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她是想旅游没错，可又没想找麻烦。自然不会往那边去。所以最后，苏云同只能灰溜溜的回了京郊的皇庄。这会儿，因为找不到她的人，皇庄里面已经快翻天了。幸好是大家都不想闹大了受皇上的责罚，所以将事情压下来。不过……叶峥对苏云同的去处了如指掌，而且分明是要纵容她，就算报上去了，估计也是一样的。
不过在皇庄里，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毕竟这里就她自己最大，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尤其是最后一点，简直深得她心。
等一个冬天过去，换上简单的春装之后，苏云同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长胖了好多，之前买的衣服，差点儿就塞不进去。
当然这种事情，她也不可能真的让人去找个秤来称一称自己有多重，更不能跟别人抱怨，实在都是因为自己吃得太没有节制了。
当初她在宫中时，陈嬷嬷见到她吃东西，总要念叨几句。她虽然不耐，可是也不能不听，总算是有些节制。乍然没人管，自然撒了欢一般的吃，接过悲剧了。
苏云同当机立断，就算马车没改好，自己也要出发了。反正冬天的时候，因为河水结冰，没办法走水路，自己才只能等马车，现在开了春，河水解冻，坐船去江南游一游似乎也不错。
饶是心中对苏云同抱有歉意，已经决定她不管想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叶峥，看到下头的人报上来苏云同的生活状态之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
看来皇后离开宫中之后，反而小日子越发悠闲，似乎已经将自己完全抛诸脑后了啊……应该想个办法，提醒一下皇后自己的存在。
叶峥这么想着，第二日就命张龄陈嬷嬷和四个丫头给皇后送去，免得皇后身边没人伺候，会不方便。他倒要看看，皇后带着那么多人，要怎么办？她之前选的小马车，可坐不下那么多人。
陈嬷嬷和四个丫头看到苏云同，就立刻扑上来抱着她痛哭，说什么也要牢牢地跟在她身边，绝对不许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带着五个小尾巴进进出出的两天之后，苏云同无奈了。
她将陈嬷嬷叫来，“皇上怎么突然将你们送来了？他没说什么？”
如同叶峥所说，这段时间，苏云同很少想起他。
很少，并不是没有。她能够管住自己的理智，可管不住感情。虽然如此，但是经过了一个冬天的沉淀，苏云同自觉已经放开了。现在就算叶峥出现在她面前，也能面不改色，毫不在意。
可惜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叶峥没来，只是送来了这么几个人，她的心就狠狠的跳了几下，非常不争气！
苏云同暂时没有叶峥那么长远的目光，所以直到改马车的人通知她已经改好了，请她去看，她带着人进城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辆马车坐自己是绰绰有余，坐六个人就是痴人说梦了。
这下子，苏云同连试驾的心思都没了，爽快的付了钱之后，就带着人打道回府了。这辆马车，估计也只能在进城的时候用用，里面坐两三个人还是可以的。就算真是六个人，短短的一段路，挤挤也无妨。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打击到苏云同出游的想法。回到皇庄之后，她大手一挥，让人收拾东西，直奔码头，租了一条船，打算顺流而下，游览江南风光。
五十百千四个丫头还是第一次出门逛街，以往没进宫的时候，她们也不是没跟着主子出过门，但都是坐在马车里，顶多能够掀起车壁上的小帘子，偷偷往外看几眼罢了。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够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因此都十分兴奋。
苏云同虽然急着赶路，不过转念一想，去江南玩儿也是玩，在京城玩儿也是玩，似乎没什么不同，也就不着急了。反正现在不在宫里了，叶峥答应过太后送自己出宫、不会见自己，也不虞他会忽然将自己抓回宫，时间多的是。
陈嬷嬷虽然不是头一回逛街，可上一次也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而京城的发展日新月异，这会儿跟当年又有了许多的不同，所以也是兴致勃勃的看着。
苏云同见状，就更加不着急了，笑着对几人道，“看上了什么只管买。”
说着摸出两个荷包来，一个给五儿拿着，“姐妹们看上什么只管买下。”一个给陈嬷嬷，“我年纪轻，也不知道嬷嬷喜欢什么，嬷嬷就拿着自己看着买吧。”
然后不等两人推辞，就率先走进了一家店里。陈嬷嬷等人想着反正主子不差钱，也就不再推辞，跟着进去了。
这是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苏云同虽然日常都有化妆，但其实都是几个丫头动手，她自己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发现是这样一个店铺之后，便有些意兴阑珊了。
倒是百儿平日里对调脂弄粉十分在行，进门之后便拉着五儿，计算着该买什么。
百无聊赖的苏云同看了一会儿之后，便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十儿道，“让她们在这里挑，咱们去对面的茶楼歇脚。”
这家茶楼的生意不错，雅间已经没了，只有二楼还有几个零散座位，苏云同也不挑，就领着十儿坐下，打算听听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茶楼嘛，不就是小道消息集散地？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之前还真没体验过。
不过听了一会儿之后，苏云同的脸色就有些古怪起来。原来这些人说的是过几日的水师演习。据说官府张贴的告示，五日之后，在城外的河上进行水师演习，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前往观看，壮我大周威。
苏云同有些恍然。去年夏秋之交的时候，叶峥去处理的水师的事情，算起来，要是他们训练得当的话，这半年过去了，应该也有了一些成效。所以就要开始演出了。这个事还是她跟叶峥提议的呢，没想到事情做成的时候，自己都已经不在宫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说的人，往往最后都走不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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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皇上的小黑账
想到这里，苏云同有些惆怅。其实自己心里还有许多的想法没有说出来，毕竟之现在大周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需要的不是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是细水长流不着痕迹的渗透。当时她以为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没想到世事变得这样快。
“主子,咱们也去瞧瞧这水师演习吧？”十儿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的。她性子跳脱,不喜欢女孩儿家安静的那些玩意,反而对舞枪弄棒十分向往，可惜身份是个丫鬟，说什么也没这个造化了。不过听到有京营的演习,还是十分向往。
苏云同沉吟片刻,想到这件事多少跟自己有关,去看看现在的水师是什么样子了也不错,就点头应了。十儿高兴得跳起来，立刻就跑过去跟五儿等人交流这个新的消息了。
苏云同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这四个丫头，说起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她们的时候，总有一种把她们当孩子的感觉。尤其是十儿，天真活泼，就像长不大似的。
不过，长不大也有长不大的好处啊。苏云同苦涩一笑，将思绪转回水师演习上面来。
其实就算不想看水师演习，估计也走不了了。从京城坐船顺流而下，必定要经过演习的地方。但是那地方既然要演习，这会儿定然是会戒严，不让过往船只行走的。
果然，之后茶楼里便有人说起这个。有那忧国忧民的，便只觉得此事太过骚扰地方，毕竟万一有什么急事，耽搁了这么几天功夫，说不定就坏事了。
不过也有人不赞成，“不过几日工夫罢了，能有什么急事？若是真有急事，走陆路也就罢了。反正走水路慢。”
这倒是，水路靠的是风帆航行，速度是比不上路上跑马的。除非是顺着急流而下，不过那样的地方，怕是也没人敢乘船了。
苏云同听了一会儿，众人有褒有贬，不过大多数还是很期待的。毕竟以前水师的存在感太弱，不像那些肩负守城巡逻之责的士兵，为众人所熟知。所以这是水师的第一次亮相，自然让人生出许多的猜测。
不过大周的朝廷还是很有信誉的，大部分人都觉得朝廷既然专门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来，那肯定是不简单，不然如何敢让人去观看？不过这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看，也让一部分人犯嘀咕，就不怕出什么事，或者泄露了军中的机密？
听了一会儿，见差不多就是这么几种说法，苏云同这才起身离开了茶楼。在她离开之后，角落里坐着的几个人也起身结账，跟了出去。其中几人远远缀着苏云同等人，另一个却和他们分开，往皇城而去。
听到皇后已经决定留下来看水师演习，叶峥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此非常满意。如果不是自己及时想到这个办法，说不定皇后就真的乘船南下了。到时候，纵然自己想要打探皇后的消息，也不容易。
不过虽然已经成功将人留下，但皇上心中的愠怒还未散去。毕竟这戒严也只能顶一时之用，过了这几日，皇后如果要离开，自己还得另想办法。
想到这里，饶是叶峥性情冷淡，也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皇后如此轻松自在，实在是让人看着碍眼得很！若是让她轻易如愿，岂不是太便宜了？
皇帝陛下兀自在宫里咬牙的时候，并未意识到如今已经开了春，不仅仅是水师这一件事情引人瞩目，这一届的春闱也要开始了。所以这会儿，聚在京城的举子非常多，苏云同下榻的客栈就有不少。
在所有人都买到了满意的东西之后，苏云同带着五个心满意足的人回到了客栈。十儿一边走一边道，“主子，也不知道那水师演习到底有什么。我听人说，那是军事机密，皇……朝廷怎么就让人随便去看呢？”
“朝廷既然这么决定，必然有自己的考量，你跟着操心什么？只管看热闹就是了。”苏云同笑着睨了她一眼。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忽然有人插进话来，“俗语有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读书人虽然是普通人，却也须得胸怀家国天下，不然何必科考，直接回家种田岂不两好？兄台以为然否？”
苏云同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虽然说为了外出行走方便，他们都换上了男装，只有陈嬷嬷还是女装打扮。可是苏云同就不说了，五十百千四个是怎么装扮都有一股子娇滴滴的女子气息，加上平时的称呼也没改变，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女子，所以这种有关科举的讨论，自然也找不到她头上来。
却没想到，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走到了几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苏云同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却见此人生得一脸忠厚，不过，看着就像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一脸“我很呆快来欺负我”的弱气样。
这是苏云同首次遇到活的书呆子，不免多看了两眼，然后才道，“兄台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来科考的。”说着就要绕过去。
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兄台此言差矣！就算不是科考的举子，也应当关心国家大事才对。若是都如你这般漠不关心，这国家还如何继续发展？”
苏云同意识到自己解释不清楚这个问题，是不可能走得了了，只能耐着性子道，“兄台误会了。在下并不是不关心国事，只是教训在下的丫头罢了。何况，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朝廷怎么做事，自然有衮衮诸公去操心，若是人人都要去关心，岂非越俎代庖？”
那人被她说得哑然，还要说话，苏云同带着人已经绕过他回房了。她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了结了，却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每天就守在客栈里逮自己，只要被他抓到了，都要来一场辩论，弄得苏云同疲于应付。
真是倒霉，早知道就先回皇庄去住了，等水师演习那天再来。现在被这人缠着，连出去玩都提心吊胆的。十儿更是每次见到那个叫做舒焕的书呆子就横眉立目，毕竟要不是她一句话招惹了这个人，这几天也不会为了应付他疲于奔命。所以这几天她都被其他人责怪，她自然只能去责怪罪魁祸首了。
——别人好端端的说话，你半途插进来是什么意思呢？
苏云同这边为了应付舒焕已经焦头烂额，全然不知另一边，小心眼的皇帝陛下已经因为这个人在他的小黑账上记了无数笔了。
皇后跟自己都不曾这般畅谈过，这舒焕不是这一届的举子吗？不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温书，整日里缠着别人的妻子，成何体统？这般品行，还妄想科举入仕？哼！
不高兴归不高兴，然而叶峥也只能气闷罢了。毕竟现在皇后虽然就在宫外，每天吃什么做什么自己了如指掌，可却不能见她。这么想着，叶峥不免又有些气馁。
最后为了不将自己气死，在得知苏云同会去看水师演习之后，叶峥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在当天移驾城外，亲自为水师的士兵们鼓劲。
当然，这个消息暂时瞒住了那些唧唧歪歪的朝臣们，不然的话，万一他们跪一地求自己不要去，到时候是去还是不去？叶峥自然不想做这个选择。
泰宁十二年三月初五日，京城外一大早就聚集了大批民众，苏云同等人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是熙熙攘攘，想要挤进去一点都不行了。来得早的见状自然得意，来得晚的人只能跌足叹息。
不过苏云同她们又不同。早在之前，她就提示过自己下榻的客栈老板，说这是个大好的商机，若是有人将靠近河的地方圈出来，搭起帐篷，到时候出租给那些前来观看演习的贵人们，自然是一大笔进项。
毕竟贵人们虽然说是响应皇上的号召，过来观看，但也不能如普通人一般站在河边人挤人不是？
客栈掌柜十分受教，立刻着手此事，苏云同自然也抢先占了一个位置。这会儿她们由客栈的小二领着，绕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往定好的帐篷走去。
走到半路，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居然又遇到了那个叫做舒焕的书呆子。苏云同见他挤得满脸大汗，但因为身体单薄，所以一直没能成功的挤进去，不由心生几分怜悯之心。
说真的，这个书呆子虽然烦，却是苏云同最为羡慕的那种人。他们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只向着自己心中所想的目标前进，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这样的人，单纯而热烈，从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纠结退缩。
苏云同做不到这样，但是她由衷的羡慕。所以这会儿看到舒焕，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邀请他去了自己的帐篷。反正地方大，她无奈的想着，白放着也是浪费了。
当叶峥得知哪个书呆子居然混进了皇后的帐篷时，差点儿没忍住当场黑了脸。——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想起来，那书呆至今都还不知道皇后是个女子，一直亲亲热热的叫兄台。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皇帝陛下要黑化了！
☆、第86章 皇上遇刺了
水师演习果然被叶峥安排得十分热闹，至少看起来赫赫扬扬的阵势，绝对能够给很多从没看到过这种情形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不管是要震慑某些心思活络的人,还是要树立皇室和朝堂的绝对权威，这些目的都是达到了的。
苏云同看得也很满意。实际上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于军队里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能给出的意见也有限,叶峥能把水师弄成这个样子,已经大出意料了。尤其是她现在身处现场，跟在电视里看阅兵式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一瞬间，甚至连她都生出了一种以大周为骄傲的感觉。——虽然她来到这里之后,唯一看过的就是京城,对于大周其实没有多大的归属感。
这么想来,如果连自己这个“见多识广”的人都被镇住,其他人应该也不在话下。至少坐在旁边的舒焕是这样。他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水师的战船，口中一直喃喃道,“太了不起了，吾皇万岁”之类的话。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苏云同一直看着自己，才倏然红了脸颊，“让兄台见笑了，在下只是看到我水师如此精锐，心中一时感慨。”接着又解释道，“兄台或许不知，在下家乡便在东南沿海，历来受海盗侵扰，渔民甚至因此不敢出海捕鱼。若朝廷有一支精锐水师，当可护卫沿海一带的渔民平安。”
苏云同闻言也有些吃惊。她对大周的了解不多，当然更不知道东南沿海是个什么情形，但是上辈子历史上，沿海一带的确是一直受到海盗和倭寇的侵扰，损失惨重。这也是后来为什么难么多国家会选择闭关锁国的原因。
现在想来，这大周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但是让她奇怪的是，也从没有听叶峥说起过这件事，似乎他自己对此也完全不知情。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说了大航海时代即将到来这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和兴趣，恐怕他根本想不到要操练水师。
而即使现在水师看上去有点样子了，但如果不是偶然的遇到舒焕，自己也不会知道沿海的情况，叶峥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样的话，也不知道那些民众还要被骚扰多久。
唉，信息不开放就是这点不好，很多消息根本难以传播开来，如果是后世的话，这种事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够完全解决掉了，上传下达根本不可能受到影响。而且交通方便，一两天南北走一个来回无压力。
不像现在，就算现在派水师去沿海，等他们走到，估计也是明年了。何况水师现在看起来样子不错，但其实都只是银样镴枪头，根本没什么大的用处，真要上战场的话，其实不顶用。
不过，等训练成之后，倒是可以借由海盗来磨砺一番，免得将来面对其他国家的战舰太过被动。不过沿海的事情，也不可以忽略。
想到这里，苏云同十分关切的问道，“据在下所知，沿海一带都设立水师，就是为了维护海上安宁，难道他们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做，任由海盗猖獗？”
“别提了！”舒焕闻言叹气，“水师衙门多年无事，早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主动去打海盗？海盗不打上岸来已经很好了！”
苏云同微微挑眉，一方面觉得沿海的情况果然棘手，看来这个国家是安定得太久了，所以才会处处都是漏洞。如果不补好的话，再过个百十来年，恐怕大周也无可避免的要走上衰亡的道路了。
另一方面，却是惊讶于舒焕这个书呆子，居然也说得出这样的话来，看样子不是个读死书的人。如此，只要他金科考中，将来朝中自然也有一个懂得沿海军民事务和风俗人情的官员，到时候不论是让他去管理沿海还是留在朝中备咨询，都会方便许多。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替叶峥考虑那些麻烦的问题，苏云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劳碌命。明明很多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可就是忍不住要站出来出头，最后好处都是别人的，苦都是自己来吃。可还是不吸取教训，一次一次的犯傻。
她摇摇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对舒焕笑着道，“兄台也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朝堂想必也有自己的考量。何况现在有了水师，要解决海盗，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倒是不必太过心急。兄台若是忧心这些事，不如加紧备考，若是你能高中，自然便可替沿海民众说话了。”
舒焕对她的话深以为然，于是立刻起身，打算告辞，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他脚步一顿，口中惊呼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