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花妈妈提起戴雨泽就一脸的气愤:看着就轻佻,不正经,找这个人还不如留在妈妈这里。宁琮噎住,戴雨泽?
那不是他的干儿子吗?
他看着时奕臣,时奕臣也满是意外跟着对上宁琮的眼,皱眉:戴雨泽要赎紫雨回家?
花妈妈道:戴雨泽倒是没有开口,就是我们小雨儿他有这个心思,你说气人不?我花妈妈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培养一个花魁虽然耗费了时间,但是要是双方真的情投意合我也乐的牵月下红线,可那男的居然连口都没开我们小雨就想跟人走,你说我怎么教出这么个便宜货。
真是越想越气,还以为紫雨是个聪明人,哪知道是最蠢的一个,这花魁的名声直多少钱?每日来这里为了见他的挤破头,他不想着利用这点好好赚钱,居然想跟人私奔。
宁琮听了花妈妈的抱怨,嘴角不由扬起,行啊,干儿子都谈恋爱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为自己带个漂亮的儿媳妇,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在申请了,再发一章,我他么被sh喂了shi!~!!
第30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那紫雨呢?宁琮有些忍不住的想看看这个大美人, 能做蝶恋花的头牌那相貌一定是人中龙凤了。
世子爷,您想见他我就差人去喊。
话音落就听二楼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谁要见我啊?不知道我的接见时间吗?满是嗔怪,就算带着幽怨听着也是分外舒适。
几人抬头。
旧件二楼的花雕栏杆处一个紫色纱衣的长发美人拿着折扇, 掩着桃花般的面容轻笑, 那双吊捎眼别提多风情了, 宁琮一惊, 不仅感叹:不错,戴雨泽有审美, 挑的人不错啊。
紫雨的目光在宁琮身上停留了几秒转而移到了时奕臣身上,他只是微微对着时奕臣欠了欠身, 眼中却没有半点惧意。
宁琮不禁欣赏起这个头牌来,长得俏丽磕人,对时奕臣也是不卑不亢啊, 这下属见了上司还这么气定神闲, 难得。
时奕臣似乎也不意外, 看着紫雨两眼又移了目光,转而看着宁琮:看好了吗?
宁琮对紫雨倒是很有兴趣,不过时奕臣并不担心, 他知道宁琮那个小鬼在想什么。
宁琮道:没想到你给自己养了个儿媳妇,公公, 你可真有先见之明。
时奕臣闻言笑了, 面对宁琮的打趣, 他也颇为意外, 要说戴雨泽除了嘴巴会忽悠人了点,长得确实如花妈妈说的算不上角色,这紫雨是那根筋不对邪上了戴雨泽。
戴雨泽是他认的干儿子,要说紫雨从他楼里出去跟着戴雨泽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都是他自家的,紫雨要走他也不拦着。
你这个做干爹的初次见了面不表示表示?时奕臣斜眼看他。
宁琮道:等干儿子带到我面前红包我一定包最大的。
时奕臣笑:他脾气不定,同你到有些像。
那好啊,终于有人可以治到了戴雨泽,他天天不正经的,不挺好?宁琮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非常的满意。
时奕臣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带着宠:就你最正经。
宁琮看着他:公公,我再怎么着也比你正经。想着那晚他拿着玉势各种角度的尝试,宁琮身体某处就开始发紧,时奕臣看着无欲无求的,这到了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可把他折腾坏了,当真是要被他玩坏了。
二楼的紫雨看着宁琮跟时奕臣二人之间诡谲的能量场,目光在他们间来回逡巡,宁小世子当初高/调示/爱时公公,在大兴城里被传的到处都是,今次见了果然与众不同,看时奕臣从未离开他的目光就知道,这个小世子不简单呢。
紫雨收回视线,捂着嘴唇离开了。
宁琮拉着时奕臣像里面走去,他想看看今天的新花魁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就在他走了没几步后
突然前面一个身影向他窜了出来,宁琮毫无防备的被他撞得晕头转向,还好时奕臣快速的拉过他的腰才导致他没有被一把撞翻过去。
定睛后,一个穿着蓝布长衫的男子满脸惊慌的看着他,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眼中带着惊恐跟慌乱,宁琮本来被撞后心情极差就想要骂人,可以一看他那畏缩的样子怒气忽然间少了大半,在开口:啊,算了,你以后走路长点眼。
蓝衫男子连连作揖点头,又小心地看了一眼时奕臣,发现他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瞬间被被吓得慌了神,下意识的就转脸像门口走去。
花妈妈站在旁边略显尴尬,她听命与时奕臣,可是这蝶恋花是她在打理,人家进来就是客人,虽然撞了宁琮可他不能开口去驱逐人家,没道理,所以她只好拿着团扇半掩着面容。
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待到对方走了之后,宁琮喘口气:没事了,走前头看看。
时奕臣见他不当回事,脸色也跟着好了缓和起来,顺着他向里间走去。
宁琮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这一摸不要紧,他立刻脸色大变,停下来看着时奕臣跟花妈妈,声音都变了;我的荷包不见了。
他出门在外总是自己踹一大包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就在刚才,他的钱袋子因为那个男人一幢,没了。
回过味来的宁琮,气的鼻子都歪了,他好心饶过那个男子一命,结果对方居然是个小偷,还偷到了他的头上。
偷他什么也不能偷他的钱袋子,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当即甩开了时奕臣的手像外面快步走去,花妈妈看宁琮那严肃有着急的样子也不敢说话,看了时奕臣一眼,向后默默退了两步。
时奕臣似乎明白了什么,刚缓和的脸色又掉了下来,刚才他的位置不佳,没有看清那个扒手的真面目,行啊,都偷到他的人的身上了。
跟在宁琮身后,但是宁琮几乎用了跑的,他大步上去:慌什么,本公会给你找回来。
这个男子走的应该不算远,估计可以找到。
这里都是他的地头,不会让他有可溜得机会。
公公,我那里满满一袋子钱,真偷走了,我得损失多少啊。宁琮有些心疼,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的,但是不代表他被偷就可以心平气和,兴高采烈的不在乎。
现在他的心在隐隐滴血啊。
怕什么,本公在,不会少一个子儿。时奕臣虽然脚步跟上但是内心却是不大着急的。
他要是连个小偷都找不出那也不用在这里称王称霸了。
出了门,正好听风赶来,看到时奕臣弯腰行礼:公公。
找个人。时奕臣大致说了下情况,听风面色沉郁执剑的手紧了紧,一双眼睛满是锋利一个纵深飞上了屋檐消失在空中。
宁琮看了呆住:听风可真厉害。
所以,你还跑的那么快?时奕臣已经拉着他停下,走的太快让他整个人的气度都降低了不少,他不喜欢。
宁琮赞扬归赞扬,但是脚下并没有停:公公,听风再厉害但是保不准那家伙跑的快跑的邪乎,最红功亏一篑没有追上,我们要兵分几路这样胜算才大啊。
哟,还懂起兵法来了。时奕臣笑。
没法子只好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去。
宁琮拉着他向前绕了好几条街,进了一个胡同里,跑了大半圈二宁琮有些累,可是人还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宁琮额间冒着细密的汗,有些颓丧:看来我们发现的太晚了,算了,估计找不回了。
时奕臣瞧他那心疼样,有些想笑又有些怜惜,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没事,就算找不回也没事,回头你要多少本公都给你弄来。
宁琮道:公公,你以为我是爱钱吗?我是嫉恶如仇,我是看不惯黑恶势力,我是不能容忍坏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的面做坏事,还一脸的无辜。宁琮说的正义凛然,时奕臣不由笑意更浓。
宁琮的理由说的真好,他要不是了解他都要信以为真了,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拆穿他的时候
时奕臣道:对,你说的都对,现在咱们先歇歇,我怕你脚跑的太快会受伤。
宁琮的愤怒跟心疼都在这一路小跑里慢慢的平息了。
哎,算了,不追了,我又不是没这点钱。说着开始给自己的愤怒分仓促找借口跟台阶。
时奕臣见他鼻尖都冒汗,走过来拿着兰花帕子给他擦了擦,笑道:是,世子爷有又怎么会在乎这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那人太混账了,竟然光天化日不做好事。
宁琮接口:对,这人品行太差,下次让我看见非把他抓去报官不可。
二人正说着间,天空一道黑影落下,随即哎呦一声惨叫。
宁琮向后一扬,遂看清是听风从天而降,不仅如此他还带着一个人将他摔在了地上。
宁琮定睛一看,哈,就是刚才那个蓝布衫男子。宁琮的精神来了,一脚踢上去:好啊,敢抢小爷的钱,
蓝衫男子被踢得一痛,其实他偷完就发现自己偷了个大头,心慌之下立刻逃离,可终究还是被捉了回来。
他顾不得疼痛跪地就巴拉着宁琮的脚大喊求饶。
宁琮嫌恶的看着他:钱先交出来,
小爷才能考虑饶你。
男子听了跟着就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凄凄艾艾:公子饶命,小人这么做实在是有所苦衷呜呜呜
宁琮见他哭的伤心,似乎不像作假,心中隐忍之心一动:你遇到何事了?
小人名叫廖秋,家中落寞秀才,本是进京赶考奈何途中遭逢巨变,细软尽数被盗,身无分文,流落街头,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廖秋越说声音越小,身体抖得就像筛糠。
宁琮听了,面色似乎有些动容,可下一秒,他直直笑了:你走投无路就去偷?这是你干坏事的借口?
而且对方随便一说,真实性都有带考究,宁琮心软归心软但不一定就会灰因此放过他。
呜呜~廖秋见此举打动不了宁琮,立刻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时奕臣在旁看着,这种江湖骗子,也想蒙骗他们。
宁琮也是够好脾气了,这种直接交给听风,保管他下次长记性。
宁琮持怀疑态度,心软过后理智回来:行了,别哭了,偷都偷了不敢面对?你好歹是个秀才,难道不知道大兴的律法?
廖秋哭的要晕过去:求公子开恩,我,我还想着考试。
宁琮嗤笑,想着考试还要做这种事,身上有污点,考官知道也不要啊。
时奕臣已经不耐烦,冷声道:啰嗦什么,听风。
这人害他跟宁琮之间浪费那么时间,他们本来可以去逛逛街好好过过两个人的时间,这下都被这个江湖骗子给耽误了。
听风领命就要上来拿人。
廖秋见状吧拉着宁琮的腿不松开,时奕臣见状蹙眉眸光更加冷沉。
公子,公子,您不能把我送官府,我,我从小熟读经书背诵兵文,我,我一定有用武的地方,您给我个机会,我好好报答您
宁琮听了心中一顿,熟读经书背诵兵文,他懂兵法?
时奕臣过几天岂不是要监军,宁琮心下想了想,看着他示意听风松开他。
笑道:你懂兵法?
廖秋见事情有转机,忙不迭:是是是,小人从小就读兵书,公子,您有用的上小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宁琮上前拍拍他的肩:起来吧。
园子内。
时奕臣寒着一张脸:你别收个废物回来,浪费了粮食。
宁琮笑嘻嘻:公公,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
你过几日变要去监军,给你找个帮手岂不是更好?且你到军中如果对方大将并不领你人情,那你一人岂不吃亏?
宁琮好歹看过些电视剧,那些宦官跟武官之间都各自藏着自己的心思,本来军中将军最大,可时奕臣这个总监军去了,那将军的职位就要退而求其次,人家能乐意?
时奕臣权利在大还不会是在朝廷里,可在边关,天高皇帝远,万一在军中他被人算计了,身边总得有自己人再旁提示着。
这个廖秋给他看了家里的考秀才等文书,确实是个文人,这在外打仗他又不太懂,时奕臣一个宦官估计军事上也通有限。
让廖秋跟着总是百利无一害。
时奕臣哼了一声:本公还会倒在一件战事上不成?
那些个武将有什么可怕,书他也自己看过,虽然没有切实上过战场,但是在后方统领应该并不成问题。
不过,宁琮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他带个自己人在身边总比那些军中人要可靠。
那些人跟文官一样,表面顺从他内心里估计一个个都看不起他这个阉人。
遂,宁琮收下廖秋,他也就不再多说。
似乎又感念宁琮打心里对他的关切,这种感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替代不了的。
他拉过宁琮温声道:小宁,我会很快回来。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胸口掏出一样东西。
宁琮睁大眼:这是什么?
时奕臣把他打开,是个泛着旧意的红穗子,中间是一枚古老的铜钱,最上面手工编织的结。
时奕臣看着这东西眼中难得温情一动:这个,你拿着。
公公,这是?宁琮从来不知道时奕臣还有这么一个玩意在身上。
看这样子也不是很值钱,似乎连他上次送给他的玉佩都不如。
时奕臣怎么会带这么一个廉价的东西在身上?
这是我家里的留的,现在给你。
时奕臣八岁净身,在这之前他也是有家的人,只不过饥荒年代都饿死了,他娘死前给他留的一个绝命穗子告诉他,那东西是他爹当初追求他娘时找人编织的。
因为年代久远,且大家都生活潦倒,他爹为了追到他娘特地攒了一枚铜钱,找人编织了穗子送给他娘做信物。
他记得他老娘死时拉着他的手说: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他。
他娘应该不会想到在他走后,他的儿子进了宫,手握天下大权,还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