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反对
迎來送往。章晓的脸都要笑僵了。好在司仪表示婚礼要正式开始了。松了口气的同时。他是真心咧了咧嘴。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心他松得太早了。
大厅里看到疑似黑社会的彪悍汉子。他还能安慰自己这人天生恶相。
但是当人家直直冲着他们这对新人过來。还龇出那又白又尖的小牙來时。这让他想把人往好里想也不行啊。
不大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到底还是把人想太好了。
“我反对。”
听到对方那粗声粗气的一嗓子。章晓是真心有抓狂的冲动了。
他ma的。这不是演电视剧好不。这是哪來的捣乱的。。
还沒等他反击。崔浩就上前要把人扯下去。
此刻。他心里是真心感谢起自己这个伴郎的给力來了。
不过眨眼的工夫。他这刚刚转晴的脸就阴了。
原因无他。他发现低估了捣乱的人的战斗力。
那人的动作非常快。连他这样曾经不少打架的人也沒看清对方是怎么摆脱崔浩的。
等他回过神。人家已经站在他跟前了。
然后。台上诡异地多了一个人。形成了他、李妍、司仪和那汉子大眼对小眼的情况。
不过。那司仪不愧是吃这口饭的。那反应绝对专业级别的。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理由反对眼前这对新人结成夫妻呢。”
说这话时。人家表情调整地那是个淡然而不失严肃啊。
“这个女人的新郎只能是我”。汉子说着指了指李妍。
“司仪。他喝醉了。婚礼继续”。章晓即使不看镜子。也猜到他的脸此刻一定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扫了那个汉子一眼。果断地把目光定在了司仪脸上。
而司仪脸上的平静终于碎了。他皱了皱眉。看了看面色难看的章晓。又看了看一副悠闲姿态來捣乱的中年男人。然后忽然灵感一闪。把视线放在了此次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身上。
他要是沒记错的话。那个男人说的是“这个女人的新郎只能是我”。这不摆明了两个人认识嘛。
至于这个姓章的新郎。咳。估计是从沒见过眼前这个男人。
他还沒忘记对方在男人进來时。那满目的惊诧和不解。
“你怎么看。”
这样想着。他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开口问起了依然笑容满面的新娘子。
至于心里的各种吐槽。他表示反正也沒人听得见。
他容易吗。
主持一场程序化的婚礼。也能遇到这种事情。
就是这次婚礼最后成了。也绝对会沦为同行的笑柄。
早知道。他今天也病一场啊。
想起公司里自己那个搭档。他现在真的是有咬手绢的冲动了。
司仪的脸越发严肃。连眼神都变得跟冰刀子有的一拼。此时正直直射向李妍。
“啊。我啊。”
李妍很随意地把发帘往旁边撩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沒什么看法。你们随意”。
司仪那副要吃人的样她表示看起來毫无压力。要知道流星街别的不多。就变态满地跑。眼前这人。啧啧。她表示段数实在太低。
人家司仪虽然不知道李妍心里已经把他跟变态划成一类了。而且还是低级的。但是对方那略带轻蔑的小眼神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啊。
要知道。他这个工作见的人海了去了。
转念想到。今天这一出。明显眼前的女人招來的嘛。婚礼估计不成了。他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啊。
被人嫌弃加看热闹吗。
“章先生。李女士跟客人的事情还是您自己问吧。我先下去了”。抿了抿唇。他说得绝对用上了十二分的真诚。
他这话真的不是报复。只是秉承了诚实的美德而已。
章晓闻言眉头皱的死紧。听出司仪未尽的意思摆明了是在说李妍跟捣乱的男人有不可说的事情。这让他几乎想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要知道这场合。就是圆过去了。被这人这么一说。家里老头子意见也绝对大了去了。
可是还沒等他有任何表示。司仪人已经麻溜地去了台下。
这不是摆明了婚礼沒人举行了吗。
章晓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下台去追人。
他在一走。这婚礼绝对黄了。
“先生。我想问问你收到了谁的请帖。”
狠狠吸了口气。他把目标直接放在了來人身上。
至于李妍。上次的不信任让对方吃了三年的苦。这一次他要做的只是相信对方而已。
男人挑高了一边眉梢。左眉梢到下颚的疤痕瞬间扭曲。他满不在乎地一笑。对着章晓说道:“你何不问问阿妍呢。”
章晓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他紧紧抿了抿唇。然后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地回道:“先生。不管以前妍妍是怎么得罪了你。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该捣乱的。”
男人闻言嗤笑了声。然后扭头看向李妍。“说句话吧。要不要跟我走。”
他的姿态仍是进门时那副随意的样子。好像自己不是來捣乱的。反而是回自己家门來了。
那道长长的疤痕随着他话落也平静下來。这让他一张脸看起來顺眼多了。
平心而论。男人长得并不丑。甚至可说的上帅哥一个。
不过他的帅气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小生样。而是粗犷风。
若要把它的相貌用一种植物來形容的话。那就是仙人掌。
尖锐的彪悍的美。
而且因为男人的气质。让很多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先注意的往往不是他的疤。而是他的那双眸子。
那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又什么都映进去的眸子。
当然。男人自己是沒这感觉的。
甚至从小到大。他都沒照过镜子。
长得好长得差在他生活的地方根本沒任何用途。甚至可以说长得太出挑的人往往生活更惨些。
他对自己脸上的疤还是非常满意的。
不过……看了眼披着婚纱的女人。他的手差点不自觉地摸上了脸。
这让他从进门起就异常兴奋的一颗心霎时温度降了许多。
想起眼前女人经常唠叨他的话。几乎在他还沒察觉时。他那张脸就摆出了最常示外的表情。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