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人生的赞歌
按照由理一开始说的“遵循了这里的npc学生,融入到了学校生活就会消失”,可是岩泽麻美的消失却并不是这样。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每一个人都是有着遗憾、痛苦或者悲伤的事情,才会来到这里。
岩泽麻美也一样。
她生前是在一个充满家庭暴力的家庭里生活,后来无意中接触到了音乐,被音乐感染并且把整个灵魂投入到了音乐中。为了梦想努力的打着工,还在街头卖唱。在快要实现音乐梦想时因被家庭暴力波及导致失声,最后在病床上孤独而悲惨地死去。
sss团兵分两路,岩泽麻美率领自己的乐队,以演唱会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而另一边游离子等人则入侵天使领域——天使的宿舍。
岩泽麻美等人开了一半,就被赶来的老师强行镇压。
“这个可以扔掉了吧?”一个老师拿起了岩泽麻美的吉他说着。
在令人绝望的家庭中,是音乐将她从中拯救,在她迷茫的人生道路中,是这把吉他陪伴着她,并且为她指名了前进的道路。
可以说,这把吉他便是她的生命。
生前,她无法唱歌了。
难道现在,也要将音乐从她的生命中剥夺吗?
“别碰它……”她喜欢唱歌,喜欢看到听众们为自己的歌声而兴奋而欢呼而激动的样子,她想要将自己的声音通过音乐传递给更多更多的人。
“不要碰它!”
她挣脱了老师的束缚,冲过去,挤开了拿着吉他的老师,将自己的吉他夺了回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的梦想,她再也不会放手!
轻轻的拨动了吉他的琴弦,她的同伴奋起反抗,将她的歌声通过广播,传遍了全校的每一个角落。
“假装正常的家伙在笑着,接来下又将说出什么样的谎言。欺骗换来的东西,是可以一直珍藏下去的吗……”
这是一首从未听过的歌声,将自己全部的感情都融入其中,轻轻的低吟而出,伴随着吉他的伴奏,感染着每一个人。
“然而不能停下迈向明天的脚步,所以我如此高歌,哭泣的你,孤独的你,才是正确的,才是真正的人,滴落的泪水仿佛在对,如此美丽毫无虚假,最真实的我们,喊一声谢谢。”
歌声唱出了岩泽麻美的心声,她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就像她被拯救了一样,她也想让自己的歌声拯救那无数跟曾经的她一样的人。
她的脸上,最后挂着满足的泪水与笑容。
伴随着一声跌落的声音,舞台上只剩下一个吉他,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岩泽麻美的消失让大家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这个故事一开始真的挺乱的。
不过看下去却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从一开始向天使抗议生前命运的不公,到后来,发现整个世界其实是希望他们可以完成一场自我的救赎。
这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在这里,所有的人,生前的经历都是很苦,很坎坷,最终都是带着遗憾死去的。
为了唱歌而生,却因为家庭暴力而永远失去歌唱能力,遗憾死去的人。
代替哥哥活下去,不知道自我存在价值的人。
一辈子因为不能行走只能待在家里,渴望能跟其他人一起快乐的玩耍、当一个好妻子的人。
没有能力救自己弟弟妹妹们的长女。
犹豫自己的失误,导致全队失去进军甲子园机会的人。
……
大家都带着执念,向带给自己不幸命运的神明抗争着,计划一次次攻击神的代言人——天使。
最后的反转,却是这个世界的创始是那么的善意。
所有只是为了让他们可以好好体验应该有的青春与人生,放弃执念,得到自我救赎。
所谓消失,不是结束,却是开始。
了解到一切的真相之后,音无决定协助天使——立华奏,引导同伴们,让他们能够得到解脱——也就是消失。
看起来“消失”似乎就是“死”,可是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世界,如果不消失的话,那就永远囚禁在自己那缺憾的人生中,得不到解脱,因此“消失”反而成为了一种“升华”。
这一次大魔王看起来准备给全员发“便当”,可是这一次人们却是怀着祝福的感动,目送她们一个个从人生“毕业”。
由依在死后世界“是个活泼得要死的女孩”(由理评价),干劲十足,经常行动过头出糗。岩泽消失后,身为gdm铁杆粉丝的她成为乐队新一任主唱。由依疯狂崇拜岩泽,不时给乐队造成麻烦,喜欢与日向对掐,哪里热闹,由依会火上浇油,她是《angelbeat!》的调味剂,活跃气氛,由依身后装扮的恶魔尾巴与她的行为相当契合。
不过由依生前因为车祸,高位截瘫,一天到晚只能躺在床上。
“没人照顾的话就活不下去,只能全部依靠妈妈。”
躺在床上的由依从电视里喜欢上乐队演唱、职业摔跤、棒球、足球。从由依死后世界过分活跃的言行举止,可知她的心理诉求是能像正常人一样,和朋友们参与户外活动,运动身体,她希望在朋友之间找到归属感,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家里。
因此,由依的过分活跃便情有可原,这使得由依从单纯的插科打诨角色上升到追求梦想的阳光、可爱少女。
由依的梦想有很多,在音无以及其他人的帮助下,也都一一实现。
不过,她还有最后,也是最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梦想——结婚,她说,这是女性的究极幸福。
“但是我家务、洗衣服都不能做,别说那些了,一个人的话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一个光会给别人添麻烦的包袱,有谁会要我呢。神真是太过分了,把我的幸福全部都夺走了。”
由依的声音很低,很淡,有种丝丝的凉意与冷漠。
“没那回事。”音无说。
“那前辈,你会和我结婚吗?”由依转头,闪动地目光认真地盯着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