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糖 第106节
楼下的苏澜和周章程听到一声声的低吼。“啊……”
“啊……”
苏澜怔住:“年轻人大下午的就玩那么大?”
周章程老脸通红:“女婿刚中暑,这样好像不妥吧……”
苏澜满意地看着手机账户里到账的五百万,拉着周章程往外走:“别废话,我带你去果园。”
殊不知,楼上的苏听然正骑在商之巡的身上,她拿着手上的刮痧板,一下一下地在他后背的一些穴位用力地进行刮痧。
商之巡的后背很快起了一道道因为刮痧而起的血痕,触目惊心。
他的背部线条流畅,脊柱两旁的竖脊肌堪称一绝。
疼也是真的疼。
这种治疗中暑的疗法,在民间经常会使用,见效非常快。苏听然从小就在村子里的老人家那里学的手艺,非常有自信。
苏听然倒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按着商之巡:“谁让你不喝药的,忍着!”
说完又用刮痧板在颈部正中的位置用力一刮,商之巡再次低低地叹一声:“嗯……”
苏听然越听商之巡的低吼声越觉得不对劲,一把捂住他的嘴,警告:“别叫!忍着!”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3章
拜商之巡所赐,苏听然中午的午休算是泡汤了。他这会儿占据着她的床,倒是睡得不错。
苏听然看着商之巡逐渐变得红润的双唇,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她坐在床前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睡得还挺像个无害的小男孩。
不难看出来这几日商之巡大概都没有休息好,眼底染上了一些青色,有些疲态。
苏听然没了什么睡意,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起身去将窗帘关闭,让房间的光线昏暗一些,也让他可以好好睡一觉。
下了楼,苏听然接到了妹妹周听而的电话。
自那晚商之巡来找过周听而之后,她就一直把姐姐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周听而知道姐姐这个人有主见,在感情上也是快刀斩乱麻,她没有什么资格劝说什么。不过到底还是有些好奇,便打了个这个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周听而先主动认错,说是自己透露了苏听然可能在青山村的事情。
苏听然倒是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嘴上说着不饶过周听而,其实心里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姐,那天姐夫来找我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着急。”周听而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苏听然,“我觉得姐夫对你真的很不一样。”
苏听然问:“哪里不一样了?”
周听而说:“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就是感觉姐夫看你的眼神,对你说话的语气,还有面对你时整个人的态度都很不一样。”
“你别被他外表骗了,他这个人最会装了。”
“不是的,有些东西装不出来。”
“你倒是给我当起了情感专家了?那我问你,你和祁大画家现在是个什么进展。”
周听而支支吾吾:“没什么啊……”
“没什么是什么?”
周听而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段时间和老板相处,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工作室,之前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在每每看到老板就觉得不自在。
不再是害怕,是觉得有些尴尬窘迫。
那次老板的手臂因她而受伤,所以她担负起了照顾老板更为隐私的日常起居。虽然平时周听而也要帮老板跑跑腿,干干家务活。可那几天是真的几乎和老板寸步不离,甚至她还动手帮老板擦后背。她并没有那么迟钝到连暧昧都分不清,可她不清楚老板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段时间下来,周听而有些无措的是,她现在面对老板似乎无法安心工作。
为此,周听而还想过换一份工作,可是一想到换了个工作就会和老板分开,她竟然十分不舍。
苏听然闻言低笑:“你看看你自己的事情都还搞不清楚呢,还来说我了?”
周听而叹气:“好吧,看来我实在不适合当个说客,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这还差不多。”
姐妹两个人抱着手机聊了挺长时间,苏听然把老爸来青山村的事情也告诉了周听而,周听而知道后还挺八卦地问:“爸爸现在在追妈妈吗?”
“那追得可叫一个起劲,每天屁颠颠的在老妈屁股后面跑。”
周听而说:“我知道爸爸心里一直有妈妈的,这些年周家也为爸爸物色过很多女人,但是爸爸正眼都没有瞧过。其实我们爸爸长得好帅,和妈妈真的很般配。”
这点苏听然倒是赞成的。
周章程现在年过半百了看起来依旧英俊,不仅身材没有怎么走样,就连面容也很年轻。年轻时候的周章程更是不得了,那照片放到现在完全可以去当爱豆了。
“就是太爱哭。”不夸张地说,光是昨天,苏听然就见她爸哭了三回。
虽然嘴上吐槽老爸爱哭,但苏听然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坏事。哭是一种情绪,就比如周听而就是泪失禁体质。
电话挂断,苏听然就听到外面传来老妈和老爸的说话声。
周章程:“让你小心一点的,你看看吧,还是摔跤了。”
苏澜:“都怪你,你别挡着我路,我也不会摔倒。”
“好好好,都怪我,你总是怪我。”
“周章程!好啊,你有本事回嘴了啊?”
“不敢。”
苏听然走出去一看,老爸正背着老妈。
周章程个头不算矮,有一米七九,但站在商之巡身边就好像矮了一大截,在一米七的苏澜旁边看着也不算高大。他背着苏澜在椅子上坐下,俯身去查看她的脚踝。
苏听然问:“这是怎么了?”
“摔倒了,崴了脚。”周章程头也没抬,小心翼翼地抓着苏澜的脚踝。
苏澜倒抽一口气:“就这儿,这里疼!”
周章程说:“应该是伤到筋骨了,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苏听然也赞同:“得去看看,起码得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再采取措施。”
不料苏澜却一脸抗拒:“去什么医院,我懒得去。”
周章程闻言,难得沉下脸来:“澜儿,别闹脾气。”
苏听然还是第一次听她老爸这么喊她老妈的小名儿,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苏澜更是浑身上下不自在,警告周章程:“你别这么叫我!”
周章程一脸无辜:“我以前不都是这么叫你的?”
苏澜的脸几不可闻地泛红,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其他,她说:“你给我闭嘴!”
周章程难得没听苏澜的话,执意要带她去医院。
苏澜第一次拗不过周章程,只能被他背着上了车。
苏听然也担心,跟着一起去。
镇上是有医院的,也可以拍片,不过医疗条件比不上县里的医院,更比不上市里的医院。
去镇上不到二十分钟,周章程开车,苏听然也跟在一旁。
到了医院,周章程停好车下来走到后座打开车门,俯身去背苏澜。苏澜倒是没有扭捏,只不过趴在周章程的背上时,到底是看到了他头上的几根白发,心里莫名就染上了一股沧桑感。
这些年苏澜在山上,有种远离世俗的烦恼,也好像忘了时间的流逝。她的心态一直还是三十出头,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梦想,却从未想过周章程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年轻时候苏澜的性格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做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爱周章程时,每天宝贝宝贝地围着他转。
当时周家人阻拦她和周章程的这段婚事,周章程也不顾所有人反对,执意娶了苏澜。
婚后的日子倒也幸福了两年,可是随着周家人的挑拨和各种误会,苏澜在周家精疲力尽,最后提出了离婚。不管周章程怎么挽留,都于事无补。
……
往事如烟,一转眼也有二十多年了。
下午这个时间点,医院里可以说空无一人。山上小镇和市区的医院不同,不是赶集的日子,镇上人都很少,更别提是下午。
很快拍了片,取出结果。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回家的路上苏澜开口:“我都说了不去医院的,看看折腾不折腾?”
周章程说:“你总是这副倔脾气,今天幸好没事,否则有你罪受的。”
“有我罪受就有我罪受,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的谁。”
正开着车的周章程莫名就红了眼眶,声线有点颤:“你非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
苏澜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咽了下去。
一旁的苏听然见势不妙,立即拉着苏澜扯开话题。
“对了,妈,你认识祁衡仁吗?”
苏澜自然是认识的。
祁衡仁作为江山荒野滨市站的站长,苏澜不仅认识他,还和他有过不少的接触。
就是在去年,苏澜在雪山上差点意外摔倒,是祁衡仁一路将她背回了基地。
小伙子身强力壮,外型看着虽然酷冷,但还挺热心肠。
苏澜说:“说起来,祁衡仁的爸爸还是我的校友,只不过人家现在是大学校长,人也根本不认识我。他妈是一个明星来着,叫什么……”
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反正苏澜以前看过他妈的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