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 第25节
灰锅中,汤汁红郁,上面漂浮着满满红辣椒,凑近一闻,快能把人呛死。“不会很辣的!可能,就是,稍微有些麻。”李安安解释道。
看向何商与时,他也是一脸抗拒的样子。
只有慕宁,神色平静地瞧着那口锅,李安安也不知道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半晌,她开了口。
“既然是五师姐辛苦摆弄这么久,我自然是要赏个脸的。”慕宁抽回了支在桌上的手,笑吟吟的。
慕宁走了过去,问道:“如何食用?”
看着她一个人干了一个下午,她也是好奇这做的什么东西。
见到李安安惊喜的瞳眸,欣喜地为她介绍着:“这个可简单了,就是把自己想吃的菜放进去涮,等它熟了在捞起来,就可以吃了。”
“听起来不错。”
另外二人见慕宁欣然接受,两个大男人却在这扭扭捏捏的,有些丢脸。
怎么说也是李安安辛苦一下午的成果,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没想到的是,这看起来能辣死人的玩意,意想不到的好吃。
“下下下!我来我来!”
几人争先恐后地抢着所剩无几的肉,全然没有方才对这红汤的抵触。
慕宁浅尝了几口,面无表情地喝了几口水,便不知不觉地坐到了床榻上。
冒着热气地油锅随着垂影的挪移,蓦地放大在了纸窗上。
这也是何刚铁口中所谓的“下油锅”。
吃到最后,除了李安安,他们二人的嘴又红又肿,却还是坚持着。
“你们,还吃啊,这嘴都这样了。”
“无碍,五师妹,我没什么感觉。”
还没感觉,舌头都捋不直了。
“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下次我还要吃。”
秦十堰就更别说了,那张脸通红通红,眼泪直流,嘴巴还是很要强地没有停下来。
慕宁出言提醒,几人这才拾掇自己,整理自己。
“来了。”
接下来的事,便就找是到了何刚铁的尸体。
寒风使几人口中的辣意稍减几分,头脑也清醒许多。
秦十堰的脚上又被抓了住,他没好气地说道:“三师兄,还来这套,我可不怕了。”
“你说什么?”
见他死不承认,刚想用那被抓住的脚狠狠向后一踢,便发现自己脚上,有一只乌黑焦烂的手,正死死抓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诈尸了!”
作者有话说:
何刚铁:我真的拴q
第22章 偷
◎不入流的东西◎
若说是只普通的手也就罢了,可在这幽黑阴森的环境下,不管是什么,都会在心底添上几分惧意。
秦十堰一下蹦的快有三米那么高,甩开了那只攀在自己脚上的手。
“还留口气。”慕宁幽幽道。
慕宁眼前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见当下的情形。
何刚铁不知何时从香樟树下悄悄地爬了过来,看着地上被身体磨过的痕迹,这么久过去,应是费了些气力才能爬到这。
焚身的痛苦让何刚铁口不能言,而且其他地方都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只留有一双稍稍完好的眼睛,宣泄着内心的绝望。
但她也是顽强,都成这般了,竟还吊着一口气。
她既能抓住秦十堰的脚,想必也是拼着这口气,可眼下这样,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像方才那般吓到人。
平复好害怕的情绪,秦十堰壮着胆子走到慕宁身旁,带有些怨气,低低道:“师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本想装作无辜的神情来糊弄过去,可她还是没忍住,隽秀的脸上浮起一抹极小的弧度,索性不装了。
“是啊。”
秦十堰:“……”
虽然能想到她接下来的回答,但这话一说出口,秦十堰微微张开的口还是抽搐了几下。
“嗬,嗬,嗬~”
古怪的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在这的除了他们四人,就只有何刚铁了。
她的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喉咙已经被烧坏了,嘶哑着的嗓音就像是潜藏在阴暗处的怪物发出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慕宁向前踏了一步,俯视着何刚铁,又加了一句,“你活不了。”
焦糊的头颅有些吃劲地向上抬了几分,她只有一双眼睛能用,当她对上面前之人的双眸时,眼底的绝望尽数翻涌着。
那双眸子里,没有怜悯,没有关切,只有冰冷,无穷无尽的冷,比寒冬里的霜雪还要冷。
风来了。
吹在她那面目全非的脸上,寒意侵袭,刺痛着她的肌肤,瞳孔随着脸上的吃痛骤缩了一瞬。
她说不出话来,最后以这种怪异的姿势僵滞在地上,气绝而亡。
“死了。”
慕宁的话宣告着何刚铁的尽头,对于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其他三个就不一样了,他们极力地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下山这么久,遇到的很多事都是在门派内见不到的。
所以对于自身心性的变化,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展成不可预估的转变。
最终都会踏上不一样的道路。
“师妹,你都不害怕的吗?”还是何商与最快适应下来,皱着眉问道。
慕宁浅浅地弯了弯眼,眼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讽意,转刻间便又消散在黑暗中,“自是怕的。”
听到她这么说,关切之色便浮现在了脸上,他想也是,虽然慕宁的本领高了他们一头,但也只是一个小姑娘,遇见这种事,也是会怕的。
“那以后若是还遇见这种事,大可躲到师兄的身后来,不必假装无事的模样冲在前面。”何商与浅浅地笑了笑。
“好啊。”
慕宁轻笑一声,幽暗的村庄里,何商与好像看见了小师妹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嘲意,但片刻后又荡然无存。
他认为自己是看错了。
不再去看那何钢铁,秦十堰和李安安压住心中那股劲儿,绕了过来。
李安安把何商与挤到一旁,鄙视道:“别听他的,他连这个都怕,到最后还是要师妹保护。”
说得也是,何商与因为这句话被噎在了原地,脸上莫名有股燥热,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师妹,这尸体怎么办?”秦十堰问道。
若说何钢铁死在一处偏僻之地也就算了,可她是死在村里这棵香樟树下,明晃晃的,足以威吓到明日出门的村民。
这目的很明显,那妖在示威。
“留着。”慕宁道。
“今夜已经安稳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会有人告诉我们答案的。”
众人听了慕宁的话,便也安下心来,各自回了房。
回到房中,已是深夜。
慕宁拉下支起的窗柩后,便缓步走向床榻。
还没走到一半,那窗户又被拉了开,冷风一下子从外头渗进来。
一抹玄色身影从窗中一跃而下,高高束起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逸着,那双脚无声无息地落了地。
“夜半三更的登徒子。”慕宁转过身来看向立在窗下的人。
月光倾洒在他的背上,颀长的身形倒影在墙上被拉长,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丝丝笑意。
“怎的不叫你的三师兄来保护你?”
慕宁:“?”
他的声音在慕宁听来有股说不上的奇怪,可见他神色平常,却又道不出哪里的奇怪。
慕宁微微眯着眸子,打量着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想看看他是不是吃错了药。
她凑了过去,眼中有几分好奇的意味探究着他,“那,我去叫人?”
被她这么一说,对面的人不动声色地昂了昂头,小声道:“那,也不必。”
随后他侧过身去,将那木窗拉下。
“谢执,你这样,算是在跟我偷情么?”慕宁轻飘飘地说了句。
玄色身影蓦地一僵,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呛住了,咳个不停。
好半晌,他才转过身来,有些语无伦次道:“这,你,谁教你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淡淡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直达他的耳后根。
他这是在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