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沈凉川本就是长伤口,痒多于痛,现在被这么揉,不过几下就受不住了,扒着浴缸的手指狠狠的收紧,用力压抑着自己快要溢出去的喘。他一边忍耐,一边又不可思议的想自己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竟然完全不排斥陆洲的做法。好像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这只是其中一次而已。
想着想着,终于熬到陆洲揉的停了,沈凉川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下一秒却听到陆洲的声音,他的停在当口,迟疑的顿着:
会难受吗?我找棉签给你上药?
顾然惊得眼睛都睁开了。
棉签?
棉签!
不!快涂!
他不过是想爽一下而已!呜呜呜傅洲这个狗竟然想在他身上试棉签的玩法!
他看错了他!
呵,男人!
沈凉川窘到了极致,只想快点上完药回去,哪能允许傅洲再磨磨蹭蹭的去找棉签!说完话也不肯撅了,整个人都贴在浴缸的壁上。
傅洲本怕自己手上粗糙弄疼了青年,现在看见人羞赧的样子也顾不上太多,浅浅的进.出几次就取了药细致的往上面抹。
沈凉川以为揉已经够难受了,现在不轻不重的被摩擦竟是更加嗜心的难过,他紧咬着唇不准自己出声,却一直下意识的小幅度的摆着。
傅洲被这样子激的眼泪都快逼出来,却是手下不敢有分毫多余的动作。
沈凉川不喜欢他那样。
他该有自知之明。
沈凉川起初还好,只是痒的难堪难捱,直到陆洲到他说的够不到的地方,撕裂骤至。
顾然一时疼得没忍住,眼前泛着白光的喊:你之前是带刺儿吗,怎么像刀刮过一样疼!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这么疼!
傅洲还在青年内里的手指突然就顿住了,原本泛着薄红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刀刮一样。
原来竟是这么疼吗。
他一直这般疼痛吗。
是他。
那么厚的棱角,他想也不想就塞了进去。
他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他从来不在他面前服软,他从来不会告诉他自己受了多少委屈。而他也就那么任由他疼。
这还是他知晓的。
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又受了多少苦,咽了多少眼泪。
傅洲根本不敢想,一想就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灵魂被揉碎了搅在一起。他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顾然看不到傅洲,感到他动作停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生怕自己忍了这么久功亏一篑,连忙补救的说道:
没事的我不痛,你快些弄
别担心
顾然的声音一出来,粘腻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回想,他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
这声他听了,他自己都忍不住弄了自己,他不信傅洲忍得住!
谁知到傅洲不知道被什么附身,顿了许久,后来终于动作也只是认认真真的给他擦完药,之后竟真的清心寡欲的放开了他。
直到被抱到床上,顾然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他都都那样了
傅洲忍住了?
他疯了还是傅洲疯了!
傅洲那天放下沈凉川就疾步走了出去。
据478所说,傅洲自己出去解.决了将近三个小时。
硬生生冲冷水澡把自己冲灭了。
顾然听到后反应过来,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在系统空间里打自己巴掌:
让你多嘴!
让你多嘴!
妈的,他以为是傅洲对他的身体没感觉了,结果倒好,就因为他喊疼的那一句话,傅洲这倒霉催的竟然真的不动他一下。
之前的那股狠劲呢?
恨不得把他弄死在床上的样儿呢!
可无论他怎么后悔,陆洲就是不越雷池一步。
虽然没能如愿,可生活还要继续,只是那天之后,沈凉川变得不再排斥陆洲过分的亲近,每天任由陆洲抱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喂饭,甚至连睡觉都抱在一起。
终于到沈凉川完全放下防备,想要再亲近的时候,陆洲却说什么也不肯,仿佛那天的情.动只是沈凉川的错觉。
沈凉川学习的时候就看不得有什么他学不懂的。
现在换到了陆洲身上,他的那股子倔一下就被激了上来。
陆洲越不肯亲近他,他就越要撩拨陆洲。
甚至食髓知味的想象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样子。
谁知到了后来,无论沈凉川怎么明示暗示,陆洲竟是隐忍的亲都不再亲他。
就连上药都是晚上趁他睡着了偷偷上好,不给他分毫动心思的机会。
顾然就这么索然无味的帮478打了好几天保卫萝卜,一脸欲求不满的青黑。
直到这日,系统说傅洲被他的撩拨逼的去接受电击治疗,林言来了医院,顾然才又恢复了精神。
【顾然:!终于!可等来林言小宝贝了!】
【顾然:呵呵,傅征果然只敢派林言过来,不管绕多大弯,也要保住傅雨疏。】
【478:傅老爷被傅洲架空,我查出他还打点了监.狱里的人,和胡斌有交流。】
胡斌?他拉林言下水还不够?
要把胡斌这个炮灰利用到底了?
顾然眉头狠狠皱起。
傅征怕傅洲迁怒。
故意找林言过来揭开真相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一死,一疯,一伤,留着傅雨疏给他当傀儡。
呵,还真是精妙。
当初他杀沈父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算得这么清楚。
现在傅洲不受他掌控了他便开始考虑后事!
好,很好。
他既然要这么犯贱,那他们就过过招,正巧,他上辈子没有报完的仇,这次一并报了!
顾然想着就眯起了眼睛,一声一声冷冷的嗤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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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把偏执学长当替身(三十七)
沈凉川的病越来越重, 他几乎找不到能和陆洲分开自己去询问医生的时间,却会在夜晚突然惊醒看到陆洲来不及收回的悲伤到极致的眸光。
他不想和陆洲冷战,但是不安感几乎逼的他发疯, 即便陆洲寸刻不离的守着他,他依然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尖叫发狂的本能。
他应该早就厌倦了吧。
沈凉川抱着膝盖靠在窗台上, 睫毛轻微闪了闪。
没有谁会受的了一个精神有病的疯子。
陆洲他已经尽力了。
所以, 他也走了。
沈凉川心头泛上一股强烈的酸涩, 呛得他几乎掉下眼泪。
第一次, 他惊醒后身边没有了那个身影。
陆洲他不要他了。
冬日的凌晨一如既往的冷寂,外面彻夜亮着暖黄色的夜灯, 氤氲出一圈淡淡的虹光,看着是那么温暖。
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不知所措,不知道离开了陆洲的自己,还能做什么。
门锁在这个时候响了, 沈凉川贴在玻璃窗上的手指骤然一顿,希冀的朝门口看去。
林言自那日沈凉川在酒吧出事就一直没停止寻找他,老板说沈凉川被东郊那一圈混混下了药, 后来被一个看着眼生的贵人带走,之后就没了消息。
林言一听就怒了, 生怕沈凉川被什么人欺负, 更加心急, 甚至带了人跑到东郊去找黄毛, 可就连黄毛都没有丝毫的消息, 好像那天在酒吧所有有关的人都原地蒸发,从这世界消失了一般。
直到一周前,他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那个陌生人说他知道沈凉川的消息。
起初他不相信。
直到那人派人将沈凉川的病历报告和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摆到了他面前。
他才知道。
沈凉川在离开大院后都遭遇了什么。
他的腿伤是为了救陆洲断的,沈父是被陆洲害死的,陆洲那个畜牲还敢用凉语逼他!逼到他走投无路去拍了那样难以启齿的照片。
所以他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落魄灰败成了那样。
所以他每天晚上都要咳,疼得睡不着也要托他找工作赚钱。
他是不想活了啊。
他是想最后再给凉语留一笔钱,然后自己一个人去死。
林言当时心都凉了,他几乎不敢相信那份文件上的一桩桩一件件的折磨都加诸在了沈凉川的身上。
他那么好。
在大院里连鸟都不忍心打一个的少年,被硬生生的磨出了绝症,就连他要死了,都躲不开陆洲!
他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看清陆洲的真实面目,以为他只是被舅舅虐.待才少言寡语,放任沈凉川和他纠缠在了一起!
他陆洲凭什么!
沈凉川有哪里对不起他!
林言看到消息就想往慈康医院冲,他还从没有这么愤怒过,就算搭上自己,他也要把沈凉川救出来!
他不信,陆洲还能只手遮天到什么地步!
可那人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警告他先按兵不动,不然沈凉川沈凉语一个也活不下来。
他着急心焦的等到了今天,终于接到那人的电话说陆洲走了,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沈凉川的病房。
他一定要带走沈凉川。
不能让沈凉川再被陆洲骗下去了!
一进来,看见的就是青年抱着腿蜷在窗台上的样子。
沈凉川看见来人不是陆洲,眼中的光彩一下散开,转头恹恹的将额头重新磕在窗上。
凉川
林言声音从胸腔里挤出来,心里冷的将血都冻住了。
凉川我来了。
我来带你走。
沈凉川直到林言到跟前才恍惚的反应过来,他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耳里一阵一阵的发鸣你说什么?
我听不到。
一言惊起千钧重。
林言突然受不了般将人整个抱在怀里,声音惊惧颤抖我带你回家,凉川,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我不认识你。
沈凉川伸手冷漠的将林言推开,心里的嘲讽却是更盛了起来。
回家?
陆洲也是要带他回家。
他等来了什么呢?
你不记得我了?
沈凉川的力气很小,林言却是听得腿都软了,他急急的按住青年的肩膀,用力的搜索那双眼睛里每一丝的情绪凉语呢,你连凉语也不记得了吗?
凉语。
沈凉川捕捉到这个名字,突然胸口闷胀的疼了起来。
他对你做了什么?
林言心痛的想将青年带离窗边,青年却是揪着脖子,一副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凉语是谁
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痛。
为什么只是知道名字,他都会这么难过。
是你的妹妹啊。
林言跪在地上尽量压低声音和沈凉川说话,他不敢在这里叫医生,他怕万一陆洲安插了眼线,他还怎么带沈凉川走?他只能盼望沈凉川快些想起他,找到凉语,一起走。
妹妹。
凉语,是我的妹妹。
哥哥
哥哥回家
小女孩清亮的声音从上一个世纪传来,从他的脑中呼啸而过。
凉语。
沈凉川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起来,凉语是谁。
你说凉语生病了
之后来我那里的时候就没有带凉语
你记不记得凉语在哪里?
我不记得凉语!
沈凉川大力推开林言,受惊的鹿般用力的睁着眼睛,将自己缩在浸透了寒意的阳台上。
你是坏人
你故意骗我和你走
你是坏人!
沈凉川想大叫,可血腥就那么一口哽在他的喉咙,让他连嘶喊都是断续的,他几乎用了全力躲着林言。
我啊,凉川,我是林言!你不记得了吗!
林言心神激痛,他来时曾做过心理建设,但他从没想到沈凉川会变成这样痴傻的样子。
明明他是最无辜最善良的。
凭什么他要承担这些!凭什么!
我不认识林言
陆洲我要找陆洲
我爱的是陆洲
他才不会让你欺负我
沈凉川脸上一片泪水,挣扎着就要往门口跑,下一秒却被林言用力的按在了窗上,林言心疼到了极致,但他不能让沈凉川出去。
陆洲已经回来了,他们必须现在走!
他爱你?他爱你会和别人纠纠缠缠,会逼的你拍这些照片!
林言本来不想再刺激沈凉川,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沈凉川被陆洲哄骗,他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沈凉川整个人都是惶惶的样子,哪里听得下去林言说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记得陆洲说他们是伴侣,陆洲是他的爱人,他们进行了恋人间最亲密的事,他不能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蛊惑。
青年全忘了自己还和爱人在冷战,此时他像被欺负了的幼兽,满脑子都是找回陆洲的想法。
那些镜像逼得他要发疯!
他必须马上见到他,他不要听这些人的话!
下一秒,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因为他终于看到,他心心念念想见一面的人正站在楼底下,他的身边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穿着崭新的白色衬衫和昂贵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