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当值的夜班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有个正读初中的女儿，看的课外书尽是些霸总啊豪门什么的，迷得学也不好好上，所以她很是看不惯这种看似深情，背地里却灌人家避孕药的有钱男人。尤其这女孩的私处，很是少见的美，作为男朋友也不知道心疼点，把人家一个花苞似的姑娘糟蹋成这个样子。
    男人啊，钱再多，人再帅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女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不可能，大夫您是不是诊断错了！”
    “不会错的，年轻人啊，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你女朋友还年轻，认真调养调养还是有希望的。”她专门提了怀孕几率小，就是希望这男人以后能重视点，没想到他的反应跟被人戳了一刀似的，难道她还误会了不成？
    ……
    于苒醒过来时已经到家了，她摸了摸发昏的脑袋，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几分钟后，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也顾不得身下的不适感，光脚踩在地毯上跑过去拉开门。
    “周岩……周老师！”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也是涩疼的，她着急地趴到二楼栏杆处满屋子搜寻周岩的身影，她坚信是他带她回来的。
    周岩一直守着她，才离开一小会，去书房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她就醒了。
    听到她唤自己，他赶忙挂断电话叁两步走出去。
    “苒苒……”
    他一把接住扑过来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周岩……”她贴的很紧，脚没注意直接踩到他拖鞋上，脸也埋进了他怀里。
    “乖…我在呢。”
    “我害怕……”她回想起小吸血鬼摸她脚时的毛骨悚然。
    “不怕，有我在。”周岩亲着她的发顶，手在她背后抚摸着，他方才已经从汪斌那里听说了那个小吸血鬼的事。
    这时，许阿姨从外面买菜回来，她依旧循规蹈矩地去了厨房，准备做饭，楼上的周岩一眼扫到她手里的塑料袋。
    男人镜片后的眼镜微眯着，脸色更是逐渐阴沉下去。
    他暂时没作声，拦腰抱起于苒进了卧室。
    有周岩陪着，于苒的情绪很快安定了下来，她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到枪响前的某些片段，枪响后她便彻底晕了，即使后面药物觉醒，于她而言只是一种欲望的支配，睡一觉醒来差不多忘完了。
    那样破碎零星的画面还不如半场梦来的具体。
    于苒洗漱穿衣的时候，周岩就靠在门上守着。
    “刷牙的时候轻一点，不要扯到嗓子。”
    “这个药片，你多含一会，不要着急吞。”
    “下面还疼吗？”
    他穿了件黑色短袖，虽然刚洗了澡，很精神，可说话的语气温柔的像在呵护一件易碎品。
    “有一点点疼，我……”
    他好像换了副新眼镜，神情和状态跟平时很不一样，于苒几次想问问他脸和脖子里的伤是哪来的，但又联想到自己身上各种怪异的痛感好像也是个迷，所以她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那你躺下，我再帮你擦点药。”
    于苒被他抱到床边，摘了脚上的拖鞋，看着他弯腰蹲下来，准备掀她的裙边。
    “等等……”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更清晰地观察到他下巴以及唇边的淤痕，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吸咬出来的。
    “我是不是惹祸了，你这些伤……”她还是没忍住，想用手摸一摸，又担心碰疼他了，“是我弄的吗？”
    周岩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指上亲吮了一下，“傻瓜，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个人憋着不开心，肯定委屈坏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于苒就是小孩子心性，听他这么温柔的哄着，内心的难过瞬间被调动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周岩起身坐到她旁边，然后把她抱到腿上。
    “我知道顾秘书昨天来过家里，也知道她说的那些话。”
    “那她说的是真的嘛？你们认识了十叁年，那只猫真的是她的吗？你为什么会帮她养猫？”
    周岩注视着她湿润的眼眶，微嘟着的唇，和一句接一句控诉他的话，感觉心都要化了。
    他亲了下她的小脸蛋，声音略有些无奈。
    “是真的，我跟她是高中同学，从时间上算，确实已经长达十叁年，”男人的掌心放着女人的小手，指尖摸索着她的手背，他又说:“猫也是她的，是她出国前拜托我收养的，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留下了。”
    “就这些？”于苒蹙眉。
    “不然还能有什么？不是前女友，也没有睡过，跟你在一起后，心里爱的想的只有你，在你之前，从没碰过任何人。”
    他这样的男人，如果有前女友，她也不会真闹什么，只不过就是很在意他是不是还会爱着那个人，所以才会养着他们共同的爱宠，没想到他连没碰过别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于苒脸一红，推了他一下。
    “谁要听这个了？”
    “我只是不想你，再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过去而让自己不痛快。”
    他真的很在意她的感受，也很心疼她的纯良。
    “以后发生任何事，你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因为担心打扰我工作就委屈自己，知道吗？”
    “我也没有很委屈啊，就是也想让自己懂事点，不要太情绪化。”
    “懂事不是压制自己的情绪，想着用别的方法来麻痹自己，而是学会保护自己，不轻易被别人左右自己的情绪。”
    于苒乖乖听着，周岩的话也让她意识到昨晚确实冲动了，受了点刺激就想用最不理智的方法来麻痹自己，还让自己身陷险境。
    周岩昨晚联系不到她，肯定着急死了吧！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去夜场释放自己的情绪，还是他不在家的时候。
    于苒的小脑袋瓜很快从自身联想到他身上，而且她早就注意到他的眼眶发红，显然是一夜没睡熬的，这样的认知，令她莫名感到心虚。
    “我知道了，哎呀…又疼了，帮我擦药吧周老师…”她撒娇着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
    “小机灵鬼！”
    这样一个温软如玉的小可人，周岩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捏了捏她的手，暗想，谁也别想再伤害到她。
    擦药的过程很磨人，她打开腿平躺着，他的手指涂满了透明的药膏，从她下面轻轻探进去，然后边转着往深处插，边俯身过来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疼之类的。
    微凉的触感和敏感的动作，让身体又舒服又羞涩，于苒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不太想让嗓子眼里咕噜的呻吟声溢出来。
    不用怀疑，她身上的不适感和周岩身上的伤肯定是因为她而造成的。
    昨晚她听见警察来了，是他们联系到周岩的吗？
    “周岩，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明明是他不好，是他没有照顾好她，不仅害她差点遭人欺负，还让自以为无害的人照顾她的饮食，给她喂了那么久的避孕药，他真是该死！
    “记忆虽然断片了，可我知道，你肯定担心坏了，”她摘了他的眼镜，摸着他的脸，眼神像麋鹿那样纯澈又透着心疼。
    “我是不是被下药了，所以才会把你咬成这样，还弄伤了自己。”
    周岩脉脉望着她，低叹一声，凑过去含住她的唇，轻轻地吮吻着。
    舌尖尝到的淡淡药味，微苦也微微酥麻，像他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