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老人嘿嘿笑了笑，就听到耳边一个刚过一百岁的老人问发放营养液的士兵道：“小哥，打听一下，你们这儿征兵的，要不要打扫卫生的，打杂的？我可以去！你别看我年纪大了，力气可不小！”发放营养液的士兵笑了笑，道：“老伯，士兵只征收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dom不限年龄，不过年长的dom也不会来当兵了。虽然我们不征收老兵，但是您可以去那边看看招工简章。待遇也不错，还给发放薪资。年龄放的也宽，十五岁以上只要身体条件允许都可以，不过要看身体素质来安排工作岗位。”
老人一听立即过去围观，原先捧着土豆碗大嚼的也有不少跑过去凑热闹。然后大家就被招工的待遇及条件惊呆了。
“三天供给一餐蔬菜一份水果，还有一千五百星币的薪水，真的假的？我去我去，我要报名我要报名！”
正在排队领餐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说是要招工的，有的连队都不排了，直接跑到了报名点报名。
高处正在观看情况的颜钺和刘艾很满意，任飞却只注意那车土豆了，片刻后道：“五百斤好像少了点，要赶快大规模种植才好。”
☆、第30章
这几天招工和征兵的事情简直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刘艾放高了征兵的要求，放宽了招工的条件。他想既然有了钱和食物，那么人工就不成问题。在种植基地和军用物资加工厂成立后，他还想再设立浓缩液加工厂，兵工厂和生活用品加工厂。
周诚辉在招工和征兵进行一半的时候，将一艘破旧的商用军舰驶上了前往瑞拉星的轨道。这一行他运走了五千斤土豆，第一次种植基地收获的土豆让人们迎来了第一次丰收的喜悦。于是种植基地继续加大规模扩大种植面积，剩下的五千斤土豆全部作种。
按照每亩地两百公斤的土豆种子来算，五千斤的土豆种子可以差不多种十三亩地。新征来的农场工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切割土豆芽，桑迪和阿二阿三负责管理这些工人。
刘艾则全面负责招工和征兵的事，仓库里的军装实在太少了，不够用，他们只好便装上阵，从最基本的持枪姿势教起开始操练。任飞和颜钺则跟在周诚辉的身后，剩坐一驾轻甲舰驶向浩瀚星海。这一行他们要去瑞拉星走一趟，顺便去默尔星云团附近结个婚。
任飞临上轻甲的时候桑迪给他准备了一堆食物，任飞大手一挥什么都没拿，走的时候用麻袋装了一麻袋土。此行大约十天左右，回来的时候估计正在孵蛋的小母鸡应该就把小鸡崽儿们都孵化出来了。桑迪这才猛然想起来，任飞是拟灵师啊！只要是有土地，他可以拟制出任何想吃的植物。
周诚辉指挥一行人把土豆装上商用星轨舰，星轨舰发出一声长鸣，运送货物驶上航道。任飞和颜钺驾驭轻甲，先他们一步飞离簋星。刘艾和桑迪他们目送几人离去后，刘艾拍了拍手：“好了，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祝愿他们此战大捷吧！”
桑迪和刘艾互相击了个掌，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桑迪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刘艾的肚子，刘艾摸出一枚任飞走之前给他晒的草莓干塞进嘴里道：“我跟着老周东奔西跑习惯了，小事一桩，走吧！去忙吧！”
桑迪冲着刘艾笑笑，带领弟弟们开始了第一波的军民大生产。
轻甲舰上，任飞懒洋洋的躺在了宽敞的舰舱内，柔软的坐椅刚刚好可以让他用最舒适的半躺姿势翘起二郎腿。其实一般情况下他是很注重自我形象的，因为老师的行为是小孩子的榜样。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颜钺呆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弄得他染上了一些随意放任的习惯。
颜钺倒是无所谓，他设置好了轻舰的运行轨道，便来到舱内和任飞大眼瞪小眼。轻甲看着不大，空间却利用的非常合理，所以里面并不显得拥挤。舰舱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是为了节省旅行空间，一般星海旅行者都会选择随身携带高浓度浓缩营养液。
任飞捏着一管据说一瓶可以支撑五天能量消耗的浓缩液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他灵魂深处对食物的执着。每次服食营养液，他都有强烈的排斥反应。吃完就开始干呕，直到营养液被完全吸收。这个过程极其痛苦，简直要把胃从肚子里翻腾出来了。
于是任飞放弃尝试服食营养液的想法，摘下颜钺的帽子盛了一帽子泥土。颜钺开始抗议：“你这小娘们儿，能不能用别的容器？每次都用我的帽子，知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顶军帽了？”
任飞无所谓道：“那你以后可以不戴帽子了。”
颜钺嘿嘿笑了笑，道：“行，听你的，不戴就不戴。老周说得对，媳妇就要宠着，就要惯着，不然他就是不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任飞皱了皱眉，敢情这家伙还去请教有妇之夫驭妻之道了？果然是个二愣子！
这几天除了土豆就是西红柿，水果也只尝试了草莓。其它蔬菜都在留种，没舍得吃，任飞今天想试着拟制一下别的草本水果。
他发现现在自己的拟灵技能仅处于刚入门的初级，只能拟制草本植物，也许升到中级就可以拟制木本植物了？到时候消耗的能量肯定会非常大。
此次出门，颜钺准备了足够的核晶。任飞吸收了一块中品核晶的能量，召唤出植物全志，一页一页的翻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草本水果。
除了草莓之外，西瓜，菠萝，哈密瓜，香瓜，香蕉都属于草本水果。任飞翻到西瓜那一页，他有好久没吃到西瓜了，在地球有各种品种的西瓜。但是植物全志不会将各种品种的西瓜全部罗列，只会举出最有代表性的西瓜品种。
这里只列举了平常我们吃的籽大瓤红汁多肉甜；瓜子瓜，俗称打瓜，主要以吃瓜子为主的西瓜；小型西瓜列举的是台湾小凤，浅绿条纹，果皮薄，肉色晶黄，肉质细腻脆甜多汁。
任飞想了想，决定从最普通的西瓜开始拟制。西瓜秧苗长，果实大，消耗能量多，颇比西红柿和土豆多费了些功夫。约半个小时后，任飞才从那独立的全息空间里出来，出来后已经全身大汗。虽然很累，可他还是坚持把西瓜拟制完了。因为他曾试过，如果一株植物拟制到一半就停止，这一半的秧苗会立即枯萎。
颜钺递给任飞一杯水，走到他身后很贴心的帮他按摩肩膀：“累的话不要勉强自己，任何技能都是有局限性的。如果透支能量去完成一个独立技能，会损伤能量气海。能量气海如果受损很难修复，至少需要调养半年以上才能继续修炼。而且这半年里不可以动用技能。不能动用技能倒是无所谓，你的气海也会时不时传来痉挛似的脱力感，严重的会危及生命。所以以后不要冒险，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任飞这是第一次听颜钺如此郑重的对自己说话，也忍不住严肃对待了起来。因为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技能有什么利弊，所以他一直都是自己在摸索。没想到，透支能量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可是只是一株西瓜而已，不至于透支能量吧？
任飞低头一看自己拟制出的那株西瓜，立即知道为什么会透支能量了。整整十个斗大的西瓜傲然的摆在桌面上，根系盘根错节，将颜钺的帽子撑裂了。随便敲了敲一个较大的西瓜，立即传来砰砰的响声，这是成熟的象征。任飞将刚刚几乎透支能量的事忘到脑后，满脑子里都是汁多肉厚的西瓜，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颜钺却将一块核晶递到他手里：“气海空了就要及时补充，不然容易脱力。”
听颜钺这么一说，任飞立即感到浑身一阵脱力，脚下一软，跌坐到沙发上。手上的核晶传来温暖的触感，温和的能量缓缓流入气海。任飞的嘴唇渐渐恢复血色，人也清醒过来。刚要对颜钺说一声谢谢，颜钺却嘿嘿一笑：“你这个时候最容易掌控，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下个暗示让你主动一点好呢，还是顺从一点好呢？”
任飞一把推开颜钺，刚刚的感激立即消失殆尽。
颜钺很自觉的帮任飞摘下了所有西瓜，任飞按着太阳穴吩咐道：“留下一颗，剩下的放到冷库里去吧！”冰镇西瓜最是清凉解暑，非常适合簋星这种气候炎热的星球。种子一定要留着，回到簋星以后要批量种植。
颜钺照做，留下一颗西瓜，剩下的九颗都放进了轻甲自带的冷库里。任飞收拾了西瓜秧苗，将泥土重新放回麻布袋里。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刀尖甫一接触西瓜皮，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西瓜裂成两半。鲜红的西瓜肉，清甜的汁水，黑色的种子从里面滚落了出来。从缝隙里往里看，一层的沙瓤，看上去就很是让人馋涎欲滴。
任飞用匕首将西瓜切成小片，待颜钺回来的时候看到西瓜以后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种古地球植物我在纪录片上曾经看到过，只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科学家研制栽培成功过。有不少科学家想利用化石来提取基因，可是失败了。看上去味道不错的样子！”
颜钺捏起一小片西瓜咬了一口，然后立即开始根本就停不下来模式。这简直绝了，从未有过的清甜味道让长年服食浓缩液的味蕾像爆炸似的活跃起来。从唇齿到喉管再到空荡荡的胃里，甜美的汁液顺流而下，颜钺甚至忘记把种子吐出来。吃了一块又一块，任飞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把种子给我吐出来？知不知道吃掉种子是很不文明的行为？再说我们还要留种呢，西瓜对簋星来说是最适宜种植的水果，你把种子吃了我拿什么种？”
颜钺一脸的讨好，再吃的时候小心了一些。可是那粒小小的种子对于粗枝大叶的男人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任飞只好将种子挑出来以后再给他。一整个西瓜，颜钺吃了五分之四，任飞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的食量。他有点担心以后自己能不能养活得起他！
可是吃多了西瓜的颜钺也尝到了贪食的恶果，一个小时里他去了四趟厕所，一边上厕所一边给任飞现场直播：“媳妇，种子好像消化不了。”
任飞拿起一块西瓜皮砸向卫生间的门：“你能不能闭嘴？”
不过想来的确是这样，西瓜的种子的确消化不了，吃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不过……唔，那画面太恶心他不敢多想。
吃什么食物可以治腹泄呢？任飞托着下巴想着。除了苹果樱桃这类木本水果外，还有什么是可以补肚子的？任飞想了想，胡罗卜泥应该可以治疗拉肚子吧？其实最好给他喝点粥或者吃点面条，可是他没有面粉。
任飞对拟制胡萝卜这种简单的植物已经得心应手，一分钟内便可以搞定。任飞随手拟制出一棵胡萝卜，放到轻甲上携带的炉灶上蒸了一下，蒸到软烂，用勺子捣成泥，再加入饮用水调和了一下。
主要是这个星际食材实在太少，颜钺又太穷，他手里的设备有限，现在他们乘坐的这台非军用轻甲已经是他所拥有的最豪华的了。据说还是从星联会一个议政要员那里抢来的，气的那名要员扬言要告到郑渊旗那里，结果老郑惧怕颜钺的高能核辐射技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搪塞过去了。
颜钺出来的时候一头扎进沙发里，嘴里咕哝着：“妈的，老子没被郑渊旗打倒，把墨菲追的散丫子跑，被一只西瓜撂倒了。”
任飞端着热乎乎的胡萝卜泥往桌上一摔，没好气道：“谁让你没出息吃那么多，下次有好吃的也别吃个没完没了，不然自食恶果。”
颜钺拉住任飞的胳膊，道：“有好吃的当然要多吃一点了，老子可不想留到下次。”
都快拉虚脱了，嘴巴还犯贱，任飞不知道这种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胡萝卜泥做成了粥状，里面掺了少许任飞上轻甲时桑迪塞到他包里的炒面。朝颜钺推了推道：“凑和着喝一些吧！喝完了兴许会好一点。”
颜钺看着任飞嘿嘿直笑：“媳妇，还是你心疼我。不过我这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像拉肚子这种问题，一般人体验不到。在没有食物的星际，排泄都成为一种极其奢侈的行为。”
任飞无语的看着颜钺，道：“我真是闲的没事干了才会给你做胡萝卜粥。”刚要端起来倒掉，颜钺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喝完冲着任飞舔了舔嘴唇，任飞刚要走，却被颜钺起身压到了沙发上：“如果不是惦记着那个仪式，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占为己有。”
任飞闲闲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让颜钺有点恼火，低头在任飞的嘴唇上泄气似的用力亲吻，没费任何力气就被他启开唇舌，长驱直入。掀起他的衬衣，在腰上来回抚摸。
☆、第31章
现在的任飞正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虽然他的灵魂对颜钺的这种行为很是能抵抗住，奈何这具*异常敏感，在颜钺将手探入时，湿滑的触感已经让他感觉到了情况不对。
颜钺低头用异常玩味的的眼神看着他，闲闲道：“表面上装的挺淡定，身体还是很承实的。我知道，你不想承认自己对我有感觉，也不想承认自己这种极易撩拨的体质。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用感觉到羞耻，因为你们生来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任飞猛然推开他，耳尖已经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薄红。颜钺并没有为此而恼火，他嘿嘿笑了两声，挨着任飞坐下：“默尔星云团非常美，你应该去看一下。”
任飞捏着半片西瓜，态度散漫的啃着，闲闲道：“无所谓了，反正只是一个仪式，无所谓在哪里，别耽误了瑞拉星的土豆售卖。”
颜钺发现一个问题，任飞不论被自己撩拨成什么样，对待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淡既不热情也不疏远。他本以为任飞会炸毛，至少会像以前一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痞子流氓。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自从他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以后，就仿佛对他的一切行为都无所谓了。默认他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却不会对他有任何回应，即使是身体上再需求，即使是早已经对他起了生理反应，完事以后都仿佛从来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从容淡定。
这一点让颜钺很无力，有一种无从着力的虚脱感，于是酸酸的道：“早知道你这么无所谓，我应该直接一点，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的。”
正在吃西瓜的任飞差点被西瓜籽卡到，咳出一颗西瓜籽后，拿眼睛斜挑着他：“你们dom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
颜钺很理所应当的道：“上半身有用吗？头脑再好用，也根本经受不起一个基础技能的攻击，瞬间……”颜钺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砰……”
任飞竟然无言以对，在这个以武力为尊的世界，主战者不得不说是生活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所以他们是领导者，是强者。尤其是技能型主战者，仿佛就是天生为战斗而存在的产物。
如今的星际人种类型划分也算合理，主战者技能再强悍毕竟只是少数。普通型辅助者便如同批量生产的工蜂，无数的工蜂围合在一起，组成了强大的社会团体。而他们人数不论怎么多，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主战者服务。
完美型辅助者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存在甚至只是为了服务主战者。为他们安抚躁动的情绪，为他们发泄无处宣泄的*，甚至为他们传宗接代。这个事实是任飞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强烈的认知，这也是他不得不屈从颜钺的原因之一。
可是说到屈从，又不完全如此，因为他们的付出并非单方面的。任飞可以在颜钺那里得到最为安全的庇护，而且还可以得到与他共有的寿命。如果两人配合的足够默破，使得主战一方突破顶级桎梏，甚至可以得到无与伦比的能力。
可是自从世界人类划分界线分明到现在为止，寿命最长的一名dom活了三百年。一是因为主战者修炼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越是超强度的技能越是难修练。二是因为完美型的辅助者少如凤毛麟角，就如任飞这样的完美型辅助者，整个星际不超过十个。而在这不超过十个的完美型辅助者里，体质天生孱弱的就占到一半以上。而越是超强度的技能所需的辅助者的完美程度就越高，体力要求也越高。
主战者与辅助者的结合又多有诟病，被强迫者占多数。即使主战者使用威压强迫辅助者为之疏解狂暴的虐气，为他化解和引导突破瓶颈时乱窜的膨胀型能量。不用自己的一颗真心，成功率也会大大降低。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是真心相爱，心灵互通互相安抚的机率也会大增。比如周诚辉和刘艾，周诚辉每次突破瓶颈都是轻而易举的就被刘艾将他的暴虐之气化解掉。因为刘艾对周诚辉太了解了，知道怎样疏导能最大限度的减少他的痛苦。在突破瓶颈的时候受到的反噬也最小，得到的受益也最多，寿命也会顺延的更长，与之相绑定的灵魂伴侣得到的好处也更多。
任飞托着腮，似乎是在思考颜钺的话。他说得对，这个时代，头脑的确是很多余的东西。再聪明的头脑，也只能为主战者作辅助。他发现自己在这具躯体里呆的越久，记忆复苏的就越多。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也越连惯，甚至他记起了原主与郑沛之间相恋的经过。
说起来原主与郑沛的感情也算青梅竹马，郑沛的花言巧语，足以让任何一名少女为之死心塌地孤独终老。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甚至还对他写了血书。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原主自杀却不是因为老赫伦要逼迫他嫁给颜钺，而是他偷偷听到了郑沛与他父亲的一番对话。
因为郑家一家要搬到息远星，赫飞听说以后就想去问清原由，并准备了上好的水果想让他带去路上吃。郑沛对他无疑又是一通甜言蜜语的安抚，说是只要在息远星站住脚，不论如何也会想方设法接他过去。赫飞自然很开心，开心到离开郑家的时候忘记把水果交给他，待他傻傻的回去给郑沛送水果的时候，却听到郑沛正在和父亲交谈。
郑远航似乎是在埋怨郑沛为什么还一直和赫飞藕断丝连，郑沛略带嘲讽的说道：“赫飞对我一番死心踏地也不是一件坏事，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有觉醒任何技能，是个废物。可是谁知道我忍辱负重是为了什么？如果被人得知我觉醒了支配人心的技能，我的存在对任何人来说无异于可怕的存在。”
“我支配赫飞，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他的体质在整个星际来说都是最完美的，我知道父亲给我订下了郑会长表妹的侄子，可是据我所知，对方也一直在持观望态度。说实话，那位侄子的体质及不上赫飞的一半。依我觉醒的这种技能，根本不需要依傍任何人，搬去息远星打入政界不过是想走一条捷径而已。父亲您知道辅助者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如果赫飞一直对我这样死心踏地，在以后帮助我突破瓶颈将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任飞的眉心猛然皱了起来，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字不差的记起郑沛与他父亲的这段对话。可是这当中的一些信息，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任飞想了想，对颜钺道：“你以后要小心郑沛。”
颜钺听他提起郑沛，立即露出了不屑与讥讽：“忽然之间提起那个小杂碎干什么？你男人难道还干不过一个没有觉醒任何技能的草包吗？”
任飞对颜钺摇了摇头，道：“郑沛并不是没有觉醒任何技能，他的技能很可怕。之前原……我是说我……从前之所以对他死心踏地，是因为他对我下了支配命令。”
颜钺疑道：“支配命令？这不可能。”因为主战者可以支持所有辅助者为他们所驱使，却不能支配他们的感情和内心想法，这一点任何dom都是不能做到的。
任飞道：“这就是我想说的，他觉醒的技能是支配人心，只要他对一个人下暗示，这个人就会按照他的支使命令去想去做去投入感情。”
颜钺挑起了眉，思量着：“这倒有点意思。”随即脸又沉沉的阴了下来：“这么说，这小杂碎对你下了暗示，所以才会让你对他念念不忘，甚至为他自杀？”
任飞不悦道：“能不能不提自杀这件事了吗？自是因为自杀，才让我侥幸逃脱了他的控制。”赫飞自杀是因为听了他的这些话以后难以忍受自己所承受的心理负责，他开始看不清自己的心。究竟是爱上了郑沛，因为他对自己的利用而伤心。还是因为他对自己下了暗示命令，无法挣脱而陷入被支配的囹圄。到最后不堪重负，选择了自杀。他甚至在听到老赫伦将他许给颜钺以后连任何反应都没有，赫伦只道他心里不同意，却没想到他会自杀。
颜钺悻悻的闭了嘴，任飞咬了咬下嘴唇，单边唇角上勾作沉思状。感觉忽然想起的这段记忆有点儿意思，郑沛想利用赫飞的完美体质为他突破一次次的瓶颈，所以对他下了很霸道的暗示。而赫飞自杀后，任飞夺舍，暗示自然解除。可是郑沛的暗示是仅仅对辅助者起作用还是不论是辅助者还是主战者全部起作用呢？
任飞忽然抬头问颜钺道：“如果让你的技能达到顶点，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颜钺见任飞这么问，立即来了兴致，道：“这么和你说吧！我现在只在中级初阶，如果拼尽全力爆发一次顶级技能，像簋星的卫星簋影有一半以上的地壳组织将会全部荡入星海。”
任飞摇了摇头，道：“既然郑沛那么自信满满，那么他支配人心的技能肯定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东西。”任飞含着手指思量着，颜钺需要点满他的技能点才可以啊！
任飞抬头看了一眼颜钺，道：“我会试着爱上你的，从今天起你就别再偷懒了，努力修炼你的技能吧！”
颜钺猛然抬头，眼睛变的晶亮晶亮的：“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第32章
任飞将狗皮膏药似的颜钺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有些不耐烦道：“我只能说试试，能不能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颜司令，把你的手从我裤裆里掏出来好吗？”
颜钺嘿嘿笑了两声，乖乖将手拿了出来，并给任飞将衬衣盖好，任飞道：“我觉得你们口中的郑渊旗不足为惧，毕竟他并没有什么治世之能，充其量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昏君。”真正让他觉得可怕的是郑沛，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躯体曾经受过他摆布的原因，任飞想到郑沛就忍背后一阵阵寒气。
颜钺对此却十分不理解，他觉得郑沛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还不够他一个基础技能看的。这样一个鸡肋的技能，怎么可能让他惧怕？对此颜钺只有一句话：“媳妇你放心，他来几个算几个，我让他有来无回。”
默尔星云团非常漂亮，任飞真正见到那团星云后才真正意识到为什么颜钺一定要在这里举行灵魂绑定仪式。环形的星云团从内到外呈现出越来越变幻多端的色彩，将大气磅礴的颜色内涵完美诠释。默尔星云团的命名是为了纪念人类史上第一位主战者英雄默尔在此战死，为了将零零散散各自为战的诸多星球统一到一起，默尔努力了整整二百四十六年。最终却为他人做嫁衣裳，政权被统一后不但没能保证各个星球公民的安全，反而加剧了星球沦陷的速度。
任飞看着大气磅礴的默尔星云团，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太渺小了，遥望着默尔星云默，任飞有一种下跪膜拜的冲动。而颜钺却真的跪了下来：“伟大的主战者先驱默尔先生，您的信奉者虔诚的向您跪拜。我曾经向像保证过，如果这个世界依然是你死时的样子，我会永远不为任何人效力。如果有一天我有了我爱的人，我会带他来您的面前祭奠。如果我爱的人他也爱我……我会在您的面前睡了他。”
如此庄重，如此严肃，任飞从来没觉得颜钺竟然也会像一名信徒。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任飞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本性是什么样，那他这辈子就是什么样。如果他会改变，那么你所看到的肯定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