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亲我了吗
温雨把钥匙给贺沢后,没再去过新家。和尚秋岑聊的那些事儿明明发生在很久之前,但她这几天总忍不住回味,导致她更加不知如何面对贺沢。
毫不知情此事的贺沢住在她还没布置好的新家,不仅每天打扫卫生,还在征得她同意下,将屋内收拾妥当,俨然已具备一个温馨小窝的所有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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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贺沢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一只土黄色的毛绒小狗坐在自家沙发上。
“今天下班遇到楼下的玩具店打折,所以挑了一只送你。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带走。”
毛绒小狗的毛很长,看上去就舒服柔软,圆乎乎的狗脸不算太可爱,反而看上去呆呆的。
带走又送到哪里去呢,放到酒吧肯定很快就会弄脏。
温雨有点担心它的命运。
左右一只毛绒玩具又不会很贵,她回道,“谢谢,我很喜欢。”
“好。”
贺沢发了一个动图——一只快乐的小狗叼着球来回转圈。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小狗表情包。
温雨失笑。
又过了几日。
天气逐渐炎热,街上人们衣衫减薄,树木枝叶繁茂。
本来上午还晴空万里,中午天色突然暗下来,开始刮风,没多久,豆大的雨滴开始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这是进入初夏以来第一场正式的暴雨。
领导快下班了才说开部门例会,轮到温雨交代完手里的工作计划后,她就望着窗外欣赏雨景,出神了好半会儿,才想起又没带伞。
父母的家离公司太远了,和其他同事也不顺路,她只能打车回去。可回去又没吃的,她怀抱着身为社畜的淡淡忧伤,低头悄悄拿出手机,提前开始计划外卖。
一打开解锁,先弹出来的是贺沢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今天雨很大,我刚好休假,需要我过来送伞吗?”
“没关系。我准备打车回去。”
“好的。”
拒绝了贺沢,温雨心里踏实了,但又有点失落。
其实她是有那么一点想见他的。
当领导终于结束已重复过无数遍的长篇大论,温雨终于松了口气。
她收拾好包,刚出了电梯,看见门口一堆人正站着,心道不妙,忙不迭打开打车软件——目前排队56人,您正在第55位。
她心一沉,正在犹豫是继续等还是冲到对面超市先买把伞,映入眼帘的,是在门外站着的贺沢。
贺沢特别的卷发,高大的身材,以及与忧心如何回家的上班族完全不同的灿烂笑容,让他收获了不少远盛员工的注目礼。
温雨后耳根微微发烫,一路小跑过去。
“谢谢。”她接过他手中的伞。
贺沢搓了搓手,小声问,“小雨,是不是我太多事儿了?我刚刚真是顺路路过,就想着等两分钟,没想到你真出来了。”
“没这回事儿。”
温雨倒不是很在意会不会有认识的同事误会,她只是现在看到贺沢的脸,还有点紧张。
她干脆取消了打车订单,“你吃饭了吗?我打算先吃饭。”
“吃了。”
“哦。”温雨有点尴尬地干笑一声,“那我先去吃。”
“不是。”
贺沢连忙跟着她进入雨幕,他们并排走在街上,雨声太大,贺沢只能放大自己的嗓音,“我的意思是,家里的奶油咖喱做多了,你要不然将就一下?”
这话吓了温雨一跳,幸好已经走出来,没有其他同事会听到这话。
“奶油咖喱?”
“嗯。我去菜市场买了半只鸡,还有高山小土豆和番茄、洋葱。除了奶油,我还学网上的视频,加了一勺酸奶。”贺沢大声叙述,“没想到真的不错!”
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布料冰冷地贴住她皮肤,温雨想到热腾腾的咖喱饭,暗自咽了口唾沫。
她前几天还在惦记着新家里的米,据说来自某个特别优质的产地,不仅绵柔有嚼劲,还没蒸熟都能闻到米香。但她上次买了以后就下架了,想再买都买不到。
正好配这个咖喱。
“好,那走吧。”
早已腹中饥饿的她战胜了感情上的纠结,同贺沢回到新家。
果然,正如贺沢所说这份咖喱不仅不错,简直异常美味,完全治愈了被啰嗦领导和瓢泊大雨所伤害的温雨。
窗外雨势依然巨大。
这次没等贺沢在合适时机开口,温雨已主动说要留宿。
毕竟这么大的雨,她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房子自我折磨。
吃完后,她在客厅看电视,贺沢或许怕她觉得不自在,说要写什么东西,一直待在客卧没出来。
她心不在焉看到十点,然后准备睡觉,犹豫了下是否要关卧室门,她悄悄侧身看到客卧关得紧,便放心打开了个门缝。
即便如此,她依然睡不着。隔壁住着这么大活人,她要能心无芥蒂睡得安稳才怪了。
温雨翻来覆去好久,叹了口气,起身打开夜灯,暖黄色灯光透过门缝流泄到外面的地板上。
只听见咚的一声。
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她连忙起身去看。
客厅里,贺沢一边捡起掉在地毯上的装饰物,一边揉着被撞到的胳膊。
“你也没睡?”
两人同时开口,问出同样的话。
温雨一怔。贺沢先笑出来,“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吓到你了。”
“没有。”温雨估计是她开灯先吓到贺沢了,“我起来倒杯水。”
“我也是。”
温雨的目光顺着他手臂看下去,他的手里拿的明明是一瓶酒。
“抱歉,我不该在你家放酒。”
“没事,没事。”温雨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道歉,“你想放什么就放。”
她刚刚盯着贺沢看,只是在出神在想另一件事。
最近一直横亘在她心中的一件事。
一点不值得被提起的陈芝麻烂谷子。
她问,“上学的时候你真的亲了我吗?”
“唔!咳!”正在喝酒的贺沢被吓得直接呛到了。辛辣的酒精在喉头摩擦,惹得他止不住地咳嗽,带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窘迫感。
温雨连忙把水递给他。
“不用。”贺沢没接过水。
在稀少的光线下,仍然能看见他涨得通红的脸,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别的原因,藏在发丝下的圆眼睛闪着微微水光。
他低头看她,露出一个与平时不同的笑,比哭还要苦涩。
“我没亲,我没亲上。”他不敢与她对视,“只是没忍住靠近了点,我怎么敢亲。”
这句话算得上半句告白,但温雨并没有感到很高兴,相反是一种很酸很酸的感觉,就好像把她的舌头丢进削了皮的柠檬里,只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
原来她真的错过了很多。
“贺沢。”她突兀地问了个问题,“你现在交女朋友了吗?”
“没有。”贺沢说,“我从来没交过女朋友。”
好的。
她踮起脚,伸出右手勾住他脖子,如同一项闪电袭击,很轻松就把他的脑袋往下带,对着他不安的唇亲了上去。
很凉,很软。
带着淡淡的酒精味和植物香气。
贺沢停住了两秒,便化被动为主动,伸出舌头探入她口中。
虽然他们曾经亲密到过无数次负距离,但这对他们来说依然是新奇的体验。
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想要把自己满载的情绪倾诉给对方,仿佛灵魂也交缠在一起。
贺沢的手熟练地揽在她腰上,不断摩梭着,隔着单薄的布料再次抚摸到这具娇小的身躯,甚至让他激动得手微微发颤。
温雨同样如此,她被吻得脑子发懵,又舍不得松开,直到她呼吸不上来,才把贺沢推了一把。
贺沢很听话地松开她,但目光却有些发狠,一直紧紧盯着她。
温雨还在喘气,就被他单只手臂一把抱起,坐在了桌上。贺沢的上身压下来,两只手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在她宽松的睡裙下来来回游走,唇舌不断舔舐她的耳蜗,带来一阵阵敏感的战栗。
“好想你,小雨,真的好想你。”贺沢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不断诉说着,“我想你得浑身都疼,这是我该受的。我无数次幻想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都比不上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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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沢喝的酒是猴王47,便宜但又香气,我正在喝。(未成年人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