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好巧，都是我

    年初六，祁念和卡拉带着念念飞回了美国，桑宁也继续开始了她冷清的独居生活。节假期结束，桑宁叫了家政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地打扫了一遍。小区依湖而建，桑宁的房间刚好面向湖面，她靠在躺椅上看书。
    移目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水面一跃一跃，桑宁放下书，习惯性去拿手边的信息素喷雾。拿起来看，这瓶已经快用完了。
    喷光了剩下的，桑宁将瓶子扔进垃圾桶。
    她最近是不是对人工信息素的依赖增加了？用掉一瓶的速度都快和之前一样了。虽然人工信息素本就是给人喷的，但是不能每天24小时高强度使用，桑宁平常只会在睡前在床边喷上，或者实在烦躁时使用。
    但现在……
    事情不太妙。
    安和医院
    桑宁成功找到了她要去的诊室，安和医院作为海城最强的私立医院，独有一个第二性别科。她昨天咨询夏夕赞医院的时候，夏夕赞贴心地标注了哪个医院更擅长的方向。
    安和医院在第二性别方面能有如此成就是因为背靠严氏集团，五百年来严氏对第二性别的研究可谓是极其深刻。尤其是近几十年来，突破了几类第二性别产生的疾病。
    桑宁挂了腺体科。
    她当时拒绝了严秋珩，医生自己不能找吗，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严秋珩。再者她们二人又没什么关系，她并不想因为看病再扯上关系。
    “信息素过敏啊……”听完了桑宁的描述，医生点点头，“你最近有做过腺体有关的检查吗？”
    桑宁被拉去隔壁做腺体检查。
    她回来时，结果也已经出现在了医生的电脑上。医生转了屏幕，示意她也来看。
    “你的腺体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信息素过敏症的病因是这里，治疗手段就是手术将里面错乱的神经重新排列。但是你这里的神经，它时而错乱，时而消失，又会新生。这种情况就属于腺体不稳定。”
    “神奇啊，真的很神奇。”
    医生感叹了两句，又急忙对她说抱歉。“我师妹今天刚好在医院，我叫她过来看看，她专攻这方面的。”
    桑宁说好，这位医生所说同她在国外时看过的医生相同，她的腺体有一套自己不稳定的系统，但不会导致其他的疾病，也算是十分和谐。
    不过那位师妹，会是严秋珩口中能治病的朋友吗？
    敲门声响起，医生喊了声进，桑宁回头，走进来一位十分纤细的女生。
    为什么用女生来形容，因为她实在是很年轻，看起来也就20出头的样子。
    “师妹，这里。”
    年轻的医生看着电脑上的报告，身旁的师兄并没有开口，把几项检查结果看过一遍，她抬头。
    “几年前在波士顿的时候我听说过一个病例，和你的情况一样，当时因为技术问题他们没人能做手术。”
    桑宁指了指自己，“医生那个也是我。”她继续问，“我当时是去找一位曾经成功做过这种手术的医生，但是他去世了。”
    年轻的医生秀气的眉拧在一起，她又看了看桑宁的报告，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他当初的手术也算不上成功……我能治，你一会和我上去，给你说一下后续治疗流程。”
    “师妹，要说变态还是你变态啊。”
    “走了，师兄。”
    年轻医生向外走，桑宁也急忙跟上，也没忘记回头和医生说再见。上了一层楼，桑宁看着女孩拿钥匙开了门，她看了门外的信息。
    桑宁在心里哦豁了一声，居然是专家号，并且今天还不开诊。怪不得门诊不在一层楼。
    趁着女孩录信息的时间，桑宁问了她为什么最近会依赖人工信息素。
    “你的身体现在很渴求信息素，但是人工的毕竟是人工制造，不能百分百和alpha的信息素相同，身体并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桑宁问：“为什么会突然需要信息素？之前也没有这种症状。”
    “你的腺体在进化吧。”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要担心，人本身就是会一直进化的，从旧人类到如今，进化从未停止。腺体不稳定的原因也是在进化，只不过是恶进化罢了。”
    “我们不手术，用药物治疗。”
    医生圈了几个日期，又讲述了一遍全部治疗过程，看着桑宁记得很好的样子，又深入讲了一些原理。
    “可以了可以了医生，真的听不懂了。”
    桑宁的反应逗笑了医生，她笑了两声，准备给桑宁一张名片，摸了一下发现门诊居然没有名片。
    是哦，什么时候她的名片还需要向外给了，都是别人求着找她。
    “我姓邓，这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治疗期间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刻联系我。”
    邓医生又锁了门，带她去了更上层的实验室。
    桑宁发现邓医生虽然小小年纪就医术高超，颇有成就，但是聊着聊着就能感觉到她很可爱，不知道是不是天才都保留着小时候的纯真。
    “说起来前几天我朋友也问了我一个和你一样的病，这个情况真的很稀奇，怎么这么巧啊。”
    听着邓医生的感慨，桑宁眉心一跳，这么巧啊。
    “你那个朋友，不会是严董事长吧。”
    看着小姑娘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在她开口前说道：“因为那个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