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生日快乐。
我要让你们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有多痛。「可恶!怎么绑那么紧……」黎元皓在椅子上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两隻手很勉强的勾到铁鍊,摸着摸着终于摸到绑的死紧的地方,不对,是锁的死紧!
「靠!竟然用锁的!」这下好了,真的逃不掉了。黎元皓颓丧地想着。在椅子上又挣扎了许久,他放弃了。
他摊坐在椅子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熬到了中午肚子饿了起来。真糟糕!杨诗瑜出去了,他怎么办?难不成要在这饿到晚上?不对、出去了才好,这样才不用跟一个变态共处一室,也不用吃她那噁心的食物。可是,总不能一直饿着吧……黎元皓心里正矛盾着,突然,门开了。
「元皓!我回来囉!」杨诗瑜的小脑袋从门缝探了近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可黎元皓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你不是去上课了吗?」黎元皓一看见杨诗瑜,一脸警戒地看着她。
「今天请了半天假,你知道为什么吗?嘻嘻……今天是你生日哦!」杨诗瑜自问自答地说道,接着从门后拖了一袋东西进门。
那是一个米色的布袋,上头还绑了红色的蝴蝶结。
「今天……是我生日?」黎元皓愣了愣,今天是他生日吗?
「是呀!四月十二号呢!唔,好重哦!不过比起元皓你,算还好了。」杨诗瑜把布袋拖到黎元皓面前,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四月十二号……」真的是他生日。
唉……他的家人都不会来找他吗?他好想家、好想父母。为什么这个生日会过的这么……不一样……
「对了,还有蛋糕!」杨诗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跑进了厨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八吋大小的蛋糕。
「蛋糕?」正常吗?能吃吗?不会又参血了吧?黎元皓的胃又开始翻搅,想吐的感觉又涌上来。
「是呀!我昨天去买的哦!」杨诗瑜点燃了蜡烛,开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元皓生日快乐──」杨诗瑜逕自吹熄了蜡烛,并替他许了愿望──永远爱她。
「谢……谢谢……」黎元皓礼貌性的道了谢,脸上的笑容要说多僵硬有多僵硬,其实他连讲都不想讲,只是怕杨诗瑜又拿刀、针线威胁他……不过听见她替他许的愿望,他真的有种衝动想开口反驳别开玩笑了。
「亲一个!元皓,亲一个。」杨诗瑜放下手中的蛋糕将脸凑了过去,笑盈盈地央求道。
亲一个?亲一个没差吧……要是不亲,搞不好她又做出什么变态的事……黎元皓暗暗叹了口气,很听话的亲了她一下。
真怕哪天嘴巴烂掉。黎元皓在心里小小的抵抗,说是这样还是和她接吻了。
「元皓,拆礼物囉!我来帮你拆。」杨诗瑜心满意足的踏着轻盈的脚步到布袋面前,一脸兴奋的拉下了红色缎带。
突然,黎元皓有种不详的预感──
「诗云!」黎元皓惊呼。是陈诗云!竟然也被杨诗瑜绑来了!
「黎元皓!」陈诗云睁开眼,因为还没适应光线的关係,又马上闭上了眼。等到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被铁鍊绑在椅子上的黎元皓。
「元皓,这个礼物喜欢吗?」杨诗瑜笑着一手扯住陈诗云的长发,陈诗云漂亮的脸蛋顿时因为疼痛而皱在一块。
「杨诗瑜!你放开她!」黎元皓一脸紧张地盯着杨诗瑜。
「元皓,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我把狐狸精带来当宠物了耶!」杨诗瑜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型笼子,粗暴的拉着陈诗云,把她丢了进去,锁紧。
「可恶!你到底想干麻?」黎元皓怒视着杨诗瑜,身体不断扭动着想衝向前去打她,无奈的是他根本没办法动。
黎元皓还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跟个废物一样没用。
「黎元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日每夜都在想着这女人吗?」杨诗瑜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充满了怨恨。她走向前一手勾住黎元皓下巴,两个人十分靠近,差个几公分又要来个kiss了。
「你到底想干麻?放我出去!黎元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被关在笼里的陈诗云扭曲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笼子外看似在调情的两人。
「诗云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麻……那天在花园分手后我一醒来人就在这里了,这女人很恐怖、你要小心一点……」黎元皓有点结巴的解释道。
「元皓!」杨诗瑜突然抓住他的肩,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你的心里只能有诗瑜一个!你这个臭女人!我要惩罚你、都是你让元皓对我的爱减少了!」
杨诗瑜转身走向柜子,回来时手里拿着打火机跟一串鞭炮。杨诗瑜离开黎元皓身上黎元皓当然松了一口气,但看见她手上的「凶器」他又紧张了起来。
「你想干麻!啊!好痛……你放我出去!啊──!」陈诗云面露恐惧之色,杨诗瑜则是点燃了鞭炮丢进去。
鞭炮劈哩啪啦的炸开,不断地轰炸着陈诗云的身躯,不待鞭炮炸完,陈诗云已经皮开肉绽。
「诗云!」黎元皓心疼的大喊,却无法奔向前关心。
「元皓,我也要惩罚你对我的不忠!」杨诗瑜手里拿着打火机,开始对着黎元皓身上的铁鍊加热。铁鍊越发地热,火还烧到黎元皓的衣服,黎元皓一整个被火包围住,几乎快要被吞噬了。
「好烫!啊──!!!」黎元皓不断地哀嚎着,杨诗瑜像是突然清醒似的马上跑到浴室提了桶水往他身上倒。
火熄了,铁鍊依旧是烫的。
「元皓,慢慢的等铁鍊回到正常温度吧。」杨诗瑜恢復了冰冷冷的表情,开了暖气后跑到另一个房间休息了。
笼子里的鞭炮炸完了,陈诗云早已痛昏在里头,身上还留着血,等它慢慢的乾涸。被绑在椅子上的黎元皓已经疼的叫不出声,衣服被烧的破烂,身上还有几处烧伤,铁鍊温度就像火一样灼着他的皮肤,身上已经烙印下了痕跡。
「那是,爱的痕跡。」在房里,杨诗瑜眼里透着冰冷,嘴角却弯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