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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欣看着新冒出的好友申请,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嘴瓢,但富婆老板主动来加,好像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做到今天这步多少还是有点破底线,加上好友后,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最近有些忙,可能没太多时间陪你玩了。
对面回道:那快休息吧,你那边应该也不早了。
成欣松了口气,匆匆回了个“晚安”就下了线。
然而等她收拾好自己,洗漱完躺床上准备睡觉之前,又手贱地拿起了手机。跳过一如既往地冒消息红点的工作号,忽略一如既往地死气沉沉的生活号,她盯着黑暗中的荧光屏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开了好友列表里一个熟悉的头像。
她看到了朋友圈更新的动态,最近一条是三天前的。一张简单的照片,碧绿连天的草原,迎光昂立的骏马,和骑在马背上笑吟吟的女人。好似有风吹过,她耳边的碎发微微散开,凌乱中透着一股不羁,就这样向镜头望过来。
成欣盯这双仿佛望穿镜头之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她想,这人还是这么讨厌。
高中一毕业,成欣就拉黑了所有人,那段灰暗的日子她不愿再回想。除了这个女人。她当然也不喜欢她,但——这人的朋友圈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冲浪、潜水、骑马,从海岸到草原,这已经是她最近玩过的第几个地方了?成欣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活得如此潇洒自在。当她在学校为学科成绩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人奖学金荣誉证书拿到手软;当她毕业后为工作生活发愁困苦的时候,这人在悠哉悠哉地周游世界。
校园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把本来霄壤之别的人套上同样的制服关在一起,再告诉她们说大家都拥有同样光明的未来。事实上这些人本该一辈子都不会碰面。
不幸的是还是给她碰到了。这个女人在最要命的少年时代给她撒了一把金子似的梦,以至于到如今还是恨得不得了。成欣也试图把这样的梦落实,比如上大学后她跟着女人晒出来的照片学服饰穿搭,比如她创了一个微博号努力营造与她相似的风轻云淡的生活氛围。
然而她还是身心俱疲地败了,败给落魄的现实。她忘了就算曾套上同一身衣服,她们也是名同实异,更何况现在早已离了学校,更是连同一身衣服都套不进了。
那好吧,成欣想,还是不穿衣服舒服点。这也是她创建另一个小号的缘故之一。她是个糟糕的人,白天给公司卖苦力,晚上陪网友玩擦边,仿佛人生就图个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照片里的女人目光和成欣对视,那笑容神态仿佛在说:你怎么活成了这样子?
成欣默默回她:蒋澄星,你讨厌死了。
第二天起来上班的时候,成欣感到有些精神不振。没功夫去想是不是昨天冲太狠了,接二连三的项目书策划案已经朝她砸了过来。
显然之前的跳槽也并没有让日子好起来。成欣边敲字边喝咖啡,吸完最后一口把杯子放下时,正好看到办公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眼花,这该是一条不太该出现于此的消息。
【shelia:喜欢哪个?挑一个。】
成欣点开聊天框,随之而来的是一堆图片,黑的、白的、红的,皮的、金属的、镶宝石的、带锁链的——各式各样,全是项圈。
成欣:……喂。
虽然看上去只是普通饰品,但她下意识地觉得不该在上班时间看。
成欣就回复道:【都挺好的,您喜欢就行。】
对方说:【挑你顺眼的。】
好吧,既然老板坚持。成欣快速浏览起来,脑子里却莫名浮现了昨天看到的马笼头。一想到马就要想到那个倒霉女人,她打了个寒战,火速指定了一个看上去离马笼头最远的一个。
【cici:绿宝石的好看。】
对方回道:【好。^v^】
幸好她没有说要给你戴之类的话,成欣默默地想。
小插曲过后又是社畜日常想死的一天。在加班整理好最后一份文案后,成欣抬头一看,连天边的晚霞都要被啖尽了,自入秋以来夜色降临得越来越早。
她站起身,裹了裹风衣,推门打卡下班。
这是繁华都市车水马龙的大街,私家车、出租车、公交车成行排列,川流不息,街边林立的写字楼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声和车笛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一块块霓虹灯招牌亮起来,迎向擦黑的天空,缀成城市的光幕。成欣数着路口红绿灯的倒计时,随波趟过人车海洋,她知道再左拐一点就是平时熟悉的地铁口。
但今天,不知怎么,不想那么快回去。
她摸出手机,挑最近的一家店下单了杯咖啡。用微信支付的时候她又瞟了一眼,消息列表里那个叫“家和万事兴”的群聊照旧一潭死水。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个群里上一次的消息停留在八月份她给弟弟发红包,祝他生日快乐。
父亲的回复是拍了一段弟弟的视频,七八岁的小男孩戴着歪歪斜斜的生日帽,吹蛋糕蜡烛的时候鼻子还不小心蹭上了奶油,继母在身后一手扯着他,一手指向镜头:“快说谢谢姐姐!”
【爸爸:你那边忙,我们在家里挺好的,不用操心。】
成欣去取咖啡的时候,猛地被冻得一个哆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错选成冰的了。
这要怎么喝呢?但钱也花了。成欣拎着冰咖啡,缓步走在人行道上。夜风吹动婆娑的树荫,路灯和车灯从旁流过,她感到指尖有一点发冷。
也许回家热热就好了。
回家吧。
等成欣窝到床上,滑进被子里,才知道今晚睡不着了。一杯咖啡令她现在精神抖擞到仿佛还能再写十个策划案。
不过也还好,毕竟明天是休息日。她躺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今夜格外寂静,没有大爆热点,没有乐子瓜田,手机里外俱是一片空荡。
老板的消息就是这时候发来的:【我想到了一个跟将来女伴的好玩法,你想听听看吗?】
紧接着是一条语音。对面的人似乎刻意压低了嗓音,柔缓得仿佛情人间的耳语,出口的却是一个近乎命令式的短句。
“先去把昨天的丝带系上。”
这声音灌进耳朵里,又像水波纹一样荡漾开,说不上来的乱人心绪。成欣有点儿发懵,她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也搞不懂自己怎么真就听话照做了。
几个月来,顺从对方的要求好像成了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收到成欣的回复后,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要她跪在我面前,脖子套上颈环,手反绑在身后,我会把牵引绳一圈一圈收紧,直到她不得不张嘴呼吸。”
“我会把另一只手塞进她的口腔,磨过牙床,揪出舌头,再向里点儿,堵住她最后喘气的管道。她只好把嘴再张大点,衔住我的指根,让舌尖卡进指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成欣感到自己脖子上的丝带正在勒紧,气息流通逐渐滞涩,她把手指探入微张的口中,在湿润的舌面上轻轻滑动,带来一息微冷的气流。
“然后,我会告诉她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她跪得太差劲了。完全达不到标准的跪姿,还有偷懒耍滑的借口,我是个好主人,我得教会她。
“我得踢开她并拢的双腿,叫她把屁股抬高,自己把穴口卡在鞋尖上,我得把绳索缠在手腕上,告诉她等高潮了才可以自由呼吸。想必接下来我只需要转转手腕,就能看到她一边耷拉着舌头,一边拼命晃腰吧。
“真可爱,好像小狗。”
成欣用缠了丝带的手探向下体,每多向下一寸,窒息感就多强一分。“呜……”她不禁低喘了一声。
指尖隔着内裤揉上阴蒂,布料早已渗出水痕,只是搔刮了几下便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更突出埋在中间那一点小核来。
然而平时已经习惯小玩具的震动,这时再上手不免力不从心,事倍功半。她忍不住绷紧大腿摆起腰来,把颤抖着阴核往指腹上撞。“呜啊……哈……”成串的快感扩散开来,令人心也随之沉沦。
但是、但是……
女人的语音还在逐条自动播放着,她的声音似乎染上了某种奇异的笑意:“但是我和小狗都知道这样不行。”
还不够。
“只是这样小范围的磨蹭,怎么都高潮不了。”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小狗?”
翻过身,把被子也夹在腿间,塌腰晃臀,快速捻弄,无暇去设想现在自己是何种糟糕模样,只顾发了狠似的折腾那已经充血挺立颤抖不止的坏蒂子。
耳边的声音仿佛某种指引,在冥冥之中勾勒出了一幅逼真的场景。
“我的小狗快要急哭了,她呜咽着向我倒来,嘴唇顺着绳子一路吻上我的手心,她把下巴搭在我的膝盖上,眼巴巴地望向我,她说——”
成欣咬住被角,在吐息间轻哼出了几个字:“求你了……”
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