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好好，你哪都好。”应付似的跟许哲说了两句话，夏雪提着东西往前走，不过许哲到底不放心，在小区里停的车的车镜那里照了照，又拨了拨头发，感觉360度没有死角了，这才跟着夏雪进了屋。“叔叔阿姨过年好。”也不用夏雪介绍，一进门许哲就自发的叫人了。
“好好好，”见到真人范玉珍觉得比相片上看到的还招人喜欢，笑的简直合不拢嘴。“冷了吧，快来屋里暖和暖和。你说说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嘛。”
和气的范玉珍顿时让许哲感到了春天般的温暖，他觉得夏雪的线报有些错误，他们家真的是范玉珍做主嘛，怎么感觉未来岳母脾气很好，但是未来岳父却有几分难相处的样子。
“叔叔这是我给您带的，阿姨这套化妆品是给您的，不过我觉得我有些买错了这是适合中年人用的，夏雪跟我说您今年49了，但是一看本人哪里有那么大，您跟我们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姐姐呢。”许哲的嘴甜起来简直不要命，连夏雪都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暗道一声马屁精。
不过夏雪不喜欢，范玉珍可喜欢的不得了，见他拿来这么多东西，还嗔怪道：“你说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和你叔叔什么也不缺。快坐下，吃些水果。”等许哲坐下以后，范玉珍笑眯眯的把草莓和西瓜往许哲身边推，因为她听夏雪说许哲喜欢吃西瓜之类的水分足的水果。这西瓜和草莓价钱可都不低。
“其实也没花多少钱，东西大部分都是我父母准备的，您这套化妆品是我妈挑的，叔叔的烟酒都是我爸帮着准备的。”夏雪一听就知道许哲在撒谎，白惜语那性子连自己都不买化妆品，更别提替她妈买了。还有许安和既不抽烟也不喝酒。
不过这话却说得范玉珍和夏鸿心里都舒服，毕竟许哲的父母亲自准备许哲要拿来的东西说明他们看重夏雪，听他这么一说连准备给许哲个下马威的夏鸿脸色都好看了不少，有了几分笑模样。
“还劳烦你爸妈操心，听夏雪说他们都是s大的教授应该挺忙的吧？”范玉珍脸上笑成一朵花道。
“还行，虽然平时工作忙，但是假期也多。”许哲说道。他知道范玉珍这是在不动声色的探问他家里的情况，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爸妈又不是对夏雪不满意，因此便简单的把家里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顺便还说了说家里人对夏雪的喜爱。“我爸妈都十分喜欢夏雪，现在连我都得靠后了，还有老爷子就喜欢孙女整天念叨她。我还有一个叔叔婶婶，这您应该也认识就是我和夏雪以前的班主任赵洁，夏雪可是她的得意门生。”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是许家人的确挺喜欢夏雪的。
首先是夏雪乖巧懂事儿就得了老爷子和许安和的喜欢，然后就是她学习成绩足够优秀让白惜语和赵洁都满意。因此一家人对她的印象都不错。
☆、第42章 上门（下）
许哲的夸奖让范玉珍乐成了一朵花，脸上的笑容直到许哲告辞离开都没有落下来。等到许哲走的时候还十分热情的让他有空就过来玩儿。
从夏雪家出来，俩人手牵着手往外走。许哲搞定了未来丈母娘，心情十分不错的哼着歌儿。
“你还有这两下子，许哲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夏雪看着得意洋洋的许哲说道。范玉珍刚才对许哲那喜欢劲儿简直都没法儿形容，他的饭碗一直都是满满的。至于夏鸿，虽然许哲刚进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但是后来脸上的表情也和煦了不少。
“那必须的，你不看我是谁。”不就是装懂事儿再卖乖嘛，他还上小学的时候就学会了。
“你跟我说实话，那化妆品真是你妈买的？”要说许安和会帮许哲准备烟酒，夏雪信，毕竟许叔叔是那样“热情”的一个人，但是白阿姨，她还真不信。
许哲呵呵一笑，当然不是了，那化妆品是赵洁帮着选的，至于烟酒，这不是到了年根儿底下嘛，来给老头子送拜年的学生送的，还有学校给发的福利，东西还真不少，他只是挑了最贵的而已。反正许安和既不抽烟也不喝酒。
“就知道你在骗人。说起瞎话来眼睛亮眨都不眨。”夏雪白了他一眼，范玉珍可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但是都被他哄住了。
“我跟你说夏雪，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就算说了两句谎话又怎么了，我这可是善意的谎言。再说了我这也是为咱俩以后努力不是。”许哲拱了拱夏雪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
“去你的。”夏雪轻拍了许哲一下，也被逗笑了。
这边直到俩孩子的人影再也看不见了，范玉珍才和夏鸿一起回了家。厨房里还一团乱，客厅的茶几上还摆满了范玉珍准备的水果和干果。准备了这么多东西，许哲并没有吃多少，其实想也知道第一次上门，除非是个二百五要不然就不会可着劲儿的吃。别的不说光是收拾这些东西就得费不少时间了。
不过就算是再浪费时间，范玉珍也心甘情愿。见她回来便进了厨房，夏鸿便道：“让你别弄这么多东西，你非不听，看现在都剩下了吧。先歇歇吧，你也忙活儿了一天了，等会儿咱们一起收拾。”
范玉珍到也不推辞，随手端了那盘儿西瓜过来坐下，西瓜已经切了，上面插着牙签儿，今天就得吃完要不然就坏了。“来，你也吃点儿，这东西也放不住。”
“老夏，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范玉珍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夏鸿聊天。刚才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厨房忙活，唯一的空闲也是在跟许哲聊天，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还行吧，那孩子家庭条件不错，个人综合条件也不错。唯一的一点儿就是太傲气了看着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就怕咱们小雪以后受委屈。”夏鸿一阵见血的说道。
许哲可以说哪哪都好，意气风发骄傲自信，但是尽管说话小心翼翼的也避免不了他话里的大男子主义。好在夏雪性格温和，俩人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夏雪是他闺女他再了解不过了，面上虽然总是笑眯眯的，但是骨子里却有些执拗，尤其是泛起拧来的时候。恐怕这俩孩子没事儿是没事儿，一有事儿就是大问题。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没见刚才他吃饭的时候多照顾小雪，你闺女你不知道啊这个不吃那个不吃，难为人家小哲记得清清楚楚的。”范玉珍到不像许哲那样想的那么悲观，女人到底心细，就她看许哲是真喜欢夏雪，要不然就夏雪那种龟毛劲儿头，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她。偏偏许哲记得清清楚楚的。什么不吃熟的西红柿就吃生的，不吃胡萝卜嫌颜色奇怪，不吃芹菜嫌味儿难闻等等。
“罢了，先看着吧，反正俩孩子还小还不到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夏鸿说道。不得不说许哲的条件真是好，错过了这个夏雪不见得能找到更好的。就算是以后俩孩子真处不到一块去了也没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就该多谈几次恋爱。
至此俩人的意见算是一致，等夏雪回来见太后娘娘满脸都是笑，便知道她爸妈这一关是真的过了。
许哲见过家长之后便是过年，因为夏雪的爷爷奶奶都还在，因此夏家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在夏雪大伯那吃的，年初二夏雪的姑姑过来还要再去吃一次团圆饭，到了年初四范玉珍才会回娘家。
年三十儿把家里收拾妥当之后，夏鸿带着妻女早早的就去了夏大伯那里。夏雪堂哥夏泽今年冬天刚结的婚，他和妻子范雨晴身上还带着几分新婚的喜气。一见他们一家进来夏泽和范雨晴都十分有礼貌的叫人。夏雪叫了一声哥嫂，便一下子跑到爷爷奶奶那里卖乖去了。
范玉珍把拿来的东西递给夏鸿就去了厨房帮忙，年夜饭要做很多菜，每年都是他们妯娌两个一起做的。
夏鸿把东西提到茶几上放下，笑呵呵的跟夏大伯显摆带来的两瓶茅台，夏家两兄弟都喜欢喝两口，就连老爷子也不例外，拿这东西过来是最让夏大伯满意的。
“今年你又赚了不少吧，都能喝这个了。”夏家也就是一般的小康水平，虽然是过年但是这茅台也不是论瓶喝的。
“哪啊，这都是别人送的，我自己可舍不得买这个。”夏鸿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也爱喝酒，但是仅仅是一两白酒的量，喝多了就不行了。因此还真没必要喝这上千块钱的东西，就他看还真没差。
“我说呢，你虽然也好这口，但是瘾却不大。”夏大伯也是一笑说道，到没问这东西是谁送的。
夏雪正在夏爷爷夏奶奶那里腻歪，听见俩人说话不禁一笑，这酒是许哲拿来的。她爸在家的时候还跟她说许哲花钱太大手大脚，但是却忍不住把东西带过来显摆了。她大伯自以为善解人意的不问是谁送的，一定把她爸给郁闷到了。许哲就拿过来两瓶酒，夏鸿可是全带来了。
很快范玉珍他们的晚饭便准备好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菜端上桌开始吃年夜饭。
“小雪啊，今年大三了吧，有没有谈朋友？”夏雪的大伯娘叫王春芬，跟范玉珍一个性子，人不错，但是也有些小小的掐尖要强，不过因为没有女儿的关系对夏雪倒是很疼爱。
自从夏雪上大学以后几乎每年都会被问这个问题，以往因为没跟家里人说她直接就回说没有，今年却是抿嘴一笑。
她这一笑大家就都明白了，这是有男朋友了。
“看来这是有情况了，跟大娘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还说咱们小雪这么优秀等你毕业了以后让雨晴给你从他们同事那里介绍一个呢。”别看夏雨晴只是个小学老师，但是她所在的那所小雪门槛儿可不低，里面的老师尤其是年轻老师可都是高学历且十分优秀的。
范玉珍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平时都是王春芬显摆儿媳妇儿，现在总算轮到她了。见夏爷爷和夏奶奶也一脸好奇的样子，范玉珍便笑呵呵的说道“小雪啊，快给你爷爷奶奶和大伯大娘看看小哲的照片。”
“这孩子是小雪的高中同学，大学也跟她在一个学校。对了他当年还是咱们这儿的高考状元呢。孩子的爸妈都是s大的教授，爷也是咱们这儿水文局退休的老干部了。说来也巧雨晴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咱们小雪又找了一个这样的，可见咱们是该熏陶点儿书香气了。”说完范玉珍就是一笑，那真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夏爷爷和夏奶奶这时候正拿着夏雪的手机看，为了看清楚点儿夏爷爷还专门带上了老花镜，一听范玉珍说这孩子这么优秀又是知识分子家庭两老俩上也露了几分笑。夏雪是他们老夏家这一辈儿最出色的孩子，如果找个对象拿不出手就算是两位老人也不会同意。
你说他们又没见过许哲从哪里知道他优秀的，很简单，这高考状元哪是能随便考的。当初他们家夏雪考了个第二名，一中那里大红条幅都挂了整整两个月。
夏泽平时跟夏雪的关系也挺好，堂妹出色他平时也没少显摆，自从夏雪把手机拿出来他就伸长了脖子，只是夏见爷爷夏奶奶拿着怎么也不松手，无奈他只能挤过去看了两眼，别说，还真不错，比他帅那么一咪咪吧。
不过因为夏雪高考那年差一点儿没成状元的原因他还专门看过采访那个状元的视频，他明明记得是个女的，怎么小婶儿说许哲是状元呢，他也没多想便便带着几分疑惑说道：“我记得小雪那年的高考状元是个女的，他比小雪高一届还是低一届啊？”
☆、第43章 出问题
说到这里范玉珍就比较尴尬了，事实本来是许哲因为想和夏雪在同一所学校所以复读了一年，但是这话说出来不就是自家闺女早恋了嘛，作为一个优秀女儿的母亲，范玉珍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怎么能实话实说呢，便淡淡的说道：“这孩子是个有志气的，第一年高考的时候发挥的不太好，便又复读了一年。”
别人到没怀疑，复读很正常，尤其是那些学习好的孩子，第一年考的不好，往往会选择再来一次，甚至连高考志愿都不会报。
只有夏雪不停的再暗地里翻白眼儿，亏她妈能给许哲找出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理由来。还有她爷爷奶奶要不要把许哲夸成一朵花。
这次年夜饭范玉珍凭借着许哲赚足了面子，把一直得意于自己找了一个好媳妇的妯娌的气焰狠狠地打击了下去。
过年无非是吃吃喝喝，等到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也算是过完了。夏雪他们也回了学校。而也是在这个寒假夏雪终于确定了以后的路，她决定还是再读三年研究生，反正年纪也不大，以后工作了再想找大量的时间继续学习已经很难了。
夏雪做这个决定许哲倒是没意见，不过他以后的打算却要改一改，如果夏雪要回s市他以后的方向自然也是s市，但是现在夏雪要留在b市读研，他便也要留在b市两年。异地恋他可接受不了。不过这也是好事儿，毕竟b市的发达程度到底比s市要好多了。
一进大三下学习，夏雪他们班整个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大家都开始忙忙碌碌的，想要继续读研究生的要开始复习了，不想读研究生的便开始拼命找地方实习，以便能在正式求职的时候在简历能有出彩的一笔，大家去年寒假已经在事务所实习了一个月，有心的便凭借这个关系找一份儿兼职或者继续在那里实习。
夏雪虽然确定了要继续读研，但是却不用考，凭借她的成绩保研是没问题的，甚至一向十分器重她的王老师在知道她有读研的意向之后还像她抛出了橄榄枝，表示她以后继续读他的研究生。
因此夏雪的去向可以说是定了下来，只等着走一个流程便好了。别人都在拼命学习，夏雪也联系了之前的刘静学姐，继续去实习。也许是夏雪上一个月的表现还可以，也许是夏雪已经是王老师内定的研究生，竟然还给了夏雪一个正式实习生的工资，不多，一天五十块钱，甚至还不如夏雪做一个小时的家教多，但是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很多人想不拿钱过来还办不到呢。
503宿舍的李盼也继续是事务所实习，谭萱因为家就是b市的，所以家里更希望她考公务员，因此她到没去事务所实习，每天除了和小男友甜蜜就是看会儿书。至于陈彩漫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大三下半学期的课虽然仍旧很紧张，但是也有学生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逃课的，老师们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不是太出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彩漫这一年倒是一直跟那个学长在一起，不过那个学长现在已经毕业了，在b市找的工作，不过却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陈彩漫也跟着搬了出去，每天只有必修课才回来上，上完之后又匆匆走了。尽管室友将近两年，但是他们平时也就是点头致意，很少有别的消息。
不过大家发现陈彩漫这一年变化十分大，以前的陈彩漫热情张扬，穿着性感，一头大波浪卷发妩媚的不行，现在头发被她拉直做成了齐肩短发，衣服也不再穿的那么张扬，甚至连妆都很少画了。
以前的她打扮起来十分成熟，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大学生所特有的清纯和稚气。这让503的人都私底下感叹，看来陈彩漫这是遇到对手了。她的前几任男朋友哪个不是被她吃的死死的，现在那个学长也不算太出色，却把她拿住了。
不过这也就是晚上睡不着时大家私底下感叹一下，大家都很忙，忙着上课忙着实习，连说八卦的时间都要少了不少。这一忙就到了六月份，而夏雪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跟许哲已经有将近一个多月没怎么联系了。
虽然在同一个学院，但是夏雪和许哲并不是同一个年纪也不是同一个专业，平时上课碰到的机会更是少的不行。以前他们选修课还能一起上，不过大三上学期夏雪的选修课已经修完了，现在都是专业课，一下课就要去事务所，晚上回来累的都不想动，才开始还会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但是现在连短信都少了。
许哲其实是一个很黏人的人，夏雪忙不联系还说得过去，但是他竟然也没主动联系就真的很让人奇怪了。夏雪有一次跟顾月聊天的时候偶然提起了这个问题，顾月便提醒她这很不正常。
谁都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夏雪和许哲从高中到现在，虽然还没到七年之痒的程度，但是他俩正式在一起也有将近三年了，一些毛病以前或许觉得可爱，但是现在却不一定。比如说许哲性格强势，以前他会努力让着夏雪，控制自己的脾气，现在他却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还比如夏雪以前她觉得许哲从头管到脚没什么，但是就连留什么头型都得听他的，就跟孩子一样被管着夏雪也觉得烦，俩人之间的小摩擦比才是在一起的时候要多多了。
才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那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的都黏在一起，就算是冬天外面冷得不行，也宁愿在校园里吹冷风，不愿意回暖和的宿舍去。现在竟然一个月只是发发短信，不得不说变化真的很大。
许哲年初的时候跟同宿舍的张攀一起搬了出去，他们宿舍的条件实在太差了。按说像许哲这种情况应该跟女朋友一起住，不过夏雪在范小萌那件事儿上有了心里阴影，许哲提了一次夏雪没同意，后来他也就没有再提，跟张攀合租去了。
其实许哲也记着范小萌那件事儿呢，当初他找的房子也是两室的，只是夏雪觉得年轻人本来就容易冲动，虽然不住在一个屋里，但是却在一个屋檐下，难保俩人一冲动就容易出问题，因此即使是那样也没同意。夏雪他们宿舍的条件是非常不错的，住在里面也很方便。
以前夏雪没意识到，但是顾月这么一说，她也有点儿不安。这半年顾月和范泽阳也不是那么太好，自从她搬回宿舍住以后，俩人几乎天天在吵架。范泽阳觉得顾月搬回去本身就是不相信他的表现，范小萌遇人不淑，但是总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吧。而顾月却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范小萌脸色苍白的样子就跟在眼前一样，她不能让自己也成为那样。
就这么着俩人是天天吵，几乎一见面就是不欢而散。顾月本来是想跟夏雪诉诉苦的，结果谁知道夏雪这里也出了问题。
顾月觉得许哲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夏雪不肯出去住在赌气，而夏雪却不这么认为。许哲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人却很君子，俩人在一起虽然也有差点儿擦枪走火的时候，但是每次都是许哲自己克制住的。说是为这个她还真不相信。
“小雪你还别不听我的，他们男的都一样，你看范泽阳像是那样的人嘛，他现在还不是整天跟我吵？不过你也是的，许哲很不错了，都是他把你惯得，这么长时间了你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也许他以前只是赌一口气，现在却被你弄得下不来台了，你赶紧的去哄哄吧。反正你是要读研的，去不去事务所实习就那么重要？”以前顾月觉得许哲不好，现在却觉得他不错，起码对夏雪是真的好，因此她便劝着夏雪赶紧去哄哄。就像她跟范泽阳俩人吵成这样，她也没想过要分手。
夏雪一想也是，专门跟事务所请了一天假，准备到许哲租房那里给他个惊喜。许哲他们租的房子夏雪也有钥匙，不过她只去过几次，还每次都是许哲为了给她改善伙食，现在想一想她也觉得挺惭愧的，到底自己这个女朋友有些不称职。就连谭萱那样的冰美人还时不时的给小男友洗衣服呢，她别说洗衣服了，俩人之间连操心的事儿都很少，什么都是许哲在操心，生日礼物，情人节，见家长等等。
越想越惭愧的夏雪在路上还买了不少零食和菜过去，准备今天中午就去许哲那里做饭了，虽然她现在唯一会的菜也就是今年过年跟范玉珍学的西红柿炒鸡蛋，但是她可以更在后面打下手，还可以洗碗。
不过这时候兴致勃勃的夏雪可不知道她这次突然袭击对许哲来说不是惊喜，反倒是惊吓。
☆、第44章 吵架
许哲他们住的地方有些乱，毕竟只有两个男孩子住，脏袜子不随便乱扔已经十分不错了，夏雪来过几次后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次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屋里很乱，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摆放着空的方便面盒子和啤酒瓶子，许哲和张攀的精神状态也不是那么好，两个人都挂着黑眼圈显得疲惫不堪，见到夏雪提着一大堆东西过来许哲有些尴尬的说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张攀倒是很高兴，他们已经接连吃了半个多月的方便面了，而且就算是吃方便面的钱还是靠他从亲亲女友那里要来的，偏偏许哲不肯去找夏雪。现在好了夏雪终于送上门来了，要不是许哲严厉的警告过他，他早就像夏雪求救了。就算不能多给起码还能在吃方便面的同时加个卤蛋啊。
“哎呀弟妹来了，快快进来坐。”张攀殷勤的结果接过夏雪手里的东西，邀请夏雪赶紧进来。他则提着东西进厨房去了。南方好男人多，几乎个顶个的会做饭，张攀别看人矮腿短，经常被人戏称为小南蛮子，但是手艺却十分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把现在的女朋友骗到手。
直到被张攀接过手里的东西，夏雪才缓过神儿来，这样狼狈的许哲她开始第一次见到。“怎么了你这是，你俩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呵呵，”许哲傻笑了两声，但是并不打算说。许哲的性子很要强，像女朋友示弱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不主动去找夏雪的原因，好在夏雪这一段时间很忙，到让他混了这么长时间。今天见到夏雪他真是又开心又尴尬。
夏雪见他不说，也不再继续追问，弯腰给他们收拾房间，这客厅都快下不去脚了，至于他的卧室怎么样，几乎不用报希望。
见夏雪弯腰开始收拾东西，许哲因为心虚也连忙跟着收拾，等俩人把屋里收拾的差不多以后，厨房里的饭香一阵阵的传来，张攀的菜做的也差不多了。因为只有三个人所以张攀只做了了三个菜，一个糖醋小排，一个红烧肉，还有一个回锅肉，底下打了一个蛋花汤，虽然菜不多却全是硬菜。
夏雪觉得如果不是她怕放坏了买来的肉并不是很多，他还能再做出两个肉菜来。饭菜上桌，张攀简直如风卷残云一般的下筷子，许哲虽然比他要好一些，但是吃饭的速度也很快。夏雪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三个菜一个汤就被俩人吃了个七七八八。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吃饱喝足，张攀整个人摊在座位上，看着四处干净整洁的环境，摸摸吃撑了的肚子，享受的叹了一口气。
见夏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许哲在底下踢了张攀一脚，张攀吃痛，冲着许哲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伸伸懒腰“吃饱了，最该做的事儿就是睡一觉，弟妹你俩玩儿，我先回屋了。”说完拍拍屁股起身走了。至于刚才的挤眉弄眼当然是殷切的盼望弟妹能够施以援手了。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现在吃饱了解解乏，一会儿才更有力气啊。至于以后的生活费不用担心这不是弟妹来了，只要有许哲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要知道他可是十分慷慨的把从自家女朋友那里借来的钱分给了许哲一半儿，要不然这半个月俩人连泡面都没得吃。
张攀进屋了，只剩下俩人面对面的坐着。许哲看夏雪脸色不怎么好看，便先转移话题道：“最近还好吧，实习怎么样？”这话干巴巴的，就跟陌生人寒暄似的，说完许哲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还不肯说实话么？”夏雪见他这幅装聋作哑的样子就来气，就算她是傻子也看出他出问题了好不好，他竟然还能装出一副十分正常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我跟张攀前段时间凑了一笔钱炒股，结果全都赔了。”可不是，许哲以前都是小打小闹的，虽然有时候会赔但是赚的时候也不少。这几年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以前赚的，再加上找同学借了点儿，许哲和张攀一人凑了十万，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全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