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350节
到了这边一看,花芽居然精精神神地站在饭厅里咚咚咚切着菜。“我弟弟要带对象过来,我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好好表现。”花芽穿着鸡心领的天蓝色毛衣,脖子上露出羊脂玉的如意扣。这还是早年婆婆给她和顾听澜一人一个的。
“你这一身看起来真清爽。”郝大姐也过来帮忙说:“那边是不是得去车接?”
花芽说:“等到九点半我就开车过去接。”
郝大姐说:“你这二姑姐当的好,谁要是有你这样的二姑姐,不知多有福气。”
花芽正干着活,客厅电话来。
先接了一个是北京大姐的,问她野区的情况,又仔细问了问她伤的地方,需不需要药。
过了一会儿又是西院林娟的,她年底还有任务过不来,只好打电话问问花芽身体。还说要去野区扫荡,帮二姐出气。被花芽拦了下来。
姐妹的电话接完,娘家电话来了。
林向阳让她说实话,花芽就是不说,还是死咬着破了点皮的小伤。
林向阳在电话那头说:“你婶子听到消息哭了一晚上,她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觉。你跟她说说话?”
花芽又接到张凤英的电话,亲口跟婶子说:“你别担心我,我好着呢。是有点小伤,但是你听我说话中气十足,真没事。”
张凤英在电话里问了问花芽伤在哪里,打针吃药了没,会不会被人打击报复。花芽一一回答。
等到电话都接完,婆婆郭英的电话来了。
花芽小声说:“安安就是个大嘴巴!”
花芽接了电话,还想瞒着。
郭英说:“你是不是忘记我也是部队的人,稍微打听一下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我是不是还得恭喜你拿了个二等功?”
花芽笑呵呵地说:“这么快二等功就批下来了,我还以为得过完年呢。”
郭英说:“你啊,就知道报喜不报忧,以后什么事别瞒着我。我今天给你寄了个包裹,过几天记得收。另外前天给孩子们寄了点衣服鞋子,你别忘记收了。”
花芽问婆婆:“你没给我寄呀?”
郭英在电话那头说:“对,我就不给你,另外一包都是给小狗的。”
挂了电话,花小狗美滋滋地跟郝大姐准备中午的饭菜。
差不多时间到了,花芽套上军大衣,开车亲自到海城火车站接他们。
林回跟王蕾站在出站口,王蕾是个淳朴大山里走出来的姑娘,她拘束地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小声问林回:“我、我突然过来会不会不好.”
林回提着两个人的行李包,低下头看着心爱的姑娘,笑着说:“你别想太多,我二姐是个特别好的人,见到你一定会喜欢。”
王蕾当了四年的学院兵,脸蛋上的红晕稍稍褪去,但眼神里的纯净色彩依旧还在。毕竟是在第三炮兵指挥学院上学,在学院里也很少有机会出门,跟社会接触也少。
花芽紧赶慢赶开着车过来,林回听到出站口旁边的道上有喇叭声,一看,他的好二姐站在车门后面使劲给他挥手呢:“你们别从那边走啦,翻过来吧!”
王蕾“噗呲”乐了,这个二姐的确与众不同。
林回和王蕾俩人到底还穿着军装,不能做违规行为,规规矩矩地前面走了一百米绕过铁栏杆走到花芽面前。
花芽看到王蕾心生喜欢,把林回推到一边,先抱了抱王蕾说:“好妹妹,辛苦你过来一趟。这边冷,来,把姐姐的围巾系上。”
林回在边上故意说:“二姐,你也太过分了,有了弟妹就忘了弟弟。”
花芽笑说:“有了弟妹我还管你是谁!”
三两句话下来,王蕾攒了一路上的拘束松快了些,她小声跟花芽说:“二姐好,我是王蕾,湖北咸宁人。”
花芽小手一拍:“哎呀,咸宁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宝地呀。”
林回把行李放到车后备箱:“对,那边有好多天然温泉,冬天就是泡温泉的好时候。要不是惦记着你,我就去咸宁泡温泉去了,亲眼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可惜她家大山里有鸟有树,在小石头围成的温泉里,怎么想怎么舒坦。”
花芽说:“那你到这里就别想舒坦了,看我怎么使唤你。”
王蕾坐在驾驶座后面,小声说:“二姐,我也会干活,有什么活儿你就使唤我。”
这话说的花芽心都软了,她在前面说:“能有什么活儿,家里还有一位大姐帮忙。你就在家里陪着我过寒假得了。”
林回坐在王蕾边上,悄悄拉住王蕾的手,冲王蕾眨眨眼。
王蕾低头腼腆地笑着,小回真的没骗她,这位二姐,果然是人见人爱。
“弟妹,你俩小手拉紧啦,二姐带你飙车啦!”
王蕾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花芽一个油门踩下去,她往后一仰,吉普车灵活地开了出去。
“好、好帅气啊,单手开车!”王蕾看着花芽的后脑勺,感叹地说:“小回,你二姐比你帅气多了,你还不会开车呢。”
林回:“.”
第359章
“这是你们的客房。”到了家, 花芽让林回去放东西,自己带着王蕾上上下下的看:“就你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需要什么吱一声就行。”
王蕾知道林回的二姐不一般, 听过他说过不少次二姐的光荣事迹。没想到到家门口, 看到这样规格的小洋楼, 王蕾就知道二姐夫在部队里也很不一般。
林回甚少在外面拿着顾听澜的名号耀武扬威,为人非常低调。
王蕾跟林回认识的时候, 就以为林回跟她一样,是山村里走出来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当兵刻苦,抓住机会上了军校。
两个人本来是同期,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 俩人互生情愫,是纯纯的校园恋爱。
王蕾家境不好,她在放假的时候就不会跟其他的女同学出去逛街。林回就陪着她去图书馆、去二手市场、去免费公园。有时候为了剩下车票钱,林回还会陪她走好远的路。
王蕾长得一般,奈何身上有股质朴纯真的气质。在学院里也有男同学追求。还有的男同学被她拒绝以后, 打趣儿他们俩是穷沟沟里出来的, 以后还要双双回到穷沟沟里去。选择林回, 也被人说是穷味相投。
林回从来不说什么,只有面对那些人时才会挡在她面前把他们教训的哑口无言。其他时候, 林回陪着她的身边, 就是一个默默付出温柔的好对象。
在知道林回有个好姐姐嫁到部队,王蕾没多想, 以为就是普通的基层军人, 做梦都想不到居然是赫赫有名的031部队一把手顾旅长。
而林回嘴里闹哄哄的二姐, 还是北大的高材生,身上有多次功勋。
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家庭啊。
“小回,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得了空,花芽到厨房里做饭,王蕾跟林回在沙发上,王蕾用极小的声音问林回:“我有点打怵,我没上过领导家做客.要是你二姐.”
林回大大方方地说:“什么领导家,这里就是我二姐家。你别想太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胆量这么小。”
要是没跟花芽接触,王蕾可能会想着对方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反对他们在一起。花芽亲自接了他们过来,用话语和实际行动表示了对她的欢迎,王蕾更是觉得这样的好素养的家庭是她太过于高攀。
林回看出王蕾的心态,他就是怕她胆子小、自卑,因为这个而放弃跟自己在一起。
他带着王蕾来到小木屋,指着小木屋说:“这里就是原来我们姐弟们住的地方,你看,比起你家来怎么样?”
王蕾看到小木屋陈列的一切,不敢置信地说:“二姐就是这样的环境里走出来的?比我家的条件还不好,她是遭了多少罪换得今天。”
林回说:“反正你别小看她,她傻乎乎的其实心里很有数。然而,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让你看轻你自己,只要咱们一起努力,有许多更好的未来等着咱们,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拉着王蕾在炕上坐下说:“还有我二姐夫,十六岁就在这边开渣土车搞建设,今天的一切也是他自己一砖一瓦的挣来的。咱们俩还年轻,以后还有无限的希望和可能,只要咱们勤劳、努力、上进,一定会过的很好的人生。”
王蕾缓了一会儿,从刚才刚进屋的震撼,缓和下来。
她看着小木屋朴素的一切,这些都是她所熟悉的。甚至只要看到,她就能感受到这里的淳朴的味道和温情的家庭。
王蕾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刚才狭隘了。这里一砖一草一木都是二姐和二姐夫双手换来的,我若是有其他的想法,是不尊重他们也是不尊重自己。”
林回拉着王蕾的手拍了拍说:“蕾蕾,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王蕾松开他的手,随手把炕梢搭着抹布捡起来说:“你也别闲着,二姐身体刚好,咱们趁着这几天在这里,帮她把屋里大扫除一遍。这么大的房子,她哪里收拾的过来。”
林回躺在炕上开始笑,抹着眼泪说:“好蕾蕾,你就先歇一天行不行?难得咱们放年假不用训练,你怎么还干起活来。”
“要歇你就歇着,反正我浑身的力气用不完。我娘也说过,力气越使越大,亏不着的。”
王蕾反正不管,她眼里容不下活,先干上再说。
花芽在厨房里做好饭菜,小手一拍,看着饭桌上的土豆烧鸡、腌菜手把肉、板栗红烧肉、炸糍粑鱼、红烧刀鱼数了数:“不对呀,怎么是个单数啊,人家过来咱们得好事成双呀。”
郝大姐端着一盆酸菜粉条汆白肉说:“你别咿咿呀呀,快让让。”
花芽让到厨房里,把著名的海菜包子也端了上来。
一、二、三.五、六,六六大顺,这下她满意了。主食就吃海菜包子和小米粥,一等一的好。
回头来到小木屋,发现俩小对象居然在打扫屋子!
“你们过来,吃饭啦。别干了,快歇歇。”花芽站在木屋,看到王蕾跪在炕上正在“噌噌”擦炕,见到她来,王蕾忙从炕上下来说:“我就是简单弄弄。”
花芽想要拉着她的手过去,王蕾小声说:“二姐,我手脏。”
花芽板着小脸教育者说:“劳动人民的手,最干净。”
王蕾腼腆地笑了一下,花芽见她笑起来还有憨憨的俩个小梨涡,越发喜欢这个弟妹了。
花芽带着她到厨房洗手,看到一桌子的饭菜,王蕾感动的不行。
她本来打算自己过来装一装,少吃点,奈何二姐疯狂地给她夹菜。瓷碗里堆的老高,她最后吃的撑的不行。
林回这次干活了,到厨房里善后刷碗。
郝大姐家里有事,先回去。花芽就跟王蕾俩人在沙发上挽着手歪着。
周文芳今天又去逛街,买过年的年货。她给花芽也捎带了不少榛子、松子和水果糖之类的。送过来一看,花芽跟弟妹俩人窝在沙发上睡的呼呼的。
林回洗完碗,给她们俩盖上毛毯,轻声说:“芳姐好,她们刚睡着。”
周文芳说:“你比照片上精神多了,你们先休息,等到下午她们睡醒我再过来,我给你对象带了礼物。”
林回谢过周文芳,周文芳走到门口笑着摇头说:“看来紧张的不止小花一个人。”
林回听了也在笑。
下午花芽睡醒,看到王蕾在扶手那里搞卫生。花芽倏地坐起来说:“小回呢,小回!”
林回从楼上提着水桶下来换水说:“给地主家打短工呢。”
花芽把头发往耳朵后面一挽,乐得不行说:“你们放那儿吧,到自己家别这样干活了。”
王蕾小声说:“都是自己家了,干点活又怎么了。”
花芽居然无言可对。
林回拎着水桶继续打水洗拖把。
晚上顾听澜回来,发现小妻子已经累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