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 第84节
温芜轻咬唇瓣,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双手环住了他精瘦的腰。陆珩礼眸色一暗:“……宝贝?”
温芜仰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就像个勾人的女妖:“你不想吗?”
他眼底的情绪汹涌起来,似乎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让自己稍微平静下来那么一点,正要挪开她的手,那放在他的腰上的手就已经自动远离了。
陆珩礼松口气的同时还有些遗憾,然而下一刻,她白皙的手臂就从被子伸了出来,就搭在他的领口上,面前的女人脸颊通红,指尖在慢慢解他睡衣的扣子。
因为紧张,她的手有些微颤,解了半天才解开了一个扣子。
他眸色暗得几乎能着火,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沙哑到不行:“宝贝,别勾引我。”
第78章 “新年快乐,宝贝。”……
温芜仰头, 吻住了他干涩的唇。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终止。
尤其是一个生理正常的成年男人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这一方面的需求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甚至已经到了无法隐忍的地步。
起头的是她,可事到临头了, 温芜就开始紧张起来,都以为事就要成了。
结果撑在她上方的男人俊脸似乎闪过了一抹无奈,忍到极致的下颚紧紧绷着, 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嗓音沙哑透了:“宝贝, 你是真不怕死?”
温芜心尖有点儿颤。
怕啊, 怎么不怕。但其实心里某个隐秘的情绪已经压过了她心底的害怕。
抬手环住他的脖颈, 她汗津津的酡红小脸埋进了他滚烫炙热的脖颈间, 娇软的尾音带了微颤却还说着大胆撩拨人的话:“你轻一点, 就没事……呜……”
一句话还没说话,她就哽咽了。
陆珩礼觉得, 他要是还能忍下去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手被他握住,十指相扣。
仿佛连接了彼此的心脏, 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
昏暗的灯光就在床头,只能照亮附近的一小片的区域。许是久未接纳过他, 再多的温柔克制, 时间一长起来她就有些接受无能。
到后面她还是没能忍住哽咽的腔调,抬手推他, 又委屈又难受。
“你骗人……”
刚才说了只一次。
结果一次怎么可以那么长。
他整张俊美的脸庞蛊惑至极,呼吸节奏十分紊乱。听到她的控诉,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红润的唇角,低哑的嗓音透着温存:“新年快乐,宝贝。”
新年的钟声早就敲响,能隐约听见外面烟花绽放的声音。
微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 此时那深色的窗帘就被风撩起一角,又渐渐落下。偶尔可以映出外面烟花绚烂的光芒。
…
清晨,陆珩礼准时醒来。
怀里的某位姑娘还在熟睡,小脸埋在他的臂弯处,长发铺了一枕头,裸露在外的白皙玉颈精致好看,稍微染上了一点红痕,都是他昨晚情难自制时留下的。
昨晚的她大胆又主动,要不是后面还是胆怯了,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什么时候偷偷吃了熊心豹子胆。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珩礼打算起身。但看她睡得那么香,自己甚至也有了再陪她睡下去的冲动。
只是大年初一的,他没法睡懒觉。
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松开自己环在她身上的手臂,轻声下床。
走前还给她拉了拉被子。
下楼后,容筝见只有他一个人下来,疑惑的问:“小芜呢?”
“让她再睡一会儿。”
容筝不免想歪,下一秒陆珩礼就面不改色的继续道:“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待会儿把早餐给她带上去。”
容筝一下子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喊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陆珩礼抬手扣着袖口,漫不经心的回答:“可能昨晚在外面待太久受了点凉,睡一觉就好。”
容筝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真以为温芜受了凉的容筝就一直不让人去打扰她,一直到了快十点温芜才在一阵吵闹的鞭炮声中悠悠转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看着干净的天花板,温芜懵了那么几秒钟。
坐起身看了眼时间,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崭新的睡衣,不是她本来那件,是昨晚事后他带着她清洗时给她穿上的。
不适感还很清晰,昨晚的陆珩礼即使再怎么温柔,其实也还是不免有些失控了,温芜略显懊恼的抬手捂了捂眼睛。
天,昨晚她怎么……
这么想着,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温芜被吓得连忙拉起了被子,映入眼帘的却是陆珩礼那张清俊淡漠的脸,白色衬衫外套着浅色毛衣。
高大挺拔的身影看了她一眼,隐约见他似乎笑了一下,顺手关上卧室的门。
他手上还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冒着热气。
在她床边坐下,陆珩礼把粥放到一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淡笑:“怎么了?还难受?”
温芜不想理他了。
不喊她起床就算了,竟然还把早餐都带了上来,是生怕楼下的几人不知道他们昨晚都干了什么是吗?
陆珩礼伸长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温存留恋的亲了亲她的唇角,更多像是在回味,却被她绯红着小脸一把推开了。
他略微眯起眼睛,哑声问道:“昨晚有没有伤到你?”
温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什么,整张素白的小脸都是掩饰不了的滚烫绯红。几秒后,她才抬起眼皮,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眸子羞恼的瞪了瞪他。
本来她只是被他这么直白的问话给弄得不好意思了,心底羞涩,才会想要撒娇般的控诉控诉他的恶行。
但对此时已经先入为主的陆珩礼来说,她的这番表现落入他眼中就变成了她是在承认自己刚才的问话,于是整张俊脸都有些阴沉了下来,漆黑的瞳仁更是深了几分。
他站起身就要走,温芜错愕的拽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
陆珩礼侧眸:“等我一会儿。”
温芜咬唇,艰涩的开口:“珩礼,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珩礼其实没怎么明白,毕竟她的这句问话太过猝不及防,但想起昨晚他可能还是不免伤到了她,眼神暗了暗,哑声道:“我只是在反思自己,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下次我保证尽量忍住,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别多想,嗯?”
他温柔又安抚的嗓音好听至极,落在温芜耳边却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她简直就觉得,他是在不满意自己昨晚的表现了。
想起昨晚才不过一次而已,比起他一直以来的隐忍克制,似乎是因为他过分温柔的动作,她更多的其实都是享受,偏偏到了后面她就娇气的受不住了,一直在推他。
所以现在,他打算宁愿忍着也不打算碰她了是吗……
温芜觉得委屈极了。
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主动成这样,结果他没尽兴就算了,竟然还对她不满意,既然如此,她还不如以后都用手给他解决呢。
陆珩礼蹙眉,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庞,双手搭在她的双肩:“还有哪里不舒服?”
“珩礼。”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眸,双手搭在他的肩甲处,仰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微颤的嗓音几乎快要听不见:“你不是很想要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陆珩礼眼中的错愕比她刚才的更甚。
她身上的睡衣本就没有穿好,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这样撑起身子仰头看他的姿势,凝脂般白皙如玉的锁骨几乎美得晃眼,他只需要稍微那么的低下头,就能将她领口深处的春光一览无余。
他暗沉的黑眸盯着她,性感的喉结隐约可见的翻滚了一下。
他沉默太久了,以至于让温芜有些失望,委屈着双眼就要往后退,还未来得及动作,她腰上蓦地一紧,就被站在床前的男人托着身子吻住了唇瓣。
近乎粗暴热烈的吻,温芜差点窒息在这场冗长的深吻中。
陆珩礼松开她,哑声道:“先吃饭。”
温芜气息还没平稳,滚烫的眼泪就唰唰的往下掉,把陆珩礼吓得不轻,心尖疼的厉害,连忙温柔的捧住她的脸:“吓到你了?对不起宝贝,我在你面前一向没有什么自制力,以后你不给亲我就不亲了,嗯?”
都不亲她了。
温芜觉得太没面子了,擦了擦眼泪,嗓音带着委屈的腔调:“陆珩礼,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无趣了,都不想和我……”
后面的话她没勇气说出口,太过羞耻。
这时候陆珩礼才反应过来,漆黑的眼眸汹涌得仿佛要将人吞噬,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哑声问:“你是这样想的?”
“不然呢?你都……”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握住她的手就直接按在了他……
温芜脑袋几乎是轰的一声炸响,浑身僵直到呆怔了好几秒,才满脸羞红的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瞪他:“你干嘛?”
他漆黑的深眸里跳跃着火苗,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小脸,低低道:“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想要你。”
…
年后,市里似乎仍旧还保留着年时的热闹氛围,街道上的布置喜庆,年味仍存。
越接近婚礼温芜就越紧张。
婚服已经一箱一箱的送了过来,全部放在一个专门腾出来的空房里,算上头饰和鞋子,足足有十几箱左右。
因为是量身定制,再加上她四个月的身子已经稍微显怀,婚服都是特别定制,适合她孕妇穿的,所以她也没打算再试穿这么麻烦。
温芜很难想象自己究竟要怎么样把这十几箱衣服首饰穿在身上。
婚礼要去一个古镇举办,虽然故意封锁了消息,但盛景集团董事长结婚的消息还是不免走漏了一些风声。
午间休息时间,温芜坐在办公桌前,听着董事办里一向严肃刻板的这群人都讨论起了陆珩礼和她的婚礼,心里都不免长长的感叹了一声。
陆珩礼去开会了,温芜再等他开完会出来,因为她手上还有份资料需要让他签个字,于是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发呆出神。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是她一位性格较直爽的女同事,双眼丝毫不避讳,直直盯着她的肚子说:“小芜,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