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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我要来了备用的b卷。霍听澜猜得出这层心思,怕叶辞失望,温声安抚,难度和a卷很接近,分数可以作为参考,你掐时间自己考一次。
    被子里的人静了几秒,像在平定某种情绪,再开口时嗓音有点颤:谢,谢谢霍叔叔。
    不客气。霍听澜笑笑,安静片刻,微微俯身,用指关节轻轻碰了碰叶辞漏在被子外面的发梢。
    被子里面
    叶辞没察觉到霍听澜的小动作,只徒劳地用手捂着两个红得快透光的小耳朵。
    好像这样就能将记忆中那一声声甜蜜又放肆的宝宝宝贝从耳畔挡开,就能遏制住从颅顶到脊椎骨再到脚掌心,那被电流打透了一般的
    蚀骨的su麻。
    可他挡不开,遏不住。
    他心跳如鼓。
    第二十一章
    叶辞的负面反应比霍听澜想象的要大得多。
    办出院时, 他又被里里外外地查了一遍,各项指标基本恢复正常,人却仍是蔫头耷脑的, 明显是揣着心事。
    霍听澜向他道歉,他全盘接受, 看模样也确实不像敢怒不敢言。可再想借机与他缓和缓和关系, 他就别扭着缩起来了, 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就笨拙地用我不舒服我困了做借口逃避与霍听澜交流。
    看似毫无攻击性,实则比大动肝火更难应对。
    为了不过度刺激他, 霍听澜强捺住追问与步步紧逼的冲动, 将此事冷了两天, 连期中考卷都是让何叔送过去的。
    拿到了学校的备用考卷,叶辞尽力挥散这两天萦绕心头的奇怪情绪,严格按照学校的期中考试时间自己给自己监考, 在自己卧室里做完了那几套考试卷子, 又问何叔要来答案对照着判分。
    选择填空都好判,数理化生大题也能捋着步骤来,唯独语文英语的一些主观题他拿不准, 尤其是作文。
    判低了, 不甘心, 判高了, 自己骗自己也没劲。
    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硬起头皮拿着卷子找霍叔叔。
    霍叔叔。叶辞叩了叩书房门。
    进。霍听澜合上一份文件, 扫过叶辞手里攥的卷子, 不让他别扭, 率先开口道, 卷子答得怎么样?
    发,发挥得还行。叶辞抿了下唇。
    霍听澜今天穿了件晃眼的白衬衫,帝国领,铂金领针自领尖穿过,一侧缀着小巧的雄鹿角,alpha独有的权势与矜贵。眉眼水洗般黑而净,格外英俊。
    叶辞做贼般紧张,倏地错开眼,盯着自己的拖鞋:就是,有的题,像作文,不知道判,判多少合适您能帮,帮我看一下吗?
    好,拿来我看看。霍听澜伸手去接。
    修长有力的手,劲瘦,指骨与腕骨有鲜明的棱角,手背看得见微凸的青色血管。
    一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扣着那截腕子,宝石玻璃与鳄鱼腕带,表盘上绘制着瑰丽的月相图。
    与生俱来的英俊,加上金钱滋养出来的,耀眼的从容与优雅,但凡是个omega就难以抗拒的魅力,落在不开窍的人眼里,却刚刚才察觉到似的。
    他用下巴骨磨过这只手渗血的掌心
    一些画面不合时宜地闯进脑海,叶辞心跳得直怼嗓子眼,臊眉耷眼地,错开那只手,把卷子搭在桌角上:谢,谢谢您。
    说完,不等霍听澜回应,溜得比野猫还快。
    叶辞回了房,为了甩开脑中那些令人脸红耳热偏偏又反复播映的画面,去露台抽掉了半包烟。
    可能是抽多了,或是蹲久了,起身时腿一阵阵打颤,又软又沉,拖着两坨烂泥似的。
    他草草洗漱,带着满脑子纷乱的少年心绪,昏昏沉沉地扑到枕头上,强迫自己反复默诵物理公式以驱逐一些不应该的念头。半梦半醒间,体内隐约腾起一股难耐的燥热,香子兰甜香浮动。叶辞迷迷糊糊地把眼睛掀开条缝,想开空调,又舍不得潜心培养出的睡意,在纠结间坠入了梦乡。
    而那梦里,全都是
    霍听澜的手。
    傍晚时在书房见到的那只手。
    有锋利的棱角与性感的青色血管,如那晚一般,它扣住叶辞下颌,任由他用下巴骨碾磨因他受伤的掌心,弥漫出淡淡的、腥甜的血气。
    宝宝
    诱惑着谁一般,低音提琴似的嗓子。
    颈部传来酥麻的刺痛。
    被alpha占有的感觉。
    做omega的感觉
    缺乏素材的梦戛然而止。
    唔
    叶辞猛地醒来。
    一只脚痉挛般蹬过床单,在纯白棉布上划出浅而长的一道凹痕。
    卧室中甜香腻人,叶辞体表散发着异常的热度,汗水淋漓,浸透了睡衣,甚至洇潮了床单,脸蛋又泛起春桃的色泽,思维也有些混沌。
    与那晚的体验极其相似。
    仅仅是程度轻重的区别。
    这似乎是一次轻微且短暂的发热期。
    他梦见霍叔叔了。
    他还
    疯了吗?!
    到底在想什么?!
    叶辞像条离水的鱼般,猛地弹坐起来,手肘支着膝盖,单手捂住滚烫的、难堪的脸。
    他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他没有一个能正确引导男孩子度过青春期的,称职的父亲,在生活碾压下苟延残喘的青春也不曾让他生出过独立探索的好奇心。
    他像做了坏事般羞惭。
    可能是脸太热,那热度熏得眼眶发酸,叶辞眼睛泛起潮气,微红,噙着一星水。
    他狠狠抹了把眼睛,吐了口气,寒着脸撤掉被汗水弄脏的床单被罩,踢掉睡裤,拿进盥洗室。
    正常需要洗的衣物只要扔进脏衣篓,第二天就会有洗衣房佣人来收。外衣还好说,叶辞哪好意思让别人碰他的贴身衣物,他买了一小桶洗衣液,短裤一类他都是换完当天抓紧洗,再晾在不起眼的地方。
    幸好有准备。
    他翻出那瓶洗衣液,放水搓床单。
    一套洗完了,也不敢拿去露台晾,怕人看见,问他怎么半夜不睡觉起来大扫除,搬来两把靠背椅拉开距离放着,凑合着把大件抻开晾。
    洗晾完,又换干净床品,前后忙活了一个小时,加上轻度发热还没褪干净,叶辞疲惫得边换被罩边点头,也顾不上继续自责,倒头就睡迷了。
    翌日。
    叶辞难得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昨夜短暂的轻度发热已经退潮了,叶辞感受了一下,身体一切正常。
    分化中期就被a 标记,他终究还是没承受住,产生了激素紊乱后遗症,会在接下来一段日子里频繁且无规律地出现轻微的假性发热现象。临出院时医生叮嘱过他,叫他随身多备几张阻隔贴,激素恢复平稳前尽量别去家和学校以外的地方,注意人身安全云云至于治疗这种发热的手段,一是忍耐,因为程度轻,对健康无损害,隔绝好信息素不影响旁人即可,二是找之前标记过他的a 给予一些安抚。
    由于市面上的omega抑制剂中的有效成分都是人工仿制的alpha信息素,而这些仿制的伪劣品只会刺激到叶辞体内残留的a 信息素,使他更不舒服,因此在霍听澜的临时标记消失前,抑制剂对叶辞来说是无效的。
    叶辞当然选择忍着。
    因为住院他整整一周没去上课了,明天周一,他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阻隔贴,往单肩包里一塞。
    一层不够贴两层,两层不够贴三层。
    贴就完事。
    他起得晚,下楼吃早餐时霍听澜已经去公司了。
    没打上照面,叶辞松了口气。
    否则
    想到那个无耻的梦,叶辞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霍叔叔。
    那晚他们都失控了。
    可霍叔叔纯粹是受到易感期的影响,结束后马上恢复了正常,瞧着和以前没区别,还是那么温和正派。
    唯独他,他难以自控,像被唤醒了什么劣根性,什么阴暗的本能,满脑子见不得光的画面与歪念头。
    一次临时标记而已,还是为了治疗,他竟翻来覆去地咂摸,一想起来腿就软,灵魂都战栗。
    这要是被霍叔叔看破了
    他也不用找地缝钻了,他直接找个房梁吊着去。
    餐桌上放着两份批改好的试卷。
    俊逸锋利的钢笔字,批注最多的是英语作文,霍听澜看得很细,语法、词汇的误用,他划出来,在一旁标注上正确的,还顺手讲解了几个句式,批注比作文本体还多。讲解完,不忘留下两句鼓励的话,大意是说他进步很明显云云。
    平常的事,不知怎么,竟让人眼睛发酸。
    叶辞反复看了好几遍。
    霍听澜给出的判分很公平,没为了纵着他刻意放松标准。
    他算了算分,和数理化生加在一起,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分数。
    比开学摸底考强太多了,名次不一定能有多好看,毕竟天成私立这种地方就连学渣也够拼,但分数称得上突飞猛进。
    叶辞把卷子折好,打算晚上探望叶红君时给她看看如果她状态不坏,能和他聊会儿天的话。
    而除了妈妈,这世上唯一一个令他想分享喜悦的人,就是霍听澜了。
    叶辞神思恍惚地用勺子搅着粥,面颊粉融融的,眼神发飘。
    他想起霍听澜帮他收拾妈妈的旧物,珍视他所珍视的,想起霍听澜为维护他脆弱的自尊迂回地帮他学习,想起霍听澜一笔一划写在药盒上的一日三次,一次一片,想起霍听澜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他打领带,教他吃那些他叫不出名的东西,为他出气,为他训人,为他攥了满手的血。
    短短两个月,霍听澜的好,他却想不过来。
    太多了。
    他的霍叔叔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继承人,有盛气,却不凌人。
    像天上月、山巅雪。
    看似冷冽遥远,高不可攀,落入他怀的却是脉脉清光与春风化雨。
    叶辞木木地喝了口粥。
    是他爱吃的海鲜粥,可他食不知味。
    他在想他的霍叔叔,想得心口发紧,想得耳朵滚烫,想尽了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却唯独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想。
    是少年初开情窦。
    爱而不识。
    第二十二章
    叶辞想找个人说说。
    再这么成天胡思乱想, 别说学不进去习,他人都得疯。
    本来他可以找叶红君聊一聊,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比寻常亲子之间更能推心置腹,但唯独这个,他不能对叶红君说。
    她甚至都不知道楚霍两家联姻的事。
    自她生病以来,叶辞对她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被楚文林安排着与大他十二岁的、之前并不认识的alpha成婚,这件事无论如何找补都无法抹除楚文林那股卖子求荣的人渣味儿。
    他是运气好, 遇到了霍叔叔。
    倘若运气不好呢?
    叶红君知道的话,恐怕要气疯了, 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难说能不能禁得住。
    而且他也很难在不惹叶红君担忧的前提下解释眼下的处境, 毕竟她知道他有多能逞强,他越是把霍叔叔吹得天花乱坠,叶红君说不定就越害怕。
    因此上周去探望她时, 他谎称自己仍与楚文林同住,一切都好。
    除去叶红君,他以前混迹老街时也有几个交情不赖的混混朋友,后来叶红君病倒了, 他打工忙得连轴转,和这些人还有以前的同学都疏远了。
    再说了,就算没疏远,他也拉不下脸和他们聊这些乱七八糟的
    叶辞草草将早饭一扫而空, 回房锁上门,琢磨了下, 摸出手机四处浏览了一会儿, 找到了一个omega情感论坛。
    网上谁也不认识谁。
    不怕丢人。
    他注册了一个新号, 开了贴, 不知道从哪说起,就模糊地说了下自己和一个年龄差很多的alpha协议结婚,又捡了几件霍听澜日常与他相处的事,简单说了说。
    1l:好家伙,秀恩爱的。
    2l:标题写有问题求助,然后骗狗进来杀?
    10l:我的心已经和我的刀子一样冷了。
    yc:不是。
    yc:我经常想不好的事。
    yc:关于他的。
    33l:怎么叫不好的事?谋杀亲夫?家暴?出轨?
    又盖了几十楼,没一个猜对的。
    网友这么迟钝的吗。
    叶辞犹豫了下,飞快敲了几个在他看来有颜色的字,发送完,嫌烫似的丢开手机,通红着脸摸烟,摸了一会儿,苦闷地发现存货都抽光了,他这几天太能抽。
    他坐在床沿上发了会儿呆,忽的抓回手机。
    83l:冒昧问一句lz年龄。
    84l:笑不活了家人们,就这!
    85l: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不会有人连自己喜欢上别人了都不知道吧?
    86l:盲猜一个清纯男高中生呜呜呜呜
    yc:18岁。
    yc:是高中生,留过一年,怎么了?
    底下登时刷了一波可爱清纯男高中生给姐姐/哥哥抱抱
    叶辞:
    臊得他又条件反射地摸了一通烟。
    yc:这是梗吗?
    底下又刷过一轮爆笑与怜爱。
    叶辞彻底懵了,老实又困惑地接受调戏。
    就这么闹腾过几轮,终于有人肯好好答题了。
    156l:你这不就是喜欢他吗,想想喜欢的人怎么了?
    157l:不用羞耻哈,都是成年人了,别说想了,就是做了也没问题,你很正常。
    yc:他只是把我当晚辈照顾,我的想法不对。
    177l:唉老男人害人。我上一段就是,以为他是喜欢我才照顾我,其实是把我当小孩儿。
    178l:也说不定是爹系男友,不是年龄差很多吗,可能老男人嘴上不会表达而已。
    179l:感情的事有什么对不对,再说你暗恋碍着谁了?
    180l:不是住一起吗?用信息素勾引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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