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

    通宵执勤了几天，回到家的卫楚疲惫的脱下警察制服，在浴室里快速的洗了个澡之后，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卫队，又有新案件了。”
    “嗯，好，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挂上电话，卫楚想了想，他点开一个手机号码，打过去，却显示他的联系方式已被拉黑。卫楚无奈的笑笑，眼里也有几分寂寥，收拾好自己之后，他再次出门。
    来到案发现场附近，人还没踏进去警戒线，卫楚就已经远远的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跟他一起办案的警察小蔡把写有现场调查记录的本子递给他：“辛苦了卫队。”
    “你跟我客套什么啊，”卫楚翻看了几下，抬头问，“死者呢？”
    “呃，还在里面。”说到这里，小蔡露出不舒服的表情。卫楚一看就明白了，他拍了拍同僚的肩膀。
    “没事，我自己进去看。”
    带好一次性手套和口罩，越过杂乱的空间，避开现场工作人员做好的标记，卫楚站在了一个被恶意破坏的尸体面前。尸体半躺在地上，表情停滞在了死亡的那一刻，死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板，被过度卷烫的头发粘满了带血的肉碎。她的脖子几乎被砍断，头连着皮勉强的挂在身上，而手脚更是被砍得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卫楚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陈娇娟，女，45岁，职业，保姆，”卫楚蹲下身，开始观察尸体身上的伤口，“小蔡，死者身上被砍了很多刀啊，还都是致命伤，是菜刀吗？”
    站在远处的小蔡喊道：“初步判断是的！”
    “找到作案工具了吗？”
    “找到了，特别快，而且陈娇娟被她老公家暴了很多次，优先锁定她老公，”说到这里，小蔡反而干笑了一下，“凶手，她老公，作案当晚还抱着菜刀喝酒睡觉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得着的，把他老婆砍得稀巴烂的然后丢在了厨房里。”
    这时，卫楚发现死者胸口有明显的一个肉洞，好像被徒手扒出来似的。
    “小蔡，她的心脏去了哪里？”
    “找不到，问了凶手，他也说他不知道！”小蔡忍着想吐的感觉继续说，“我们怀疑凶手吃了，因为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嘴上都是死者的血迹，所以正准备给他做粪便检查。”
    卫楚的心里似乎有了些许想法，他转身赶回警局，然后从他的办公桌里搜出了半年前的一个情杀案件。死者是个男性，有作案前科，由于他出轨欺骗，被他同居几年的女友掏了心脏，而凶手的精神状态也早就出了问题，此刻人应该还在精神病院。
    尽管这两个案件看上去完全是两回事，凶手也不是同一个人，可是……卫楚看着男性死者胸口肉洞的照片，他发现，跟刚才现场看到的，如出一辙。
    “唉，真是，”卫楚抓了抓毫无修饰感的杂乱短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时，卫楚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到来电人，赶紧接通：“喂？头儿，是，我在局里，嗯，什么？让我接待一个人？头儿，这事你让小雨去做，我一个大老爷儿们的……好好好，好吧。”
    挂了电话，有些困意的卫楚赶紧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他来到警局门口，迎着寒风，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带来了丝丝暖意。不知等了多久，等得卫楚再次发困，不过这时，不远处，有一个女人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那女人穿着黑衣黑裤，身后背着一把长剑，而且直径走向卫楚。等卫楚眯着眼睛看清楚对方时，才发现，头儿让他接待的，竟然是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
    头儿这是疯了吗？！让一个看上去还没成年的小孩儿跟着他办案？！
    “你是卫楚？”
    马尾辫黑衣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惊呆住的卫楚，伸出了苍白纤长却布满老茧的右手。
    “你好，我是王局介绍过来的，叫赵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