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四周也铺满了柔软的毛皮,再加上车夫放慢了步伐,钟晴倒是舒服了很多,并没有再颠簸。北堂逸清探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痴迷和眷恋,又有心痛和后悔,让她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出声,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对他的爱早就死得无影无踪了,心都死了还怎么重头开始。
她不想再看到北堂逸清的脸,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当做那个他厌恶至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脑子却迅速的转了起来,试图从北堂逸清的魔爪里逃脱出去。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北堂逸清寒冷嗜血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是在想着怎么样才能逃跑吗?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可能让你再从我的身边逃脱开的。”
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身边来,他怎么舍得让她再离开他的身边。没有她在身边的那种孤单绝望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所以明知道她恨他,他还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钟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淡漠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唇齿间迸了出来,“娄飒,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竟然对我那么痴情,怎么,浪子回头了,在我死了之后觉得对不起我,觉得在权势地位财富之后我才是你的真爱了?如果这是真爱,那么你的真爱未免也太恶心了。”
她的话又冷又狠,直直的往北堂逸清的心窝子上戳着,北堂逸清忍了又忍,最终才将心里的火气压下去,“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想要刺激我想要气我都随便你。但是如果你想着这样我就能放过你,那么我可以无比确定的告诉你,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错过一次,绝对不可能再错第二次。晴儿,也请你想清楚,以后漫长的几十年我们都要在一起过,当初我害死你的怨恨难道你就不能忘记?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看到他们的妈妈是有多么恨他们的爸爸。”
钟晴倏地睁开了眼睛,眼底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你到现在还没睡醒呢吧,在被你害死一次之后,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你以为我脑子进水了?娄飒,我宁愿死都不愿意再和你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算你现在把我掳走又如何,有南宫墨在,不管有多么艰难,他都能找到我。我只是南宫墨的妻子,我也只愿意为他生孩子。”
铿锵有力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北堂逸清死死的瞪着她寒冷的脸,只觉得滔天的怒火从心底涌上来,真想将她掐死了。他的未婚妻,以前眼里心里只有他,只爱着他的女人竟然对他如此憎恨,难道她的爱真的那么快就消失殆尽了吗?这怎么可以。
他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按捺住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晴晴,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我虽然舍不得死,但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有的是,不要挑战我忍耐的极限。”
狠戾残忍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依然平坦的小腹上,犹如鬼魅般的声音穿过她的脑海,“南宫墨的孽种,我一定会打掉,我不会容许我的妻子为别的男人生孩子!”他看那个孩子不顺眼很久了,不除去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钟晴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警惕的朝着旁边退了两步,手指覆在小腹上,像遇到危险的刺猬竖起全身的硬刺,决然的声音袭来,“娄飒,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不信你等着瞧!”
她真的很害怕,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然而脸上却不敢表现出分毫,她真的太害怕了,她自己没事,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办,她千辛万苦才求来的孩子。
“你用不着那么害怕,你的孩子现在还有用处呢,这可是能将南宫墨引来的最好的诱饵啊。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但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你和孩子两个人,一定能够将他引来,到时候我布下天罗地网,不怕他不死。敢睡了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容忍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晴晴,你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看我是怎么将南宫墨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看我究竟怎样让南宫墨死在你的面前。到时候说不定大受打击的你都不用我亲自动手,就能让孩子流掉了。孩子现在才一个月,只是一滩血,一点都不稳定,想要弄死他多么容易啊。当然,就算他不死,等杀了南宫墨之后,我再来一碗堕胎药灌下去,不信他还能活得了。”
北堂逸清像是没有看到钟晴刻骨铭心的恨意,轻笑着说道,每说一句,就让钟晴觉得毛骨悚然,“娄飒,你这个大变态大恶魔,老天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就来吧,我等着他的报应。”北堂逸清毫不在乎的说道,掀起马车帘子看向外面,俊美的笑容在他的脸上荡漾开来,“晴晴,这里离京城已经有一段距离了,等我带你回西凉,一定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能给你的,我都能做到。我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算计你伤害你,而是给你最纯粹的爱。”
钟晴被他眼底的狠戾疯狂吓得头皮发麻,一句话都不敢说,索性靠在边上休息,她现在孤身一人,又怀着孩子,这时候逃跑简直是最愚蠢的选择,她不会拿孩子和自己的身体冒险。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动不动,只想着如何给南宫墨通风报信,让南宫墨快点来找她,把她救回去。
北堂逸清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半步,心里被蚀骨的悔恨灼烧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果当初他知道自己对钟晴那么爱,他绝对不会对她下毒手,害死了她,也亲手葬送了她对他的爱情。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以后的时光里好好的弥补她,将所有的爱都给她,不再让她失望难过,不再找别的女人。他相信,漫长的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包括仇恨。
看着她惨白又疲惫的脸色,他轻轻叹息一声,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暂且委屈你一段时间,等到了西凉的边境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一定让你好好休息,让人多弄点食物给你补身体,你太瘦了,我看着心疼。”
若是这样深情宠溺的眼神落在别人的身上,恐怕那些女人幸福得都要尖叫起来了,并且沦落在他的柔情里,就像以前的她,可是死过一次的她不会那么傻那么愚蠢了。
她不说话,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做出防备的姿势,看得他心疼得厉害,却没有办法让她相信他的真心,苦涩蔓延了全身。
而被他痴痴注视的钟晴,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南宫墨,你一定要快点找到我的消息,把我和孩子救回去,我真的很想你。
睿亲王府,等审问完西凉杀手的南宫墨带着杀手和暗卫回来,满脸阴沉的南枫就站在南宫墨的身后,吓坏了管家,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南枫统领,你怎么在王爷这里?”那之前那个浑身是血回来报信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王妃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
这个认知让管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连脸色都变了,不敢想象王爷如果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雷霆震怒。
敏锐的捕捉到管家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恐惧,南宫墨只觉得心底咯噔一跳,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几步冲到管家的面前,幽寒嗜血的声音响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王妃出事了?”
管家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王爷饶命啊,之前有人冒充南枫侍卫浑身是血的提前赶回来,告诉王妃说王爷受了很严重的伤,被利箭刺中心口的位置,危及性命。王妃知道了很是心疼和担忧,直接到药房去准备伤药和工具,后来南枫侍卫也去了。再后来王妃带着碧瑶,让杀手和暗卫们跟随着,出门去寻找王爷了。”
越是说,南宫墨的脸色越是阴沉得厉害,幽深锐利的双眸恶狠狠的瞪着管家,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本王离开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务必要保护好王妃的安全,你们就是这样执行本王的命令的?”
管家冷汗涔涔落下,整个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轻声的说道,“求王爷恕罪!”
南宫墨只觉得一颗心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狠戾犹如魔鬼的声音响了起来,“南枫,带人在王府里将假冒你的人揪出来!碧落阁精锐杀手阁的人听令,立刻随本王紧追王妃,一定要将人平安的带回来!”
“是。”
武功最为高强的杀手精神抖擞的应道,将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准备齐全,跟着南宫墨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雁孤山的方向走去。
一个半时辰之后,南宫墨等人找到了被人丢弃的羊毛毯,被吐得脏兮兮的毯子,上满还有钟晴袜子上细碎的丝线。
“王爷,马车在这里兵分几路,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我们要追哪一路?”
杀手统领看着面露痛苦的南宫墨,虽然心里怕得要死,却只能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宫墨怔怔的看着那块脏了的毛毯,眼眶通红,像落入陷阱的困兽,他握紧拳头,让尖利的指甲划破掌心,疼得他冷汗淋漓。
“暂时别追,先回王府。”
冷静的声音响起,透着彻骨的心痛。娄飒那个男人混淆了视听,甚至有可能在路上布下天罗地网,他不能慌乱,如果慌乱就真的着了他的道了,必须冷静下来想出对策,晴儿还等着他去救。
马儿再次回去,南宫墨带着一众心腹侍卫躲在书房里商量了很久,确定了怎么调兵遣将,怎么引蛇出洞。尽管心底被担忧灼烧得整个人快要发疯了,担心钟晴受到委屈,他也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下那些心疼和担忧,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快点把他的妻子找回来。
等敲定最终的对策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南宫墨眼下一片乌青,眼底布满了血丝,他却丝毫不敢松懈,准备多弄些轰天雷,毒药等东西,碧落阁的消息阁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出动了,去打探钟晴的下落。
等南宫墨推开书房的门出来,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像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样,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
南枫满脸愧疚的扑通一声跪在南宫墨的面前,自责得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是微臣害了王妃,请王爷降罪。”
如果不是那人假冒了他,王妃也不会那么轻易上当被人掳走,说到底都是他的错,若是王妃有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不肯原谅自己。
“不关你的事情,是那个渣男太狡猾了,防不胜防。”南宫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心疼得几乎要窒息。
娄飒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毒术运用得炉火纯青,谁能想到他竟然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利用晴儿关心则乱的缺点,不然晴儿也不会中计,说到底还是他疏忽了。
南宫墨心里升起了对钟晴浓浓的愧疚,对不起,晴儿,我又没有保护好你。
坚无不摧的男人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落了下来,整个人周身笼罩着浓浓的哀伤,看得南枫愈加愧疚。
“王爷,你吃点东西填饱肚子,王妃那里还等着你去救呢,你一定不能把身体弄垮了。你是王妃和小王爷的依靠,不要让王妃在远处牵挂你。”
南枫于心不忍,轻声的开口说道。
“本王知道了,等碧落阁的消息传回来,我们立刻去追。之前已经让人封锁了各个边境出口,希望那些城门的守将能够仔细一些,不要让晴儿被人带出云国去。”
南宫墨再次将手放下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漠。
“王妃和小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南枫嘴里肯定的说道,即使心里依然没有什么底,但是出口的话却是他最为美好的愿望。
“她当然会好好的,娄飒若是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我会让整个西凉血流成河,所有的西凉人一个都不留!”
南宫墨脸上布满了阴森嗜血的杀气,那样子并不是在说笑,饶是南枫也被他狠戾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同时他再一次认识到了自家王爷对王妃的爱有多深,为了她甘愿做到这样的程度,他们的王妃真的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那个假的南枫抓到了吗?有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
南宫墨问道,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恨意和恐怖的力量。
“属下在药房里发现了被毒昏过去的碧瑶,让府医给她开了一些药,她醒过来告诉我,那个男人应该是扮成了她的样子把王妃带走了。”
南枫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敢去看南宫墨几乎要杀人般的眼神。
“让碧瑶来见我。”
他希望能在碧落阁之前得到钟晴一星半点的消息,想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被娄飒那个渣男欺负折磨。他们的孩子还好吗?
很快,碧瑶走进了书房,满脸灰败和恐惧,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奴婢见过王爷。”
“晴儿是怎么被人掳走的?那个男人有没有为难她,她身上有没有受伤?”那些话从南宫墨的嘴巴里蹦出来,难过得碧瑶都想要哭了,恨不得将娄飒千刀万剐,处以凌迟之刑。
“没有,那个男人忽然点住了奴婢和王妃的穴道,我们动弹不得,然后将奴婢身上的外衣剥下来,换上了薄薄的面具,之后他喂了奴婢一颗毒药,奴婢昏过去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不过奴婢可以肯定,那个男人像是认识王妃,并没有伤害她。”
碧瑶硬着头皮回答,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没有保护好王妃,很对不起王爷,也对不起小主子。请王爷责罚,奴婢对不起小姐。”
她心里愧疚要死,狠狠恶毒甩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南宫墨衣袖间的暗器飞了出去,制止了她的动作,整个人异常的冷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快点把晴儿找回来。”
他的女人,如今在别的男人手上,他都不能去想,光是想整个人恨得几乎要发疯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话?”
“那个男人只说让她跟着他,他会让小姐很幸福,王爷能给小姐的,他也同样可以给。他让小姐不要那么敌对他,他是真心的爱着小姐的。不过小姐看起来好像很恨他的样子,说他们势不两立。”
碧瑶惴惴不安的说道,想到小姐决然的样子,却依然被人掳走了,还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她真的很伤心。
南宫墨脸色阴沉得厉害,那双深邃的双眸里溢满了心疼,忽然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将茶杯震得哐当作响,他的晴儿,他的妻子,怎么能受那样的苦。
碧瑶被南宫墨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抖,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恐惧,不过王爷没开口让她退下,她只能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胡乱动弹。
忽然,她像是被什么击中,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什么,腾的站了起来,“王爷,奴婢那里有小姐一个玉佩,是夫人生前留给她的,说好像小姐遇到危险的时候凭借那么玉佩能够找到她。”
南宫墨的眼底迸射出强烈的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王爷你等等,我去把玉佩找出来。”
碧瑶飞快的朝着她的房间跑去,翻箱倒柜了一阵之后,终于颤抖着将那枚清澈翠绿的玉佩给找了出来,递到了南宫墨手里。
“拿着这个玉佩怎么能找到晴儿?”
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南宫墨维持着冷静问道。如果真的用这块玉佩就能够将人找到,那他能省去很多功夫,也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把钟晴找回来,让她少吃一点苦头。
“奴婢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
碧瑶的脸再次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确,当初夫人将玉佩给她的时候并没有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小姐。
南宫墨刚燃烧起来的希望再次被人无情的掐灭,他紧紧的捏着那枚玉佩,放弃了这条线的追查,转身对南枫吩咐道,“碧落阁那边有消息传回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告诉本王,不得有误。”
现在的晴儿该是怎样的害怕,然而他这个时候却没有出现在她的身边安抚她,说起来其实他不是个好丈夫,没有给妻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反而一直让她跟着他颠沛流离,让她担惊受怕,现在又抛下她一个人,越是想他就越是恨自己,忍不住狠狠的扇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他怎么能那么混蛋。
看到他周身散发出来强烈的痛苦,碧瑶和南枫都觉得很难过,于心不忍,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一定要让王爷快点找到王妃,王妃一定要平安又健康。
碧瑶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奴婢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小姐,可是这块玉佩或许战神将军知道啊,他以前和夫人是相爱的人。”
南宫墨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让人准备好马匹,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上官烨然的王府狂奔着。
老天,求你一定要大发慈悲一次,把我的晴儿平平安安的带回来,求求你了。
风儿从耳畔呼啸而过,南宫墨在心里向上天祈祷着,他真的不能失去钟晴,如果没有钟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到了王府,南宫墨找到了上官烨然,以谦卑又急切的声音说道,“外叔祖父,用这个玉佩真的可以找到晴儿吗?请你帮帮我,晴儿被人掳走了。”
在这个能力卓绝,可以算是钟晴继父的男人面前,南宫墨流露出了罕见的脆弱,他的难过,他的无助统统展露无遗,那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啊,他捧在掌心里珍视的宝贝,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抢走了。
上官烨然凝视着南宫墨掌心里的玉佩,眼神有些僵直,原来若涵将他们的定情信物给了她的女儿,她一直没有忘记他,真好。
他却没有时间出神太久,很快就收回了心思,“的确能够找得到她,不过需要南渊使者帮忙。玉佩上滴了钟晴的血,刻上了她的生辰八字,向家的咒语能够清楚的显示她在哪里。”
南宫墨得到肯定的消息,激动得差点崩溃大哭,“谢谢外叔祖父。”
他要去找向浩渺,去找安远太子,不管多么艰难,都要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找回来。
“你这样还好吗?不如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上官烨然不放心的说道,南宫墨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看到他这样,自己也跟着心疼。
“谢谢。”
南宫墨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和上官烨然一起找到了南渊安远太子,向家的当家人,两人达成了协议,向浩渺念起了南渊秘传的咒术,烟雾缭绕的屋内,琉璃制成的镜子里,出现了钟晴和娄飒的样子。
钟晴和北堂逸清坐在马车里,乔装易容成陌生的样子,马车慢悠悠的朝着西凉的方向行驶,竟然轻而易举的绕开了云国城门守将的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