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陈源赶紧问:“李主任,我姨她怎么了?”李主任咬咬唇说:“没事,她、她就是有点醒过来了。”
陆惜杰赶忙抓住了母亲,心里是担忧得不行,他在方静面前晃晃手,“妈,妈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方静红着脸头都没敢抬起,说话都结巴起来,“儿,儿子,妈、妈妈妈没事,咱们、咱们回家行吗?”
陆惜杰哪里敢就这样带着母亲回去!但是又不敢让她知道她被注射过毒品,他于是灵机一动指向陈源,“这不行,妈,您看陈源受伤了,他,他得住院!您帮我一起在这儿照顾照顾他?”
方静为难地看着陈源,半晌居然对儿子说:“你在这儿照顾他就行,妈还是想回家。”
陆惜杰更加奇怪了,难道母亲是知道了自己可能要出现一些令人难堪的戒断反应?不然她那么热心善良怎么可能不照顾陈源?
方静见孩子愣神,赶紧往楼梯口走去。
陈源看看李主任,李主任最后只得过来小声说:“她血液里有微量吗啡,还不至于成瘾,应该是注射的毒品纯度非常低,顶多最近几天会有些心烦跟焦躁,但也能靠辅助治疗顶过去。”
陈源问:“那为什么没告诉小杰?”
李主任这下子更不自在了,嗫嚅半晌才说:“因为,因为血液科的负责人说她的血液里还有另一种成份待确定。”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陈源看着李主任的表情,片刻后猜测,“兴奋剂?”
李主任说:“差、差不多吧。”说完便轻咳一声,“陈总,详细的结果回头血液科的人会给出化验报告的。至于外伤方面也没什么大问题。那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陈源:“……”
这厢,陆惜杰都快崩溃了,他妈这个倔强劲儿又上来了,死活不肯再留在医院!他怎么劝就是没用,这都跟他发火了,“我说你还把不把我当成你妈?!我就要回家!”
陆惜杰好言好语不管用,只能来狠的,“妈,您忘了之前被抓去有人给您打过针?咱们总得检查一下那是什么啊,不然我怎么放心!”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方静就臊得要命!刚才李主任进来给她做检查,结果她居然,她居然抱住李主任对他……对他……
天爷啊,这、这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第五十一章 赵家的报应
谁都知道有句话叫“便宜没好货”,更知道有句话叫“一分钱一分货”。而好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样的呢?赵礼程觉得,如果是用到身体上的东西,那么必须是舒适,并且副作用小的才叫好,而这种基本上都是比较贵的,所以他给方静选毒品的时候,特意选了便宜的。这其中不乏他手头钱紧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他觉着越便宜的东西对身体伤害越大。
然而事实上,毒品这东西却相反,至少绝大部分时候不是这样的,反倒是越便宜的东西大都对身体伤害越小,因为它纯度低,甚至可能有些毒贩子看你是新人,直接卖你假货。因为毒贩子们也有自己的考虑,谁知道你一个新来的是不是什么卧底,万一要是搞不明白糊里糊涂地直接吸死了怎么办?这样岂不是断了他们的财路还可能惹下麻烦?所以肯定也是要把你的身份弄清楚一些之后再带你入行,以至于,赵礼程满心以为自己给方静身上留下的肯定是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其实也不过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方静是受了些影响,但跟赵礼程想的绝对不一样。若说有什么一样,那可能就是对于方静来说不论是哪种都很糟心。
她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没那么奔放过。
用陆惜杰的话说,母亲这辈子就结婚的时候喝过一次酒,其它时候基本连酒都不喝,哪怕是过年也不喝。那些差不多年纪的人偶尔出去逛个街或者打个麻将啥的,母亲也没有。以前她是觉着家里没那个条件,现在有了么,她也是半辈子保守惯了,也不舍得花那个钱,所以毒品啥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在她生命里出现的东西,所以这冷不丁被下了促进情-欲的药,她一下子就拗不过弯来了。
方静只要一想到自己主动抱过李主任,还在他身上蹭过,她这脸上就火辣辣的。
不过陆惜杰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因为母亲当时毕竟被下了药么,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跟陈源打听过,所以知道这位李主任是单身。
李主任以前结过婚,他的妻子还是位高知识份子,不过却因为一心扑在事业上,不太顾家,而李主任则希望能有个相互扶持,一起经营小家庭的那种比较贤惠的女人做妻子,所以两人意见不太和,便和离了,现在像朋友一样相处着,反倒是比以前好了。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个人背景而已,因此说给两人牵线搭桥什么的就是言之过早了,毕竟感情这种事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意思。
陈源坐在床上享受着陆惜杰给他用热毛巾敷腿的待遇,舒服地叹了口气,“缘分这东西可说不准,也许他们真能成呢。反正我觉着这次的事挺有意思的,李主任似乎受影响不小。可惜了,他们不说,我们也没法知道那天具体发生过什么。”
陆惜杰把毛巾放到陈源的右腿上,之后去看药,才发现药上什么说明都没有,“这怎么用?怎么连个日期都没有?不会过期吧?”
药是陈源自来就有的,不过他自己不太在这些事上上心,便没太用过。他说:“一会儿抹上多蹭蹭就行了,效果不错。我以前一到阴雨天走路都费劲,说起来还是用这药才好了很多。不过当时权爷爷说的是热敷之后用效果更好,但是我在这些地方比较懒,就直接用了。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做呢。”
陆惜杰开瓶盖子闻了闻,发现就是股中药配酒的味道,倒也不算多难闻,便掐着时间把热毛巾拿下来之后往陈源的右腿上抹开来,然后按他说的在上头蹭,这样比较活血而且吸收也能更好些。
陈源看着陆惜杰认真的模样,眼珠一错不错的,半晌将手搭在他的脖颈上,稍一用力把他的头转了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探过身吻了上去。
陆惜杰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手上心全是药,所以只能被动地张着胳膊承受。不过他很快发现陈源的嘴巴甜甜的,肯定吃过糖,所以他忍不住又是舔又是吸。陈源这可真是沾过一次便宜之后就用这一招吃定他了。
本来就因为腿上要用药,所以陈源洗完澡之后下-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连上身都是光着的,因此陆惜杰这下是真切地把陈源的*看在了眼里。他于是突然一措头将自己的脸移开,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说:“它可真精神。”
陈源温热的掌心在陆惜杰背上游移,片刻后苦笑,“别说了,这种感觉比腿疼还要命。”
陆惜杰看了陈源一眼,低笑一声继续帮他搓药酒,再后来可能是因为这种感觉比较好,所以陈源睡着了。当然,其实陆惜杰也不太确定陈源是真睡着了还是为了平息欲-望而装睡,直到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装的。
陈源枕着胳膊说:“腿”疼。
陆惜杰愣了一下,“我再帮你搓搓?”
陈源转过身,叹口气,“那一定更要命。”
陆惜杰猛然醒悟过来陈源指的是什么,当下有些不自在起来,便干脆拉着陈源说赵家的事情。
由于赵礼程伤得不轻,所以没有当场收监,而是先对其进行治疗。他现在就跟他儿子在一家医院,被治疗的同时也有警察二十四小时管控。
本来赵生河保外救医的事情被批准,按理来说是不应该再二十四小时管控,但是这次赵礼程手里拿到了毒品,所以警方以怀疑赵生河也有参与其中的理由再次对他管控。
赵生河知道之后气得不行,对着他老子就是一通骂,“你他妈傻啊?有好东西不拿来给我给个外人?”
赵礼程被儿子这样骂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但是他骂的不光是儿子,他连老婆一起骂,“你妈就是个蠢货!她把你弄出来干什么?你这样的败家子儿就该关在监狱里让你戒毒!”
刘世芳其实也有些后悔了,因为她这次把儿子弄出来花了大价钱,但是弄出来之后却跟她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孩子在家里就能好过些了,可没想到他天天作,作得她都要崩溃。本来就因为公司的事情弄得左右不是人,现在股东们都开始主张另选董事长,结果这儿子跟老公还这么不省心!
说是在医院,但跟坐牢没差别,因为赵礼程跟赵生河不得出病房,不得跟任何人联系,所以别看是在监外,但刘世芳也不是总能见着他们。她现在想见家人一面就得左申请右待批,麻烦得不行还不一定能成功。后来她就把重心放在了工作上,想着只要保住了家里的事业,以后总有办法把人弄出来。
可是很快的,刘世芳就发现她太异想天开。她跟以往一样进了公司办公楼的大堂,结果就发现员工们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想着是因为家里的事传出去,有些人喜欢在背地里议论,她便也没说什么。哪曾想,一打开会议室的门,她居然看到她的座位上坐着她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陈源?你怎么会在这儿!”刘世芳皱着眉头看向股东们,结果就发现他们的表情跟其它他工也有些类似,都是鄙夷中带着一丝庆幸。
这时有位老股东说:“刘世芳,经过董事会全体成员一致表决,现决定撤消你万广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刘世芳狠狠把包往会议桌上一甩,“笑话,我才是最大的股东,我手里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们谁也不能撤消我!”
陈源放下手里的文件从其上抬起头,缓缓说:“董事会有明确规定,当除董事长之外的所有成员都同意董事长撤职,那就证明董事长行事有偏差,没有资格再对集团进行管理。再者,谁说你手里还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刘世芳愕然,“你什么意思?”
律师将几份文件拿到了刘世芳面前,她看完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份股份让渡文件,上面有赵礼程亲自签的字,转让百分之五的股份,而现在这一部分的所有人便是陈源!
刘世芳不可置信地看着文件上的字,转而看向股东们,“你们疯了吗?他手里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又是个外门汉,你们让他来管理公司?”这可是她跟赵礼程一辈子的心血!
律师说:“刘女士,请您注意言辞。以及以后不再有万广集团,万广集团旗下所有产业将都归顶贺集团管理,集团董事局成员重组,您如果还想继续参与此次会议,那么请您坐下。反之,请您安静离开。”
刘世芳险些磨碎了一口白牙,但她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坐了下来,并且在心里把赵礼程骂了个狗□□。他居然没跟她商量一声就卖了公司股份!这样她会变得有多被动难道他不知道?!
可事实上,赵礼程当时也想过跟刘世芳商量。但刘世芳一直被警方监控着,她不主动,他哪里有机会见她?!可是在外头逃了那么久,真当那些帮他藏起来的人都能白做工吗?吃喝睡,用人,这哪一样不要钱?所以他只好卖了公司的股份,而且价格还低到可怜,但是他有什么办法!
陈源在纺织行业上的的确确是个门外汉,但是这也不难,因为万广集团的纺织厂有很大一部分业务是针对军队后勤部的,像什么手套,被褥,还有军装,这些只要跟军部联系好,业务还能继续做。至于其它行业上,也不难,只要有顶贺集团的招牌,信誉就在那里,总可以慢慢来。用贺驭东的话说,以后就连军用干粮宝乐园也可以一并解决了。
刘世芳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董事会的人都会背叛他们赵家了,原来他们都拿到了好处,并且坦白讲,持顶贺集团的股份的确要比万广集团值钱多了,而且人家背景深厚,轻易不可撼摇。就算换了是她也会选择顶贺集团啊。可她就是想不明白了,陈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贺驭东这么帮他?那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没几人知道当年陈源曾帮过贺驭东大忙,有了陈源,所以一些麻烦才解决了。虽说没有他可能最后也会解决,但绝对没那么容易且快速,所以贺驭东一方面是不待见陈源情商低,但是心里却是把他当兄弟当朋友的,毕竟他们不到二十岁就认识了,多少年的交情,只不过陈源从来不会以此炫耀罢了。
陈源的财富大都是来自贺驭东的照顾,所以他很少会提及这部分,也很少动用,毕竟这不算是他的努力得来的,他有时候会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因此平日里的开销他都是自己赚,所以没几个人知道他很富有,在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可能很少会有人像他这么富有。
就算是陆惜杰,也只是觉得陈源比较有钱而已,并不知道他身家究竟有多少,因为陈源觉得这种事情慢慢就会知道了,没必要刻意拿出来说。
刘世芳最终决定用手里原属于万广集团的股份换取宝乐园的,虽然因为股价的巨大差异,这会让她一下子变成小得不能再小的股东,但是她就是想在顶贺集团硌应陈源!
但陈源知道她的选择之后只是抿了抿唇,浅浅勾了下唇角而已。他知道有的人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但真想如愿只怕难。
赵礼程犯的可是走私罪,走私的还是军火,这可是要判七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的。
没收财产,多好的条例?
刘世芳知道家里的财产要被没收,直接冲到医院就去要跟赵礼程拼个你死我活,结果赵礼程还以为她是想到办法把他弄出去,很是惊喜了一下。没想到刘世芳上来就把他挠了,“你这个王八蛋,我这些年的辛苦都白费了,白费了!都是因为你!”
赵礼程刚好一些,头还晕着呢,哪受的了她这么撒泼?便赶紧狠狠将人推开。可这一下推得着实不巧,刘世芳直接撞到了床柱上,头还给撞破了。刘世芳见了血,爬起来拿过屋里的铁痰盂照着赵礼程的脸便砸了过去。赵礼程正气着她在外头这么长时间还没能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于是伸臂一拦,揪着她的头发便骂,“你他娘的废物!这么长时间在外面让你活动都不能把老子弄出去,要你有什么用!”
刘世芳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把股票卖了,现在家里的财产又要被没收,我还能怎么办!跟你说不要走私军火你就不听我的!”
赵礼程的罪名已经落实了,于是他破罐子破摔地大骂,“不走私军火家里能有今天么?你走私跑车的事你怎么不说?”
刘世芳吓得赶紧怔在那里,这时本来好好站在外面的警察却过来了,直接把刘世芳扣了起来。
赵礼程也是一时情急,但是他见刘世芳被抓了也没多少后悔的神色,反倒突然眼前一亮,问警察,“警察同志,我、我举报她走私能不能减刑?”
刘世芳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礼程。虽然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也是年轻貌美的左一个右一个,但总是玩儿玩儿而已的,她又忙得不行,所以她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真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夫妻感情已经比纸还薄了?家里来了一次劫难,这些年的情谊一戳就破?
不过赵礼程最后还是没能轻判,他因走私军火情节严重,一共被判了二十一年零九个月,没收财产,而刘世芳则因走私罪,行贿罪,被判八年零四个月。
一家四口除了赵婷婷之外,全都因伤在外服刑一断时间。当中刘世芳伤得最轻,因此不到一周后就被收押到了监狱。而赵生河跟赵礼程这对父子则在一个月后离开医院。那天陈源跟陆惜杰正好带着方静来做体检,在医院的停车场,他们看见赵生河跟赵礼程。
赵礼程也见到了方静,方静面色红润,不见消瘦,嘴上还带着柔和的笑。她穿着浅灰色的羊绒大衣,在跟陆惜杰说着什么。赵礼程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神精没搭对,当即便喊:“警察同志,她吸毒!她也是毒贩子你们怎么不抓她!”
这一闹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警察一见是陈源,点一下头说:“你看她脸色也不像是吸毒的,吸毒的是指你儿子这样的,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赵礼程大喝:“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吸毒,她,她怎么可能好好的!”
赵生河已经瘦得跟骷髅似的,可这时看着陈源跟陆惜杰,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奋力冲上去就要撞倒他们,可陈源跟陆惜杰眼明手快,一个第一时间护住了母亲,一个第一时间护住了爱人。赵生河大骂着他们一定会有报应,就这样不甘愿地被警察带走了。
赵礼程依稀听见陆惜杰说:“妈,走吧,您身体一点毛病没有这可是好事,咱们得庆祝一下!”
赵礼程严重怀疑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要不为什么专门来了这家医院?但其实他真的想太多了,会来这家医院只不过是因为方静死活不肯去爱凌医院,因为她怕见到李主任。
陈源说:“阿姨您想吃什么?要不咱们找一家私房菜馆?”
方静觉着在外头吃饭有些奢侈,而且她这次体检又花了好多钱呢,便说:“还是回家吃好了,再说陈源你还得开车,在外头不是不能喝酒了?”
陈源说:“不喝酒,今天我跟小杰陪您喝饮料。”
方静喜欢喝饮料,她喜欢甜甜的,所以陆惜杰可能就是像母亲才喜欢吃糖。
后来几人找了家私房菜馆,吃过饭,然后又一起去买了好几斤毛线,这才回家去。天冷了,方静又开始织毛衣了,之前买的那黑线跟米色的线织的这会儿陆惜杰跟陈源还有张栋都穿上了。张栋瘦,方静就给他织的米色的,穿出来之后就显得他身上有些肉了。而陈源跟陆惜杰则都穿上了黑色,款式差不多,乍一看就跟情侣装似的。他们两人特别适合黑色,因为都是那种非常犀利的气质,如出壳的剑一般,给人冷冷的感觉。
反正陆惜杰跟陈源都是很喜欢的,不过方静觉着这他俩本来就是非常刚毅的面孔,所以这次决定织白的试试看。
但是这个决定很快被陈源跟陆惜杰婉拒了,他们都想要天蓝色,那种偏灰的,特别浅特别浅的蓝。两人说完看着对方一笑,“你也喜欢?/你也喜欢?”
营业员阿姨说:“这兄弟俩感情可真好,长得也好看。”
方静笑笑,陆惜杰跟陈源则没说什么。后来回去的时候方静坐在后座上出神,陆惜杰便跟陈源聊天。
纺织厂接手过来之后直接改了名字,其中生厂军用品的则叫军诚,而生产时装的则叫锦织。现在军诚那边和以前一样还是有条有序地运营着,但是锦织这边却稍有些变动。一些曾受过赵礼程跟刘世芳恩惠的人离开了,现在人事部跟设计团队虽然在抓紧时间征用新人,但是总有些不太合意。
陈源说:“现在已经进入生产春装的阶段,但是那些设计师离开时把设计稿都带走了,所以才会有些麻烦。”
陆惜杰也知道这个行业是要提前一到两个季节出新品的,但是时装上他是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不过在童装方面,他倒是很有些心德,因为以前养小安的时候他总会去看这些东西,关注得多了,自然就会明白些。因此他提议,“你说试试童装行不行?”现在还没那么明显,但是以后孕婴店跟童装店可不要太火,在孩子身上花的钱有时候比在女人身上花的还多。
陈源说:“问题是就算做童装也要有人设计啊。”
陆惜杰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大。他虽然不会画设计稿,但是他的想法却可以传达给那些设计师啊,这样他们有了灵感,不是也可以画出来了?!还有,看到他和陈源身上的毛衣他才想起来,不是可以弄情侣装吗?!
陈源想了想,“那一会儿把阿姨送到家之后咱们再去趟市里,我带你去见见设计部门的那些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