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

    “我先卸妆，给你一首歌的时间——准备~”张蕾还真拿出手机打开应用，翻箱倒柜找到一首缠绵暧昧的英文歌，把手机放好，张蕾拉起沉钧已经发软的手，一步一步牵着傀儡娃娃一般走到浴室里，关门。
    张蕾照着梳妆镜摘隐形眼镜，薄薄的一片离开瞳孔前，张蕾看清最后一眼身后傻站着的人的神情，凝眉一笑，带着古怪的讽刺。
    “哗哗哗——”浴缸的水龙头持续蓄水，水柱打在白色的瓷壁上留下不规则的水珠。
    “哗——”张蕾打开洗手池上的阀门，湍促的水流打断了沉钧的思绪。
    张蕾弯腰洗脸，沉钧只从镜子里看到她的头顶，目光一寸寸从发丝滑到脚下，手指扣着裤子的缝线试图缓解紧张。
    “啪——”还没等沉钧心神稳定，那边已经结束了，张蕾盯着沾满水的脸眯眼转身，把手里的洗脸巾递过来，“喏~给我擦擦啊~”
    沉钧搓干指尖的汗，迟钝地接过这一片布，他想像平时他擦脸那样胡乱大力摩擦一通，但是还未碰到她的皮肤就停住了，不能……这么胡来。
    “要干了你再不来~嗯~”张蕾抬头仰脸，主动贴上他的手，沉钧捏着这一片布仿佛是拿着什么易碎的东西，小心地沾干她脸上的水，还原出一张泛红的面孔。
    张蕾满意地睁眼，朦胧之中感觉沉钧的脸上仿佛也有水珠，别是擦个脸就擦得一身汗？
    “咳咳……该下一步了吧？”张蕾张开双臂，示意沉钧动手。
    “我……你……”
    “总不能这么洗吧？你怎么洗的就给我怎么洗~”张蕾捏着沉钧的手指放到她的腋下，帮他摸到裙子的拉链，“再磨蹭连晚饭都没得吃咯。”
    沉钧嘴唇蠕动，半晌又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捏着那一小点往下拉。
    裙腰松散，露出白皙的皮肤和蕾丝花边的内衣，张蕾举手示意他可以把衣服脱了，索性半瞎什么也看不清，干脆老神在在地闭着眼等着他的表现。
    沉钧拎起裙角，没想到看起来挺薄的衣服还有好几层，他只掀开了最外面那一层，刚举过头顶下面的里衬就被带起来，莫名其妙就把张蕾的头蒙上。
    “嗯嗯嗯？？？”张蕾睁眼更是一团模糊，“怎么回事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裙子这么复杂，这可怎么弄啊？”沉钧这才反应过来搞砸了，手忙脚乱上去扯，结果越扯越乱，最后压根不知道这个破裙子的出口在哪。
    “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你啊沉钧！”张蕾拍掉他添乱的手，一层一层把裙摆捋好，一把掀过头顶，将身体完整地露出来。
    “唔！”沉钧下意识转头，等张蕾自己把裙子脱好了还没回身。
    “啪！”手臂上被来了一下，随即层层迭迭的裙子到了他的怀里。
    “放好！不许弄乱了在！”张蕾撅嘴，“脱不会脱，放再不会放就笨死你算了！”
    沉钧赶紧把衣服挂在钩子上，迟迟不肯回身。
    “欸！刚刚是谁说的要给我洗澡的，哪能这样啊~”张蕾戳他的后背，肌肉弹弹的忍不住又揉了揉。
    沉钧垂眼转身，扭扭捏捏的模样逗笑了张蕾。
    “哎！我也不是什么丑八怪吧！你至于吗！”张蕾双手环胸，推得胸前的两团更加高耸挺翘。
    沉钧红着脸咬唇，半晌才抬眼，视线从脚尖一路跨过莹白和淡蓝最后到张蕾也红润带笑的脸上。
    “太好看了……”沉钧不敢直视张蕾的眼睛，只看着她的鼻尖坦诚赞美。
    浴缸的水蓄满，沿着边沿向外倾洒，水声打破羞涩与赧然也搅乱沉钧的心水。
    “扑哧——你也别太可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