫玥最后总结，惊掉了一片下巴，还有一地的破碎眼镜。这隻裸身侧睡、锁骨尽显、锦被稍遮的妖孽就是他们的……北辰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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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睡梦中惊醒，入眼所见尽是一片漆黑，那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仍留在噩梦之中不曾醒来。打开床头夜灯，身边的位置早已失去温度，就连纯白的笔电摸上去的温度也是冰冷冷的，好像早上那个人坐在他身边玩电脑的身影只是个美丽的梦幻泡沫，梦醒时那人依然站在那个他触摸不到的地方。
    她走了……
    他缓缓起身也不管自己的模样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却又无力地在走廊靠着墙壁坐下。
    是不是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从两年前在游戏里缠着她加入帮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变得不像自己，平时的他哪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哪会浪费心力跟一个可以说根本陌生的人针锋相对，哪会有时间黏在别人屁股后面跑？
    「羽熙……」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他觉得他的无力是从心底扩散出来的。
    他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但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只好用自己可以做到的为她做到最好，她却总是云淡风轻的看着，既不远离、也不走近，是不是他还表现的不够，不够她看见自己的真心？
    其实对女孩，他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自信、胜券在握。
    『鏗鏘──』楼下突如其来的金属撞击声。
    虽然他不想动，也不觉得这栋屋子有什么好给小偷闯空门的，但他还是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往楼下走去。
    当初这栋房子在室内装潢的时候选用的是黑白两色的北欧风格，后来选择灯光的时候楚梦黎终于忍不住插了手，死活不让段叙辰再用上白色灯泡。走进这房子都已经觉得冷了，还选白色调的灯光不是雪上加霜吗？所以客厅内的灯饰顏色是暖黄色系，柔和了只有黑白灰三色的客厅。
    甫一下楼，闻到的就是对他而言很陌生的饭菜香，而从入住就没用过的开放式厨房里正站着一个人，一个他以为早已经离开的人。
    他彻底愣住。
    因着某种同病相怜的缘故，他与林煌私底下也聊过几次，从林煌那里也知道女孩其实是个很懒的人，可以一整天看小说不饿也不出门，而这样懒的人现在却在自己家里为自己煮饭，叫他怎么不为这人动心。
    眨了眨眼，他悄悄走上前从身后紧抱住那个站在瓦斯炉前的身影。
    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是什么感觉？孙苡融可以告诉你若她手上握着的是菜刀可能就有命案发生，但现在她手上握着的是锅铲，命案就很难发生了。
    「段叙辰，你不冷吗？」她的话问的冷静，额角却有青筋在跳动。这么直接的接触她能不知道这人现在没有穿上衣吗。
    「还好你没走。」他在她耳畔如同祷告般的低语。
    「你给我放手！」
    「我还以为你走了。」这语气听起来很落寞很孤单无助。
    ……这种答非所问的节奏是怎样。
    「死狐狸去给我把衣服穿上！」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锅铲敲上这人脑袋。
    「墨儿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够了，这傢伙现在根本处于无法通沟的状态。经过了三次的一来一往她终于发现了这件事。
    「你既然留了下来，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他边说边笑，女孩抬头看去只见他笑得十分孩子气，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轻叹口气。算了，爱抱就给他抱着咩。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