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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天气热的时候,楚蝉的肚子也越来越发了,肚子显形后,王后又找来了陈妈妈,“陈妈妈,这些日子她过的如何?”
    陈妈妈道,“夫人每天精神有些不太好,太油腻的东西吃不下,只能吃写清淡的食物。”
    王后点点头,“她肚子如今也大了,你可能看出她怀的男孩还是女孩?”
    陈妈妈心中一惊,她的确有这么个本事,能够从孕妇大肚子的形状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来,夫人的独子她自然看过,也知道孩子会是个男孩,可是王后又如何容得下公子珩的儿子。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说谎,说谎的话,等孩子出生,王后也不会轻饶了她的。“回……回王后的话,夫人肚子里是个男孩。”
    王后楞了好一会,才慢慢道,“男孩?那可就不要怪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妈妈冷汗都落了下来,慌忙跪下,“往后放心,老奴晓得。”
    她如何晓得,她如今年纪也大了,之前跟在王后身边做的那些缺德事情,越老,心中也越怕因果的报应,当初害死了公子珩的娘亲,如今又要对公子珩的孩子下手,她真真是不愿意。
    可王后吩咐的事情根本不能怠慢,这孩子就算侥幸生下来,王后也不会饶了他的。
    陈妈妈回了楚蝉的寝宫,楚蝉看了她几眼,面上没表露出什么,陈妈妈不太会掩饰自己的表情,什么都表露在脸上,楚蝉能够看到一些端倪。
    ☆、第97章
    楚蝉知道王后让陈妈妈过去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王后知道她有喜时已经四个多月,想动孩子都有些难了,现在肚子大些,动手脚容易多了,至于为何王后现在非动手不可,楚蝉也有些猜测,陈妈妈只怕能看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吧?要是女孩往后也不会动她,可要是男孩,王后肯定不会容下。
    陈妈妈哭丧着脸回寝宫,只怕就是王后吩咐她动手了。
    楚蝉没担心,卫珩走的时候留下不少暗卫来保护她和卫钬,寝宫里的婢子跟奴仆都会有暗卫跟着。
    天气热了,楚蝉每天都会让婢子煮一些酸梅汤,这日近身伺候的婢子正在熬煮酸梅汤,陈妈妈进了小厨房,笑道,“又是夫人喝的酸梅汤?我来熬吧,夫人这两日胃口不好,大厨房方才送来不少新鲜的莲蓬,去剥一些待会给夫人送去吃,这东西清火,夫人多吃些好。”
    这几个月婢子都知道陈妈妈身份比她们贵重,平日夫人待她也是客客气气,所以都不敢反驳什么,去了外面剥莲子去了。陈妈妈见人都出去了,这才从身上取了一包东西出来,倒在了还在熬煮的酸梅汤里。等到快好的时候,陈妈妈才出去,看着莲蓬子剥的差不多了,用玉盘装了些起来,“我先把这个给夫人端去,待会等酸梅汤凉了些,在给夫人送过去。”
    陈妈妈自然不知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早就被传到了楚蝉耳中,她不过是给楚蝉下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材,能使孕妇早产,对胎儿没什么影响,不过早产下来的胎儿基本都活不长时间,也不必她在做手脚了。
    端了莲子过去给楚蝉吃,楚蝉吃了两颗,婢子就把酸梅汤端来了,陈妈妈笑道,“夫人,您喝些酸梅汤。”
    楚蝉点点头,接过酸梅汤喝了一口,陈妈妈松了口气,不想夫人又皱了下眉头,把口中的酸梅汤全部吐了出来,问旁边的婢子,“这酸梅汤怎么回事?你怎么熬的?味道和以前的不一样。”
    陈妈妈吓了一跳,不敢说话,旁边婢子道,“夫人,奴婢还是跟以前一样熬煮的呀。”
    楚蝉问道,“今天熬煮酸梅汤的时候可有别人进去过?”
    婢子看了陈妈妈一眼,没敢瞒着,“陈妈妈进去过,说夫人您想吃莲子,所以让奴婢出去剥莲子了,随后就是陈妈妈在里面熬煮的……”
    楚蝉看向陈妈妈,陈妈妈有些心慌,“老……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说着,外面忽然闯进来几个侍卫,几人二话不说,上前压住陈妈妈,陈妈妈吓了一跳,挣扎不已,“怎么了,抓老奴作甚啊?”
    其中一侍卫上前道,“夫人,属下是公子留在您身边的暗卫,监视着这寝宫的一举一动,之前看着这老奴竟然您的酸梅汤里下了药,公子已说,要是有任何人敢对夫人不利,属下们有权抓人处置。”
    楚蝉看向陈妈妈,陈妈妈慌张道,“夫人,我没有……”
    侍卫压着陈妈妈跪下,“还敢狡辩!”
    楚蝉道,“拉下去你们处理吧。”
    这也是一开始楚蝉就吩咐好的,等酸梅汤上来,他们在进去抓人。暗卫处理自然是严刑逼供,所以等王后知道的时候,陈妈妈已经全都说出来了,还招出了王后。
    楚蝉也知道从现在开始,她跟王后是彻底闹翻了,不闹翻也不行了,肚子里是个男娃娃,王后不会放过她的,闹翻了,反而还好,至少王后不敢明面上在动她,暗地里想要塞人她也可以直接拒绝了。
    不等王后找到,楚蝉已经先把事情捅到秦王那里去了,秦王知道后,立刻找了王后教训了一通,“阿珩的孩子,你就这么想弄死他是不是!当年阿珩娘的事情我不怪你,可你怎么这么狠心?”
    王后心里快把楚蝉恨死了,面上当然不会承认,她哭道,“大王,我怎么可能这么狠心,不是我做的,是阿珩夫人诬陷我啊,大王您说我为何不早动手,非要等她孩子快生了是不是?大王真不是我做的。”
    秦王有些不信王后,王后好一顿劝说秦王这才道,“行了,行了,以后阿珩夫人的事情你少参合,也别再往她的寝宫塞人了!”
    王后点点头,“大王相信我就好,以后妾再也不管她的事情便是,真是好心没好报。”
    秦王哼了声没说话,挥手让王后退了下去,王后回了寝宫简直气的不行,摔了不少东西,可完全奈何不了楚蝉,卫珩都派了暗卫俩保护人了,她能奈何了?况且她身边也就几个老奴跟婢子,连能使唤的侍卫都没有。
    两人闹开后,楚蝉以肚子大行动不方便人不舒服为由每日不在去给王后请安。
    卫珩在夷洲的消息也是频繁传来,打的吴国快要退败了,甚至还夺取了吴国两个城池。
    因为卫珩暂时的胜利,大王跟王后都欢喜了不少,不在像之前一样总是紧张战争的输赢,他们似乎觉得只要有卫珩在,就不会输,不在关心战事,他们更加的享受这种尊贵地位带来的名和利。
    楚蝉一直担心其他几个国会联手攻打秦国,到了九月中旬的时候,齐国跟楚国终于还是帮助了吴国开始反攻,楚蝉听闻这消息后一度紧张,一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就忍不住提前出来了。
    如今距离产期还有半月,倒也不算早产,楚蝉平日也都准备齐全,所以一发现,立刻让了有经验的婆子进来接生,又让暗卫守好了寝宫的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入寝宫。
    楚蝉这孩子生了整整一天,晚上发动,到了第二天晚上才生出来,孩子平安出生,是个男孩。
    楚蝉昏沉沉的睡了半天,还惦记着孩子的奶水,醒来后有婢子端了清粥进来,前几日要通奶,但是又怕结成奶块,所以不宜吃汤水,清粥就好,等奶水来了,在慢慢喝汤,奶水也会慢慢多起来。楚蝉打算亲自喂孩子,吃了粥后就让婢子把婴儿抱了过来,亲自喂了奶水。
    婴儿并不是很重,楚蝉孕期刻意控制饮食。三天后,楚蝉的奶水就多了起来,婴儿也能吃的饱了,楚蝉还惦记着郎君的事情,喂了孩子后就让卫钬进来了,问了夷洲那边的情况,卫钬道,“嫂子,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大兄有法子的,你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跟孩子。”
    楚蝉对那边的事情的确帮不上太多,便也不在多问,心里还是担心。
    转眼楚了月子,孩子胖了一圈,楚蝉给他起名卫诚,希望他诚实守信,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王后对楚蝉的孩子恨的不行,可又什么法子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慢慢的长大。不过这些日子王后过惯了安稳日子,就算听闻了齐楚两国增援吴国,还是没放在心底,每天只顾着贪图享乐,衣裳从来没有重复过,珠宝首饰更是多的数不清。
    当初卫珩从宝藏图上得来的宝藏还有一半留在王宫的国库了,秦王守着这些宝藏却有些迷失,卫珩一直在催人拨军饷过去,可秦王迟迟不愿动这些宝藏,反而打算加重秦国各种赋税,不过不少大臣一直不同意,秦王只能从宝藏里拨一些出来。
    楚蝉也有些忍不住了,把卫钬叫来,跟他道,“如今秦王不顾郎君的死活,你打算如何?”
    卫钬自然也知晓这事,很是气愤,“我联合重臣逼过父王,父王还是打算加重赋税,当初大兄夺取王位曾经说过不会加重秦国百姓的赋税,这样一来岂不是失信于人。”
    楚蝉叹了口气,屏退了身边所有人跟卫钬把心中所想之事说了出来,卫钬有些诧异,“嫂子,这不行,这王位是大兄的。”
    楚蝉道,“难道你不知你大兄对王位根本没兴趣?阿钬,你不用担心,这一年多我教导你的东西都足够让你成为一个很好的君王。若是再不行动,秦王坚持增加赋税,只怕秦国百姓也是怨天载道,秦王跟王后眼前都已被名利眯了眼,若是在继续下去,只会让秦国更乱。郎君不愿见到这样的。”
    卫钬沉默,楚蝉继续道,“阿钬,你能行的,等郎君回来,他也会为你骄傲的。”
    卫钬最后还是同意了楚蝉的主意。
    楚蝉也立刻派人去做了这事,约莫半个月后,秦王身体就有些不舒服,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没什么大碍,可秦王还是一天比一天难受,最后只能卧病在床。
    王后担心的不行,整日去寝宫看望秦王,还召了不少民间的大夫进宫,可还是于事无补。王后这才慌张起来,想让秦王把王位传给卫赫,只是刚开个口,秦王就大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儿继位!”
    ☆、第98章
    王后哭道,“大王误会妾的意思了,妾……妾不是这意思。”
    秦王躺在床榻上喘着粗气,“那你是什么意思?孤还没死,你就提什么继位的事情?不就是想让孤快点死掉!”
    “妾没有啊,大王。”王后哭的伤心。
    秦王懒得在同她说,“来人,把王后弄出去,以后没有孤的允许,不许她在进来。”
    王后被侍卫给押了出去,在寝宫外哭的伤心,跪了几个时辰,秦王愣是一点都没心软吧,不肯在见她。王后见没用,收了眼泪回了寝宫,让婢子把公子赫叫来了,屏退了婢子,王后就骂道,“你那老不死的父王,如今快病死了还不肯把王位传给你,他到底怎么想的?”
    卫赫笑道,“母后,您就是太多心了,父王至始至终喜欢的儿子只有我一个,大兄如今在夷洲,三弟又是什么都不会,父王只会把王位传给我,所以不必心急,等着就是了。父王现在生病,心绪不宁,您去找他说王位的事情,父亲心中当然不喜,母后若是在去看望父王,这事休要再提起,只管关心父王即可。”
    王后皱眉,“我还不是担心你大嫂,我觉得她是个有心机的,当初有孕的时候就瞒着我,后来还把陈妈妈给折进去,我看她是个不简单的,说不定会折腾点什么事儿来。”
    卫赫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女人,能有什么,母后你就是太多心了。”
    王后却还是担心,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在王宫也没什么心腹侍卫,可那丫头还有暗卫保护着,想动她都不行。
    之后王后在去看望秦王果然不在提王位继承的事情了,秦王态度好了不少。
    可秦王的身体还是一日不如一日,王后越来越急,到底还是不敢再提王位的事情。
    转眼到了五月中旬,秦王身子越来越差,大多时候都是昏迷的,可大夫始终检查不出是怎么回事,王后也越来越焦躁,这日晚上丑时,王宫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钟响,王后翻了个身子,喃喃道,“怎么回事……”说着又睡了过去。
    外面的婢子却忽然冲了进来,“王后,王后,不好了!”
    王后这才醒了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半夜嚷嚷什么。”
    婢子慌张道,“王……王后,大王驾崩了。”
    王后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白着脸道,“你说什么!”
    等王后穿戴整齐过去秦王的寝宫后,楚婵,卫钬,卫赫都已经过来了,也有侍卫去通知了众位大臣。王后一来就扑到了秦王的身上,大哭了起来,“大王,大王,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啊,叫妾如何啊。”
    王后哭的伤心,没人去打扰她,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半晌后,王后终于抬头看向伺候秦王的宦官,“大王走之前可有说什么?”
    宦官是专门伺候秦王的,闻言便道,“大王拟了圣旨。”
    王后道,“快,快些宣旨。”
    宦官去拿了圣旨过来,当众宣读起来,圣旨上说的是卫钬品行端正,秦王的王位蒋会传给卫钬。
    王后傻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的,大王怎么会把王位传给他,不可能的,肯定是弄错了……”说罢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楚蝉,“是不是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大王最喜欢的就是阿赫了,怎么可能把王位传给阿钬?”
    楚蝉看着王后,“这是大王的旨意,我如何能干扰的了大王的圣旨,今日大王才驾崩,母后莫要胡搅蛮缠,待会众位大臣来了之后还要商议该如何操办大王的后事。”
    王后脸都狰狞了,站起身来就想冲过去挠楚蝉一把,卫钬喝道,“拦下他!”
    侍卫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上前压制住了王后,卫赫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王后也敢拦!”
    卫钬冷声道,“为何不敢,他若是想伤害嫂子那就不行,大兄在夷洲为了秦国百姓正在奋战,而她呢?只知在寝宫里享荣华富贵,如今还想伤害嫂子,我自然是不许的。”
    卫赫冷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王了不成?”
    卫钬直视他,“父王的旨意都在,我自然是遵照父王的旨意登位。”
    “你!”
    眼看卫赫也要冲上来了,卫钬直接道,“先把王后和公子赫送回寝宫看管好,父王刚过世,不少事情要忙,待会儿若是在重臣面前闹起来了也不好看。”
    两人立刻被侍卫押回了寝宫,楚蝉看向卫钬,冲他扬了扬唇,表示做的不错。虽秦王的死是她下的暗手,圣旨也是她暗中弄下的,可卫钬若是强硬不起来那也没用,以后他还会经历更多,也必须让他自己成长起来。
    不过秦王继位快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得到多少人心,王后在外的名声也不大好,卫赫更不用说,在外不知多嚣张跋扈,所以卫钬继承王位比卫赫要好多了,大臣们也不会反对,这点楚蝉就不担心了。
    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众位大臣都来了王宫,对于卫钬继承王位一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都很是拥护。接下来就是秦王的身后事,因有战事,也不用大办,用了半个月来处理了秦王的身后事,之后卫钬登位为王。
    卫钬成为秦王后不少事情处理,夷洲那边的军粮,兵器,战甲都需补充新的,卫钬立刻把存放在国库的另外一半宝藏拿出来,赶紧让人赶制出战甲兵器,买了军粮送去了夷洲。
    对于王宫发生的事情,卫钬也写信告知了卫珩,半个月后,卫珩的回信被快马加鞭的送进了王宫里,卫珩说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事,另外就是跟卫钬的一些交代,让他怎么处理政务之类的,还有另外一封信,是给楚蝉的。
    这会儿已经是七月了,天气有些闷热,楚蝉正陪着卫诚在寝宫睡觉,小家伙这会儿都快十个月了,每天除了吃|奶外还要吃不少辅食,都是楚蝉亲自做的,小家伙爱吃,所以养的胖乎乎的。
    醒来喂了小家伙吃了奶|水,卫钬就拿了书信过来,“嫂子,大兄的书信。”
    楚蝉手有些抖的接过书信,说起来,两人快有半年没通信了,卫诚的出生卫珩还是不知,楚蝉不想他在多惦记一个人了,战场上多惦记一个人会分心。
    拆开帛卷成的信,上面是卫珩熟悉的笔记,有些凌乱,‘吾妻展信安好,为夫一切都好,不必担心,照顾好自己,等为夫回,定履行为夫的承诺。’
    他的承诺,承诺安定下来带他走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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