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晦气!
睢宁这时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露露吸引。露露愿意做一个荡妇,而这个前提是做睢宁的荡妇。为她撕破了一些枷锁,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与野望。
但是睢宁犹不满意,正如她不想因为是风荷的唯一所以成为风荷的唯一一样,她热爱每一个荡妇,需求只是对方阅遍千帆后停驻在了自己这一叶扁舟上。唯一性,不可替代性,优越性。这是属于睢宁的傲慢。
但是太扫兴了,谈情说爱什么时候都可以,这种时刻恢复理智却不是一件很优秀的事。睢宁在随手而为可有可无的事情面前,一般不会选择扫兴。
睢宁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她试图覆上去做一些实际性的东西,这时却被露露推开了。
露露抬着眼眸盯着睢宁的嘴唇,问她:“睢宁,你想不想操我?我要你告诉我。”
“不想操你的话,你以为我来做什么?拿好人好事大锦旗回家光宗耀祖吗?”
“说出那几个字很难吗?我是说,为什么不说?”
“露露,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露出。喜欢被粗暴对待。喜欢被玩弄。喜欢被侮辱。比起喜欢我,更喜欢这些?”
一阵短暂的沉默以后,露露张开口说:“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有一部分是我的性癖。但是我是喜欢你对我做。不是性爱狂。”
“露露呀,不用这样。你的性爱有所筛选,我只是通过了你或简陋或细密的筛子孔的其中一人。你对通过这个孔的每一个人都能做出这样的真情。为什么非要逼迫我说出这句话呢?我的欲望,我的肯定,我的渴求,我的祈祷,对于你自己吸引力的肯定,自我价值的肯定,那么重要吗?你的吸引力毋庸置疑,难道因为你的不确定,就要性爱对象一次一次一遍一遍一声一声长长久久的祈求吗?如果这是和你做爱之必须,要不要我录一遍重复播放,作为每一次做爱的bgm?哈哈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幽默。
总之呢,我这个人喜欢对我的人生做主导,当然对于性爱也是。你要么被我主导,要么自己主导自己。不要试图主导我的情欲。
顺便说一下,如果你选择主导自己,却依旧没办法对自己的美好进行如同太阳东升西落一般的肯定,那你对于我来说,味同嚼蜡。我先走啦,想好了联系我哦宝贝。
我觉得我们都值得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睢宁说完,就把衬衫整理好,离开了。
露露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起身。她怔怔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像一个美丽的瓷器。
桌子上那杯茶还没凉。氤氲着热气。
把门关好离开的睢宁却紧皱着眉头,一路下去都不见展颜。
直到走到自家单元门前才感慨了一句:“又因为讲课没脱成裤子,他妈的睢宁老师你这张破嘴啊!”
回到房间后睢宁遮遮掩掩看了一下对面楼的窗户,窗帘拉着密不透风。
“得,肉渣都不给闻了。我就说不能讲课不能讲课!谁他妈做爱做一半上价值啊!睢宁啊睢宁!”睢宁说完后又颠颠跑去找了几张纸,写上了自己的账号一张一张贴在了自己窗户上。
“耶!计划通!睡觉去了!”
青天白日里睢宁就开始了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