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敢情刚刚底下坐着的那些人还真是这公司各个部门的主管级别！聂迟觉得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事实。刚刚看她那样子，还挺能控制住场面的，锋芒毕露，干练沉稳。也不知道她一没工作经验二没资历的，到底是突然拥有这个能力的。“那您在这里先等着，我和方小姐说一声，让她尽快些。”前台见他眉头又蹙了起来，以为是等得不耐烦了，忙说。
“你去忙吧。”聂迟说着，拿起一份当天的报纸坐着随手翻看起来。
不到一分钟，前台回来，报告，“方小姐说她会尽快，您自便吧。我就不在这儿陪您了。”
“好，你去忙。”看来方茴也没把他当外人，放心让他一个人等在这里，聂迟当然也更不把自己当外人。他现在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到底现在的方茴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方茴。
刚刚他正巧看到方茴办公桌上有几张散落的a4纸，他好奇的拿过来一看，看到上面是方茴打印的一张日期为今天的全英文email，发件人jeffery抬头是dm公司执行副总，邮件里面讲的是一个项目一系列订单的出货问题，大概意思是一系列几十个订单到了出货时间才发现包装信息错误，因此需要处理这个棘手的事情。
这封邮件的内容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让他惊讶的是，从这件事情来回邮件来看，似乎这边涉及到好几个部门订单的统筹负责和总部沟通的，竟然都是方茴做的。她的英文公务邮件写的逻辑清楚，言辞精准，数据周全，而且还主动提出来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只是目前还没得到总部的最终同意。最后一封邮件就是由总部执行副总发过来的，表示今天晚一点会打电话给她，开个电话会议再详细讨论此事，给个定论。
这些邮件，看的聂迟头皮发麻。方茴的英语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她就是个艺术生，文化课本来就不是很好，到了大学也没专门学习过商贸英语，不可能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大，表现得如此专业。而且，从她提出的解决方案来看，十分老道，而且很有可行性，所以dm的总部也比较认可这样的解决方案，只差最后拍板。
如果这些真是方茴独立完成的，那么她确实有资格担当这个总经理助理，也有资格主持这样的例会……
正沉思着，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一股淡雅的香风，方茴手拿电脑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
她今天上身穿着垂坠感极好的藕色雪纺职业衬衫，下身是利落的黑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精力充沛，又不乏女性的柔美气质，将绝好的身材十分适度的表现了出来，典型的职场俏佳人模样。
她似乎对他的来访并不意外，竟还能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久等了。”
如果不是她顶着这张皮囊，聂迟绝对不会把眼前这个利落自信的女人和昔日那个总是甜甜腻着他的小猫咪方茴联系到一起。
方茴把电脑放下，撩了一下散落的长发，然后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聂迟的对面，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你在外地，有些事我总觉得当面谈比较好，所以没有事先给你打招呼。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会主动找你的。你正好现在来了，我们也好好谈谈吧。”
“谈？谈什么？先谈谈你为什么把锁换了，还是先谈谈你把电话也换掉了？”聂迟凝视着她，不容她有丝毫回避。
方茴大方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不住在那里了，房子我已经出手卖掉，自己也搬了地方。本来上次你来我就想和你说，但因为聊着聊着就聊到别的事，也就忘记了。”
聂迟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把房子给卖了？”
“我自己应该可以处理这个房子吧？”方茴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吃惊。
聂迟气得火蹭的就窜了上来，“方茴，你干的可真绝！”
这房子对两人有什么样的意义，他相信方茴不管变成什么样，都应该要记得。那里有他们所有美好的记忆和感动，包括琪琪的孕育和诞生，没想到这狠心的女人竟然为了钱眼睛也不眨的就卖掉了。
不错，她说得对，写有她名字的房子，她当然有资格全权处理，他也不是在乎这点钱，只是这似乎昭示着一件事，方茴这次是真的想和他分手了。
方茴不想和他争辩。早就预想到这么干会让他发火，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她越是表现的无所谓，聂迟就会越生气，他们的分手谈话就会进行的越顺利，就越合她的心意，所以，这次她一点都不需要伪装，只需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想做的表情做出来。
“不好意思，忘了事前和你商量。”方茴说的云淡风轻，完全无视聂迟简直要爆炸的怒气，“既然这次难得面对面了，我们也把我们的关系理清楚一点。这一年多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清楚，我们真的不适合再交往下去了，我也该走我自己的路，你也该走你的路。琪琪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们，所以请你好好待她。不管将来你和谁结婚，都请随时随地顾念琪琪的感受，让她开心，否则我随时都会以你虐待孩子为由，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夺回来。”
果然，她是铁了心要和他分，所以才做的这么绝。甚至连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都不要了。聂迟盛怒之下，看着对面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冷静的说着每一个字，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两人沉默对视了好一阵，聂迟才开口缓声道：“你真的要分开了？那我能知道，你是因为有了新的人，还是因为你对我彻底失望了？你现在变化这么大，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方茴暗笑。可不就是因为你的原因？如果你能对以前的方茴好点，她至于寻短见吗？如果她不寻短见，她会在这个身体里重生吗？如果不重生，他见到方茴尸体的时候，会心痛悔悟吗？
也许他会，但是，对以前的方茴来讲，已经都不重要了。她已经绝望，而这最大的绝望，就是她最爱的人给她的，所以打击才格外大。因此，最没资格质问她分手原因的人，就是他，不是别的任何一个人。
方茴的沉默，和她冷冷的毫无留恋和温度的眼神，已经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但聂迟还是想知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现在已经别的什么人？”如果没有给她出主意，他相信她一个小姑娘绝不会做的如此不留一丝余地，干干净净，十分之绝。
“没有。托你的福，让我对男人现在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想靠我自己活。”方茴淡淡说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接着说，“现在我已经开始了我的新生活，而且过得很好，所以，请你以后有点风度，别来打搅。”
她说的实在太难听，聂迟听不下去，紧蹙起眉头，“你真的就对我这么是失望？我过去只是因为太忙，所以才比较少去看你，但是我身边并没有别的什么女人，我心里一直就只有你一个……”
“行了。”方茴蹙起眉头不耐烦的打断了聂迟急着想解释的话，“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过以前我最希望什么吗？你先别说那些没用的，我就只问你，我所希望的，你能满足我吗？如果不能，你有什么资格再绑住我？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幸福你都给不了，你凭什么自称是她的男人？！”
聂迟脸色瞬间僵在那里，极为难堪的怔了怔，没再接话。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她能希望什么呢？她希望嫁给他，希望和琪琪生活在一起。只是因为暂时有些困难，所以他选择性的无视了，全部让她一个人承担了这些痛苦。以前的她只是隐忍，现在的她既然话都说出来了，那就证明一切都已经是定局，无法挽回。
其实在上次见她的时候，他就该感觉到她的微妙变化的。只怪自己总是太容易忽略这些细节，正如连她已经做好的决定，他都没有丝毫察觉一样。
最早踏进这个办公室的时候，他想过她可能会分手，当时的感觉只有愤怒和想要对她的质问，现在一切成了定局，他突然莫名感到了不舍。
他是喜欢她的，这几年，他想过各种可能，却没想到将来。将来有一天，她会离开他，连已经有的女儿也无法留住她。这才让他感到失落，不舍，以及某种莫名的心痛，恐慌。
如果是以前的她，他可能会老三样，随便说几句甜言蜜语，抱抱亲亲，她就能安生很久。现在这样全新的方茴坐在他的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觉得做什么都不对似的，所以两人只能僵持着继续沉默下去。
说老实话，聂迟的表现在方茴的意料之外。记忆中，这个男人哄女人的技巧相当高超，她真怕他故技重施，冲上来又是赔礼道歉又是甜言蜜语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很难保证不会一脚踹过去，或者一巴掌甩过去。但还好，他表现的十分理智，似乎把她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也似乎走了心，对自己以前的行为有所反省。
这样就好。只要冷静，两人就能分的彻底，这才是成熟男女该有的态度。
尴尬的沉默被一阵电话铃给打断。方茴麻利的起身去看了下电话号码，然后对聂迟说，“对不起，我有个call，你先自己坐会儿。”
☆、第18章 成了红人
尴尬的沉默被一阵电话铃给打断。方茴麻利的起身去看了下电话号码，然后对聂迟说，“对不起，我有个call，你先自己坐会儿。”
说完，她一手摁下了免提键，一边和电话那头的jeffery热络的互道寒暄，另一手已经伸过去找到一叠整理好的资料，准备好了讨论需要的数据资料。
聂迟表情复杂的看着方茴游刃有余的用流利的英语和电话那头讨论着刚刚他不小心看到的邮件里所指的那个突发事件。
只听她先是把这些订单按数量分成了几批，然后把重新印刷包装的成本和交期全部核算出来，组装工厂的返工成本和交期再依次分批核算出来，最后提议第一批订单先用贴纸在包装上做修改，而且这个费用印刷工厂老板已经同意免费提供，各个工厂统计出来的时间为三天可以完成，这样可以在规定时间进仓，而剩下的则让印刷工厂老板分批送货，工厂分批组装，这样确保每周一个船期，不影响正常销售，且成本问题，印刷工厂老板会承担一部分，重新返工的费用工厂老板也已经谈妥，问题不大，这样除了麻烦一点，其他总体产生的费用并不大，这边会和工厂继续谈，看是否可以通过新开发的产品做出一定的补偿，公司可以不必为这个错误额外支出费用。
听着她有条不紊的一条条列出问题和各自的解决结果，对面的jeffery也满意的频频点头，最后表示同意她第一批用贴纸贴的大胆提议，等会儿会追加一封邮件做为最终确认，其他的就督促她这边统筹解决，务必按照计划全面完成出货事宜。最后的最后，jeffery还不忘表扬了一下方茴，感谢她及时发现了彩稿的错误，并及时取得工厂的配合，为公司把这些可能产生的成本压到了最低，等一个月后的ing时，他会亲自过来送她一份礼物。
方茴自然是好一番客套，才礼貌的挂了电话，也不由得暗自舒了一口气。其实这件突发事件，本来她真不想管，想让安薇出个糗。安薇一直都在品管部门，对工厂主管业务的负责人都不是非常熟悉，出了事要想请他们帮忙解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真想看着她出糗，因为这批彩稿就是安薇签字同意的，那段时间，正好是自己出事的时候，估计安薇也是乐过了头，也可能是业务方面的能力和经验还不是很足，所以才没看出彩稿的问题，直接就签字印刷了下去。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安薇的责任。可偏偏就是责任心使然，让方茴最终还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公司受损，还是在最后关头决定挑起了挽救的重担，及时发现问题，并及时提了出来，在安薇出差回来不了的时候，和各个部门的采购经理一道，一力把这件事快速精准的给解决了。
她虽然免费帮了安薇一个大忙，但她对安薇如今的态度，已经发生了极大的转变。重回公司，她本来并无意和安薇一争高下，只是想着能影响到邵斌的接单量，让他失去dm这个靠山，就是最大的收获，谁知道安薇因为邵斌的那点好处，居然完全不顾公司利益，把邵斌工厂能做的单子都全部给了过去。
这样做的风险是极大的。不光是指邵斌本身存在着被警察调查的风险，一旦出事，万事具毁，就光是从正常的稳妥逻辑来讲，也不该把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工厂出现点什么意外，公司该怎么办？
方茴相信安薇一定都想过，只是她存在着侥幸心理，愿意冒这个险。甚至方茴都能揣摩到她的微妙心思。这些都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就算出了事，也是公司的损失，她个人顶多被批评一下，这边的采购人员会忙乱一番，等事情一过，便还是什么事都没有，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就是安薇和之前的李燃最大的不同之处。虽然两人都在为自己打算，但李燃还是分得清主次的。自身的超强责任感不允许她做太出格的事情，但安薇却是胆子太大，太自私，因此对公司的责任心自然就靠边了。
所以，方茴现在已经和当初的心态完全不同。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公司做点什么。安薇这样的人，决不能成为这边的负责人，要不然自己的心血早晚要付之东流。
方茴挂下电话之后，便紧急写了封邮件把这次事件的最终解决方案通知给各部门经理，让他们按方案严密执行。
忙好了这一阵，方茴才冲聂迟笑笑，“不好意思，有点忙，让你久等了。”
聂迟沉默着摇摇头，然后站起身，对方茴说，“我们之间的事，今天先谈到这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些事我还需要仔细想想。你先忙，回头再联络。”
方茴却拒绝他再联络的说法，“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再联络的必要。我只问你，君子一言，是否驷马难追？”
聂迟蹙眉瞧着她，顿了顿，“我和你当然有联络的必要。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个琪琪。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是琪琪的父母。这点，你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说完，不等方茴辩驳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
方茴无力扶额。她就知道这个人没这么好打发的。看这样子，他似乎是要借琪琪借题发挥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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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午饭回来，方茴就发现公司里的每个人看她眼神都不大对。莫名其妙的进了办公室，越想越不对劲，便用内线电话叫了前台进来问问。公司什么消息都瞒不过前台，那可是传说中的关键传播枢纽啊！
前台一进来，方茴就发现她那眼神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索性就开门见山的问，“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看我都一副外星人的模样？”
前台吃吃笑了两声，笑嘻嘻的开口道：“，你男朋友真帅！”
“……”方茴一阵恶寒，“就这个？”
前台又笑嘻嘻的拿出手机，“你可别误会，大家看你眼神不一样，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我可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你男朋友是高富帅的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大家主要都是因为这个……喏，你看……”
方茴一头雾水的接过手机，一下子也愣住了。
页面是今天微博热门话题第一名，#一秒女神#，然后配的图，正是自己之前拍牛奶广告的图片。图片质量清晰，一看就是官方放出来的花絮图。
话题之所以被炒作成了热门话题，估计原因还不止这一个。方茴认真的往下翻，果然看到了真正的原动力。后来居然有一大堆她和凌桑植的亲密合影，有些角度还颇为暧昧。但从照片的质量上看，应该是手机拍的。再看那些原图地址，是什么桑葚后援会的。
方茴两辈子都没玩过微博这玩意儿，看得云里雾里的，抬头问两眼冒红心的前台小姑娘，“这桑葚是什么东西？”
“桑葚就是凌桑植的粉丝啊！我也是桑葚啊！你和凌桑植这么熟还不知道吗？”
我去！方茴真想昏过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粉丝名取得，跟农贸市场似的。
“啊，你和凌桑植怎么认识的啊？看起来你们关系好好哦！下次你再见到他，给我要个签名呗？对了，你怎么去拍广告啦？是不是没事干就去拍个玩玩啊？真好，真羡慕你，想干什么都能干成，男朋友还那么完美……”
“行了行了，你出去忙吧。”方茴实在受不了这花痴的表情了，笑着摆手让她出去，然后点开微博，想要研究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低调的去拍了个广告，怎么突然就出名了呢？广告不是还没播吗？这是怎么回事？
按图索骥，找到源头，方茴好像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
事情就起源于官方的花絮图上。昨天晚上，牛奶公司把广告剪辑好的30秒视频先传到了官网上，lowes把也把几张大图放了出来，出了个通稿，似乎是为15秒的电视版新广告上电视预热的，但好死不死的，每张图都是她和凌桑植的合影。
图片质量非常高，把两个人超高颜值给放大到了极限，看起来实在太赏心悦目，因此最近没看到凌桑植新作品的粉丝惊为天人的花痴起来，嗷嗷叫着“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男神我来舔屏”“尼玛显示器好脏，该清洗了！”之类的话，到处转发自己男神的新图，一来为偶像宣传，二来为偶像的美貌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
她们这么一转发不要紧，把方茴这张新鲜面孔带到了大家面前。一群宅男也不甘示弱，硬是一夜之间把“一秒女神”的话题炒到了头条。
这个话题一旦火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留出了海量的那天现场图。估计是车上小高念叨的什么混进场的那些铁杆桑葚们。估计他们是看官方已经出图，所以也把自己的存货也贡献出来，热闹热闹。
于是乎，就炒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不留神，就拍个广告，就这么走红网络了！方茴真不由得再次感叹，这真是个靠脸都能走遍大江南北的神奇世界！
既然已经知道大家看她怪怪的原因何在，方茴也心里踏实了。反正她现在也算是半个艺人了，就得吃得咸鱼忍得渴。反正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害羞的？
☆、第19章 送爱心
其实方茴所认为的意外走红，其实还真不是外界看得那么简单。这一切，还都是源自于罗杰的运作。
既然他想要从方茴身上得到商业价值，就得有所行动。之前广告剪辑的时候，虽然保留了她的一个绝美近景（这也是热门话题“一秒女神”称呼的由来，她真的只在广告里出现了一秒钟而已），但没有宣传手段推动肯定也不行。这是个极为难得的新鲜面孔，一定要一击中的，把她广告女王的路线给制定出来。
因此，当厂家把完整广告视频放到网上的第一时间，罗杰就把早就预备好的通稿拿了出来。看似是一个宣传凌桑植的普通通稿，其实重点在图。多养眼的图啊，他当然要放出来好好让大家共赏一下不是吗？
紧接着就是团队运作，结果加上粉丝和宅男的配合，一夜之间，大功告成。
罗杰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心满意足的又打了个电话，于是方茴同学的第一个真正成为主角的广告即将正式诞生。
这是一个知名的巧克力广告，原来指定要凌桑植来代言的，结果凌桑植还有些不太同意，觉得今年接的代言有点多，而且巧克力多少有点娘里娘气的，更适合女星代言，但谁让他后来又放弃了那个古装剧呢？所以，他一松口可以再接一个广告，罗杰就开开心心的和厂商签了合同。现在他正好可以把网络红人方茴给捆绑销售了，他就不信这个人造cp他打造不出来！从这次凌桑植粉丝对方茴的接受度上看，这对cp应该会效果不错的，而且也暗合了凌桑植的小心思，真是一举多得。
凌桑植的粉丝多是跟了好多年的铁杆，和她们的偶像一样，她们也一向特别反感别的女星抱她们家男神的大腿，而这次，她们似乎对方茴的出现格外宽容。罗杰分析，主要原因还在于凌桑植对方茴的态度和方茴本人的低调。
粉丝们都知道，凌桑植在片场一向和其他女演员保持一定距离，更别提这种毫无名气的打酱油的客串角色了，可这次，凌桑植对这个新人方茴的态度却明显不同，一直笑眯眯的，还十分亲密自然，一看就是私下也是朋友的那种，真是让人黑也黑不起来。更重要的是，粉丝群里私下流传着一些其他的小道消息。据现场混进去的铁杆桑葚汇报，说除了片场花絮图上的贴身照顾之外，凌桑植来回都是让方茴坐的自己的车，休息室也是让她用的自己的，化妆造型也没出过门，现场小高可以作证。这些消息无疑又为方茴加了不少正分，让粉丝们不敢随意去黑自己偶像的“朋友”。而更更更重要的是，这个合作之后，这个方茴也没有借着两人的关系绑着凌桑植死命炒作自己，不像另外一个小演员邰丽斯那样，明明和凌桑植私下一点互动都没有，通稿却一篇又一篇的发，找不到亲密的花絮照，就把剧照一遍遍的传播，说什么俊男靓女火花四射，真是想想也是够了，抱大腿抱的也忒没尊严了。
于是，基于凌桑植粉丝对方茴的特殊待遇，罗杰才做出给俩人配官方cp的想法。他相信一旦这个营销思路成功，方茴绝对能一跃成为国内知名度最高的广告明星，到时候她可就真的成了聚宝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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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现在这个位置和上辈子相比，那忙碌程度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拿的钱少，责任就少。特别是安薇一回来，她又自然的缩回到方茴的壳里，安安分分的当她的小助理。安薇不在，她必须强硬起来。安薇一回来，她要是再强出头，必然遭她反感，所以表现要适度，才能在强势的安薇下面韬光养晦。
安薇对她这次突发事件的表现很是满意，本来她还想着估计这次要在总部面前栽跟头了，李燃一不在，公司就出事，肯定会让总部对她的能力报以怀疑。但好在方茴力挽狂澜，把这件事在她出差回来之前就圆满解决了，她也舒了一口气。不过经过了这件事，她也对方茴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觉得她如果有足够的舞台，应该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和方茴随口聊了几句，发现她对到业务部门去锻炼并不是很感兴趣，心想着她估计怕辛苦，不过这样也好，她这样漂亮脱俗的女孩子，适合不该去吃苦。你看人家随便拍个广告就能和大明星合作，还能一炮走红，想必也非池中物，早晚得飞出dm这个小庙。
因此安薇也对方茴私下做兼职当名人一点也不介意，反倒没事还会放松的时候和她聊聊凌桑植的八卦，问问她是不是这人真人就是电视上那么帅之类，让方茴都不由得吐槽一下凌桑植果然是少女师奶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