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斩草除根
夺权,不过一刹那的事,本来蓝琉璃还想制造个意外什么的,突然想起那个每代传下来的盒子,里面正好记载着关于东方家以及蝉家的祖训,说到底,这也是一个诅咒,世世代代不能违背。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拐弯抹角呢?何不直接点的好。
“殿下,小心身子。”
“哼,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回来就夺权。”摔完最后一只花瓶,没得摔了,终于蝉婳停了下来。
“殿下,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夺权篡位,但是,咱们可以悄悄的……”蝉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冷。
蝉二是蝉婳从小的贴身丫鬟,一直是蝉婳的心腹。
“可是……”蝉婳迟疑了一下,瞬间又变得决然,“做得干净些,别让人瞧了去。”
不能正大光明的坐上王位,她也不允许别人在这个位置上,新月,她最大,她说了算。
一个小小的东方琉璃算什么?她才是新月的天!!
这边蝉婳的手下暗地里策划着,那边蓝琉璃也没有闲着。
这个地方虽然是她的家,但是她总感觉那里不对劲,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蓝琉璃一时竟想不起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3年不入世,还没有适应过来吗?
她自认为自己的适应力不低,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姐……”小雪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可不是我们家小雪的性格哦!”看到小雪这个样子,蓝琉璃好笑的问道。
对于小雪,蓝琉璃是真心拿她当妹妹看待,回来这几天,她也想过封小雪为新月的公主,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想让小雪日后的生活过得复杂。
“没、没什么……”
蓝琉璃蹙眉,“到底怎么了?”
“天祈国闲王下个月娶王妃。”小雪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观察蓝琉璃的脸色。
看到自家小姐邹起眉头,小雪暗道:“糟了”。
其实蓝琉璃是在纳闷,这个事情在天祈国算一般的事,在她新月,什么都不算,小雪还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
“然后呢?”
“啊!!”小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小姐你不生气么?”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小姐是闲王的王妃,还给人家生了儿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这次回来,都没有听她提过。
“人家娶王妃,我生什么气?”蓝琉璃一派悠闲的说道。
“是哦!”小雪转念,“不对,小姐,他是你夫君,你是王妃,干嘛还要娶王妃?”
小雪想都没想直接把心的疑惑说了出来。
“什么?”这些轮到蓝琉璃错愕了,她什么时候嫁人了?而且还有孩子了?
“小姐啊!你这是什么反应?不会是你有了新欢,把王爷抛弃了吧?”虽然有点惊世骇俗,不过只要她家小姐喜欢就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蓝琉璃头都大了,“小丫头头脑里面都装的些什么?”
为什么她不记得有嫁过人,还有个孩子?云先生也没有告诉她有这些经历,他是故意的??
现在蓝琉璃百分百的确定云隐是故意的,本来以为自己记忆恢复了,哪知道现在还有这么多不记得的。
“王,天祈国使者求见!”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侍卫的声音。
天祈国这个时候来干什么?蓝琉璃暗自想着,身体已经先一步朝大殿走去。
新月虽然自成一国,但与天祈大国的实力相差很明显,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定然是不会去得罪天祈国,至少现在不会。
但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当然这都是后话。
天祈国这次派出来使,其实事情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来送请柬的,虽然闲王比不得天祈国皇帝,但也是天祈唯一的王爷,这两兄弟一向情深,娶王妃这等事邀请各国,也在情理之。
即墨冷轩也是不想自己唯一的弟弟沉寂在已死之人身上,于是才有娶妃这一事发生,不过当事人即墨冷宇根本就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因为他带着他的宝贝儿子上了雪山,对世事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过问了。
“把蝉婳解决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看向天祈国方向,蓝琉璃突然发现有点心烦意乱,自从小雪说她已为人妻,还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很乱。
“属下明白。”话落,空只余下一道残影。
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她至始至终都明白,况且,她觉得她自己也从来不是善良之辈。
一个月,足够完成一个朝政的更迭,新月王朝这一个月来可谓是经历了脱胎换骨。百年来腐朽的政权,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说完完全全,大致上是换血了。
蓝琉璃也不知道关于朝政的新章法是怎么想到的,很理所当然的就存在了自己的脑子里,反正无害,也就不再去追究。
处理好新月的一切内务,蓝琉璃把小雪留在了王宫处理平常事宜,自己则是只身一人其实算不上,暗地里还有一批暗卫跟着)来到了天祈国。
不得不再次感叹天祈国皇帝的手段,单是其他小城镇都异常的繁华,更别说是皇城了。
各种铺子林立于道路两边,人虽然很多,但是看上去却是非常有秩序,如果换做是其他国家,估计早就乱了。
找了一个客栈暂时住下,驿站,不是她蓝琉璃喜欢的地方,虽然她也是一国之王,却也不是很喜欢跟皇族的人打交道,如果住驿站,少不了得有一番恭维嘴脸。
“你们知不知道闲王这次娶的王妃是谁?”
“好像很神秘,据说没人见过这名女子。”
“嘘,最好不要谈论未来的闲王妃。”
“为什么?”
“据说……”
……
她承认,虽然对这个问题不关心,但是呢,人家在她耳朵边说,勉为其难的听一下吧。
其实也算不上是在耳边,蓝琉璃坐庄靠窗的位置上,而说话的人,在另一边,加上说得也不大声,只是她耳力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正巧就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