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你不要自以为是的了解我
时嘉一看手机,是自己大学里最好的朋友薇薇发来的。她登时一笑。
原本自己想要请薇薇做伴娘的。
她之前一直推脱,自己也就作罢。
说好的今天会一大早来家里,该不会是要到了吧。
时嘉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图片格式。
她打开一看直接怔住了。
照片上是司南在床上睡着的样子。
时嘉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眼看着她今天就要结婚了,老天爷真的是会个她开玩笑。
自从她回来之后,确实是能感受到司南的一样。
她只是告诉自己,许是因为离开了一年的时候。
司南有变化也是正常。
不过,人家不是一直催着要结婚的嘛。
许是自己多想。
她从小也算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既然在大学里谈了这么时间的恋爱。
现在毕业了,家里也算是门当户对,结婚也就顺理成章。
特别是准备婚礼的这些天,司南倒是十分的积极程和殷勤。
这让时嘉偶尔意识到的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
可是,这个时候受到这样的笑话,真的是可笑至极。
时嘉可以看得出司南睡觉的地方,应该是他们的婚房。
房间里还有她昨天刚刚放过去的,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这是她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好不容易买到的一副波洛克的作品。
时嘉放下手机,去了卫生间。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是落水时候的她。
几乎要穿不出气来。
又犹如死过了一次一样。
许是自己欠司南的吧。
他救过她一次。
却用伤害她的方式,如数奉还。
无声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流出来。
直到听到敲门声。
时间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母亲看到她满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嘉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母亲关切的问。
时嘉挤出来一丝笑容道,“没事,就是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离开你们。”
“傻孩子,我都能从白城嫁到兰城来,你也只不过离开家没有多远的距离,什么时候想回来,就随时回来。”母亲道。
时嘉点了点头。
她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按部就班的准备着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接新娘子的车队,已经来到了时家门口。
时家听到了楼下小孩子们的尖叫声,就猜出来司南已经到了。
“嘉嘉。”
听到男人的叫声,时嘉转过头来。
司南好像一点异样也没有。
过来就将时嘉揽在自己的怀里。
就在今天早上之前,时嘉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信服的新娘吧。
她和司南早就认识。
后来在大学里又是如漆似胶。
她出去做交换生的那一年,司南还跑去很多次,和她见面。
虽然没有一直在一起,也算是时时都能联系。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竟然睡在了一起。
最讽刺的是,就睡在了她精心布置的婚房里。
时嘉不动声色。
她像是个木偶一样,和司南一起下了楼。
等到了司家的时候。
时嘉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让她醒醒的声音。
和她落水的时候听到的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司南去时家接她的时候,去问个清楚明白。
难道因为自己欠了他的,还是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对于这么龌龊的不齿。
时嘉借着去洗手间,将自己和外面的热闹隔离开来。
就在她掬起一把清水,想让自己冷静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时嘉从镜子里,看到薇薇正在走向她。
“嘉嘉。”薇薇道。
时嘉没有转身,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走来的女人。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若不是司南来招惹我,我是不会和他......”
薇薇的话还没有说完。
时嘉一个转身,巴掌就落在了薇薇的脸上。
“你若是看上了,可以告诉我,何必要在背后,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情,让我看不起你。”
“嘉嘉,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爱他,可我是用生命来司南的,请你成全我们。”薇薇道。
时嘉的手都在颤抖。
薇薇是她最好的朋友。
于是,她们无话不说。
以前司南一直缠着时嘉的时候,她就对薇薇说过,她好像对这个男人没有心动的感觉。
那时候还是小女生之前的心事。
自从司南从水里救了她之后。
时嘉突然改变了很多。
因为她能明确的感受到,自己在溺水时候的恐惧。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一个人飘摇在湖水里,随时被吞没。
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紧紧的抓住身边的人。
即便是她已经失去了意识。
也不想马上就死。
那种依赖感,让她每每见到司南的时候,都多了一份信赖。
后来,她没有出国留学。
司南也依旧守护在她的身边。
时嘉怎么会不感动。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
在起初的两年里,他们的感情确实羡煞旁人。
那时候薇薇也是这么和她说的。
时嘉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自以为是的了解我。”
薇薇道,“我知道你当初和司南在一起,是因为感激他。”
可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其实感情说扔就扔的。
即便是理智再告诉时嘉,这个婚可以不结了。
但是感情上,她接受不了。
一直在她耳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人,说一辈子都爱她的人。
竟然带她最好的朋友,睡在了她的床上。
时嘉即便是受到奇耻大辱,她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许是应激反应,想要告诉自己。
司南许是因为一时糊涂。
毕竟,在学校里的时候,他身边的女生,常常缠着他的不知道有多少。
以前时嘉和司南说过,若是他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可以直接告诉她。
她可以直接离开,不吵不闹。
真的事情到自己的身上,那序偶肆意潇洒的话,确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薇薇说她当初是因为感激和司南在一起的话,好像是戳中了她的点。
时嘉一度不敢正视这个问题。
也许,旁观者清吧。
不然,为什么她在国外的一年的时间里,却以学业为借口,从来都没有回兰城过。
倒是司南会去看她。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交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