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姚子清摇摇头：“不关你的事，人各有命，那苏利你有消息吗？”
    “没，人海茫茫的，能遇到两个我觉得已经很幸运了！”
    姚子清点头，没过一会儿空气里就传来食物的香味，便笑道：“吃饭了，走吧咱们下去，上次你哥带回去的柚子你吃完了吗？等下再拿几个走，柚子我家有不少，别客气”
    见到他们两下来，马辰笑呵呵道：“哟，兄弟两悄悄话说完了？”
    姚子清朝着马辰瞪了一眼，四处看了看，没见着二哥，便疑惑的询问马辰：“我二哥呢？刚刚不是还在客厅里吗？”
    马辰指了指前院，姚子清连忙找过去。就见二哥跟杜衡两人并排站着，杜衡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那双丹凤眼看起来格外讨厌！
    姚子清没有过去，只是大声叫了一声：“二哥，吃饭了！”有什么话还要跑到没人的前院来说？不冷吗？！前院可是什么遮挡都没有的！
    雷萧见四儿站在门口，对他点点头，招呼了杜衡一声就先往屋里走去。姚子清见杜衡脸上挂着笑容过来，也微笑道：“好久不见啊杜衡哥，真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
    杜衡打量着雷萧的四弟，长高了不少，模样也长开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发光体，就这么站着就像一幅上好的画卷，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是啊，真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可见缘分之深，你说呢？”
    姚子清笑眯眯道：“确实挺有缘的，反正以后离得近，以后常来玩啊”以前还会有危机感，现在？笑话，他跟二哥早就在一起了，还担心个毛线！不管这个所谓的前情敌如何蹦跶，纯当是看戏了，反正也不会蹦跶出一朵花来！
    杜衡倒是一怔，毕竟当初姚子清对他的敌意和防备可不是一星半点，现在这种友好的态度只会让他戒备更多。如果说当初姚子清在他眼里只是个对兄长占有欲颇深的孩子，那么现在，只会让他更加忌惮，毕竟这个年头，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孩子了。
    姚子清懒得去管杜衡的想法，帮着端菜，这次因为提前打了招呼，所以菜也准备的多了一些。桌子就放在后院里，四周摆上火盆，通风又暖和。奶奶他们就在屋里的小桌上吃饭，因为外面一群大男人口味重，这次的菜做的比较辣。
    雷厉还特意拿了两瓶酒出来，程辉眼睛都亮了，他就好这一口，可是现在连粮食都不够吃了，烟酒这些东西更是稀缺，可以说真是消耗一点少一点。
    “兄弟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上次我来的时候就没见拿酒出来！”抿了一口，舒坦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酒！一年多没碰这玩意儿了，真是馋的我哟！”
    雷厉笑了笑：“还有好些散装的，都是上次办酒没喝完的，要是不嫌弃待会儿带回去！”
    “不嫌弃不嫌弃，有的喝哪里还嫌弃！兄弟，你们家的日子过的也太好了点，多少还是当心点，这年头眼红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雷萧对他点点头，表示知道。马辰倒是笑道：“这不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吃好喝好将压箱底的东西都给找出来了么，平日里哪里能这么来，再多也经不起消耗啊！下次来了就没这待遇了！”
    姚子清给程涛不停的夹菜：“赶紧吃啊，不然就冷了，这些都是之前留下来的，要是新鲜肉味道更好！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吃野味吗？跟真正的野味那真不是差一点儿，我们家后面这个林子里面夏天好多野猪野生狍子，上次居然还抓到了鹿，可惜鹿肉吃完了”
    程涛笑道：“你们这儿还真是靠山吃山了？！”
    程辉听着他们说的，也忍不住询问雷萧：“真的有很多东西可以狩猎？那以后岂不是不用馋肉吃了？！”
    雷萧点头：“化雪之后，但也有危险，上次熊跟老虎都出来了”
    杜衡有些担心：“你们家就在林子边缘，要是真有那么多猛兽，你们家可就危险了，尤其是家里还有老人和女人”
    雷萧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点程度就是现在的雷朗说不定就能搞定，只要不是黑熊和狼群，基本上都在可控制范围之内。
    程辉又道：“以后你们去镇子上要多注意一点，咱们今天过来的时候就遭了埋伏，要不是手里有枪，还真不见得能够完好无损的过来！”
    姚子清已经有很久没去镇子上了，毕竟没什么事情出门也累，闻言朝程涛看去：“那不是要是你一个人，根本就来不了？”
    程涛点头：“现在一个人想要出门根本就不可能，不管在哪里，总有些因为饥饿而放弃了做人底线的存在，所以以后你没事最好还是别出村子，你们村子真的可以说是个世外桃源的存在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说笑笑的仿佛回到了和平年代。中途马鑫给他们把菜都热了两次。姚子清不喝酒，程涛也不好这一口，早早就吃完了，正坐在火盆边取暖聊天。
    就在酒足饭饱桌子刚收拾干净之后，有个村民跑了过来敲他们家后院们，满脸喜气道：“那条怪鱼被杀了！那条怪鱼被抓了上来，咱们以后去水库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第88章
    程辉等人都还不知道所谓的怪鱼是什么，姚子清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程辉等人均表示不信，毕竟淡水里能吞下五个大活人的巨鱼，真是前所未闻。
    程辉一挥手：“走，咱们都去瞧瞧开开眼，这得多大的鱼能整口吞人？还真得见识见识！”
    山上的雪路不好走，积雪厚，脚下的路又不平，稍有不留神就能摔一跤。程涛见姚子清如履平地跟雷萧走路的速度不相上下，直感慨：“当初跑个三千米都能要了你的命，现在再看，简直脱胎换骨啊！”
    姚子清得意的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都说了不要小瞧现在的我！”
    杜衡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总能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但是姚子清却能从他看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嫉妒。虽然十分不明显，但凭他现在的敏感程度来说，只要有一些些的恶意，就能感觉到。
    不过对此他是无所谓，就他们家现在的生活，都不知道要承受别人多少恶意的嫉妒。区区一个杜衡，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走到水库边，可是走到的时候除了姚子清和雷萧依旧气定神闲，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气息不稳。毕竟穿的太过臃肿，连走路都变得十分吃力。
    走到水库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都围在那儿，而水库上正漂浮着一只巨大无比的鱼，这些人正在费脑子想法子怎么把鱼给拖上来。毕竟太大只了，想要弄上来根本没那么大的渔网。
    程辉见到大鱼头皮都炸开了：“还真有啊，这是个什么品种？变异了吗？难道这水库里面有什么有辐射的东西？”
    真要说有什么能让东西变异的，也就是末世之初时的那场漫天大雾，除此之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雷厉上次也就是听几个弟弟说了一下，这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满眼惊叹：“这么大的怪鱼，谁弄死的？怎么弄死的？”
    一旁的村民听到他的疑惑，作为见证了这一奇迹的当事人，一副与有荣焉的摸样，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兴奋和得意：“李家村的李峥嵘，那小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这鱼就是他带着人做好了计划，然后前后夹击的围攻，终于把这鱼给弄死了！这鱼也就是个头大而已，还真没什么能耐，既不是铜皮铁骨，也没法刀枪不入，这不，一个小小的十字弓就给解决了！”
    雷萧微微眯眼，果然在鱼头一个地方看到了致命伤，也许是泡在水里比较久，倒是没见着血。而不远处有个青年正往他们这边看，眼神瞧着有些高傲，甚至透着攀比的得意。好像在说，你也不过如此，比不上我。
    姚子清在旁边看的清楚，很是纳闷，这哪里来的一个中二？二哥可从来没有跟人攀比过什么，这人脑子有病吧？！
    李峥嵘仰着脑袋走过来，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是雷萧吧，听说你是雷家村最厉害的？我叫李峥嵘，之前李家村出事的时候我还没回来，咱们三个村子相邻，以后还希望可以守望相助，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李家村找我”
    雷萧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人，直接转身就走。姚子清笑眯眯道：“咱们村最厉害的自然是村长啊，有什么事找的自然也是村长，李家村换了新的村长吗？”
    李峥嵘见雷萧如此不给面子，当下表情就有些僵硬不好看。现在又被姚子清这么挤兑，冷哼一声，特别拽的扭头就走。一群莽夫，以后有的是求他的！
    一群人还在想法子把鱼弄上来，姚子清觉得反正水库是活水，这会儿要不是拖拽着鱼的尾巴，这鱼早就飘走了。何必还要费劲，就让鱼飘走不是很省事吗？
    雷厉微微蹙眉：“他们该不会是想要弄上来吃吧？”
    姚子清一脸见鬼的回头：“不能吧，那鱼可是吃过活人的！”
    程辉挑眉：“那又如何，在饿疯了的人眼中，这么多的肉，只要没毒，什么东西不能塞进嘴里？！”
    姚子清虽然理解，但是无法接受。就是上一世饿成那样，宁可吃泥巴啃树皮，也绝不妥协最后的底线。见那些人兴致勃勃的摸样，耸了耸肩：“那也是他们的选择，既然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咱们回去吧”
    雷厉点点头，一群人可以说跋山涉水的走过来，也就是呆了两三分钟看了个新鲜而已。反正那些肉他们是不可能碰的。回去的路上，还看到有曹家村的几个人不知从哪儿捉了一只瘦的皮包骨的野狗，大概是想要用狗来试试那肉有没有问题吧。
    程辉还在感叹：“现在真是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敢吃，这要是放在以前，绝对是被拖走研究的，谁敢吃啊，长那么大一只，谁知道那鱼是吃什么长大的！”
    “现在连虫子都是餐桌上的美食了，怪鱼算什么？估计那狗要是吃了没死，很快就被瓜分干净了！”
    说到虫子，姚子清想起来他空间里还有好多蝗虫呢，晚上可以让大哥炸一炸当零嘴吃。
    雷家村的人真没饿到那个份上，见着什么都敢吃，那怪鱼他们也就是过去瞧了一眼，就算那两个村子舍得分给他们，他们也没敢要。毕竟是吃了人的怪鱼，真要下嘴，心里那层就过不去。
    主要也是他们没像那两个村子馋肉的厉害，之前雷萧他们家时不时分一些东西，不像李家村曹家村，为了一点肉进了林子反而折在里面。可以说整一年多都没见着荤腥了，而且之前还被人抢了不少的粮食走了，估计日子更是不好过。
    听说那野狗吃了没问题，好几个小时还活蹦乱跳的。之所以只有好几个小时，因为很快那只野狗也成了盘中餐。这几天那两个村子可以说是热闹的厉害，简直跟过大年似得。有些人接受不了，可是看到好多人都在吃，想想也觉得没啥，于是也就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人们就是这么互相影响的，没人带头还好，一旦有人开了头，那么就会变得越来越没有底线。到最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反正大家都一样，他们也不过是随大流而已，只是形势所逼而已，只是这个世道已经变成了这样而已。总之，错的永远不是自己！
    军队的驻守并没有影响到什么，他们选择了一块地方自力更生，也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生活。这让慕白心里踏实了不少，尤其是知道了现在军队的负责人还是雷萧以前的好兄弟，整个人更加踏实了，甚至还送了不少的东西过去。不管怎么要，打好关系总归是没有错的。
    程辉也没想到雷萧居然收拢了一个野势力，还以为他真的老老实实在家里种田呢。看到慕白送来的一批食物，咧嘴一笑。野外势力发展的好，也会是个不错的进项！
    奶奶总会做一些地方小吃食，好多东西的传统做法渐渐被各种便捷的机器所取代，想要吃有钱都能买得到。可是现在会做懂这些传统的人已经不多了。
    腊月二十三又叫做小年夜，有些地方的习俗是吃饺子，有些地方要吃灶糖。灶糖这种东西做起来挺麻烦的，要提前好几天。奶奶之前就手把手的教着马鑫学着做，这些按照老人的话来说，是要一代代传承下去的。
    山里面的猎物基本上都冬眠了，没怎么出来活动，想要打都不见得打得到。所以就算姚子清有心想要给亲近的几户分点肉都没办法，肉的来源没法说。
    大清早的，姚子清就从空间里拿出不少的新鲜肉来，牛肉羊肉猪肉，满满一大盆子。雷厉剁肉都剁了好几个小时，剁成肉沫，用鸡蛋一调和，肉馅闻着就勾人。
    后院的小地里种了不少的包菜大白菜，姚子清摘了两个，又从空间里拿出更多的，也当饺子馅剁碎了。包饺子他们兄弟几个都会，不过就雷厉还有姚子清包的最好看，方锦雷包的最扎实。
    姚子清嫌弃的看着围着自己小腿打转的小五：“连饺子都不会包，你说你还能干啥！”
    小五委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毛乎乎的爪子，默默的捂住自己毛乎乎的脸，主人，你实在是太为难狗了！
    马鑫瞧着了呵呵的笑：“这小五真成精了吧，感觉能听得懂咱们的话一样”
    姚子清嫌弃的撇嘴：“本来就够蠢了，要是再听不懂话，养着干嘛？看它肥的，一个冬天过去连路都走不动了！”
    雷朗单独找了几个托盘出来，将包好的饺子肉馅的放了很多，蔬菜馅的也放了几个，几个托盘分好，差不多每家都六十六个。农村人都喜欢吉利数字，六六大顺。
    村长家，元明叔家，陆学奕他们家也没落下，雷征家就没送，反正人在这边帮忙呢，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带回去就行了。差不多每家都送了一盘子，一早上辛苦的成果都送人了。好在他们家人多，重头包起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熟练了也包的更好了。
    饺子直接煮熟了沾酱吃，爱吃酸的蘸醋，还吃咸的就放酱油，想要辣的还有辣椒酱。白水煮了一部分，用油炸了一部分，想吃什么样的选择什么样的。
    姚子清不轻不重的踹了正埋头吭哧吭哧一口一个饺子的小五：“猪～”
    小五弹了弹耳朵，昨晚撞见两个主人打架，今天就各种不被待见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看来要等雪化了，以后它还是到山里逮兔子自给自足的过吧！
    第89章
    没吃完的饺子用布一包，在雪地里放一夜，天然冷藏。二十五那天慕白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年前过来送点礼，虽然不见得是多好的东西。不过显然回去的时候带走的更多。
    光是冰冻的饺子，他们家剩下的都被慕白给带走了，顺便也给镇上的程辉他们几个送了些过去，免得还要专门跑一趟。
    姚子清觉得可以训练小五熟悉一下路程，以后要是送什么东西，凭着小五的脚力绝对比一般人要快得多。不过小五太大只了，又肥，真担心有人见肉起义，把小五给逮着了。那可真就有去无回了。
    程辉两兄弟饺子吃了好些天，最后剩下的二十个饺子煮了吃掉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大年三十吧？”
    程涛嘴里鼓鼓囊囊的点头，趁着哥走神从他碗里插了两个，一根筷子一个，一边先咬一口再说。程辉懒得跟他计较，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屋子，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过年了？真难得，今年过年咱兄弟总算是能在一起过了，哎，过年就吃饺子，还是别人接济的饺子，这年过的真够寒酸的”
    程涛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有的吃就不错了，有什么寒酸不寒酸的！”好歹还是肉馅的，别人家想吃都还没有呢！
    一年到头，这一餐尤为重要，自然不能马虎。大早上雷厉就开始和肉圆子了。有些地方的习惯是肉圆子，炸鱼块都提前做好，放在冰箱里冷藏能吃好些时。
    不过他们家的兄弟几个都喜欢吃刚做好的，这样比较酥脆，口感也好。虽然做起来麻烦一点，但为了满足弟弟们的口腹之欲，他这个做大哥的每年也就麻烦个一两次而已。
    晚上的一餐才是重头戏，所以中午大家也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应付过去了。晴了两天的太阳下午的时候就没了踪影，眼见着天空黑沉了下来，一场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
    因为来的也不算突然，看到天色不对劲，好多村民都开始做起来准备。窗户上给封了木条或者木板，甚至挡寒的棉被也都一再的加固了一番。不过这场暴风雪比预料中的来势更加凶猛。
    有些家里地里收成之后舍不得收了那些膜，硬是又种了一茬耐寒的蔬菜。前些日子还说马上就熬到收成了。现在估计被这场暴风雪毁的一干二净。
    不管外面有没有再罩上一层防寒的，地里的那些东西都抵挡不住这么大的暴风雪。甚至好多在村民来抢收的时候已经吹不见了。不过就算是仅剩的一点儿，也硬是扛着风雪都收回了家。
    马辰和方锦雷将后院的围挡都加固了一下，虽然也是吹的猎猎作响，但好歹不会被吹跑。不过前院的那些枯枝花草的，都被摧残的不能看了。那颗老房子移栽过来的桂花树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
    好在之前做窗户的时候外面有做一层木窗，不然铁定都被打破了。狂风中夹杂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在窗子上听起来就特别不安全。总觉得下一刻窗户会破掉一样。
    “当初咱们是不是就不该做窗户？全部都是围墙才安全呢！至少不用担心被砸破！”
    雷朗听后呵呵笑了两声：“是啊，不用担心被打破，全部都是墙，你当是关精神病人么？！”
    姚子清伸手抓了两片酱牛肉，一片自己吃掉，一片塞进二哥嘴里，见二哥吃完之后笑嘻嘻说道：“刚刚上洗手间太冷没洗手！”
    雷萧抬眼看了看他，继续低头认真的将牛肉切的厚薄均匀。一个大盘子里放着半只鸡，切好的牛肉片放在另一半。这只是个凉菜，虽然是在家里吃，但过年时的摆盘还是要讲究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