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你真带过别人去?”潘辰蹙眉。“那个,那个”雷厉支吾。
“什么那个。”潘辰盯着他,双手抱胸,“坦白从宽。”
雷厉抓了抓头,“是有一个,就一个。”
潘辰哦了声,示意他说下去。
“她叫苏小筱,是我爷爷老部下的孙女,我们很小就订了娃娃亲……哎呀,你先别生气嘛,听我说完。”雷厉拉住她的手,快速又简要地把他、小筱以及林毓森之间的事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她其实喜欢林毓森,所以在订婚前跑到国外去找他,把你抛弃了?”潘辰总结。
“也不算抛弃。”雷厉别扭地说,“是我成全她。”
“为什么?”潘辰不解,以他的性格,不像是会放手的人。
雷厉轻轻叹口气,“以前我觉得放她走是不想尝强扭的瓜,但后来认识了你,我才明白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不爱她。所以才能潇洒地成全她。”
他记得江少卿说过,爱是自私的,把爱人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这样的事,他们都做不出来,尤其时在尝过分离的痛后,那种像是硬生生从心里剜去一块肉的疼。
看在他不爱她的份上,潘辰也不再计较他险些成了另一个女人老公的事实。
车子很快就开到老爷子家。
一听他们要结婚了,老爷子高兴坏了,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一顿好吃的,还拉着雷厉陪他喝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拉起他俩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记住:最好的爱是陪伴,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遇到多大的风浪,都不能轻易放开对方的手,只要握紧彼此的手,就一定能走下去。”
雷厉若有所思,因为喝酒发红的眼眶变得发红,更用力握紧了潘辰的手。
聊到下午,老爷子才送他们出门。临告别时把一个雕花的木盒塞给潘辰,“丫头,这是爷爷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也是给你的嫁妆。”
潘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碧绿清透的玉镯子,还有一对耳坠子。
虽没见过什么贵重东西,但光是看那个成色和光泽,她就知道价值不菲。
“爷爷,我……”
没等她把推拒的话讲完,雷厉就揽住了她的肩膀,“收着吧,这是老爷子的心意。”
说完,他佯装轻松地笑笑,“老爷子有很多压箱底的宝贝,都是留给我们兄弟几个娶媳妇儿时送的,你要是不拿,可就便宜他们其他人了。”
“是呀,这些都是留给他们的。”老爷子附和道,“好在你肯不嫌弃嫁给他,要不这东西还只能继续压箱底。”
“我有那么差嘛。”雷厉不依。
老爷子笑而不答,拍了拍潘辰的肩膀,“行了,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路上小心。”
然而,在雷厉与他擦身过时,他又小声地说,“孩子,抽空先自个儿回趟家。”
听出他特地强调自个儿,雷厉脚步一滞,疑惑地看向他。但老爷子只是浅浅一笑,叹气道,“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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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欲言又止地嘱咐让雷厉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找了个理由,照着老爷子的吩咐,独自一人回家。
从被解聘执行总裁后,他还是第一次回老宅子。奶奶见到他,自是又高兴又生气,不重不痒地捶他的背,“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不要奶奶了。”
“怎么会,我不要谁也不会不要您啊。”雷厉揽住老太太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这不最近忙,所以没顾得上回来。”
“忙?忙什么?你都被开除了。”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忙着给你讨孙媳妇。”雷厉顺势道。
老太太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孙媳妇?”
雷厉端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要结婚了,您马上就有孙媳妇了?”
见惯大风浪的老太太足足愣了五秒,才回过神,“真的假的?你不要哄我,我最近血压高得很。”
“没哄你。”雷厉拉住她的手,“是真的,我昨天刚求过婚,她答应了。”
老太太端详了他半晌,见他一脸真诚,终于相信了。急忙摇着他的手问,“是哪家闺女?奶奶认识吗?”
“不认识,她是r大毕业的,云省人,人很漂亮,很孝顺”雷厉一个劲夸道,“她还会做饭,菜烧得可好吃了。”
“会做饭好,孝顺好。”老太太高兴地点头,“啥时候带来给奶奶看?”
“看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雷厉循声回头,对着刚从楼上下来的人,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则是笑眯眯地说,“雷子要结婚了,你就快做婆婆了。”
结婚?雷母脚下一空,往前一个踉跄,“你跟谁结婚?”
☆、第61章
潘辰发现,自从求婚过后,雷厉好像变得忙碌起来。
起初,她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后来见他总是晚归,她一问才晓得他是准备开一家新公司。
许是创业初期都很艰难,他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回来都是一脸倦容,好多时候没等洗澡就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可等真正该休息时,他整个人又绷得紧紧的,时常半夜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眼见他眼底的乌青越来越浓,潘辰心疼不已,却一点都帮不上忙,只好变着方给他炖些安神补身子的汤,煨在保温锅里,等他回来喝。
可惜,大部分时候,那些汤还是原封不动地留在锅里。
难得一个晚上,他11点前就回来,潘辰赶紧给他盛了一碗莲子汤,“我没去莲心,会有点微苦,你看看能喝吗?不行我再去加点糖。”
“没关系。”雷厉就着她的手,一口气喝光了汤,再拿勺子把碗底已炖得烂熟的莲子全赶进嘴里。
见他囫囵吞下去,潘辰微微叹了口气,把碗拿回厨房,冲干净。
回来时,他已和衣斜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额间硬是被挤出了纹路。
她的心微微一抽,缓步走过去,托起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手指按摩着他紧绷的头皮。
“公司的事很不顺利吗?”她轻声问。
“没事,我能解决。”
“要不,我去帮你吧。”她自嘲地笑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大忙,但给你做个助手,打打杂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些事你不要操心,好好照顾你妈妈就行。”雷厉婉拒。
“我妈的病情基本稳定了,前天廖教授还说,如果指标没反复下个月就能出院了。”潘辰继续说,“而且,她那边有护工和护士,也用不上我做什么。”
“下个月就能出院吗?”雷厉巧妙地岔开话题,“家里住得下吗?是不是要换套房子,我在东城有套房,格局比这边好,我晚点找人先去整理出来。”
“不用换。”潘辰揉着他的太阳穴说,“我想过了,就把楼下会客室改装一下,给她做卧室。”
“会不会太小了?”雷厉睁开眼,“而且里面房间里也没卫生间。”
“卫生间不就在隔壁。”潘辰抚过他皱起的眉心,“我们老家房子也这样,她习惯了。”
“好吧,那我抽空去找家装修公司来改。”
“不用了,你忙你的,这些小事我会搞定。”
雷厉充满歉意地望着她,“对不起,最近一直没好好陪你。”
“傻瓜。”潘辰心疼地说,“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知道的。”
雷厉苦笑,拉过她的手贴在唇边“等我把事情解决好,就带你出国,你先想想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没关系。”潘辰笑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接下来一段时间,雷厉依旧忙得昏天暗地,回来的时间更晚,好几次潘辰一觉醒来,发现枕边还是空的。
而且,她最近洗他的衣服时,总闻到香烟的味道,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留下的二手烟。
潘辰不想给他增加心里压力,便偷偷去问宋博彦,哪知对方只是含糊地说,“最近是有点麻烦,不过他会抗过去的。”
眼看他一天天憔悴下来,潘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尽量不拿其他事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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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傍晚,她打扫完装床后留下的纸壳和泡沫,累得一身是汗,歇了一下便钻进浴室冲凉。
正在擦沐浴露,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她吓得尖叫,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他一把抱住,堵住了嘴。
熟悉的气息和味道让她放松下来,她反手搂住他,回应他的索吻。
他吻得很急躁,带着某种宣泄的味道,狠狠卷着她的舌头,像是要把她吃进去。
事实上,他也急着吃掉她。
跟往常不同,这一次,他几乎没有任何前奏,提起她的腿,直接就冲了进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里面又没湿,这样生生进去,下面仿佛被撕裂一般,疼得潘辰整个人都缩起来,不可抑制地叫了一声。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莽撞,急忙停下动作,一边轻柔地吻她,一边把手伸到下面轻捻慢压,确定她准备好才开始猛烈冲-撞。
她被撞得浑身发烫,背却贴着浴室冰冷的墙砖,这样一冷一热的刺激弄得她很快就到达顶峰。
然而他还没结束,将她转过来,压住她的腰,从后面又冲进去,直到她站不稳,呜呜地求饶,他才抓住她的手,狠狠释放出来。
一结束,潘辰直接累瘫在地上。
他帮她简单冲掉身上的沐浴露和汗水,抱起她回卧室。
“乖,别睡着了,头发吹干再睡。”雷厉拿来吹风机,哄着她坐起来吹头发。
潘辰累得够呛,半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拨弄自己的发丝。
暖暖的风吹过头皮,酥=酥的,很舒服。
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享受这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幸福感。她半眯起眼,问:“咱们结婚后,你还会给我吹头发吗?”
雷厉拨弄头发的动作滞了一瞬,轻声说,“会。”
“答得这么没底气。”潘辰哼了声,“难怪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终结,千万不要奢望男人结婚后还待你如从前。”
见他没吭声,潘辰扭身,戳了下他的胸口,“喂喂,连反驳都不反驳,你不会真是打算把我骗到手就变样吧?”
“怎么会。”雷厉捉住她的手指,“我会一直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