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197节
奥拉大公不知无数次的感慨和庆幸，他对穆仲夏的友好和谦虚，不仅让他能得到威尼大部和亚罕两方的一力支持，更要紧的是，他得到了足以对抗术天人的武器支援。否则，如果任由术天人的战船一艘艘带来他们的重装兵，一艘艘带走他们的机械师、术法师、平民、资源、财富……伊甸不仅会沦为术天人的后花园，伊甸人更会因为是他们带来了术天人而被罗格里格大陆的其他国家所厌弃以及愤恨。奥拉大公亲自来押解战犯回伊甸，帝玛塔人也准备返回的事宜了。伊甸内部需要武力支援还有迪罗特人。迪罗特人虽然没有机甲，但他们有术法飞行器，有现金的武器装备，和伊甸军队一起联手消灭残余的术天重装兵完全不在话下。而且威尼大部会长期供应伊甸所需的鱼雷来打击术天大陆可能再派来的战船。
威尼大部和亚罕都不靠海，两个地区都用不上鱼雷，也用不上战船。不过威尼大部的冕阶机械师可以帮助伊甸设计新型的战船，让他们在海上拥有足以对抗术天战船的能力。伊甸两总会的犯罪，被抓取术天的机械师和术法师几乎都是冕阶一下，冕阶也有，但无一不是齐德沙、海布特这些人想要打击的对象。而两总会不少冕阶的机械师和术法师都和齐德沙、海布特沆瀣一气。由此可见，伊甸机械师和术法师从上到下都有很严重的问题，尤其是冕阶，从根上就烂了。这些全然的利己主义叛国者，甚至不少都在伊甸的各学院任教。苏莱王子登基，如何整顿两总会，如何整治那些机械师和术法师，依旧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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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罕的大部队是在奥拉大公的队伍出现在威尼大部的领土上时，开始折返的。泰瑟尔带领500帝玛塔勇士回合萨热城接穆仲夏，其余人等全部直接返回亚罕。亚罕的雪季已经到来，他们回去后要抓紧准备雪季出征一事。
泰瑟尔和奥拉大公先行见了一面。奥拉大公把伊甸国内的目前的情况能说的都详细地说给了泰瑟尔，泰瑟尔也把他这边可以告诉奥拉大公的也都说了。两边一交换了详细的信息，对于接下来的动作，奥拉大公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末了，奥拉大公问了一个私人问题：“穆大师好吗？”
泰瑟尔：“很好。”
奥拉大公：“我们能打败术天人，多亏了穆大师。我听说，穆大师设计出了战斗力可以和巨魔象匹敌的术法兽型机甲。”
泰瑟尔略一点头，没有否认，也不需要否认。尽管他没有言语，可他冰绿色的眼眸中此时清晰的骄傲还是看进了奥拉大公的眼里。奥拉大公对穆仲夏是动过心的，即便是现在，穆仲夏在他心里也有着不一样的位置。只是，也只能是只是。有的喜欢，只能放在心里。哪怕穆仲夏身边没有泰瑟尔，以穆仲夏的心性，以他作为伊甸大公地位，以伊甸机械师工会和术法师工会的泥沼，他也没可能让穆仲夏心甘情愿地留在伊甸，经受一定会有的算计、谋害。可在亚罕，泰瑟尔是完全可以让穆仲夏远离这一切的。
泰瑟尔快马先到了合萨热城，在穆仲夏收拾行囊，和孟日几位大师又正儿八经地好好就专业性问题开了几天会后，他就准备回亚罕了。以后还会不会来亚罕，他也不好说，但短时间内估计是不会再来了。穆仲夏承认，他本质上就是一个宅男，不喜欢动。如果这个世界有了飞机，有了高铁，他或许会爱上旅行。
穆仲夏离开的前一天，奥拉大公带领亲兵来到了合萨热城。奥拉大公来了，穆仲夏怎么也得见一面。其实也是为了和奥拉大公见一面，穆仲夏才没有马上就走。奥拉大公是坐机车来的，不过途中他先去边境线见了伊甸这边投降的将领和军队，又安排了一些事情才过来，所以比泰瑟尔晚了那么几天。
“你还不打算公开你真正的身份吗？”
去赴宴前，塔琪兰突然这么问穆仲夏。奥拉大公来了，满松大司自然得招待。也因为奥拉阿公要过来，四位大司还留在合萨热城，他们也需要和奥拉大公当面谈些事情。
穆仲夏果断道：“没有必要。说出来，只会引来各种的麻烦。不说，我在众人眼里也就是一个有天赋的机械师。何况伊甸现在的机械师工会、术法师工会乱成了一锅粥，我可不打算给任何人逼迫我回伊甸的借口。”
塔琪兰摇摇头：“如果我是你，我巴不得整个罗格里格大陆都知道，最好连术天大陆都知道。你倒好，生怕别人知道。”
穆仲夏：“嗯，我这个人喜欢低调。”
塔琪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就喜欢高调。”
穆仲夏无所谓：“你喜欢就好。”
这一次的晚宴，穆仲夏就没穿他的机械师袍了。其实他穿的次数真心不多，因为穿袍子干活不方便，平时在家里当睡衣穿还行。但术法师袍可不是纯棉的，当睡衣穿也不够舒适。塔琪兰打扮的美美的，挽着泰拉逽的胳膊。穆仲夏和泰瑟尔是一身类似情侣装的穿戴。亚罕的雪季已经到了，威尼大部的春天却才刚刚开始。宴会场地内也不冷，穆仲夏穿着单衣单裤，泰瑟尔也没有穿帝玛塔人传统服饰，由穆仲夏给他搭配。
穆仲夏在泰瑟尔身边显得又瘦又笑。走进宴会厅的时候，泰瑟尔是握着穆仲夏的手。前面走着的是和自己男人秀恩爱的塔琪兰。
穆仲夏低声：“搂住我。”
泰瑟尔从善如流地搂住自己的拿笯，走在两人身后的阿必沃见状，也搂住了泰云珠。穆仲夏很少在公共场合和泰瑟尔特别的亲密。不过两人一起这么多年，偶尔当众秀一下恩爱也是可以的。
奥拉大公在穆仲夏一起来时就注意到了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和泰瑟尔之间的恩爱氛围。其实在寨拉穆部落的时候，他就清楚穆仲夏有多喜欢泰瑟尔。奥拉大公亲自迎上去，穆仲夏笑着说：“大公，看到你平安，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奥拉大公行礼：“托您的福。”
在场谁也没有不识趣地问奥拉大公失踪一事，穆仲夏也仿佛奥拉大公从未遭遇过谋杀。他第二句话就是：“苏莱国王好吗？他现在一定很忙。”
奥拉大公点点头说：“陛下确实很忙，他已经不止一次跟我抱怨了。”
穆仲夏笑道：“可以理解。”
奥拉大公对穆仲夏的态度要比他在寨拉穆部落时更加的尊敬和友善，在场的谁都清楚是为什么。在两人寒暄过后，这场迎接奥拉大公的晚宴也就正式开始了。和之前那场晚宴的气氛截然不同，这一场晚宴的气氛轻松，时不时有笑声响起。一晚上，奥拉大公大部分时间都在穆仲夏和泰瑟尔的周围和他们两人说话，看得出，他是极为感谢这两人的。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奥拉大公朝两人敬酒：“很遗憾这一次与泰瑟尔鹰王和穆大师只有这么短暂的交谈。日后我一定会再去亚罕。”
穆仲夏：“欢迎您来。”
泰瑟尔没多说，先干为敬。
奥拉大公也是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水，脸色微正，说：“我也不再合萨热城多留，三天后，我集就‘带’凯德尔和洛洛塔莉娅大公和那些术天机械师、术法师，一起回伊甸。”
穆仲夏惊讶，凯德尔连王子的身份都没了？他们提到凯德尔，还会加一个“王子”。奥拉大公：“我来时，陛下已经下令剥夺了凯德尔的王子身份。”
穆仲夏点点头，这是伊甸王室内部的事情，他不插嘴，而且凯德尔王子也是咎由自取。泰瑟尔很中肯地说了句：“他确实不够格做一名王子。”
穆仲夏：“那些术天的机械师和术法师，有几个在战斗的时候受伤了，还有负隅顽抗被打伤的。满松的大司有让医者去给他们治疗，也有给他们药剂。”
奥拉大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出的话却让穆仲夏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那些术天机械师、术法师。奥拉大公道：“如果救不回我们的机械师和术法师，那术天的机械师和术法师就留在罗格里格大陆为我们服务吧。”
说是服务，但听到这话的谁都清楚，这些机械师和术法师会一生不得自由，一直工作到死，唯一比奴隶强点的恐怕就是能吃饱，能穿暖。毕竟机械师和术法师是有价值的人，不榨干他们的价值之前，总不能让他们死了。
穆仲夏：“希望能救回来。”
奥拉大公：“我也希望。”
宴会也该结束了，穆仲夏再次道别奥拉大公，返回驻地。明天一早他们就要走了，穆仲夏洗了澡后上床就昏昏欲睡了，泰瑟尔却在想奥拉大公。尽管对方一直在掩饰，但都是男人，他能从奥拉大公的眼里看出对方面对自己的拿笯时，极力克制的情感。看一眼已经睡着的拿笯，泰瑟尔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这么多年过去了，拿笯的模样几乎都没怎么变。对于洛洛塔莉娅许诺穆仲夏的那些话，他一回来就从阿必沃那里知道了。也知道了塔琪兰的打趣。
不过……以前,他或许会担心仲夏会喜欢上别人。但两人一起快9年了，他已经十分清楚仲夏对他的心，不会再因为有别的男人喜欢仲夏而愤怒，而紧张。仲夏是他的，奥拉大公再喜欢，也晚了。
明天要回亚罕，泰瑟尔没有打算折腾穆仲夏。奥拉大公回到自己的驻地时，却也同样了无睡意。这一次一别，下次再见不知会是何时。那种可以长时间呆在寨拉穆部落，可以经常见到穆仲夏的机会不会再有。伊甸国内的局势需要他，新登基的苏莱陛下需要他，在镜子里，奥拉大公看着自己两鬓多出来的白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老了……可泰瑟尔，为什么就不见老呢……
穆仲夏可不清楚这两个男人心里的所想。饱饱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在诸多人不舍的送别中，他坐在巨魔象的背上，在巨魔象的号角声中，离开合萨热城，返程回亚罕。穆仲夏突然想念巨魔象的后背了，所以暂时舍弃了术法机车，在象背上吹一吹威尼大部的吹风，回到亚罕，他要好几个月不见温暖。
回头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合萨热城，穆仲夏转回头，对身边的男人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合萨热城的时候吗？”
泰瑟尔：“记得。”
穆仲夏：“当时你在机械师工会外面等我的时候，紧张吗？”
泰瑟尔：“不紧张，但我担心你。”
穆仲夏依偎进男人强壮的胸膛：“担心我什么？”
泰瑟尔的喉结浮动了一下：“担心你顾不上吃饭，饿坏了。”
穆仲夏抱住泰瑟尔的腰笑了两声。是啊，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如初入城市的乡巴佬，所有人看他们就如看动物园的猩猩。一晃眼，他再来合萨热城，却已是座上宾。
“还是亚罕好。”
“我今年多给你打几张金皮子，做衣服。”
“我金色的皮草太多了，想要银色、黑色的。”
“嗯。”
第三百零二章 头领
回到亚罕，术天大陆和术天人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除了出战的战士们嘴里津津乐道着他们的新铠甲、他们眼馋的术法机甲外，有关术天人的话题在帝玛塔人中也渐渐销声匿迹。或许伊甸人对于术天人的恐惧不是短时间内能消除的，可对帝玛塔人来说，术天人和伊甸人没有什么区别。
雪季出征就在眼前，穆仲夏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关注伊甸那边。这一次的雪季出征，穆仲夏仍打算跟着去。一来是监测新型外骨骼铠甲在荒兽战中的实用性；二来，穆仲夏想去风暴平原边界看看。荒兽潮过后，风暴平原附近应该是最安全的。而且大部队都在，穆仲夏也不需要泰瑟尔特别再带一支队伍陪他来。
因为穆仲夏不在，雪季出征的术法武器和装备准备工作全部是乌哈根和通旭负责的，穆希去了科伦岱部落。穆仲夏回来就给穆希发了电报，告诉他他准备去前线，让穆希自己决定要不要一起去。穆希现在算半个科伦岱部落的人，这个雪季他这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穆希必须赶回来。
这次，塔琪兰和泰拉逽留在了威尼大部。她要带着术法师工会的一部分术法师们研究穆仲夏留给术法师工会总会的那架术法机甲。孟日三位大师也同样是。夫妻两人很放心地把赫索伦留在了部落。不过在穆仲夏回到不错之前，收到塔琪兰电报的赫颞夫人就让阿木音过来头领部落把赫索伦接走了。
阿木音和赫颞夫人只是在右象王领地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婚礼。在那里，芊朵儿不是什么赫颞夫人，她就是阿木音这位狼首的拿笯。只不过两人在一起多年，虽然都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芊朵儿却一直都没有怀上。毕竟芊朵儿保养的再好，她不是术法师，身体的情况毕竟不再年轻。加上芊朵儿作为大司夫人的时候，可谓是劳心劳力，对身体也有些损伤。随着一年年过去，自己的肚子都始终没有消息，芊朵儿现在也放弃了为阿木音生一个孩子的希望了。什么事都不可能完美，穆大师那么天才，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么。
“老师，您说，伊甸被抓去术天大陆的机械师和术法师能救回来吗？”
乌哈根纯粹是好奇的问。
穆仲夏：“如果希伯国的国王很重视落落塔利亚，那就有可能；如果并没有洛洛塔莉娅认为的那么重视，或许有难度。但希伯国的术法师和机械师我感觉要比伊甸同等级的厉害点，希伯国的国王应该不会愿意损失自己国内这么多的术法师和机械师。”
乌哈根唏嘘道：“没想到凯德尔那么昏庸，齐德沙和海布特那么无耻。”
通旭来了一句：“还好老师跑的早。”
穆仲夏点点头：“是啊，还好我跑的早。”
乌哈根倒不会认为如果不是因为老师把齐德沙、海布特那些人的脸踩在地上摩擦，间接造成齐德沙、海布特与伊利斯国王的矛盾，这才引来后来的种种麻烦。以那些人的无耻，哪怕这个时候他们不会引来术天人帮他们争权夺利，以后也一定会引来。
这次乌哈根、通许、辛娅都要去前线，穆希也要去。不过从前线回来后，穆希就直接返回科伦岱部落了。穆仲夏把他在威尼大部设计的外骨骼铠甲的图纸一一展示出来，说：“这是术天重装兵的制式铠甲。我称之为外骨骼铠甲，他们术天人叫重装铠甲，所以穿戴这种铠甲的战士就叫重装兵。即便我见到的术天重装兵在体格上超过了伊甸人和迪洛特人，但仍无法与帝玛塔人相比。帝玛塔人是我见到过的先天素质最强壮的种族，他们是天生的战士。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帝玛塔人的潜能进坑地挖掘出来。无论是术天人这个隐形的敌人，还是荒兽，还是我们日后探索风暴平原，这都是非常需要的。”
乌哈根认真地说：“出发前，我就在工作室研究图纸了。”
通旭点头附和：“我也是。”
穆仲夏：“我们还远做不到让部落的勇士人手一架机甲，但在铠甲的设计上，我们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术天人的铠甲就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借鉴。”
两位学生受教地点头。
穆仲夏：“那你们看图纸吧，有不懂的就找我。”
“是，老师。”
穆仲夏把图纸全部交给两人后就走了。进入风暴平原探险，最安全的自然是无人机、机器人。但这两样对现在的穆仲夏来说还太有难度。怎么用术法阵来解决芯片的问题？解决遥控感应问题，解决实时视频问题……穆仲夏仰望亚罕雪季的天空，他的路还很长很长呐。
回到朶帐，不意外泰瑟尔和阿蒙达都没在，不过木宰在。要出征了，木宰正抓紧养膘，回到部落后就甚少出去。阿必沃现在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已经搬了出去。
晚饭前，泰瑟尔才带着一身的雪回来，阿蒙达已经回来了。朶帐内飘着饭香，泰瑟尔一进门就喊：“仲夏，我回来了。”
这么香的饭菜，肯定是仲夏下厨。
穆仲夏在厨房里喊：“洗手换衣服～”
泰瑟尔脱下外套，先在门口抖了抖，然后关门。把外套挂起来，他去洗手间洗手，又回卧室换衣服。穆仲夏在家中喜欢穿得宽松舒适些，和他一起生活久了，泰瑟尔也得保持一致。
朶帐内暖和，泰瑟尔换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绒毛衣，整个人显得精干利落许多。毛衣、羊绒衫已经在亚罕流行了起来，不过对外“出口”的数量不多。他从卧室出来直奔厨房，穿着同款枣红色羊绒衫的穆仲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泰瑟尔端菜，说：“明天就可以把粮草先运去前线了。”
穆仲夏：“那不错，动作真快。”
阿蒙达端着满满的一锅饭跟着出去。饭菜摆好，三人落座，木宰也凑了过来。穆仲夏先准备木宰的晚餐，就听泰瑟尔很是随意地说了一句：“阿父说，等这次出征回来，让我做头领。”
穆仲夏猛地看去，明显的吃惊。阿蒙达都从饭碗中抬起了头。
“嗷～”
木宰不满意给他准备晚饭的穆仲夏突然不动了。
穆仲夏继续动作，给木宰挑烤鱼的大鱼骨，嘴里问：“头领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泰瑟尔：“头领很早就想让我接位，我拒绝了。”
穆仲夏已经平静下来了，倒不是他盼着泰瑟尔去做头领，就是单纯的吃惊头领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
“那你这次答应了？”
既然把这件事说出来了，那就是没有拒绝吧？
果然，泰瑟尔道：“我同意了。”
阿蒙达低头继续吃饭。对于阿父是下任头领接班人这件事，阿蒙达早就有准备，这在寨拉穆部落也不是秘密。
穆仲夏：“那你接任头领了，鹰王谁来做？”
即便多年过去，泰瑟尔也是部落最强者，当然，也和穆仲夏这位厉害的机械师做靠山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