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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书香门第整理。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人人都觉得主角会黑化
    作者:五色龙章
    文案:
    如果知道了主角注定要黑化,那从小虐打他、抢了他上学的钱去赌博的渣爹,不给他吃饱穿暖、让他干家务活伺候一家大小的渣妈,和他抢父母宠爱、明里暗里欺负他的渣弟,经常占他们家便宜还打骂他的极品亲戚,在学校联手欺负他的熊孩子同学,因为他穷困看不起他的老师,当年抛弃他的豪门生父,用自己的私生子换了他、把他抱给渣爹渣妈一家、最后害死他妈上位的小三,骗了他的青春、身体和钱最后出轨的炮灰渣攻,抢了炮灰渣的外表白莲花内在小表砸的炮灰受……该怎么办呢?短篇,主攻,cp不定,本文中所有配角智商不高于四十,不接受任何关于角色和作者智商的拍砖!!!!
    内容标签: 现代架空
    ☆、第一章
    最近不知刮起什么风潮来,作者们都爱写黑化主角了。当年那些白得像白莲花一样,让人随便欺负随便蹂、躏的主角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睚眦必报,虐起上至八、九十岁的亲爷爷下至邻居家刚会走道的小花狗都不会皱皱眉头的杀伐果断男主。
    作者写爽了,读者看爽了,就没人想想小说里的炮灰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干的活和过去是一样的,风险程度却直线地往上蹿,为什么?就因为主角都学会黑化了,你今天虐了主角一下,谁知道哪天风水轮流转,就给你轮到家破人亡进局子了呢?
    你说为了免除后患,想虐死主角?nonono,那是二十年前的戏码了。现在的主角们不止会黑化,都会重生了。虐不死主角会受报负,虐死了报复得当然只有更惨,而且大家惨才是真的惨。
    这风潮要是光在外头流行也无所谓,可是本书作者已经连写三本主角黑化复仇文了,有穿越有重生还有反重生的。最新的这本不敢肯定是不是重生,但毋庸置疑的,大家都认定了主角一定会黑化。所以那些有虐主戏份、背叛主角戏份,甚或只是在商场上和主角有竞争关系的配角、炮灰们从开文那天起就都陷入了惴惴不安的焦虑状态,严重需要关爱和救助。
    我仔细分析了他们的需求,在微博上设置了“pets亚洲善待炮灰组织”这个名字,简介里敲下:“炮灰生存质量提升改造工作室雷老师”几个字,便关上网页,出门做我的本职工作去了。
    再回来打开微博页面,右上角就弹出了三条私信。打开看了一下,发现三条私信基本是一个问题,或者说,是一个家庭的问题——最早向我求助的正是主角的三位家人。
    父亲的问题是:“雷老师,我的人设是赌鬼+酒鬼,每天喝醉了就虐打大儿子,还偷了他的学费出去赌博,让儿子面临辍学。这段剧情没法回避,怎么办?”
    母亲的问题是:“雷老师,我大儿子不是我亲生的。刚抱来他时我对他还行,后来有了亲儿子就开始嫌他,让他吃剩饭,还打骂他,让他大冬天睡客厅,用冷水洗衣服洗菜。现在他双手冻伤,我又不能给他看病,雷老师请尽快回复,帮帮我吧。”
    儿子的问题是:“我从小就欺负我大哥,跟他抢爸妈的宠爱,还弄坏他喜欢的玩具,撕了他的作业本,还有可机会让他改变印象吗?急,在线等!”
    我把三个人的私信综合了一下,基本还原了他们的生活,略加思索就给他们三人回复。
    他们虐待主角是剧情需要,在有戏份出场的时候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在读者看不到的地方,他们可以采取很多方法暖化主角的心。
    比如说,让他吃剩饭是可以,但剩饭的材质可以改善一下,让主角吃到母亲别扭行为掩饰下的拳拳母爱呢?改善一下家里的环境,让他不挨饿受冻,回忆起童年来觉着温暖点呢?爸爸偷了钱去赌博,之后又为了凑学费打工甚至卖肾;弟弟表面跟他争夺父母宠爱,私底下却为了给哥哥买书拿出自己全部的零用钱……
    大面方向虽然不能改,可是细节上的改善,却能让主角黑化之后记起他们时还能想起一丝好处。
    我给三人一一回了信,然后发了一条新微博:“炮灰的人生也是有自由的,别让剧情束缚你的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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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华下晚自习到家时已经九点了,客厅和主卧一片漆黑,只有弟弟的卧室亮着暖黄的灯光,房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
    九十平米的套房里只有两室一厅,房间是父母和弟弟的,两间房之间的过道隔出一个小书房,也是弟弟平常用的。而他只能睡在客厅,晚上回来还要收拾堆在厨房的碗筷,洗干净堆在客厅的衣服——哪怕现在已经是滴水成冰的冬日,而他们家里还没有暖气。
    沙发上堆着乱糟糟的衣服和两条棉被,厨房里水池边摞着高高的一摞碗盘,一切看起来都和平常一样。他也和平常一样甩下书包就去收拾房间,然后抱起那堆脏衣服去厕所洗。
    进了厕所门,他忽然眨了眨眼,不能适应地看着水池边那台崭新的全自动洗衣机。洗衣机上还放着一张使用说明,旁边是一张龙飞凤舞的字条,写着:“好好看说明,不同颜色的衣服分开,别把浅衣服染了!”
    贺华手里的衣服不小心散落了一地,仔仔细细地摸着洗衣机,脸上一片茫然。
    他们家家境一般,又有他这个免费劳力洗衣服,父母从没想过要买洗衣机的,怎么会突然买了这么好的洗衣机给他用?
    这台洗衣机是带烘干功能的,只要把衣服放进去,接好水,按下几个功能按扭就能自动洗干净,烘干也很好用。比起之前那种泡着冷水一遍遍搓洗污物,漂洗泡沫,冻得手指都像胡萝卜一样的日子,这种洗衣过程简单得就像玩玩具一样。
    洗好衣服后,他还要回到厨房刷碗,热热厨房的剩饭——如果还有的话——吃掉。他今年高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是学业最繁重的年级,每天晚上都要做作业到半夜一两点。白天的学习和运动已经耗尽了三餐积存的能量,如果晚上没有剩饭剩菜,就只能饿着肚子睡着了。
    幸运的是,厨房台子上还留了一盘颜色并不好看的剩菜,还有小半盆米饭。他快手快脚地把碗筷泡进水盆里,倒上洗洁精,拿百洁布搓洗时,忽然发现了不对——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竟然是热水!
    怎么回事?
    他仔细看了一圈,才发现水龙头是新换的,水池下方的墙上挂着一个小型热水器,也是他家里从没见过的东西。洗碗的时候水热热的,手暖暖的,洗净的碗盛上一碗白饭,配上看起来黑乎乎软烂烂的剩菜,味道竟然也是出乎意料的好。
    好到即使是冰凉的饭菜,他也足足吃了两大碗。收拾好剩菜、刷完自己用过的碗筷,他就满足地抱着肚子回客厅,在弟弟房间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中拿出练习卷子来做。
    在吵杂的音乐声掩盖下,贺父贺母和贺家小弟都缩在那间房里观察着他这一晚上的表现。
    贺母从门缝里看着贺华回到厅里写作业,才拍着胸口回到离着门最远的那个角落。她丈夫和儿子都挤在那里,像特务接头一样对她眨了眨眼,得到一个肯定的手势手才安心出了口气。三个脑袋凑到一起,在摇滚乐中小声交换着情报。
    贺母说:“我看雷老师说得有用。我今天买了洗衣机,换上了新热水器,贺华干完活之后就没冻得那么难受了,写作业时脸上还带点笑模样呢。我之前还给他的被放在电热毯上烤了烤,要是他睡觉早点还能觉出热气儿呢。”
    小儿子缩在椅子里说:“厨房那盘菜是我特地在校门外餐馆里买的炒三丝和芫爆,拌完我尝了,味道挺好的,就是不好看,我大哥应该能喜欢吃。”
    雷老师指导的从小处关怀主角计划,贺母和贺小弟都圆满完成了,就剩下贺父一个人了。他坐在儿子的小床边,双手攥拳,咬牙说:“我已经偷了给贺华攒的学费了,赶明儿就说要出去躲债,让他上姥姥家住两天,等我找人装上地暖再回来!咱们虽然不能给他开暖风,也不能让他冻着过冬,一回忆过去就是咱们怎么让他挨饿受冻的!”
    一家三口胸中洋溢着熊熊烈火,就连空调吹出来的热风也比不过他们的斗志更激烈!虽然大儿子一定会黑化,可是万一他们的细节关爱能让他领略到,以后把怒火都撒在别人头上,还让他们一家子当真正的亲人呢?
    雷老师放心,我们一定能做到的!
    第二天一早,贺华在厨房做早饭时,就听到房里传来了父母激烈的争吵。他弟弟一如既往,找妈妈要了钱就骑车去学校,一直当他这个大哥是空气,临走之前还险些把书包甩到他脸上。
    贺华默默地忍下了,把早餐摆到桌子上招呼父母来吃。两人正为了钱吵架,贺父瞪着一双牛眼,呼哧呼哧地骂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告诉你,没有!昨天就输光了!有本事你去找郝哥他们要!这家里的钱本来就都是我挣来的,我去耍钱怎么了?许你买几千块的大衣首饰,就不许我跟朋友打打牌?”
    贺母发疯一样地哭喊着,随手抓起早点泼到贺父头上,拍着大腿嚎哭:“我跟着你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啊!老天爷不开眼,怎么不让你出门撞死呢!我拢共就攒了这么几万块钱,老大和老二下学期还要交学费,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年你让我们娘儿仨怎么过!”
    “没钱!没钱就别过了!”贺父也掀了桌子,恶狠狠地看着贺华:“上什么学!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自己都不能可着心花,哪儿来的钱给这小兔崽子上学!”
    他摔完了碗碟,又狠狠跺了跺脚:“我还欠郝哥两万块钱,今天他们就过来要钱,我出去躲几天,你替我搪塞过去!”
    大门被贺父狠狠甩上,贺母“嗷”地一声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贺华默默收拾了桌子和地板,过去要扶贺母,却被她轻轻地打开,咬着牙颤着声吼道:“滚,小毛孩子懂什么!今儿晚上不许回来了,放学直接去你姥姥家!贺老大你个王八蛋……”
    贺华被打开,也不敢再去碰母亲,转身收拾了两个卧室,背起书包,低着头离开了这个冰冷压抑的家。
    然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却悄悄地挑起来了一点。
    ☆、第 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再说一遍本文主攻,攻渣受蠢,人人都没智商没节操,非战斗人员请尽快撤离
    刚刚解决了第一家客户的问题,我工作室的微博就又来了不少条新私信,甚至还有人迫不急待地在那条新发的微博下面留了一条言,也不怕让人看见。
    “下学期一开学我就得诬陷主角偷我的学费!!!!!他以后上不了大学都是我害的,肯定得恨死我啊啊啊啊!雷老师,我现在抑郁得想自杀,也就只能跟您说说这事了,您帮不了我,还是再见吧。[蜡烛][蜡烛][蜡烛][蜡烛][蜡烛]”
    诶诶,什么就要自杀了?现在的年轻人心理真是太脆弱了,动不动就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也不管亲人朋友得多伤心。
    人命关天,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顾不上看那些私信,先给他敲下了回复:“因为不敢面对自己的戏份就要自杀的人是最懦弱的,我为你的父母感到不值。你如果不敢伤害主角,大可以用其他方法改变戏份:比如当天不去上学;或者多拿点钱塞到自己的书包里,制造机会先让老师翻出你身上的钱,主动承认诬陷了主角不就行了?一般这种当场被打脸的,主角事后就不会再报复了,将来你再转个学,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回复之后,我本着惩前瑟后、治病救人的态度,随手又发了一条微博:“假如你不敢完成自己的虐主戏份,可以设法改变剧情,但永远不能用放弃自己的生命作为逃避的手段。”
    其实这个主意有点欺负作者了,不过不要紧,反正就算因为这个学生不配合出现了bug,作者也肯定会另想法子补全场景,或是修改情节——大不了就是主角没退成学,将来随便划拉个大学上嘛。这样既能挽救花季少年的生命,大学情节又能多水出几万字去,想来作者应该也挺高兴的。
    发完微博,我又认真看起了新私信。
    前几条是昨天那一家人的道谢,再往后翻是两条新求助。这回的咨询人又换了一家,是主角的舅舅和表弟。表弟还是小孩子,求助内容和主角的亲弟弟差不多,我也按着差不多的内容回复了,舅舅的私信却复杂了一点,他不是自己问,而是替主角的姥姥问的。
    “雷老师,我母亲年纪大了不会上网,让我替她跟您咨询一下。请问怎么才能委婉地表达‘你就是我闺女捡回来的野孩子,老贺家就不该养活了你个小白眼儿狼’这句话而不至于刺激主角的心灵?”
    这还想委婉?就是你准备的再委婉,作者写出来的对白也不可能委婉,与其想临场改对白,不如想想事后怎么补救吧。
    不过这话老太太肯定不信啊,万一说完台词自己疑神疑鬼受惊过度吓死过去怎么办?我这炮灰挽救工作室是要靠口碑生存的,总不能人家刚跟我咨询完回头就出了事吧?
    还是得再想法子。
    我揣摩着老年人的心理和生理状态,呷了口热茶,慢慢敲下了回复:“这句台词无非为了引出主角的真正身世,所以后面骂人的话可以说得含糊点。老太太身体好吗?说话时可以因为激动呛咳起来,说话说不连慢,声音再小一些,主角也就听不清了。说完之后立刻转移场景,事后再用他小时候喜欢的东西勾起他对这个家和你们这些亲人的感情,差不多能过去。”
    回复了私信之后,回到微博主页后,忽然发现我的粉丝数涨到了五十多,刨除渣浪自带的僵尸粉和小广告还能剩小四十个。之前发的两条微博也有人点赞和转发,第二条微博下面一刷竟刷出了十几条评论,要跳楼的那个表示不想跳了,后头还有几个新关注我的号,纷纷夸我是人生导师,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能帮助这么多人,我心里十分安慰,顺手用微博关联了淘宝,在简介里留下了炮灰生存质量提升改造工作室的淘宝店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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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华来了,贺华跟着他妈他弟一块儿来了!”
    鑫园里小区门口,一个黑毛线帽、黑羽绒服、黑墨镜还缠着黑色大围巾的年青人藏身保安亭后,一边观察着门口出租车上下来的母子三人,一边举着电话向家里汇报对方行踪。
    贺母满脸愤慨伤心,贺小弟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贺华拎着三人的行李垂头走在最后面……条条情报和分析都通过电话传达给了楼上的父母和姥姥。等母子三人进到自家所在的楼门,那名青年才拉开闷死人的大围巾,扭头跑进小区门外的超市去采购记忆中贺华吃过,还表现出过喜欢的食品和饮料。
    他在买东西的时候,贺母的娘家已经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
    贺母的老母亲大儿子一家同住,祖孙三代四口人合住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房子是贺华姥爷房老爷子留下来的,老太太住主卧、小两口住大点的次卧,贺华的表弟房标自己独住一间,床恰好是能让两个孩子住的高低床,专为贺母一家来借住设计的——
    贺母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借住,正好让房标和贺棣一间,贺母跟老母亲睡一间,贺华正好能睡四面透风的客厅沙发,还要包揽借住这几天的家务,半夜也好偷听舅舅、舅妈对他们母子的冷言冷语。
    墙上对讲机铃声响起,贺大舅紧张地拿起话筒,回头给母亲、妻子一个“来了”的手势。
    舅妈的脸色绷得十分难看——紧张的忘了喘气儿了,但看到丈夫更加难看的脸色,还是挥着汤勺给丈夫打了下气,继续回厨房做贺华爱吃的菜去了。老太太则忙着把一下午嗑出来的瓜籽壳都收到小垃圾筒里,把桌子也抹干净,坐到沙发上专心看电视。
    下午儿子给她上网寻了雷老师指导,人家老师让她说起话就咳嗽,她足足嗑了半个下午的瓜子,一口水也没敢喝。现在口干舌燥,嗓子眼儿直冒火,不敢开口说话,一张嘴就要咳嗽了。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贺母终于带着两个儿子进了门,跟他们哭诉了贺父偷家里的钱去赌博,逼得他们娘儿仨在家里过不下去只能住娘家。
    贺母边哭边骂贺父,舅妈在厨房里阴气阳声地说着:“当初结婚时老爷子可是给了大姐一套房子陪送,我们家小标都这么大了,还跟奶奶住着一间房呢。现在的女孩没房子哪有人肯嫁你哟,姐夫倒好,住着我们老房家的房子,还把大姐你给小棣的结婚钱拿去赌!”
    贺大舅也跟着骂:“我们结婚那年那么困难,买不起房,就在爸妈家里那么个小间儿里结的婚,他有钱赌博就没钱把房子还给我们?”
    贺母气得哭哭啼啼,又骂大舅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带他长大,又骂贺父混蛋不懂得置家产。
    贺姥姥在旁边听得嗓子眼冒火,又不敢提前咳嗽,怕到该用时酝酿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眼巴巴地等着儿女们吵到贺华身上。
    等着等着,一杯水忽然送到了她面前。老太太抬头一看,竟是贺华举着水杯送到她面前,温柔地劝道:“姥姥,您喝口水压压气,我妈就是一时气着了,她不是成心跟舅舅舅妈吵架的。”
    白莲花,贺华现在是多标准多可人儿的小白莲花啊!怎么就非得黑化不可呢?
    老太太连憋气带感慨,眼眶都红了,摸到杯子上的手一颤,就把杯子推到地上去了。这下子忍不忍的也不能忍了,老太太看了儿子们一眼,又痛惜地看了地上的水杯一眼,横下一条心骂贺华:
    “你这是看热闹不够,还成心气我是不是?你就是我闺女捡回来的咳咳咳……依哎咳咳咳咳……孩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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