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甘
左侧的一处暗门缓缓打开,苏于邑带着一些疲惫的神情,现身在聚光下。此刻的他抽动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之后缓缓走上前,正巧随着前方的钢琴转动。终于看清的那人的面容,苏于邑的面上没有惊喜,而是带着他的浅笑和淡然处之,轻轻的调整一下在自己衣领前方的麦,介绍着前方身着婚纱的女子:“这是我的未婚妻子……”
程沐瑶不由得有点期待苏于邑会说什么,只见那个时候正巧钢琴转过来,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一旁的赵启明,看着坐在钢琴旁的女子的面容,程沐瑶的耳朵好像失了聪一般,听不到苏于邑说的话。
赵启明轻轻握住她的手:“沐瑶?”,听到声音的程沐瑶好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里面透漏着失落,很快就被掩去,顾相她……果然没有过来。
自己方才看岔了眼,阿美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弹钢琴的位置,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望着彼此微笑,微笑……笑,笑的可真是勉强,程沐瑶不由得愣住,一旁的赵启明紧握着她的手,等台上的人互相说着一些祝福的话语。
一旁的伴娘和伴郎纷纷聚集,新娘子阿美曼斯手拿着捧花,众人欢笑着,祝贺着……
‘噼里啪啦’另外的一个桌子上,只有一个乐乐,她掀开桌布上面布置的东西,打碎花瓶,身上还带着酒味儿,引得一旁的人不悦,此刻的乐乐倒是毫不在意,只狠狠的盯着一个皱眉的女人:“你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失恋的人么?!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保安,把这个小姐带出去吧。”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梳着精致的妆容,脸上还带着僵硬的笑,让旁边的人拉走乐乐。
乐乐哭哭啼啼的指着她的鼻子,之后转向指着台子上的苏于邑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么?还小姐?信不信今天我乐乐就把你们现在的乞讨的饭碗砸烂!”
“沐瑶?该去敬酒了。”赵启明拉着她的手让她回过神来,程沐瑶想了想:“我不想喝酒,前边儿那个装疯的小姑娘我认识,启明,你先帮我挡着。”反正这马来西亚的富商又不认识他们。
婚礼大堂外面。
“乐乐?……乐乐?”
程沐瑶推开门,她记得刚刚看到那些人拉着乐乐出去好像是往这边了,一旁的花坛没有人,随后转身打开了通向侧方的花园处的小门。
只见乐乐正趴在水池子边吐着,她没吃什么东西,也没什么难闻的异味,就是喝酒喝得太多,胃不舒服,而脸上的妆哭花,衬的整张脸显得恐怖。
程沐瑶见她一头栽到水里,连忙上前拉她出来,只见她神情木讷,程沐瑶深吸一口气,捏着她的后腰上的肉使劲儿一掐,“啊!”
乐乐看清的眼前的人,不满的将嘴瘪了起来,像是再憋着什么一样,程沐瑶看她一抽一抽的,拿出来手里备着的纸巾,自己包里面还有卸妆油,但是没在身边,只能拉着她换个干净的水池边给她脸上的妆擦掉一些,乐乐双手抱膝,嘴里嘟囔着一句:“她还真的走了……”
程沐瑶的心头一震,试探性的问道:“谁走了?”
“你不是想问顾相么,我记得你……我本来只是想跟顾姐姐开一个玩笑,谁知道她就像发了疯一般,于邑哥哥无论做什么她都不理会,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就离开了,我以为她走了于邑哥哥就会是我的,我也喜欢于邑哥哥啊,他怎么就不回头看我一眼呢?呜呜呜……你说,是不是顾姐姐没走,我们就能保持以往的样子。”
程沐瑶哑然失声,擦拭她的脸的动作一顿:“你以前嫉妒顾相,后来又嫉妒我,你嫉妒很多的人,乐乐,你明明可以做别的事情不是么?”
纠结什么情爱,没了爱情会死么,她没有赵启明的时候也没有哭啊,除非是经历了生死,还有她和赵启明这样的苦尽甘来,其余的爱情不爱情的都只不过是过家家一般。
“呜呜呜你懂什么?你也在帮着她,我就知道你们所有人都讨厌我,你们越是讨厌我,我就越要想你们讨厌的样子活着,可是明明……我不讨厌她,我也不讨厌于邑哥哥,怎么有些人轻易的就可以离开了呢!”乐乐伸出手推开程沐瑶。
程沐瑶好似听懂了一些,顾相离开了他们,方才弹钢琴的人也不是顾相,上前轻轻的搂着乐乐:“那样不是很累么?”
程沐瑶又照顾了她一会儿,她的父母就找了过来,也没有之前的跋扈的那种神情,见到程沐瑶很有礼貌的道了谢,似乎又怕程沐瑶觉得乐乐是神经病,又忍不住的解释了原因。
原来,乐乐有焦躁症。
程沐瑶这么一想,的确记起来之前乐乐吃药的事情,忍不住的再次看乐乐一眼,随机很是无奈的的摊手耸肩道:“没关系,倒是乐乐,回去的时候给她泡一点葡萄糖水让她喝下。”
乐乐的母亲冲着程沐瑶感激的点头,之后便喊人过来把乐乐抱在怀中便离开了。
程沐瑶此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难受,加上又是忍不住的想起顾相,觉得心情更是沉重。此时她无聊的掐着一旁的花叶,最后耳朵一动听见了慢慢凑近走过来的脚步声。
程沐瑶微微的笑着没有回头:“你没去和别人谈论生意么?”程沐瑶记得赵启明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谈生意,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像是搏斗一般。
赵启明顺着她一旁的位置坐下,“我以为你出去散心,见你没来就忍不住过来了。”
程沐瑶转过身来搂着赵启明,鼻尖嗅着仅属于他身上的气味,心里有些感慨,苏于邑不是个聪明人,他心中所爱的人远去,想的不是追回而是和别人结婚,不过以后会不会成为遗憾也不确定……。
与此同时,陈父看着堵在家门口的警察,痛苦的抱着脑袋,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