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嗲 第20节
“你要回去?”“嗯。”
闻念坐上副驾驶,缓了缓心绪说:“霍司偈,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我——”话未出口,人俯身而来。
大手拉起安全带,唰地束缚在她胸前。心跳漏拍,伴随安全带扣合,与方才全然不同,男人低哑的声音缭绕耳畔:“还没问你,想我到心烦意乱、彻夜难眠,都想什么了?”
上回胡诌的话,他怎么还记得。闻念懊恼地拢紧安全带,却被他覆上了手。
“手。”
他握了握,又牵引着她触碰他的喉结,“喉结。”
“还是腰?”
指腹掠过羊绒薄衫,按在了腹肌上。她呼吸起伏,全然不得动弹。
霍司偈偏头,唇虚抚她脸颊,来到唇边:“不如再确认下好不好kiss?”
作者有话说:
红包again
第14章 chapter 14
◎占有◎
好似有细密电流蹿过,牵动神经,闻念下意识要闭眼睛。
电话铃声响起。
“我电话……”
霍司偈稍稍抽身。
闻念从包里翻出手机,眨了眨眼睛:“是你电话。”
霍司偈一顿,回身拿起操控台上的手机,来电显示张文伟。闻念转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浅浅倒映着男人打电话的模样,让人感觉到周身的热气还未散去。
想起什么似的,她打量操控台,发现摄影机没开,悄然松了口气。
“嗯,你发给我。”霍司偈挂断电话,将车驶出。
闻念垂眸说:“你有事的话我自己回去。”
“没事。”
“哦……”
霍司偈偏看着她,捎带一点笑,又像方才那样不正经:“就这么不想坐我的车?”
这话题是过不去了,闻念眼神飘忽:“超跑的话我比较有兴趣。”
霍司偈恍然大悟般,哂笑:“是我这破车配不上闻小姐了。”
“一般吧,不过我这人就是俗。”
“你时髦得很。”
闻念倏地回头,眯眼看着霍司偈,而后又展笑:“霍司偈,你对我很有兴趣吧?”
霍司偈指腹点着方向盘:“恐怕比不上你对超跑的兴趣。”
不知怎么,闻念笑出声:“哎你平时香车美人的,怎么就不让我体验一下?”
“座椅窄,体验不好。”
“……”
怪让人害羞的。闻念抿了抿唇,若无其事:“你立朴实人设也彻底一点,叫外卖这种行为就不符合。再说我们做的饭怎么你了,昨天不也吃得好好的?”
“不能为我做饭你很遗憾?”
闻念按了按额角:“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姑且按照你的逻辑,立人设,包装自己,那背后总有目标群体。我上真人秀面对的不止普通观众,换句话说,展示我生活的十分之一,观众买账,对集团和我的家庭来说相对也没什么风险。”
霍司偈略略停顿,“那你呢,扮这么乖这么正常给谁看?”
闻念微仰起下巴:“什么叫‘这么乖这么正常’?”
霍司偈闷声笑笑:“你不非主流么。”
“你这叫文化霸凌,凭什么每个人都要按照社会主流菁英奉行的方式生活,有人就是志不在此。”
“你说的这些我没有异议,是我表达有误。”
似翘起尾巴的猫,闻念乘胜追击:“现在又装尊重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尊重你了?”
闻念仔细回想一番,的确找不出证据,可话都架上了,只得强行说:“你说我土,说我非主流!”
“我理解不了,并不代表我觉得不好。”
闻念倾身凑近,假装端详霍司偈的表情:“那你觉得我很好咯?”
“闻念。”
华灯初上,霓虹光影映衬着他漂亮的轮廓,他微微偏头,一双眼蕴藏温柔情意似的,“我们去买菜吧,今晚一起做饭。”
很平常的一句话,不知何以令人触动。闻念怔然,悄然回身,轻轻应了声:“喔。”
车停在地库,他们来到超市。
瓜果馥郁,色泽鲜艳,人不少。闻念压着推车,滑大步走在前头。霍司偈在货架前停下,转头就不见了,他叹了口气,跟过去,逮住人后衣领拽到身边。
闻念皱眉头睨着他:“干嘛。”
霍司偈弯起唇角,也不说话。
对视之中闻念败下阵来,阴阳怪气:“哼哼,我们这种非主流怎么能跟朴实无华的青年企业家代表小霍总并肩而行呢。”
霍司偈饶有兴致:“还有什么,夸来听听。”
闻念撇嘴,看向面前不远处的肉铺:“这么多人拍你马屁,不差我一个。”
说罢推着购物车过去,俯身看玻璃柜里新鲜猪肉。
霍司偈勾身,状似无意地说:“还真就差你一个。”
心口一紧,闻念捂住耳朵直身,向柜台师傅询价,要一块猪五花。
“怎么做?”霍司偈问。
“辣炒。”闻念瞄了他一眼,“能吃辣?”
“你做的我敢不吃么,那不成排斥非主流群体了。”
“……好好说话行不?”
霍司偈唇边溢笑,白炽灯下过分夺目。闻念默想看不顺眼,走去秤台那边。
难得默契,两人都讲究办事效率,不一会儿就拎着满满两袋子回去了。闻念提出aa,霍司偈嫌她做作。
“想加我微信就直说。”
“你没事吧……。”闻念乜眼空气,懒得计较。
快到住屋的时候,他们在路口碰到薛淼,捎人上了车。
“你们出去玩啦?”薛淼柔声问。
不能和别的嘉宾透露采访的事,闻念抿笑:“碰巧,一起买了菜。”
“我以为周老师和娄治负责买菜。”
“他们都一起买菜?”不经意在后视镜里撞上霍司偈的目光,闻念立即躲开。
“应该是吧。”薛淼点头。
回到住屋,薛淼好心地给他们帮忙,叶初和蒋维也过来围着岛台说话。气氛融洽,闻念兀自游离。
今天她没有再戴那枚同款,更没有戴小熊项链。昨晚看到娄治给周希年写的情书,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娄治和她私底下相处愉快,但现在摸不准他实际是个什么态度。她不希望浪费注意力在得不到回应的人和事上,更不想和别人竞争。
如果娄治再不主动,她就要考虑收起信号。
待其余几人陆陆续续回来,齐坐用餐。
闻念坐在霍司偈旁边,与娄治面对面。
闲话间,娄治问闻念今晚有什么安排,闻念说没有。以为他要说什么,可话题就这样结束。
【狗牌哥什么意思啊】
【谁来告诉我怎么他俩一下变成这样了】
【说个恐怖故事,娄只有第一天投了念念】
【我去!看他们处得这么好压根没发觉】
【难道不是因为女一海后谁都钓?】
借着接电话的机会,闻念提前离席。孟女士打来的,得知她辞职上恋综,劈头盖脸一通责问。
闻念躲到露台角落和母亲解释,说着说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我这么大了,能不能别限制我了。”
“限制你什么?从小你喜欢什么妈妈都支持你,可这件事儿你觉得自己做得对么,上升期,搞这些有的没的?”
闻念扶着额眉,耐着性子说:“妈妈,我想体验一下不同的东西……等我回去的时候好好你说?”
“你和谁谈恋爱都没关系,人总有些东西是要在亲密关系里学习的,但也仅此而已,它不会帮你实现不切实际的幻想。”
闻念这才意识到母亲这通电话的来意:“我才没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