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玛塔的夏天 第202节

    “夜深人静”，躺在泰瑟尔怀里的穆仲夏尽管很累，却睡不着。泰瑟尔抱着他，闭着眼睛，实则也没睡。泰瑟尔的手隔着衣服，无意识地抚摸穆仲夏。穆仲夏搂住他的腰，出声：“你觉得怎么办好？”
    穆仲夏问的莫名其妙，泰瑟尔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亚罕每年用不掉多少红色术法石，我们还有白色、黄色、绿色术法石矿。”
    “所以？”
    “以后每年只开采一个月的红色术法石，也只开采一个区。5个部落的领地临近的风暴平原区域轮流开采。除寨拉穆部落外，其余4个部落的开采要给寨拉穆部落2成。给部落的2成，1成归你。寨拉穆部落负责帮他们划定安全区。开采出的红晶髓优先卖给寨拉穆部落。”
    穆仲夏：“如果风暴平原不止有术法石呢？”喁稀団。
    泰瑟尔：“都按这个标准来。寨拉穆部落有优先收购权。”
    穆仲夏考虑了一番后，说：“嗯，这样也行。别的部落安全区的划定，就让穆希他们去负责。他们的费用要单独另外算。”
    泰瑟尔：“那4个部落会愿意的。”
    穆仲夏吐了口气，叹道：“也不知道荒兽到底是从哪来。风暴平原我们才划定了2个安全范围。风暴平原到底有多大，有多广……只靠我们现在用链条定位的方法，还不知道得探查多少年。还是有无人机才方便。”
    泰瑟尔：“我们现在没可能做到吗？”
    穆仲夏：“那涉及到另一种系统性的知识。我‘以前’就是个农学老师，无线电知识还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才有所涉猎。无人机涉及的技术可就复杂了。我虽然做出了机甲，但其实很原始。机甲之间的联络还只能依靠对讲机，还只能纯手动操作。真正意义上的机甲，应该是有一个智能系统辅助操作，啊……那对我来说是天书……我的术法机械学路程还很遥远且漫长。”
    泰瑟尔却不这么认为，他发自内心地说：“你已经很厉害了，是最厉害的术法机械师，术天大陆肯定也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穆仲夏倒是很谦虚：“我只是吃了多一世记忆和阅历的红利。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能和穆希一样做一个有天分的机械师我都要偷笑了。”
    每每想到怀里这副身躯的灵魂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泰瑟尔就不止一次庆幸，又不止一次后怕。穆希和端瓦齐的感情稳定，这么多年，也不见穆希有什么异常。那原穆修的灵魂应该不会再夺回他原本的身体了。泰瑟尔没有告诉过穆仲夏，刚知道穆仲夏真实来历的一年之内，他常常在噩梦中惊醒，梦到穆修的灵魂回来，梦到仲夏的灵魂回去原来的世界，梦到他失去了他最爱的拿笯。
    穆仲夏不清楚泰瑟尔现在在想什么，他还在想着风暴平原地下“宝藏”的事。他戳戳泰瑟尔的胸膛，说：“术天人如果知道风暴平原出产红色术法石，你说他们会不会孤注一掷来抢夺？他们本来就起了把罗格里格大陆当成他们后花园的心思了。只是没想到我们这么厉害，也是他们轻敌。术天大陆真正的实力，肯定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泰瑟尔回过神，说：“伊甸的术法机械学已经落后了，如果他们能好好去发展，罗格里格大陆不会比术天大陆差。”
    泰瑟尔说的漫不经心，但言语中的嫌弃显而易见。穆仲夏不由得失笑，捏捏泰瑟尔：“未来的大头领已经看不上伊甸的术法师和机械师了。”
    泰瑟尔握住穆仲夏捣乱的手，不否认：“我是看不上，他们也没做让我能看得上的事。伊甸现在的术法机械学都比不上威尼大部。”
    泰瑟尔早就被穆仲夏养刁了。威尼大部在四位冕阶大师的带领下，新的术法物品层出不穷，术法机械学也是蓬勃发展。从这几年每年有资格能来联合学院学习的学生数量每年递增就能看出来。再看看伊甸，对比强烈。
    穆仲夏又叹了口气：“希望苏莱国王和奥拉大公他们能重振伊甸的术法机械吧。这次术天人带来的灾祸，对伊甸的术法机械学和人才是一次重创。”
    泰瑟尔不客气地说：“那是他们的国王无能。”
    穆仲夏：“如果亚罕有自己的机械师和术法师，估计你们也会把术法师和机械师捧到像伊甸那样的高度。这个世界不都这样？”
    泰瑟尔：“不会。我们会尊敬机械师和术法师，但不会让他们凌驾在头领之上。因为是你，所以头领才会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如果是齐德沙和海布特那样的人，头领会限制他们的自由。而且亚罕不会有什么工会。机械师和术法师属于部落，部落会给自己的机械师和术法师撑腰，不需要工会。”
    穆仲夏就当泰瑟尔是在间接夸他人好。穆仲夏道：“工会制度一开始的目的应该是好的。只是后来的发展就成了权贵们作乱的工具了。这方面威尼大部做的很好。孟日大师和塔琪兰都是一心放在机械学和术法学上的真正大师。这么想，威尼大部的大司对机械师工会和术法师工会的权力控制似乎确实做的要比伊甸好很多。”
    泰瑟尔：“所以伊甸乱了，威尼大部蒸蒸日上。”
    穆仲夏：“你说得对，亚罕不需要工会。以后哪怕亚罕有能力设置机械师和术法师的考阶，也只会设置在联合学院。不过……”穆仲夏气馁地说：“帝玛塔人能出机械师还有可能，术法师……雪神给了你们无与伦比的强壮体格,就不会再给你们机械学和术法学的天赋,这也公平。”不然别国就真的要没活路了。
    对于帝玛塔人出不了机械师和术法师这个现实，以前泰瑟尔或许还是沮丧，现在嘛……“我们帝玛塔人出不了机械师和术法师，让别国的机械师和术法师来亚罕也是一样的。而且我们有你。”
    穆仲夏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了眼泪。在泰瑟尔的衣服上蹭蹭，他闭上眼睛说：“嗯嗯，有我，明天好好挖石头，我要睡了。”
    “睡吧。”
    泰瑟尔翻了个身，把穆仲夏整个人搂到怀里，免得他睡着了后冷到。盖好被子，泰瑟尔也准备睡了。
    一夜好眠，翌日穆仲夏醒来时，泰瑟尔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外面有人声。术法壶里有热水，穆仲夏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吃了干粮填饱肚子。风暴平原有水源，照片上有拍到，不过他们所在的这两个安全区没有水源，都是他们运进来的，所以用水上要节约。
    走出帐篷，就看到大家已经干的是热火朝天。没有探测仪器，大家就在地上找被荒兽挖过的地方。通过对1号区的挖掘，有术法石的地方，红晶髓的出现几率就高。荒兽喜欢吃红晶髓，那有红色术法石的几率也一定高。荒兽刨过的地方很好辨认。5个人一组，大家干劲十足。
    穆仲夏联络乌哈根，乌哈根正跟阿必沃一起挖石头。亲手挖出来的红色术法石，会让他更有满足感。听到对讲机里传来的老师的呼唤，乌哈根放下镐铲跑去见老师。
    穆仲夏打算把一辆术法单车改装成术法金属探测车。他的设想是要比上一世的金属探测器能探测到的深度和范围更广。如果探查不到金属矿藏，那他们就专心开采术法石，至于风暴平原下面是否有其他矿藏，就先不做挖掘查探。
    穆仲夏带着乌哈根，花了三天的时间把一辆术法单车改装的面目全非，不过虽然如此，却也达到了他预期的设计构想。穆仲夏把探测的任务交给了乌哈根，而此时，2号安全区的开采成绩喜闻乐见。如穆仲夏猜测的那样，红色术法石多的地方，出现红精髓的几率就高。红晶髓穆仲夏打算在弄清楚其特性之前，不再给任何人和魔兽服用。
    乌哈根骑着术法金属探测车把2号区转了个遍，又去1号区转了一圈。探测车响了几次，但并没有挖掘到有价值的金属矿，只是很普通的含有多种混合性金属的普通石头。只是探查了2个区域，穆仲夏还不能肯定风暴平原就没有金属矿藏，不过他也不会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继续深入。只是2个安全区，就够他们开采的了。
    “仲夏，你过来一下。”
    在帐篷里听到泰瑟尔的声音，穆仲夏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出了帐篷。骑上术法电车，穆仲夏很快来到泰瑟尔所在的地点。这时候很多人聚集在这里，很明显，泰瑟尔这边挖到了什么新的东西。
    穆仲夏从车上下来，聚集的人群让开，穆仲夏走过去，就看到泰瑟尔的脚边放着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红彤彤的石头！
    这是进入风暴平原挖石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穆仲夏第一反应是宝石矿。泰瑟尔先说：“仲夏，我们挖到一块这样的红色石头，不像是宝石。”
    不是宝石？
    穆仲夏伸手抱起来，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这样的分量……他道：“应该不是宝石，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穆仲夏带着红石头走了。帐篷里只有他一个人。穆仲夏先拿布子把石头表面的泥土擦拭干净，然后拿出切割刀。红石头的分量不像矿石那么重，但摸起来质地还是挺硬的。穆仲夏打算切一些碎屑下来放在显微镜下先观察一下。
    红石头的色泽要比红晶髓更通透，也更红润。但泰瑟尔也说了这不是宝石矿，穆仲夏也是见过宝石原矿的，也确实不长这个样子。没有哪个宝石原矿挖出来就是红彤彤，亮润润的。
    穆仲夏用切割刀切割，原本以为会像切割矿石那样费力，没想到很轻易地就切下来一小片，穆仲夏还差点因为一开始用力过猛，伤到自己。脑袋里有什么闪过，穆仲夏抓住了那股念头的尾巴。
    放下切割刀，穆仲夏拿出小刀和一根红精髓，切了一小片红晶髓。把这一小片红晶髓清洗了一下，穆仲夏放入嘴中缓慢咀嚼咽下。再次仔细感受了一番红精髓的味道和服用后身体的反应。穆仲夏拿过用切割刀切下的红石头薄片。还是用小刀，他在薄片上切了一刀，薄片一分为二。穆仲夏清洗干净，放进嘴里，他的眼睛渐渐睁大。
    摸一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泰瑟尔停下来略作休息。腰间的对讲机响了，就听到里面传出穆仲夏的声音：“泰瑟尔，你过来一下。”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木宰和陌西靠近我的帐篷。”
    泰瑟尔马上叮嘱族人看住远处在刨坑的木宰和陌西，他找到一匹战马，上马快速赶回去。
    第三百一十章 收获满满
    泰瑟尔刚走进帐篷，迎面就被穆仲夏喂了一片红红的东西。泰瑟尔没有抗拒，张嘴就吃了进去。咀嚼了第一口，泰瑟尔眨了下眼睛，接着几口就把薄片吃了。
    穆仲夏问：“怎么样，什么味道？”
    泰瑟尔愣了下：“不是红晶髓？”
    穆仲夏露出一抹神秘的笑：“不是。”
    泰瑟尔配合地问：“是什么？味道和红晶髓一样。”感觉了一下，他又道：“但没有吃了红精髓后那种明显的补充力气的感觉。”
    穆仲夏拉着泰瑟尔走到桌前，指着那块红色的“大石头”说：“刚才给你吃的就是我从这块‘石头’上切割下来的。我吃起来和吃红精髓的味道一样。我吃红晶髓没有你那种有力气的感觉，吃这个也是。”
    泰瑟尔想了下，说：“让木宰和陌西来试试。”
    本来是怕木宰和陌西看到这颗大的红石头会发疯，但泰瑟尔又说还是有区别，穆仲夏想想道：“那让他们过来吧。”
    泰瑟尔亲自出去把两只大猫领了回来。刚走近帐篷，两只大猫身上厚厚的毛就如波浪般从头抖到脚，然后嗷嗷叫地冲进了帐篷。泰瑟尔愣了下，急忙住进去，就听到帐篷里传出穆仲夏的惨叫：“木宰！”
    冲进去的泰瑟尔就看到穆仲夏抱着大块红石头跪在地上，身体蜷缩，木宰和陌西又是往他背上趴，又是用脑袋拱他，那样子就仿佛看到了一箱红晶髓。
    泰瑟尔急忙过去费力地拽开陌西，呵斥：“陌西！木宰！坐下！”
    “嗷～～～”
    木宰还听话地收了收爪子，陌西直接不理会非伙伴的命令。木在一看，也不听话了，去拱穆仲夏。泰瑟尔抓起穆仲夏护住他，下令：“都坐下！不许动！”
    帐篷里是鸡飞狗跳，平时最听话的两只大猫就如饿狼看到了香喷喷的烤羊，完全失去了理智。意识到自己出了个馊主意的泰瑟尔急忙联系阿必沃。穆仲夏抱着红石头狼狈地往泰瑟尔身后躲，又急又想笑。看两只大猫疯狂的样子，穆仲夏对怀疑的这块“红石头”究竟是什么，有了隐隐的猜测。
    一直到阿必沃和阿蒙达匆匆赶过来，穆仲夏才算是脱离了两只大猫的“魔爪”。阿蒙达护着穆阿父，能腾得出手的泰瑟尔和阿必沃一人一只，抱住各自的魔兽伙伴。穆仲夏这才有喘息的空档对着两只大猫严肃认真地说：“乖乖坐下！不然没得吃！”
    两只大猫吐着舌头，委屈地看着穆仲夏，呜呜“哭”。穆仲夏残忍地无视了他们的干嚎，用刀子切了两片薄片，喂给两只大猫。两只大猫一吃完，就趴在地上打起了滚，穆仲夏趁机让阿必沃和泰瑟尔把两只大猫拖出去。
    两只漂漂欲仙的大猫被拖了出去，帐篷里留下一地被他们折腾出来的狼藉。阿必沃这次有工夫问：“穆阿父，这是什么？和红晶髓一样吗？”
    穆仲夏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吐了口气说：“我猜测，可能是高一级的红晶髓矿，功效或许和红晶髓一样，也或许超过了红晶髓。你也吃吃看和红精髓有什么不同。”
    穆仲夏切了薄薄的一小片递给阿必沃，阿必沃认真吃过后，说：“味道和红晶髓一样，但没有吃红精髓后的那种恢复了力气的感觉。”
    穆仲夏又切了两小片红精髓递给泰瑟尔和阿必沃，两人吃过后，都面露惊讶。泰瑟尔怀疑自己感觉错了，阿必沃不确定地说：“好像，这次，也没有，有力气的感觉……”
    穆仲夏：“木宰和陌西刚才的样子和他们在红晶髓面前是一样的。”
    泰瑟尔和阿必沃都糊涂了，两人又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实没有他们第一次吃红精髓时的那种印象深刻的，身体发热，明显有了力气的感觉。阿蒙达出声：“穆阿父，我也想尝尝。”
    穆仲夏给阿蒙达各切了一小片，阿蒙达分别品尝过后，说：“我觉得是一样的。”
    穆仲夏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次泰瑟尔和阿必沃没有了第一次服用红晶髓后那种惊喜的感觉。他道：“这块红石头和红晶髓的基本成分估计差不多，很可能也是红色术法石的伴生物。等塔琪兰回来，让她好好分析一下这两者的成分。”
    泰瑟尔：“我吩咐下去，见到这种红石头，让他们马上拿过来给你。”
    穆仲夏：“看着点木宰和陌西，实在不行，下次轮换的时候把他们带出去。我怕不注意的时候，他们自己挖到了，吃太多会有副作用。”
    “好。”
    泰瑟尔带着阿必沃和阿蒙达走了。穆仲夏把红石头捧在手上又仔细看了看。他在显微镜下发现红石头和红晶髓的细胞排列是非常相似的，只有很微妙的差异，品尝过后，果然和红晶髓的味道一样。但为什么木宰和陌西的反应依旧激烈，可泰瑟尔和阿必沃服用后却有和红晶髓相差巨大的感觉？穆仲夏把这块红石头收进术宝箱，暂且命名“红矿髓”。
    木宰和陌西恢复过来后精神抖擞，观察了两天也没有发现两只大猫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谨慎起见，泰瑟尔还是在下一批族人轮换时，让族人把木宰和陌西带了出去，交给泰云珠照顾。木宰和陌西不肯离开，还是泰瑟尔用一根红精髓给勾引出去的。在木宰和陌西离开前，1号区和2号区都陆陆续续挖掘到了红矿髓，红精髓的数量也增加了不少。
    第一批送出去的红色术法石锁在密码术宝箱里已经先送回部落，由缪什卡保管。寨拉穆部落在风暴平原做什么，除了缪什卡和头领部落的少数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端瓦齐也没有发电报回部落。亚罕的雪花飞扬，寒风呼啸，兽潮退去，各部落都在为暖季的对外贸易做着准备，另外4个部落的头领还不知道此时的风暴平原正发生着什么可以改变罗格里格大陆术法机械学发展和亚罕地位改变的大事。
    穆仲夏在条件比亚罕还要艰苦的风暴平原呆的是乐不思蜀。远在威尼大部的塔琪兰、泰拉逽一行人则在为返回亚罕做着准备了。眼看着雪季就要过去，泰拉逽和塔琪兰是归心似箭。两人想孩子，也想部落的一切。明明塔琪兰在威尼大部的术法师府和库伦格吉府都远比她在寨拉穆部落的朶帐要舒适优渥的多，可塔琪兰就是万分想念她的朶帐。因为那里才是她的家。
    孟日、乌云琪和宝都图三位大师会晚两个月去亚罕，三位大师现在负责带领年轻优秀的机械师们研究术法机甲，都走不开。术法机甲术法阵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能不能自行镌刻下术法机甲上穆仲夏设计的新型术法阵，现在只能看个人的天赋了，塔琪兰急也急不来，她自己还有很多关于新型术法阵的问题要请教穆仲夏。
    这次，烈瑟台率领詹台家的商队，安德鲁率领佣兵团会跟着塔琪兰、泰拉逽一行人一起前往亚罕。他们两人的目的地就是寨拉穆部落，烈瑟台亲自带队，也是想要顺便去看看妹妹一家；安德鲁则是想跟泰瑟尔见一面，说些事。
    安德鲁的佣兵团在威尼大部现在是声望剧增。不仅是他们作为佣兵团，可以以一个实惠的价格得到亚罕的商品，同时也是因为他们在对抗术天人的战斗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安德鲁作为佣兵团的团长，现在是威尼大部炙手可热的人物。
    在塔琪兰和泰瑟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图尤城，出发返回亚罕时，在风暴平原挖石头的大部队也在返回部落。雪季即将过去，暖季就要到来。暖季到来后风暴平原会有什么变化不得而知，荒兽是否会重返风暴平原也不得而知。只不过辛苦了一个雪季，大家都需要回去休息休息，喘口气。研究急不来，穆仲夏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了。
    这个雪季，穆仲夏在风暴平原一共划分了3个安全区，收获丰富。每一个安全区的地下都蕴藏着丰富的红色术法石。也因为如此，穆仲夏十分赞成泰瑟尔的意见，以后即便5部落都要在风暴平原进行开采，时间也不能太久。一来是对风暴平原的红色术法石矿藏进行保护，二来也是避免市面上出现大量的红色术法石，造成白色、黄色、绿色术法石及裸石的价格暴跌。同时，术法师本身是可以凝结转化石，转化石向来是城级术法物品的专有术法石，穆仲夏设计的术法机甲上就用了他自己凝结的转化石。
    而术法能量蕴含超高的红色术法石，一样可以冲击转化石的社会价值和地位，这也不是穆仲夏愿意看到的。所以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大力开发风暴平原，而是怎么能更好的运用红色术法石，让红色术法石在某些地方具有不可替代或少有替代的位置，这样就可以转移红色术法石取代其他颜色术法石和转化石的效用，平衡各种术法石使用作用。
    还有一件事就是，风暴平原的术法元素含量非常的高。术法石如果在风暴平原制造转化石，可说是事半功倍。穆仲夏没有带来制造转化石需要的转化皿，所以他这回没有制作转化石。但作为已经熟练掌握制作转化石技艺的他，很清楚环境中术法元素含量的高低对转化石等级高低的影响。尽管转化石转化的是术法材料中的术法能量，但如果环境中缺乏术法元素，材料中的术法能量在被转化的过程中对术法师的术法能力消耗会非常大，从而影响转化石中内的能量蕴含量。穆仲夏打算下次来风暴平原时带上他的转化皿，用实验数据来证实他的猜测。
    一行人带着满满当当的是收获和委屈十足的两只大猫顺利回到了部落。一回来就得知塔琪兰和泰拉也已经出发在回来的路上了，穆仲夏就异常的兴奋。他已经可以预见塔琪兰知道他们雪季在风暴平原做了什么，又挖出什么后会发出怎样的尖叫。
    泰瑟尔第一时间去见头领，雪神祭马上要到了，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这次他接任头领，又出任亚罕大头领，对亚罕5部落，尤其是寨拉穆部落来说是大事。
    泰瑟尔刚坐下，缪什卡就先说：“奥拉大公让你回来后和他联系，他找了你好几次，我说你不在部落，没说你在做什么。”
    泰瑟尔蹙眉：“伊甸怎么了？”
    缪什卡摇摇头：“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不过威尼大部那边的消息，术天人一直没有回音，可能是因为这个，伊甸有点着急吧。”
    伊甸着急，亚罕也没办法，不过泰瑟尔还是说：“我一会儿给他发电报。”
    不是穆仲夏不想在亚罕设音筒，实在是亚罕暖季的时间太短，亚罕的面积又太大，人烟稀少，音筒的实用性不大，又特别的费钱，所以他暂时还没考虑。在部落里，用对讲机；远距离就用发报机。不过穆仲夏也在考虑在部落里设音筒，就如内线电话那样。
    泰瑟尔和头领单独说了很久，缪什卡是知道风暴平原有红色术法石。当初得知的时候他激动的一夜都没睡。对于泰瑟尔的决定，缪什卡没有提过多的意见。泰瑟尔马上就是新的头领了，他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能力去决定部落，乃至亚罕的大事。
    穆仲夏回到部落是下午，等到泰瑟尔回来，他和阿必沃、泰云珠、阿蒙达已经吃过晚饭了。泰瑟一进来，穆仲夏就问：“吃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