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恋爱日常 第74节
她认得出,他每当有这种呼吸时就是要对她做点什么,上次喝醉酒,在茶馆,在车厢里,他都是这样重的呼吸。韩维止眯着眼睛瞧她,仿佛带着一丝不能理解,最后他正了正衬衣,仿佛还笑了那么一笑,并无觉得他有半分狼狈。
白银看他潇洒下车,随后走进房间里,仿佛全世界最尴尬最狼狈的人,只有自己。
她觉得自己今天才是占了上风的人,因为以前推开的人是他,今天推开的人是自己!
位置这么换了一下,自己不是应该很拉风才对吗?
看看,从前一直被推开的白银,今天也狠狠推开了他。
可是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也并没有很开心。
她知道推开他不是自己的本意,她想被他狠狠抱住亲吻甚至更深得做点什么,但是她不想只和他做炮友了。
她知道自己变了,她现在除了想和他做炮友,还想做点其他的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自己,或许是时间让她对他们的关系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已经进入了他的公司,从前她觉得他是个迷,除了睡,她没靠近他的时机,现在她莫名其妙的闯入了他的世界,她深刻知道他于她而言,已不仅仅只是个谜了。
白银的心思是每时每刻发生变化的,没去他公司上班的时候,如果当初他说要她,她一定很乐意把自己奉上。
可是现在去了他公司上班了,她意识到了,做炮友是最不能靠近他的角色,他有他的世界,如果只是和他睡觉,他一辈子不会拿正眼看她。
他还会在睡过后狠狠嘲笑她,之后把她的英文名,拿给他的下一任炮友使用!
他想睡一觉就拿走自己这么好听的英文名,哼,他想得可真美!
卢老师说得对,他既然开始想睡她了,她就要和他谈条件了,不谈好他就休想。他以为她被别人骂了,他就可以随便将她搓圆揉扁吗?她偏不让他如愿!
没错,她就是窝里横,在他窝里横。
等周一去公司,那群女同事们再敢背地里骂她,她就把韩维止睡他床上的照片,狠狠砸给她们看,你们老板都是我裙下之臣,你们这群傻子凭什么骂我!你们配吗!
白银脑补了一场宫斗大戏,想得乐不可支,虽然她也知道大部分不可实现。
她慢慢的走出了车库,一走进客厅,就见到她的傻银止正像个小贱狗一样,舔韩维止的脚呢!
没出息的狗腿子。
她在心里骂了小银止一句。
这狗有大半年没见她了,见她出现时,还短暂焦虑了一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她。
白银喊了它几句,它也置若罔闻,就那样呆呆的看她,像是急于要求答案,它抬起狗头朝狗爸爸汪汪,爸爸没搭理它继续给它做狗粮。
今天的狗粮只有两个鸡蛋和一碟狗粮,韩维止不打算再给它吃肉了,它最近胖得有些不成型了。
白银见小银止不再搭理她了,顿时很忧伤起来。
她坐在自己寒假时一直坐着画画的地板上,很是难过的抱紧了自己。
也不过半年而已,这狗胖成了这个狗样,还不搭理自己了。
所以她辛辛苦苦整日整夜惦记的,到底是个什么畜生啊!
她真想哭出来,也是因为今天受了太多委屈了,刚才韩维止还想直接在车库里办了她,让她身体和心理,都同时遭受不同程度的打击。
她像从前一样趴在桌子上,拿着桌上的笔胡乱在桌上画什么。就是忍住不哭,因为她觉得为了一条不认得自己的蠢狗哭,太不值得了!
韩维止给蠢狗煎好了鸡蛋,一回头看到白银像以往一样趴在地毯上,从这个角度看去,才发现她头发长了许多,之前才到肩膀,半年多长了这么长,忒会生毛了吧?
韩维止想起了寒假的时候,她那么乖那么柔,仿佛毛毯一样,当时他怎么就没有好好对她了,搞得现在她跟炸了毛一样,怎么捋都不顺。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把猫养成了刺猬,他看着小银止吃完了狗粮,指了指白银:“去,去你主人那里,把她哄开心了,我给你一个零食。”
小银止无疑是最聪明的狗,它当然不是不记得白银了,但它本质上,它就是一条谁对它好谁就是爸爸的狗,现在它已经把韩维止当成了主人,主人让它去找白银,它就颠颠来了,窝在白银脚边,蹭了蹭白银的脚背。
白银把它推开,它又卷土重来,但是白银不喜欢它了。
她下意识的觉得,小银止已经不是自己的狗了,它现在只认韩维止一个人。
韩维止给她做了意大利面,加了牛肉和鸡蛋,站在身后,看着从进门之后就不搭理人的白银:“要我喂你吃吗?”
“我不想吃饭。我没胃口。”白银回答得抑扬顿挫。
韩维止耐着性子:“不要浪费粮食。”
“不要你管。”她冲小银止哼了一声,觉得就是他故意离间自己和狗的关系。
韩维止难得有耐心,他知道她今天受了欺负,刚才他在车库里有些急,手直接去解开她牛仔裤,她可能觉得被侵犯了。
他也开始看不懂自己,为什么现在每见她一次都想剥她一次,是因为天气热了吗?
之前她在家里穿成那样,他也能纹丝不动,时间是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吗?尤其改变一个男人。
他觉得他越来越被她吸引的时候,她却不愿意被他多碰一下了。
这常常让他觉得有些狼狈,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去,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韩维止解开了衬衣纽扣,闷声说:“爱吃不吃,不吃饿死。”说完就上了楼。
他上楼时还听她说了一句——
“饿死就算你害的,我就要讹你,反正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我的。”
韩维止没想到她还记得这茬,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讲的第一句话。
所以这是新仇旧恨要一起往他头上招呼吗?
以前她可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所以这是小猫咪做不成,宁愿变成刺猬扎死她,偏偏他还挺受用,着实被她扎到了。
他上楼的时候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注满冰块,开了很大的音响,冰块被他咬得咯嘣作响,衬衣半开着性感炸裂。
他一杯一杯往被子里煮酒,告诉自己,非得弄死她不可,弄不死他这口气都咽不下去了。
他就还没见过,敢他说一句她刺一句的蠢货,被人骂哭跑来他家里作威作福,有病是吗!
有病他给她治好,就今晚了,等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了,今晚弄不好,他得被她憋死了!
…
韩维止迅速洗了个澡,脑子里已经计划好怎么对付她了。
下了楼,瞧见她趴在她一直以来的位置上,就那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银止还挺有良心,始终没有离开她,狗脑子就搁在她身边,仿佛担心自己的主人着凉。
韩维止那股热气瞬间就消散了,看到厨房里有她吃完的光盘,心里嗤笑一声,就知道她是个饭桶。
这种饭桶怎么可能饿肚子,吃饱就睡,他差点都忘了她上个寒假,在他家里的养猪生活,每天睡到下午三四点。
韩维止不知道她属什么的,但今天觉得猪挺适合她。
他走到她身边,想把她叫醒,要睡去楼上谁。
看到她手肘之下垫着的画本,应该是她最近在为公司画的初鸟项目了。
这个项目计划概念fina有稍微和他提了一下,他觉得概念挺好的,但是要做好,得看做内容的人是谁了,稍微不留神,就是个四不像一点意义都没有,费神费财力。
fina认为那不会浪费很多公司经费,因此韩维止也就没有反对。
后来听说fina派了丽莎,去配合白银完成这个项目,韩维止就更加不看好了。
但是他也不至于越部门去管这个闲事。
韩维止无意窥探隐私,但是既然是公司项目,那就看一眼吧。
一翻就笑了出声,这个傻子,画的什么东西,好看是好看,但这又不是追求好看的时候,画笔不需要精益求精,而在于言简意赅的,传达出公司的名词理念。
韩维止用可擦拭的铅笔在她的白纸处写上两行字:[1,不要画复杂的东西,通俗易懂。2,可以确定一两个主角,用漫画连环一问一答的方式。]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懂,不过看她这么个蠢样,他觉得情况很难。
那就算了,他觉得她不会在这公司待很久,两个月待完就走。
见过一些人,学到一些知识,受过一些诋毁,也流过一些眼泪,应该也就不负此行。
韩维止想把她叫醒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抱。
他把她抱上了二楼的客房,她之前在这里睡过,衣柜里还有一件她留下的睡衣。
他在她那天离开之后,又来她住的地方看了一圈,发现她只留下了,那件半透明的吊带睡裙。
第一个她来到这里的夜晚,她就是穿着这件性感吊带,闯入他的领地,当时他把她丢进了电梯让她滚。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把一切都带走了,就留着这条睡裙。
而他这么久以来,也没有想过要把它丢掉,或许他潜意识里觉得,她还是有可能会来,还会有穿到这条裙子的一天。
只是没想到会是今天。
他给她换衣服。提前和她说了一句:“你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
白银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继续睡。
他知道她听到了,只是睡不醒,并不是喝醉了。
白银只觉得这张床太柔软了,一沾上立刻睡意深浓。
她知道他在剥她衣服,触到她胸口的时候,她还感觉有些痛,这是每次姨妈要来的一段时间都会的。
他把她牛仔裤往下拽时,她心里都知道,可是她对他莫名的放心,下意识的放心。
哪怕是半梦半醒着,都知道自己很安全。
韩维止能做什么呢,他最多不就是做和之前一样的事情吗,她才不担心呢。
他还能给她解扣子,手绕到后面,就那样轻易的咔哒解开了,不小心又碰了她一下。
她皱眉说:“痛!”
“什么都没碰就痛,你有病吧?”他这样说着,给她套上了她的那件吊带睡裙。
光溜溜的睡裙感觉穿了也和没穿一样,所以他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买一件这样的睡裙。
最后他去自己房间,找了一件圆领的宽大t恤,往她身上套。
这样感觉正常得多,至少把那该遮的都遮好了。
白银翻了个身子,舒服的睡着了。
韩维止上楼的时候,看到小银止睁着大狗眼看着他对付完了它的主人。
仿佛它很不能理解,也觉得很稀奇,围着他左右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