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本来随着楚墨成为新晋影后，何安易手上不错的剧本已经积累了厚厚一沓，不过之后的一个月，楚墨却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剧本，而是进入了工作空白区，从日常看书运动里挪出很大部分时间学了一些冷僻知识，比如野外生存、机械原理、草药辨识、冷兵器运用等等，看起来不太像一个生活在都市里的正常人。
    会有这样的举动，倒不是楚墨纯粹的心血来潮，而是作为‘上头有人’的楚墨，已经提前知道了就在不久的将来，华夏电影业将会有巨大的动荡，只是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不过这个消息的可靠性毋庸置疑，因为楚墨不仅收到了卫萱的‘最近不要接片’的简单消息，还有萧谨言也难得没有耍赖的认真告诉她‘最近电影业会有大变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多做点准备不会错。’，就连伯父楚天正也特意在一天下午临时打电话要父女俩去吃饭，饭后就着热茶提出让楚墨‘休息一段时间，多学点东西，充实一下自己。’
    何安易这段时间忙着平息绯闻，选片上也觉得楚墨成为影后之后，选片要更加慎重，就没有催促她。楚墨就在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悠然，学那些东西不乏趣味，无聊时再出门找萧谨言排遣排遣……没错，自从上次之后，萧影帝又过上了能怀抱美人却依然没名没分的生活！
    对此，萧谨言虽然无奈，不过比起过去，如今有了近水楼台的优势，外加领悟了‘真·不要脸’奥义，胜利起码不再遥遥无期。
    终于，到了十月中旬，该来的还是来了。
    当天七点半，帝都新闻联播播报了一条震动全世界的新闻。
    “我国虚拟科技已经研发成功，预计将在十月二十五日早上九点整正式投入使用，虚拟头盔同一时间在全国各大电子卖场开始销售，虚拟科技专利目前正在与各国洽谈中，暂只对华夏国籍居民开放，购买后需使用居民身份证和虹膜认证才能使用。虚拟科技的产生，标志着我国娱乐业继3d实景技术后，跨入了一个新台阶，堪称娱乐业的工业革命……更多虚拟科技相关内容，将在今晚今日焦点中播出。”
    只有短短三十分钟，向来只报道大事件并且惜字如金的新闻联播，也足足拿出了八分钟来报道关于虚拟科技的相关内容。
    这一报道，让所有此刻看到新闻的华夏国民陷入了巨大的惊喜狂欢中，回过神后立刻呼朋唤友，电话信息不停，恨不得和全世界分享这个消息。
    虚拟科技，用科技开辟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就算不知道具体内容回是什么样的，但光想想就已经能让人热血沸腾了，这个物质需求得到极大满足的时代，精神需求的满足在大众生活里越发重要，过去只出现在小说中的虚拟科技竟然真的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如何不叫人激动！
    相比起欢天喜地期待万分的华夏国人，外国民众就各种郁闷不服了，得到消息后，电影业、游戏业的财团们马上就向政府施压，更有不少人在街上发起□□，弄得各个外国政府焦头烂额，急忙向华夏发函讨论虚拟科技专利事宜。
    这一天的新闻联播收视率创下了历史新高，几乎绝大部分人这个晚上都选择一边守着电视一边和亲朋好友联络，等待着新闻联播结束后，今日焦点中关于虚拟科技的详细报道。
    “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今天我们荣幸请来了虚拟科技中心的研发专家徐教授和□□王部长，为我们详细解读马上要到来的虚拟娱乐时代。”主持人很快进入正题，“首先是大家都最关注的问题，请问两位，虚拟科技的功能包含什么？拿到头盔之后，大家能用它做什么呢？”
    徐教授道：“虚拟科技顾名思义，就是突破了传统娱乐设施的视觉、听觉刺激，附加了嗅觉、触觉和味觉，经过多次测试证实，虚拟空间里传出的刺激，能同时震动人类的所有感官，达到百分之百的拟真度。戴上虚拟头盔后，每个头盔都拥都有一个独立的虚拟空间，在里面也能连接互联网，系统会根据每个人的精神状况，自动匹配合适的虚拟身体，同时，我们装载了世界上所有著名的景点和探险胜地，可以让大家足不出户就完成真正的游览世界。”
    “听起来让人充满期待。”主持人连连点头：“除了这些基本功能外，它应该还能有更多的功用吧？”
    徐教授点头道：“虚拟科技通过刺激大脑皮层，或者说刺激每个人的精神波来发挥作用，那样的思考速度比我们现实生活中要快，可以在睡眠的三个小时中，体验到四倍的活动时间，换句话说，相当于凭空多出了一半的寿命。另外，身体有残疾的朋友，无论是肢体残疾还是失聪、失明，在虚拟世界里都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主持人眼睛一亮，忍不住大声赞叹，与此同时，电视机前的老人、残疾人和他们的亲朋听到这里，心情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一旁的王部长也开口了：“虚拟科技的作用当然不止于此，现在我们已经在筹备第一部虚拟电影，会挑选当代优秀的演员进行电影选角，其中的具体运作模式和传统的完全不一样，然后当虚拟电影完成后，虚拟头盔用户达到一定的数量，应该就能开启第一部全民虚拟游戏。”
    主持人忙问道：“能请王部长再谈谈虚拟电影的相关事宜吗？”
    “这个广电总局之后会具体下发通知。”王部长道：“我这里就大致说一下，虚拟电影不同于以往任何电影，它相当于一个完全开放性的空间，一旦电影世界生成，就算是虚拟世界设计师也无法再对它进行改动，演员更不是按部就班的照剧本演戏。”
    绝大部分电影业从业人员此刻差不多都在全神贯注的听着王部长口中的每一个字。
    “虚拟电影可以说有剧本，也可以说没有剧本。从总体上来看，虚拟电影整体是没有一个大剧本走向的，没有规定谁是主角，谁是配角，全都看演员在这个世界的表现力与角色的契合度。而又正是因为这一点，差不多每个演员都要为自己得到的人设设计一个合情合理的剧本，将这个角色和电影世界融合得越好，电影世界就会提供更多便利，反之，如果演出效果和角色脱离，就会受到世界的排斥。”
    看到主持人一头雾水的模样，一旁的徐教授笑了笑道：“现在说出来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不过马上将会对虚拟电影进行选角，需要经历两层剧本世界的自主筛选才会进入和虚拟游戏共同世界观的世界，届时每个连线观众就能从各个视角里体会到虚拟电影的迷人之处了。”
    “那请问徐教授，虚拟游戏又是什么样的呢？”
    “呵呵，就是过去存在于大家想象中或者小说中的那种全民参与，有各种战斗职业和任务的虚拟网游……”徐教授侃侃而谈，慢慢向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展现了一个全新的虚拟娱乐时代。
    这一夜让很多人辗转难眠，有惶恐不安者，有惊喜兴奋者，但无论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都无法阻止这场变革的到来。
    第二天，无论是大众新闻、娱乐新闻、金融新闻，任何媒体、门户，无一例外的都被虚拟科技这个重磅炸弹轰炸得体无完肤，网页、杂志、报纸都在争相报道这场变革，打开电视，随便一个电视台，里面的话题都离不开还未登场的虚拟科技。
    “陈委员，请问电影协会对虚拟电影的看法是怎样的呢？”
    电视里，一个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风度翩然的老人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缓缓露出微笑：“这个信息对于电影业来说，是时代的号角，是对传统电影的巨大冲击，但也是巨大的机遇。就像电影科技的每一次变革一样，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从2d电影到3dimax、从平面投影到实景投影，现在从传统电影到虚拟电影，这都是不可逆的时代潮流。
    不过从目前□□披露的信息来说，以剧本为核心的传统电影和看演员发挥的虚拟电影有一定的共存空间，虚拟电影排除了演员预设的剧本之外，更像是一场实时直播的真人秀，非常考验演员的功底。它拥有传统电影无与伦比的优势，未来注定会成为电影业主流，而传统电影倒也不会被取代，而是像舞台剧一样成为大众的次级娱乐选择。”
    陈委员侃侃而谈：“每一次的变革都会带来新的制度，经历了编剧、导演中心制、制片人中心制，很显然，随着虚拟科技的产生，电影业将会形成新的演员中心制。一部虚拟电影的团队构成，除了最开始的设计框架的世界设计师，几乎每个虚拟电影演员都会配备一个专业团队，负责选角选景和定下人物命运走向的导演、负责根据人设撰写台词的编剧、人设相关基础技能培训师……这些都会是围绕着演员而转。”
    ……
    每个娱乐公司旗下，只要是满足了□□颁布的‘关于虚拟电影选角事宜’中提及的资历的演员，全都报名参加了这次虚拟电影选角。
    报名人数达到了将近三百人，可是报了名不代表就能参加选角，而是会统一进行一个身体机能和精神测试，通过的人员才能真正参加虚拟电影选角。
    面对期待已久的事情，楚墨自然也是兴致盎然的报了名。
    发布信息的第三天，帝都科研中心就开始按序号对每个报名的演员进行测试。
    测试大厅中，有十台生物舱静静的摆放着，每个生物舱旁边都有不下三个专业人员随时关注着一旁的仪器数据。楚墨等候在外面的休息室，休息室里还有一群十几个演员，都是按序号打散排列的，所以楚墨没有遇到太熟的人，不过其中有两个演员还是曾经和她合作过的，其他演员也是如此，于是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时不时轻声讨论两句。
    休息室里的广播持续反复的播放着测试的注意事项：“各位女士先生不要紧张，这次测试非常安全，各位进入生物舱后，会有催眠气体产生，在虚拟测试中会出现一些非常真实的场景。体检之后，没有心脏病及家族病史的演员，系统会根据每个人的心跳测定和脑电*动来判断各位对虚拟环境的接受度，以及在其中对扮演角色的融合度来统计分数，最后选出能参加虚拟选角的演员。”
    身体机能的检查还在之前，光是那一道检查，就刷下去三十多个。休息室就在测试大厅隔壁，楚墨在这里等待的十分钟时间里，已经听到了里面响起的好几声警报声，通常在警报声响起没多久后，就会有掩饰不住黯然神色的演员从测试大厅里走出，这一道就是最后的关隘了，可是看这个架势，每次进去的十个人，只能留下一到两个。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楚墨。
    楚墨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在生物舱中躺好，舱门盖上后，一层薄薄的光芒笼罩了她的大脑、心脏、动脉三个部位，接着她头部附近的一个小管里传出了气体吹出的声音，知道这是之前所说的催眠气体，继续平稳呼吸，没过两分钟，就沉入了深度睡眠中。
    不知道多久，或者只是一刹那，楚墨又有了意识。
    黑暗中，她就感受到了冷冷的凉风，和其中蕴含的一丝丝细雨，甚至还闻到了淡淡的铁锈腥咸。
    睁开眼睛后，楚墨看到自己正孤身一人站在一栋摩天大厦的楼顶上，对面是一座同样高的大厦，而在两栋大厦之间，有一根只能容纳一只脚的圆形铁棍横在中间。
    冥冥中，一个莫名的认知传达给了楚墨。
    她欠了别人很多钱，一群穷途末路的歹徒正在追杀她，她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通过这根铁棍爬到对面的大厦，而且她必须爬过去，无论发生什么，她一定要活下来。
    楚墨低头踩了踩脚下的地板，坚硬平整，她上前低头看了一下两栋大厦之间，可怕的高度让大厦楼底的景物缩成了极小的点，光看看就令人头晕目眩。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完全不像模糊的梦境，可楚墨却能清清楚楚的回想到她前一刻还躺在生物舱里，她能控制自己的一切举动、想法，之前那个认知只是简单的传达给了她，就像一层浅浅的记忆，并不能影响楚墨做任何决定。
    楚墨在瞬间了然了之前就再三提及过的虚拟电影相关事宜，那层意识就是楚墨现在的‘人设’，她可以做任何事，但不能脱离人设。
    脱离了会怎么样？
    爱钻研的楚墨兴致上来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态悠然，看来似乎没有想走的意思。
    但就在她坐了还不到一分钟，原本普通的风突然狂暴了起来，小雨在瞬间变大成了暴雨，刷刷的淋得楚墨满身都是，淋雨之后，楚墨身上起了一层不同寻常的寒冷，比起平常淋到雨的时候要更冷一一些。
    “看来再拖延我就要感冒了。”楚墨暗忖，在雨声中听到了天台楼梯口里传来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穷途末路的歹徒也来了。”楚墨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兴奋了：“原来受到整个世界的排斥是这样的。”
    她马上就转身，踩上了那根惊险万分的铁棍，原本兴奋的脸在下一瞬间就变成了坚毅和决绝。
    果然，在楚墨踏上铁棍后，狂风骤雨就减小了不少，楼道里也传来了咒骂门被锁上的声音。
    铁棍因为下过雨变得又湿又滑，楚墨走上去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到的就是一副足以让恐高者崩溃的画面。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真实得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乱的感觉。
    之前有不少同样参加测试的人，在不经意看到脚下这幅场景的时候，心理就自然崩溃，没有了‘人设’强调的必须爬过去，一定要活下来的决心，直接跌落到了大厦之间，刺激达到生物舱规定的峰值，从而发出警报失败了。
    看到了同样场景的楚墨，很快从这幅景象中脱离了出来，一往无前的继续，沿着铁棍缓慢移动，看起来是如此坚强、执着，一如之前得到的‘人设’，只有她眼中那两簇火热的光芒在诉说着她的真实情绪……
    “咔——”生物舱被揭开，亮光洒了进来，守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露出笑容。
    “楚小姐，恭喜你获得选角资格。”
    ☆、第76章 更更更
    最终，得到虚拟电影选角机会的演员最后只有三十多名。
    这其中和楚墨熟识的就只有萧谨言和卫萱，这次得到机会的演员呈现了两个极端，一种是声名赫赫，颁奖礼常客的名流巨星，一种是还未出道或者因为种种原因一直不温不火新人与万年配角。
    所有得到选角许可的演员，在测试之后通过特制的生物舱得到了一个基础人设。
    楚墨躺在生物舱里，意识沉沉浮浮，像是跌进了深沉的睡梦中，一道浅浅的意识传达了过来。
    身份：不为人知的调查者。目的：活下去，找到真相。
    然后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宏伟的画面，深蓝色的茫茫大海上，一艘蓝白相间的邮轮行驶其间，接着画面转到了大海上荒无人烟的孤岛，充满了一种苍莽神秘的气息。
    给出来的电影世界信息算是少得可怜，而且身份和目的也十分模糊，不过换而言之开放性也极强，演员的行为很大一部分能推动剧情发展，就像一场真实的冒险，难道所谓的世界契合度就是从这里面做文章？这一点上官方发布的内容很笼统，毕竟虚拟科技刚刚出世，很多东西还是需要亲身去探索才能体会得到，想到这里，楚墨就果断的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离开了科研大厅，出门和何安易商量了几句后，马上打电话召集团队探讨这个问题。
    继演员们选角结束后，十多位大导演也进入了生物舱，通过开启旁观视觉，让他们提前熟悉虚拟电影场景，以便制作自定义观看视角。
    说到观看视角，是虚拟电影出来之后才有的内容，因为连线到虚拟电影里的观众，能够通过多种视角来观看电影。总视角是世界自动选定的，在发生了推动电影世界发展的场景里往来切换的视角，和传统电影比较类似，以电影世界为轴心，主干分明，根据场景对电影世界发展的影响力来选定播放内容，比如同一时间，有两个演员同时触发了和电影世界有关的剧情，但一个对电影世界的影响最大，那总视角就会选择最大的那个。
    还有一种演员分视角，算是忠实粉丝的专用视角，这种视角是按照观众的选择，将视角固定锁定在某一个演员身上。
    在演员进入虚拟空间的同时，连线虚拟电影的观众就可以实时观看电影，同时可以自由在世界总视角和演员分视角中自由切换。
    最后一种就是自定义视角，这个模式就是体现导演作用的时候了，毕竟之前的两个视角，是虚拟电影自发生成或者锁定的，镜头变化上比较平铺直叙，比起传统电影由导演们传达出的镜头语言少了很多艺术性和故事连贯性。有很多例子都可以证明不同的镜头、构图之下，即使是同样的演员，同样的场景，拍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同，甚至表达的内容也有所改变。
    所以，在虚拟电影的大环境下，导演仍然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而所谓的演员中心制也由此体现出来，原来是整个剧组围着导演转，现在是导演围着演员转，自定义视角下，导演就可以选择合适的演员作为主角，继而延伸剧情线索，换句话说，连导演也可以划为虚拟电影演员的幕后团队人员之一，不过往往一个导演可以同时担任几个演员的导演组成员。
    理所当然的，导演自定义视角需要时间制作，会比实时连线要晚一些时间，主要是发掘虚拟电影的更多价值。
    虚拟电影的利益划分是按照观看时间收费，在每个观众的观看时间里，观众观看世界总视角的时间是按照出现的演员平均分成，演员分视角则是演员分成最高，自定义视角也需要对采用演员的画面进行再度分成，所以影协会长提到的演员中心制并不是空谈。
    楚墨打电话问了萧谨言，得知他看到的东西和她大同小异，只是他的画面里多了一些实验室器材，身份是目的不明的知情者，目的是将事情掩盖下去，同样让人不知所以。留给每个演员的准备时间少得可怜，仅仅只有十天，不过能得到这次机会的演员，掌握的知识面和应变能力必然不会太差，而且一开始得到的基础资料太少，一切准备只能靠猜靠发挥，准备时间多少带来的意义也不是很大。
    萧谨言那边看到了实验室器材倒是不错，可以提供一个准备的方向。楚墨这边基本上算是什么都没有，只能从提到的调查者这个身份入手，既然是来调查，那或多或少要有一些特殊能力，而人设中没有提及，意味着楚墨可以自由发散。
    “调查者……警察、侦探、研究人员、特工、雇佣兵？不行，后面两个不行，真实场景里面，后面两个难度实在太大了。”
    星辰的一间会议室中，坐着何安易为楚墨找来的团队，开口的正是有关部门的编剧古明泽。
    显然虚拟电影这个新概念无数圈内人好奇不已，能入围的三十多名演员此时已经成了圈内的香饽饽，楚墨这边找团队自然尽量找合作过的熟人，会议室里的编剧就有她曾经合作过的好几位，曾经和楚墨合作过的几个大导演李绍光、吴瑞达、高宇都纷纷来电表达了合作意向，只是导演团队的工作是在实时直播之后，看最终的角色效果来决定。
    “但是如果前面几个，在不确定人设是不是会配备武器的情况下，能发挥的能力其实和普通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再者，武器的使用也是一个需要攻克的难点。”另一个编剧说道。
    “不不不，我们首先要参考环境，楚小姐看到的是海上邮轮还有岛屿，邮轮上不需要有什么特殊技能，岛屿上就要考虑得多了。如果是未开发的岛屿，那么野外生存能力就是生存和完成目的的保障了……”
    一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了一下午，辩证出了几种较为可行的方向，楚墨考虑了一会，选了所有人认为最难的选择。
    “你确定？”何安易严肃的问道。
    楚墨点了点头：“综合下来，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进入电影的人是你，我相信你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何安易转头看向会议室座位上的其他编剧：“各位，那就这个设定继续发详角色的设定吧。”
    ……
    五天之后，全华夏各大电子卖场比起平日人流量平均上涨了四到五倍，虚拟头盔的专卖点此时已经人满为患，甚至排起了长龙。
    “我要一个虚拟头盔。”一个青年兴奋的看着柜台上银白色充满未来感的头盔，在他身后排着的人有老有少，时不时还会探出头来，期待的看向头盔。
    “好的，请先出示您的身份证和验证虹膜。”工作人员面前的台面上摆着身份证和虹膜验证仪器。
    青年拿出身份证后，主动将眼睛凑到眼镜一样的仪器前，仪器上绿灯闪烁，发出叮咚一声轻响，刷卡后，青年兴高采烈的抱着头盔盒子离开了，后面的排队的人纷纷投以羡慕的眼神。
    “太棒了！和现实里一模一样。”同一时间，坐在家中带着头盔进入虚拟空间的人们发出了惊喜的赞叹。
    官方早就通知过，虚拟电影还要在十天后才开播，不过目前虚拟头盔自带的虚拟空间已经够让人们玩上好一阵了。
    在虚拟空间中，失明的人得以复明，残疾的人行走动作如常人，不在同一个地方的亲朋好友能够通过摆放互相的虚拟空间得以见面聚会，虚拟头盔的基本功能已经能完全取代电脑电话等通讯方式了，而且在虚拟空间中也能自由上网，很多家庭的家用电脑可以宣告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