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万僵之祖
古籍记载,僵尸共有四祖,将臣,赢勾,旱魃和后卿。四祖各成一脉,其中以将臣在尘世留下族人最多,也最为人所熟知。前文说过,后卿的后人与狼族结合,诞生出嗜血狼族,至于后卿本人却消失于六界,甚至连将臣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刘局长从王穆身上感受到一种以前从未感受到的气息,虽然很模糊,但他能肯定这绝对与将臣后裔的气息不同。
王穆这才想起先前那杯名为歌伎之血的酒他也尝了一小口,大概自己也饮下了僵尸之血吧。
看着王穆一脸愁容,刘局长却笑了起来:“女婿,想不到你现在和我是同道中人了。”
白清宇是逆道人的弟子,逆道人又是王穆的宿仇,现在他们联合设计让王穆饮下这僵尸之血……
王穆不敢再想下去,他拳头紧握,心里有懊悔,又有不甘。他宁愿死,也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王穆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莫非他和将臣又要在西京市兴风作浪?
谁知刘局长笑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啊。”
“这里是你们的僵尸窝?”王穆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生怕身旁忽然窜出一大堆僵尸。
“这是将臣的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
将臣的家?
王穆对僵尸的印象和那些影视剧一样,他们应该都是居住在湿漉漉黑漆漆的洞穴中才对,而这屋子里西洋式的装饰,根本不像是将臣的风格。
角落里传来一阵笑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一边走一边说道:“难道我们僵尸就只能在不见天日的洞穴里忍受着不老不死的孤独吗?”
将臣!王穆心猛地一悬,身子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算来这数万年我已经娶了几百个妻子了,每一次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我而去,虽然我有能力把她们变成像我这样不老不死的存在,但我深知那对于她
们来说才是永世的折磨,这种痛或许只有我才懂。凡人,生老病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将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穆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僵尸!
“这么说来,楼下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也是你?”王穆问道。
将臣点点头:“只是胶片留不住僵尸的影子。”
原来那照片并不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模糊了,而是根本就没有拍到将臣的脸!
“这么多年你一直混迹在人类社会?”将臣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在试着融入到人类社会中,并且认识了很多朋友。我记得几百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叫纪昀的年轻人,我把僵尸的事说给他听,后来听说他
还写了一本《阅微草堂记》,里面就记载着四大僵尸之祖。”
王穆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你进来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你是不是饮了后卿之血?”将臣目光忽然变得明锐,那双眼睛仿佛从第一穿出,直接看穿了王穆的心。
王穆愣愣的点点头,不过他倒是刚刚才知道那酒里是后卿之血。
“后卿性格暴戾,曾与天帝相抗,杀天将,踏地府,所经之处血流成河。你饮了他的血,竟然能平安无事,还能将其融合,果然不一般。”将臣感叹道。
怪不得吸血的冲动慢慢变淡了,原来是已经融合了。听到这里,王穆竟然有些得意。
“我有位朋友也饮了后卿之血,我希望你能救救他。”王穆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
将臣摇了摇头:“你这种人是万中无一的,你那位朋友估计承受不了万僵之祖的力量,最终会自爆身亡。”
什么!王穆身子猛地一颤:“难道连你也没办法救他吗?”
将臣笑了笑:“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个怪物,是邪中之邪,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为什么帮你?”
听将臣这么一说,王穆心中一喜,这家伙一定有办法。
这么想着,王穆脱口而出道:“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救救小夏。”
谁知将臣一挥手道:“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急速飞向王穆的别墅,片刻之后便赶到。将臣的速度奇快,王穆只能利用时间加速才勉强赶得上。
“好重的尸气。”
还没进门,将臣便皱起了眉头,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走进别墅,只见刘忻切切的窝在客厅的一角,屋子里静悄悄的。王穆赶紧走到刘忻跟前将其扶起,问:“出什么事了?”
刘忻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指着卧室里面说道:“小夏跳楼了。”
“什么?”王穆赶紧冲到二楼卧室,只见墙上破出一个大洞,周围还有很多抓痕。
见此情形,将臣慢慢说道:“看来他已经尸化了,若是再不找到他,恐怕再见到他就只剩一堆血水了。”
事不宜迟,三人赶紧冲出别墅寻找刘夏的影子,好在将臣对尸气的感觉十分灵敏,不消片刻,便在一片坟地找到了刘夏。
此时的刘夏上身赤裸了,身上青筋暴起,血管清晰可见,只是里面流着的却是黑色的液体。
旁边的一座新坟已经被刨开,刘夏身旁躺着一具尸体,状如熟睡,看样子应该是刚埋下不久。
刘夏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几人,亦或许是他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这顿“美餐”。
血,我要血!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就在他獠牙即将刺入尸体的脖颈时,王穆一把将其提在半空,但刘夏却如有神力,身子一抖便挣脱开来。
“后卿之血果然不一般!”身后的将臣冷冷说道,语罢,他抬起一只手对着刘夏,而刘夏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嘶吼声在坟场内回荡着。
“现在怎么办?”王穆急忙问道。
将臣回头看了一眼王穆,慢慢说道:“我要让他变成万僵之祖。”王穆还在思量着这句话的意思,却见将臣拳头一握,尖锐的指甲刺破手掌,一滴浑浊的血液从他手心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