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需要火葬场(女尊) 第36节
这时,两道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一道柔和似水,一道热烈明艳。裴越看到楚小容微微皱眉,小狐狸怎么一声不吭来了?明明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却不知道多少女子的目光或直白或隐晦地往他那处流连,裴越面上虽没有变化,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力握起。
楚小容刻意不去看裴越,他看着对他浅笑的李瑶之,也弯起小狐狸眼,下意识回了一笑。
李瑶之有什么好看的!有她一半好看吗?她这么大的人难道就看不到她吗?
也是,她怎么就忘了,人家现在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佳偶,她可什么都不算。
最上方的皇夫轻轻咳嗽一声,裴越收回视线,紫眸里满是冷意,唇边的笑意却加深了。
酒过三巡,宴席上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不久,女皇便牵着皇夫的手离席,宾客们便放的更开了。
这时,李瑶之端着一杯清酒走到裴越的跟前,还是如月清朗的温润模样:“公主,李某敬您。”
裴越弯起瑞凤眼看着面前的李瑶之,挑了挑眉,慵懒地端起酒盏,敷衍地浅酌一口。
李瑶之并不在乎,笑着说:“公主想必也知道,李某和小容儿两情相悦,公主大婚在即,还是不要生别的枝节为好,免得伤了阿落木皇子的心。”
“李大人这话是何意?”裴越笑着,在烛火下,愈发艳丽。
就在这时,一道巨响从楚小容落座的角落响起,两人看去,只见楚小容连人带着桌几摔在地上,细白的手不知被什么割裂,正流着血。
李瑶之放下酒盏,疾步走到楚小容面前,不在乎楚小容身上的血渍和油污,将人抱起离去。
楚小容低着头缩在李瑶之的怀里,完全不敢抬起头,瘦弱的身子一颤一颤,他还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刚才的一幕。
“你干什么?”裴越冷眼盯着挡在她面前的阿落木,语气不善。
阿落木脸上是故作的天真:“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准叫你去找别人,这难道不行吗?”
裴越:“让开,有些话本宫只说一遍。”
“这里是我大岐,是你在求我娶你,希望你能多有几分自知之明。”
裴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身后的阿落木还是笑着,脸却有几分扭曲。
李瑶之将楚小容带到自己的帐子里,唤身边的女侍去叫大夫,做完这一切,她心痛地看着缩在椅子上的楚小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人走进帐子,先是恭敬地行了礼,随后低着头说道:“李大人,黄大人有要事找您商议,要我请您过去。”
“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要今夜去说?你去告诉黄大人,李某今夜恐是不便。”李瑶之淡淡说道。
那人像是早有预料,继续说着:“是单县的堤绝了,李大人,请吧。”
“李姐姐,你先去吧,我这里不碍事的。”
李瑶之点头,沉着脸快步随着那人离去。
楚小容看着自己手上的口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准是被人在背后下了黑手,这样瞧不过去他的人,他也只能想到那位了。
他正抱着膝发呆,又有一人冲到帐里,将他一把抱起,大步朝帐外走去。
楚小容看清来人,瞪圆狐狸眼,厉声质问:“裴越!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我明天再修修
第54章
“你一个小郎君待在女子的帐子里不成体统, 本宫来把你带走。”裴越看了眼楚小容,又抬起头,面不改色地回答。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都被气圆, 他鼓着腮帮子气鼓鼓质问:“那是我李姐姐, 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放我下来!”
裴越:“本宫就不。”
“你真以为你李姐姐是什么正人君子?楚小容, 本宫告诉你, 她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楚小容:“那也比你好,比你好千倍万倍!”
他的声音忽而低起来:“公主,你马上就要娶别人了, 就不要来招惹小人了, 小人蠢笨,容易把什么都当真。 ”
裴越抿着唇, 流畅精致的下颚线绷紧, 两人之间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一路沉默,不一会儿,裴越就带着楚小容走进她的帐子, 比之李瑶之的帐子, 她的帐子更为宽敞明亮,她一走进帐子,一位大夫打扮的女子便迎了过来,裴越抱着楚小容坐在床榻边上, 凤眸沉沉看着楚小容的手心。
楚小容不敢看自己的伤口, 咬着唇, 眼里晕着水汽, 身体随着大夫清理伤口的动作细细颤抖。
这时, 裴越突然开口:“楚小容,你想嫁给我吗?”
楚小容一心只在自己的伤口上, 话传到他的耳里有些模糊,他转头看向裴越,有些疑惑:“什么?”
裴越摇摇头,声音无端有些哑:“本宫说,明天带你好好玩玩。”
她细细地讲着,声音柔和:“你喜欢兔子吗?”
楚小容如实回答:“喜欢吃。”
裴越哽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那就抓两只兔子,一只用来吃,一只就给你养着。你还想要什么吗?本宫都去替你打来。”
“公主,清理好了,这几天不要让小郎君伤口碰水。”大夫平淡的声音传来。
楚小容才反应过来,原来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他挣扎着要下地,裴越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按了按某处,他的身体顿时变得酸软无力。
“劳烦大夫了,涂一,送送大夫。”裴越开口。
待帐子里又只剩下两人时,帐内突然陷入沉寂,楚小容瞪着裴越,咬着牙:“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裴越长眉一拧,恢复成往日的霸主模样:“不放,放了你又去找李瑶之那伪君子了。”
“我找她跟你公主您有关系吗?您现在有婚约在身,和我厮混在一起怕是会惹皇子不开心。”楚小容想起昨日的情景,手指下意识掐进手心。
今日他会有这一遭,不就是那位皇子给他的下马威吗?他的手指不小心触到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裴越忙将楚小容的手也钳住:“你手上有伤,这几天还想好好玩的话,就不要碰伤口。”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那个匈奴的皇子了?”
楚小容只当裴越还没玩够他,还在骗他,脑子一热,低下头,两颗尖尖小小的虎牙用力咬在裴越的虎口上,又趁着裴越吃痛,挣扎出裴越的怀里,朝帐子外跑去。
眼看着他就要跑到帐子外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风声,接着他就被人搂着腰腾空抱起,还来不及反应,又被摔在榻上。
他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惶恐,湿润着浅褐色的眸子,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想跳下榻。
结果他还没动一下,裴越炙热又凹凸有致的身体便覆了上来,两只手还被人钳在头顶,裴越的呼吸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无端有些酥麻。
“你、你干什么?”楚小容咽了口口水,颤着声音问。
裴越尖利的齿牙咬了口他玉白的耳垂,声音很轻:“干我一直想干的事。”
她吻住楚小容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湿热的舌头不容置喙地攻城略地,楚小容一开始还有些神智,慢慢的,半垂着眼,身体凭着本能开始迎合。
感受到他的迎合,凶兽更加情动,仿佛要将他连皮带骨吞进肚里。
不知过了多久,裴越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只见楚小容上挑的眼尾被人抹上了一层惹人怜爱的胭脂,桃花红的小唇因为刚才的动作,变得靡红,他呆呆的,身体不停地轻颤,像是还没从刚才的刺激里回神。
裴越心下怜惜,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小容儿,看到你和李瑶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应该把你锁在床上,就没人注意到你,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楚小容小着声音骂:“你混蛋。”
却又不敢动弹,怕不小心又惹恼了裴越,做出更惹火的事出来。
裴越笑了一声,抬起头,瑞凤眼眯起,笑容带着不怀好意的邪气:“还有更混蛋的事情没对你做呢,小容儿怎么就骂我混蛋了。”
楚小容顿感不妙,裴越便又吻了下来,他软软的哽咽一声,小狐狸眼又弥漫起水雾,忽然,他的腰间一凉,一只手伸进他的内衫里,毫无阻拦地来回在他的腰间暧昧地徘徊,他瞬间回神,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裴越,不要。”
裴越松开嘴,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声音蛊惑,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容儿,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谢谢,更怕了!
楚小容红着小狐狸眼连忙摇头,用最容易让裴越心软的声音哀求:“裴越,我的手又开始痛起来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裴越停下动作,瑞凤眼半垂下,紫眸沉沉,将楚小容看得心惊胆战之后,慢慢开口:“好,听你的。”
说完,她便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帐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一边脸隐在夜色中,使她的神色更加莫测:“小容儿,等我。”
楚小容连忙点头,脸上神情乖巧:“嗯嗯,我等你回来。”
话是这样说的,但一等见不到裴越的人了,他就忙不迭地从床上爬起来,慌乱地整理衣裳,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裴越的身影融在夜色中,紫眸神色莫测地看着楚小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的神情不复往日明艳。
待瞧不见人影了,才转身离开。
楚小容也不想回李瑶之的帐子里,就又跑回了他昨天夜里一开始歇息的帐子,幸好其他人都忙着说今晚的趣事,没有注意到楚小容的异常。
楚小容乐的没人注意到自己,梳洗完之后找了个最角落的地方缩着,昨天还睡不着,今夜却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了。
第二日他被其他人吵醒,他照旧先醒了下神,才慢吞吞地起床、梳洗。
他刚整理好一切,李瑶之就来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小容,松了口气。
昨夜她被裴越那厮派人匡走,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人故意拦着,她好不容易回了帐子,就发现楚小容早就没了身影。
她先是去了裴越的帐子要人,结果发现楚小容也没在里面,便想到楚小容可能回了原来的帐子,她不便进帐子,就唤人进去,那人出来告诉她楚小容睡熟了。
她又看了眼楚小容被包扎得精细的伤口,声音清润:“小容儿,今儿你就跟着我,这儿的景色也好的很呢,我带你瞧瞧。”
楚小容有些犹豫,他本来今儿是想单独行动,故意到他以前就打探清楚的那几位世家女面前晃悠,这要是跟了他李姐姐,这计划不就得泡汤了吗?
楚小容摇摇头:“李姐姐,我手上有伤,不大方便,就不去坏姐姐雅兴了。”
他见李瑶之还想说些什么,扯了扯李瑶之的衣袖,小狐狸眼亮亮的:“姐姐可以给我抓只兔子吗?听说烤兔肉可香了!”
李瑶之失笑:“好,我去给你抓只兔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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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容借着昨天的记忆,东走走西瞧瞧,不一会儿,就找到他第一个目标了,宋府的嫡女,是个有才华又有身家的,最重要的是,这人是个风流的,虽还没有娶正夫,家里却已经有几位小妾了。
听说,对小妾还很大方呢!
他要是嫁给她了,凭他的样貌,一定能被宠一段时日,就算以后人老珠黄了,起码日子也会比他在楚府好。
楚小容低头整理一番自己的衣裳,深吸一口气,抬腿往宋大小姐的方向走去。
大岐崇尚文武兼修,故而这些世家女都会些把式,这会儿,一群人正轮流比划射箭,宋知挽弓射完最后一箭,人群又是一阵喝彩,她笑了笑,放下弓。
这时,一道软绵绵的声音传来,一条素雅的帕子递到她的面前:“这帕子是干净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