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系美人,被迫营业[穿书] 第125节
荆谓云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厨房里传来时郁的叫喊声。“荆谓云!”
荆谓云想也不想冲了进去,然后看到大小姐委屈巴巴站在铁锅旁边,用手指了指锅。
荆谓云:“……”
嗯,大小姐端不动锅,大概是用铲子翻菜就很累了,可以理解。
荆谓云无奈地走过去单手握住锅柄,上下掂了掂,让里面的菜受热均匀才倒在盘子里。
时-弱不禁风-郁,面无表情给他鼓了个掌,以示鼓励。
荆谓云:“……”
他发现了,大小姐现在越来越像那天醉酒的样子了。
表情虽然还是很少,却比从前多了不少,也爱说话了。
现在……
还为他做饭。
荆谓云不喜欢过生日。
或者该说,他从不过生日,自记事以来,周围的人都说,他出身肮脏,每天都在说,一遍遍重复着。
有时候荆谓云都在自我怀疑。
他是不是真的很脏,不配活着。
那些人大概是学历也不怎么高,用词很单一,来来回回就是,野种、畜生、小三的种、真脏、晦气……
让他猜猜荆家怎么知道他生日是今天的。
应该是找到了母亲生自己时所在的医院,以荆家的手段,查到这些不难。
明明很简单就能找到他们,却不闻不问十七年。
荆谓云可以理解众人对私生子的痛恨,却不能接受渣爹装死,骗他母亲,给他母亲希望又不管不顾。
他也怨那个对自己非打即骂的母亲,从未把他当成人对待过。
有些事不能细想,一想就觉得真他妈委屈。
凭什么啊?艹!
忽然,荆谓云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背,低头看过去。
少女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荆谓云有点受不了,声音带着哑,“怎么了?”
时郁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端菜。”
荆谓云:“……”
————
红烧排骨豆角,可乐鸡翅,醋溜白菜……
看着桌子上的菜,荆谓云怔了一怔,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时郁垫脚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去洗澡换个衣服,你换不换?”
在厨房忙活了半天,身上不可避免地染了些饭菜的味道。时郁很重视这次的生日,心里还有一点小小的雀跃。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么一句话对男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洗澡。
换衣服。
你换不换……
等时郁转身上楼了,荆谓云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站在原地,半点反应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能感觉到自己似自燃了一般烧起来,耳根发烫。
真要命。
————
男生洗澡普遍比女生快一点,没一会儿荆谓云就从浴室走出来。
他低垂着头,拿着条毛巾在脑袋上揉着。
大概是有了上次被看“光”的经历,那之后洗澡都是穿好衣服才出来的。他身上套件白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一颗,露出锁骨的一个边,透着股说不出来的禁//欲感。
感觉不是来过生日,而是去勾引大小姐的。
荆谓云正在吹头发,就收到了大小姐的消息。
【大小姐:来我房间。(猫猫招手.jpg)】
荆谓云:“!!?”
大小姐是想折磨死他。
作者有话说:
大小姐是天蝎座哦~
第77章
时郁换了件白色连衣裙, 布料轻薄舒适,就是裙摆有点短,在膝盖上面。领口是一圈细碎的流苏边, 袖口自然下垂, 露出白皙的肩头。
少女细腰长腿,刚洗完澡,露在外面的皮肤透着淡淡的光泽, 白得有些晃眼。
荆谓云推门走进来时, 看到这一幕,受到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只停顿了一秒,就快速移开。
脑海里却已经形成了挥之不去的影像。
时郁刚洗完澡, 眼睛里还透着极淡的水光,眼角泛着红,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觉得今天不是一般的累。
丧批很少在同一天做这么多事。
放在以前, 绝不可能!
但今天不一样,过了这个生日, 荆谓云就18了。
成年生日是多么重要的日子, 可不能让他那个渣爹给毁了。
“你手机给我。”时郁没什么表情恹恹道。
荆谓云听话地交了手机,仿佛连同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全交给了大小姐。
时郁没说话, 直接打开荆谓云手机的聊天软件, 果不其然,那个xxx, 连备注姓名都不配拥有的人, 一连轰炸了几十条消息,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语音通话等等。
估计是气炸了。
本以为能随意拿捏的私生子, 实际上是个刺头, 理都不带理他们的。
时郁很满意,荆谓云如果屁颠屁颠扒着荆家这颗摇钱树不放,她反而会有些不爽。
她承认,这是她的私人情绪带入任务了。
原剧情荆谓云就是要回荆家的,还是被她这个大坏蛋赶走气走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时家也可以当他的靠山,与其让荆谓云去巴结荆家,不如来巴结她。
想到这,时郁手指一滑,直接屏蔽了xxx。
随后,又点开相机,找了个角度,对着自己自拍了一张。
照片中,少女眼睑低垂,一身白色纱裙,未施粉黛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宛如迷路不小心坠入凡间的精灵。
她眼睛是那种清澈的琥珀色,带着股空灵感,不染世俗。
时郁把拍好的照片举到荆谓云面前问他,“好看吗?”
“……好看。”
话音刚落,时郁就把那张照片设成了壁纸。然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啪啪啪点了几下,手机壁纸换成了荆谓云在海边那张照片。
荆谓云:“!!?”
照片背景里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压过少年的气场,他眼神微戾,正好看向镜头,带着点凶和无可奈何,上身未着寸缕……
荆谓云心里生出想要冲过去抢大小姐手机,销毁照片的念头。
他死死盯着时郁的手机,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动。
时郁把两部手机放在床上,站起身猛地扑进荆谓云怀里。
她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声音很轻,“有我在,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了。”
荆谓云逆着光,看不清情绪,“那你若是不在呢?”
时郁愣了一秒,仰起头,眼神复杂,“那一定是你厉害到不会被欺负啦。”
闻言,荆谓云黑眸暗了暗。
又是这样,她没有回答不会不在,而是想好了为什么不在。就好像,她某一天就会消失一样。
和那天他问她,会不会放弃自己时的答案相同又不同。
时郁对他好,却不会给他另一层面的希望,更不会保证什么。
真残忍啊……
她的手柔软温凉,轻抚着少年腰背处,似在顺毛般,一下接着一下,“大小姐给你过生日。”
荆谓云低头看着她,听着她温柔的话语,似能感受到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如火灼一样。
少年时的恣意妄为,总觉得自己可以无所畏惧,殊不知没有哪件事是能做到完美无缺的。
她在演,他陪她演,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