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来没有人看过复仇者绷带下的样子，因为他们非人的实力和奇怪的火炎，大家都以为他们并非人类，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是人类，至少曾经是。他们一直以无口又神秘的形象示人，除了一直和百慕大在一起的那个复仇者，纲吉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他复仇者讲话：“值得表扬。能够剥除我们的外套看见如此姿态的，你们是第一个。虽说只有一瞬间，但是你们的力量确实超出普通人。”
    哪怕是夸奖的话，reborn也毫不买账：“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你不是普通人吗？你的胸口挂着的可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解释一下吧，你们为什么会有奶嘴。”
    “没有百慕大的许可，我们谁都不告诉。”
    个头最小的百慕大显然是复仇者中的上位者，只可惜纲吉他们谁也不了解他，这种情况让威尔帝更加焦躁，他甚至认定复仇者已经和铁帽子结盟，这引起对方的强烈反应：“别胡说！！百慕大永远不可能和铁帽子合作！百慕大才是彩虹之子之中的彩虹之子！”
    眼看着那复仇者就要说漏嘴，他的同伴赶紧阻止他：“喂…别再…说…了……”
    那人迟缓又结巴的说话方式非常有特点，从刚刚开始纲吉就觉得他们讲话有点古怪，那个长发的男性复仇者可以完整地说句子，但似乎也有点无法好好地表达，加上他们干枯凹陷，仿佛被火炎灼烧过的外表……
    难道这就是彩虹之子被淘汰后的模样吗？reborn他们如果被替换，就会变成这样吗？
    “不必担心，他们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光靠谈话无法达成共识，两方人马又回到对战的起点。不知道是复仇者的斗篷和绷带具有压制力量的作用还是说他们刚刚根本没认真，原本占着上风的纲吉一行竟然没两个回合便被压制，狱寺、山本、千种和犬硬生生被打个正着，纲吉和骸也是使出了各自的手段才勉强抗下这一击。
    “我去引开他们，看准时机出手。”
    纲吉吩咐一句就冲上去，底下还有伤员，纲吉放不开手脚，所以首要任务还是给骸制造机会，但是弗兰一直不醒，光凭骸一个人的幻术并没能给复仇者们造成什么损伤，还害得冲在最前线的纲吉受了伤。
    就在这个局势一面倒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空地：“请让我来完成…那个幻术…”
    “库洛姆！”纲吉震惊万分，因为想要更快到达骸身边，女孩一路从黑曜赶到并盛，身上一些包扎好的伤口裂开流血，站都站不稳，看得人心疼不已：“别说傻话了。”
    库洛姆却对纲吉摇摇头：“为了骸大人…我也想战斗……”
    有了库洛姆的加入，喰骸鸦更加凶残，战斗力也直线飙升，一下就打倒叁个复仇者中的两个，剩下一个比另外两个都强，他抱着要为同伴报仇的心情去攻击力竭的骸和库洛姆，却忘了还有纲吉的存在。
    “纳兹，形态变化！”
    纲吉将手套变成攻击力更大的拳刃去抵御对方的攻击，却为了要保护首领手表而不敢放肆战斗，毕竟对方的只是战员手表，坏了只不过是百慕大失去一个队员，而纲吉的是首领手表，一旦破碎，reborn直接出局。
    哪怕这场战斗不是为了要让现任的彩虹之子解除封印，而是要选择下一任彩虹之子，她也不能输！如果她被判定比其他人弱，那么其他人成为彩虹之子的可能性就会变大……比她强大的大空，不管是迪诺、白兰还是xanxus变成彩虹之子，她都无法接受！
    然而她的顾虑却引起reborn的不满：“阿纲，别考虑那些！别管首领表！如果这个事情可以被阻止，那么不管你有没有首领表它都可以被阻止，如果不能阻止，那么你委曲求全也没有用，明白了吗？”
    “再说了，你认为我会让你再做一次傻事吗？”
    纲吉突然战栗了一下，心情是她也说不清的恐惧和悸动。平复自己后，女孩才迟疑地开口：“真的可以吗？无视首领表去战斗？”
    “就这么干，我知道你有多强大，不必为一块手表把自己弄伤。”
    reborn都这么说了，纲吉便不再护着首领表，她直直冲上去和复仇者制造出来的龙卷硬碰硬，要直接这么停下势头正猛的龙卷不太容易，而且硬停下来也只是停下来而已，换个别的方式可以让复仇者吃到这个招数的恶果。
    她追着龙卷，顺着他的旋转方向在外侧飞行，要论机动力没有哪一个火炎能够比得上大空之炎，纲吉很轻易就追上龙卷的旋转速度，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首领表要保不住，一路追到龙卷的顶端，用蛮力强行打断对方的旋转。那复仇者被纲吉这么一扰，直接被周围的风压割得遍体鳞伤，再也无法动弹。
    纲吉落到地上，仔细查看手腕上的手表：说是这么说，哪能不保护它呢，铁帽子的目的还未明确，就这么出局肯定会后悔的。
    正在大家为胜利松一口气的时候，不速之客来访。百慕大站在那个高大的复仇者肩上，伴随奇异的火炎一起出现在空地上。他看着正前方的纲吉，语气颇为感叹：“哎呀，沢田纲吉。你果然和giotto很像呢。”
    纲吉没有接话，她不认为对方是来叙旧的。果然百慕大也不和她废话，直接说出来意：“走吧，你和reborn君一起。”
    这没头没尾的邀请，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跟着走，纲吉望向reborn，将决定权交给他：“你认为我们会说‘好的’然后就跟你走吗？现在战斗时间还没过去，你不是来破坏首领表的，到底想要干嘛？”
    “劝诱啊，我要你成为我的同伴。”
    “是要和我的小组结盟吗？”
    “不不不，不是你的小组，是你，纲吉君也可以一起，毕竟她对铁帽子来说非常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
    reborn的脸刷一下黑了，虽然他能猜到这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绝不会将纲吉拱手让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来吧。知道真相的话，你就不会拒绝了。”百慕大竖起一根小手指，reborn的身边便出现了一个符合他身形的虫洞，他没有第一时间抵抗，便再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纲吉当然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将reborn身边的威尔帝推到安全的地方，她抱着reborn，一起被带到未知的彼方。
    目的地一片黑暗。在看清楚东西之前，纲吉先摸了摸怀里的reborn：“受伤了吗？”
    “……没有。”
    列恩非常自觉地变成手电筒照亮这个黑暗的空间，脚边的骷髅吓纲吉一跳，仔细一看，那些散落的骷髅脖子上都挂着石化的奶嘴，他们直至死去都紧握奶嘴不放。
    骷髅的身上没有更多的信息，纲吉和reborn一起转移视线，壁画能够告诉他们更多。正好战斗结束的铃声也响了，他们可以专注在这些壁画上。
    这个空间不小，是个半球形，画满了一些简单的图案：呈六包一形状分布的七个奶嘴、像是铁帽子的男人的影子和七个小人以及“命运之日”。
    纲吉知道“命运之日”，在山顶被光芒照射过后就变成了小婴儿的身体，这一天是所有彩虹之子都不想回忆的日子。
    reborn让列恩扩大光源，两人发现墙壁上还画有许多不同的“命运之日”，与其数量相当的还有纲吉正在经历的“代理人战争”。
    “你们所看到的壁画，都是其他人留下的自己的‘命运之日’和‘代理人战争’的记录。是用尽自己如风中残烛的生命所留下来的记录。”
    百慕大的声音既深情又冷漠，那些人曾经是他的兄弟，但是没有生命，一切不再有意义，所以百慕大都没有埋葬他们，那只是一具具人形骨头。
    “如你所愿，我们来了。你也该遵守约定把一切告诉我们。”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必须把手表脱下来，要是被铁帽子监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后果会非常可怕。”
    纲吉闻言有些犹豫，在敌人的阵地将手表脱下来，一旦他们想要破坏手表，纲吉这边很难阻止，他们曾经偷袭过所有人，但是从另一方面想，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破坏手表，在纲吉和reborn进到这里就可以召集其他复仇者动手……
    “没关系，听他的吧。”
    将首领手表和彩虹之子手表脱下来以后，百慕大还把两人带到一个可以阻断电波、精神感应等各式各样监控探查的房间，复仇者防铁帽子防到这种程度出乎纲吉的预料。
    一切条件具备以后，百慕大便从最基本的开始讲起：“奶嘴是绝对不可以被破坏的宝物，所以必须有人以生命为代价守护它，彩虹之子便是那个人柱。普通人无法胜任，铁帽子就找每个时代最强的七人，然而就算再怎么强，人的身体随着时间流逝不堪诅咒重负，就会对奶嘴产生不好的影响，这种时候就必须世代轮替，有时候利用任务委托的形式，有时候利用代理战的名目去做。这次的代理人战争也不例外，铁帽子正是想要通过这场战斗寻找出现在最强的七人成为下一任彩虹之子。”
    居然被她猜中了！纲吉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但是马上她又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现任的彩虹之子……”
    “进垃圾场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百慕大使用了一个相当不友好的词汇去形容：“被拿下奶嘴的前彩虹之子不出意外都会死亡，就算运气好活下来，那也是在诅咒中活着。我想你已经猜到，没错，复仇者正是彩虹之子最后的模样。”
    男人将绷带和斗篷一并解开，他的样子并不比之前和纲吉一行战斗的叁个复仇者好，同样是枯萎干瘪的皮肤，他的胸口开了一个洞，露出里面的肋骨：“解除诅咒当然也是个弥天大谎，代理人战争只不过是个能尽可能招募强者的诱饵。”
    就算赢了，也无法解开reborn的诅咒……
    看穿纲吉内心的动摇，男人残忍地在上面撒盐，他用冰冷的、仅剩的瞳孔注视纲吉，对她说：“他会变成我这样。”
    对比起纲吉的胆怯，当事人的reborn坦然得很，倒不是因为他接受能力强，而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早到他变成婴儿身开始：“我打从一开始就不对赢得胜利能解除诅咒抱任何希望，铁帽子是个卑鄙的混蛋，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更何况变成这副模样，我就没想过能轻松死去。”
    “reborn…！”纲吉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疼不已。百慕大则对reborn的赞赏更上一层楼，想要拉拢他的心情也更迫切一些。这促使他愿意分享更多的情报：“哦——竟然能有这种程度的觉悟，原来如此，也许这就是你不同于其他彩虹之子、强大如斯的秘密吧。言归正传，我们参加这个代理战是为了向铁帽子复仇，一直以来我们做了许多尝试都失败了，竭尽全力也摸不到他的影子，铁帽子是个‘不存在的人’，他似乎能够凭空消失，想必你们在刚成为彩虹之子的时候，也找了他很久吧？”
    “但是在长久的失败之中，我们总结出经验：在确定代理人战争胜利队伍后的数十秒，那家伙为了挑选出下一任彩虹之子，一定会把优胜队伍叫到自己的跟前，也就是说代理人之战是唯一能够抓住铁帽子的机会。”
    “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一定要杀了铁帽子！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我需要你的力量，也为了不让这个悲剧重蹈覆辙，请你协助我。”
    听完百慕大的一席话，reborn陷入沉默，在回应百慕大之前，他提出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选我？轮战斗，风亦或者可乐尼乐都很强。”
    “我选择你不止是因为你的战斗力，还因为你有必须打倒铁帽子的理由。读取六道骸君的记忆，我看到你对纲吉君的教导，你和她之间的羁绊才是我选中你的理由。”
    “虽然一开始是你为了教导她成为彭格列十代目才来到她身边，但是最后无法离开的人是你才对吧？如果你不帮我，你的学生，纲吉君便绝对逃脱不了成为彩虹之子的命运，不管你的队伍有没有赢，铁帽子也一定会选中她。你不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悲剧才参加的代理人战争吗？只要铁帽子一死，纲吉君就不会变成彩虹之子。”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只有你拥有透明奶嘴？”
    “我也是被铁帽子利用后抛弃的彩虹之子，奶嘴一旦空了，没过多久就会变成石头，那个彩虹之子也就等于废了，放着不管很快就会死。铁帽子剥夺我奶嘴里的炎以后，我因为无尽的执念而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成功地将全新的第八种属性死气之炎——夜之炎注入空掉的奶嘴之中。捡回一条命的我为了救济其他被铁帽子利用的彩虹之子，创立了这么一个组织。”
    “但是为什么是掌管里世界法律的组织……”这次轮到纲吉提出疑问。
    “别忘了七的叁次方，奶嘴有人管理，彭格列戒指和玛雷戒指不可能被排除在外，铁帽子就是那个管理七的叁次方的人。我在戒指制造出来之前就从某个灵媒那里得知彭格列戒指和玛雷戒指会交给黑手党的首领保管，既然如此，我认为如果能持续监视黑手党就能揪住铁帽子的小辫子。”
    这个情报着实把纲吉和reborn都吓一跳。这个说法乍一看名正言顺得让人无法反驳，可是仔细一想，如果七的叁次方有人在管理，那么为什么旧十年她毁坏彭格列戒指的时候铁帽子从来没有阻止过？包括白兰在那么多个平行世界使用七的叁次方为非作歹，他有露面吗？
    纲吉暂且对这个说法保留意见，接着问道：“那如果铁帽子被打败，彩虹之子们会怎么样？”
    “说过了呀，进垃圾场，全部都会死。打败铁帽子就意味着将彩虹之子和奶嘴这个系统全部破坏掉，恐怕彩虹之子会自行消失，再也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吧。当然我和复仇者们也会死，但是复仇后迎来死亡本来就是我的愿望。”
    “不不不不不，这样太奇怪了。”纲吉听完百慕大的话产生了极大的抗拒：“不管是reborn他们这些现任彩虹之子会死还是你们复仇者会死，这都太奇怪了，为什么非要有人死不可？”
    “革命必定会带来牺牲，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纲吉君认为这样的悲剧一直不停重复下去也没关系吗？”
    “一定…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总而言之这样的办法不可行，再找别的办法吧！”
    “如果有别的好办法我还真想尝试，只可惜这就是我们复仇者历经数百年找出来的最好的办法，这么说我们的交涉决裂？”
    “对……我不会让你们赢得这场代理人战争的胜利。”
    “你这小姑娘气焰倒是很嚣张。”在一旁沉默许久的耶格有意给纲吉一个下马威，冷不丁地出手攻击，在他看来纲吉长得瘦瘦小小，肯定不禁吓，现在还能逞强，等挨了打肯定会屈服。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碰到纲吉，就被她稳稳钳住手腕，还有世界第一杀手的一枪，再不躲开挨打的就是他了，耶格这才心有不甘地往后躲。可是就算他退，reborn也没有把枪收回去：“当着我的面偷袭我的人，我是死的吗？”
    “不是说了不能出手吗，耶格君。真是抱歉啊，纲吉君，他很容易激动，但是没有恶意，请你原谅他一次。”百慕大替耶格道歉，只是他的道歉太过流于表面，语气漫不经心，丝毫没有一点诚意，这要是在旧十年的谈判桌上，有人敢在reborn面前这样对纲吉说话，能出大门至少得缺根胳膊少条腿。
    当然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reborn不爽到极点，他一直想刚刚如果不是因为纲吉够强，她现在已经受伤了。小婴儿跳下纲吉的怀抱，给她留足摆开架势的空间，而纲吉也接收到他的讯息，默默捏紧拳头：“我决定遵循阿纲的想法，交涉决裂。想你也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阿纲，给他点颜色瞧瞧。”
    虽然刚刚被捏住拳头，耶格还是不认为那是纲吉的实力，在百慕大离开他身边后，他利用夜之炎瞬间来到纲吉的身后打算给纲吉一记痛击，只可惜他打错算盘，纲吉不仅追上他的速度，还能迅速反击，女孩一个翻身踢，差一点就能把耶格踹飞出去。
    按照之前的谈话来看，百慕大是知道纲吉在未来什么实力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从未来回来以后，纲吉获得了旧十年的记忆。
    就在纲吉打算要乘胜追击的时候，百慕大叫停这场对战：“就这样吧，耶格君，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也不好。可能是我们太急躁，没有给reborn君一点考虑的时间，下次代理战之前告诉我答案吧。记住我说过的话，铁帽子非常喜欢纲吉君…话说在前头，不管你是否拒绝我的邀请，你的末路都将是地狱，你的头脑那么好，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出口就在对面，穿过那火炎就行了，拜拜。”
    这场对话居然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纲吉和reborn各怀心事回到战斗的空地，那里不仅有黑曜的大家还等在那里，连小婴儿们都听闻百慕大的事赶了过来。
    回到有信号的地方就可以查看第叁天的战绩，可乐尼乐队居然出局了，听可乐尼乐说是被复仇者偷袭的时候把首领表弄没的，可怜的小家伙完全不敢跟纲吉说妈妈被复仇者吓晕倒了。
    接下来reborn必须和其他彩虹之子碰头，把百慕大的话告诉他们，商量接下来的对策，纲吉则是先去医院看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还在昏迷的山本、狱寺和库洛姆，然后回家。
    还是深夜，家里一片漆黑，纲吉站在玄关，突然害怕进到家里。这样的黑暗和阴冷让她想起旧十年站在这里，鼓起勇气朝着看不清楚的前方走去，可是走遍一整栋屋也没找到妈妈，最后只能任由自己被孤独吞噬的记忆。
    但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回到这个最初的起点，从玄关开始，经过厨房，轻轻地踏过楼梯，来到妈妈的门前。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纲酱？”浅眠的奈奈醒来，她甚至还没有完全清醒回头去看，便先叫出女儿的名字。虽然说只是出去住了两天，但是纲吉极少外宿，晚上看不到纲吉在她自己房里做作业或者在客厅带弟弟妹妹们玩，奈奈也觉得颇为想念。
    “妈妈……”有声音从口中传出，纲吉才知道自己喉咙都哽住了。
    【“不管你是否拒绝我的邀请，你的末路都将是地狱。”】
    回家的路上，百慕大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耳边回响，原本她还只是觉得难过，想着要如何如何解决问题，但是一看到奈奈，她就完全憋不住了，可能会失去reborn的恐惧和帮不上忙的无助将她淹没，她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就已经先哭了出来。
    因为害怕吵醒弟弟妹妹，别说哭出声来，她连吸鼻子都不敢，只好憋着气，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很快被起身的奈奈带到客厅。
    感受着妈妈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柔和的抚摸，纲吉所有的疲惫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她把头埋在奈奈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得一抽一抽。在奈奈面前，她终于可以不用故作坚强，不用揽下一切，不用承担所有，她可以做回单纯的沢田纲吉，做回沢田奈奈的女儿，高兴就笑，累了就哭。
    开门的瞬间她多害怕房间里会像旧十年那样，整洁、干净、毫无人气，她再也没有可以安心拥抱，安心睡去的地方。但是幸好，奈奈还在，孩子们也在，她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不需要很久，只要让她撒一会儿娇，她很快就会站起来。她会保护reborn，保护所有的彩虹之子，甚至是复仇者们……但是转念一想，万一她做不到，又该怎么办？她不想失去reborn，那种事情经历一次就有够让人绝望的……
    奈奈心疼地抱着女儿，听她压抑的哭声，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她试着询问理由，毫不意外得不到答案，奈奈并没有刨根问底，因为她知道她无法得到答案，在不对她报忧这一方面，纲吉和她爸爸一模一样。
    怀里的哭声没多久便渐渐弱下去，直到没有声响，担心纲吉呼吸不顺畅，奈奈把她的脸转出来，不出所料纲吉哭成了小花猫脸，温柔的母亲抽了一些面纸给擦干净，抬头就看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丈夫。
    “睡了？”男人小小声地问，上前来摸了摸女儿的脸，摸完觉得爱得不行，又凑上去亲一口，大概是被胡渣扎到，纲吉不安稳地皱了皱眉。
    “你抱她回房间吧，看眼下的黑眼圈，估计是累得不行了。”
    “好，你也赶紧回去睡吧，我爱你。”
    “我也爱你。”
    沢田家再次回归平静和黑暗，然而有重事压在心头，纲吉注定这个夜晚无法好好休息，她被家光放到床上没一个小时就被噩梦惊醒，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女孩心有余悸地坐在床上再也不敢入睡。
    坐了一会儿，纲吉感觉到些许口渴，便下楼去倒水喝。厨房的方向有一点亮光透出来，她走进去才发现是蓝波在冰箱前面拿果汁喝。
    “呜诶~！阿纲！蓝波大人好想你啊！”小奶牛看到纲吉高高兴兴地扑了上去抱着她磨蹭，手里还不忘抓着战利品草莓果汁。
    “那么晚了你不睡觉在干什么呀？半夜偷喝果汁要蛀牙的哦。”说是这么说，纲吉还是放任蓝波喝一口那瓶草莓果汁。
    “因为蓝波想要喝巴吉尔的草莓果汁，蓝波大人的是葡萄果汁。”
    “是吗？那你第二天得跟巴吉尔说哦，不然就等于偷喝别人的果汁，这样不好。”
    “没关系，蓝波大人把自己的葡萄果汁补回去，巴吉尔不会发现的。”
    纲吉对蓝波的逻辑啼笑皆非，他这么做巴吉尔发现不了才怪呢，味道都串了……等等，把少了的补回去……
    说不定，真的行得通？
    关于骸和库洛姆的部分我并没有照着原着写，因为我觉得当那两个人拥有了旧十年的记忆，他们就不会有原着那些纠结，毕竟相爱的时间都不够，没有空闹别扭，这一part过！代理战篇我更想专注r27，r27万岁！
    百慕大为什么选中r爷的解释我也做了改动，原着我觉得摆在本文里有点不合适，而且那种说法更专注r爷的聪明才智，干脆就改成了上面的说法：我知道你宝贝你的学生，如果你不加入我队你学生就要变成彩虹之子了这样也可以吗？你不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才参加代理战的吗我现在就在给你机会啊！
    最后的警告也是这个意思：反正你加不加入我，你都要死或者要变成怪物，但是如果你加入我打败铁帽子，你最喜欢的纲吉就可以不用变成短命鬼了哦你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选吧？
    百慕大真是捏着r爷的痛处掐了又掐。
    另外关于拒绝百慕大的提议，原着的r爷虽然维护纲吉的面子拒绝了百慕大，但是看他在拿手表的时候说的话，我觉得如果纲吉没有找到那个替代办法，他就会同意百慕大的提议加入他的队伍。在本文拒绝除了维护纲妹的面子，另一个原因则是r爷有私心，他不想死，他想陪在纲妹身边，他在赌纲妹能再次创造奇迹，不过如果纲妹没找到，他也会为了不让纲妹变成彩虹之子同意加入。
    我们大家都知道纲妹找到了替代办法，可是角色还没走到那一步就不可能知道，r爷和纲妹为了能够让对方活下来都打算牺牲自己……呜呜r27真好吃！！代理人篇，我们的目标是——刷爆r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