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当夫人 第539节
大夏人能收到的消息,其他人也不会慢到哪儿去。宴会还没有结束,原本还算喜庆和乐的气氛就已经变得有些诡异了。
特别是一些西方国家的使者面对大胤人的时候,那敌意几乎已经溢于言表。若不是顾忌着还要给主人几分面子,说不定就能当场决斗了。
身为主人的大夏人仿佛并不介意这些,依然满是欢喜地庆祝新总统的就职。
深夜十二点,议政大厦外面的大广场上升起了盛大的焰火秀。
数不清的人们拥挤在宽阔的广场上,抬头仰望这天空绚丽夺目的烟花。宴会厅里面的人们也纷纷涌到门外或是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焰火表演。
冷飒和傅凤城站在议政大厦楼上的总统办公室窗前,绚丽的烟花从他们脚下升起,在外面的天空绽放。
无数色彩缤纷的花朵和图案,包含祝贺和期望的文字在天空一一绽开。楼下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无数人欢呼着跳跃着,庆贺着大夏再一次迎来了新的时代,和新的引领者。
冷飒靠在傅凤城怀中,被他从身后环住包裹在自己双臂之间。
她回首对他笑道,“恭喜你,傅总统。”
傅凤城低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同喜,傅夫人。”
冷飒道,“大胤人要跟伊利亚打仗了,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世界的格局必然都会大变。”
傅凤城将双手包裹住她的双手,在她身前合拢,轻声道,“无论如何,大夏都会立于不败之地。大夏本土不会卷入这场战争,我们依然会一直往前走,大夏的人民依然会继续享受和平。”
傅凤城的目光落到楼下那些欢呼跳跃的人们身上,眼中难得带了几许温暖的光亮。
冷飒点头笑道,“希望有生之年,大夏能够永远安泰和平。”
傅凤城侧首亲吻着她的耳垂,“如你所愿。”
“爸爸,妈妈!”门外传来了傅云潇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在吗?张叔叔说让你们快点下去啦。”
两人对视一眼,携手往外面走去。
牵着女儿下楼,三人走出议政大厦外面已经站满了人。
刚踏出大厦一步,几声砰砰的巨响传来。抬头仰望天空,夜空里巨龙腾空,百花盛放。
绚丽的夜空下,人们欢呼,跃动,歌唱。
今夜太平长安,今晚整夜无眠。
后记:
大夏十六年秋,大胤率先挑起战端,两个月内占领周边五个领国。
大夏十七年春,伊利亚发起结盟,号召各国抵抗大胤攻势。同年二月,大夏与伊利亚签订数十项商品进出口订单,伊利亚转让包括军舰、武器等十五项核心技术专利。
大夏十七年秋,大夏第一批武器正式投入战场。同月,大胤对大夏宣战。
大夏十八年夏,大胤与大夏签订停战协议,承诺永久放弃大胤东境三十万平方土地主权,大夏退出战争。
大夏二十一年,傅凤城连任大总统,西方战场局势不利,伊利亚国土沦陷近半,神佑岛在战争中成为各国商品中转集地。
大夏二十三年,大胤以大夏资助伊利亚联盟为由,意图撕毁停战协议,大夏正式宣布加入战争。同年三月,宋怀远和傅云起随军前往伊利亚协助抵抗大胤。
大夏二十六年,大胤战败,宣布投降。同年,傅凤城离职,张静之就职安夏大总统。
(end)
第570章 冬日情缘(1)龙钺x君玺
大夏二年初,北四省。
去年已经入京担任国防总长龙啸坐在温暖的督军府大厅里,看着带着一身风雪从外面进来的儿子很是糟心地皱起了眉头。
龙钺站在门口脱下了身上的大衣递给迎上来的佣人,随手弹了弹衣袖才走向大厅中央,“不是说没空会来过年么?”
龙啸轻哼了一声,道:“年已经过完了。”
龙钺挑了挑剑眉不以为然,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龙啸看着他这模样只恨得想要捶胸顿足,原本以为去了京城眼不见为净,但只要一想起傅政三天两头炫耀自己孙儿的事情,龙啸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十分憋屈。
他跟姓傅的斗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落过下方,绝不能在儿孙上输给他!因此,虽然国防部事情太多就连年都没能赶回来过,龙啸还是在年后抽了时间特意回北四省来一趟。不想这不孝子还一副一点儿也不欢迎他爹的模样。
这莫不是当了北四省总司令就想要上天了不成?
是时候让你知道,你爹还是你爹了!
龙钺喝着佣人送上来的热茶,发现老头子险恶的眼神立刻警惕起来。
“你想做什么?”龙钺盯着自家老爹问道。
龙啸叹了口气,道:“你今年32了吧?”
龙钺道,“31.”他并不在乎自己到底三十一还是三十二,不过老头子一开口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只好强调一下自己还没那么老。
龙啸挥挥手,他也不在乎儿子到底三十几,他只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
“我让人明天办了个宴会,到时候你必须出席。”龙啸的语气十分独断专行。
可惜曾经的龙少现在的龙总司令并不吃这一套,一只胳膊靠着沙发,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着,“哦,我明天要去剿匪。”
“你剿个屁的匪!”龙总长没好气地道。
哪个土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北四省首府附近搞事情?再说了,剿匪这种小事用得着他一个北四省军总司令亲自出马吗?
龙钺叹了口气,“父亲,我记得傅督军今年五月才会进京赴任。”
龙啸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吐槽自己被傅政传染了说粗话,“混账!我不管你明天要干什么,总之明天的宴会你必须出席,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龙钺叹了口气,决定不计较老头子的人来疯,反正他过几天就得回京城了。这两天他姑且先忍忍,只当是尽孝了。
龙啸看着他这副模样就觉得脑袋疼,早两年他还以为傅家那小子最难搞,现在才知道最难搞的分明是自己的儿子。
人家傅家大少如今夫妻和睦喜得贵子,哪里像他家这个油盐不进怕不是想要一辈子打光棍吧?
第二天的宴会龙钺还是很给自己父亲面子的出席了,龙总司令被自家老父亲介绍了一茬又一茬衣着靓丽妆容精致的小姐们,只觉得百无聊赖周身的气息越发冷凝肃然,胆子小一些的姑娘们早就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看着龙钺这表现,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龙总长忍不住又有点胃疼了。
然而,马不吃草也不能强按头,最后龙总长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龙钺扬了扬眉,丝毫没有为气到自己老爹而感到愧疚。
自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喝酒,除了偶尔真的有事过来找他说话的人,还真没有哪个姑娘敢主动上前攀谈,虽然她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都是为了他。
龙啸去年年底去了京城任职国防部总长,龙钺接替他成为北四省总司令。可以说整个北四省最有权势的就是这个才刚刚三十出头的男人了。
更不用说龙钺本身相貌出众,名校毕业,军功赫赫,简直是万万里挑一的好女婿好夫婿人选。龙啸放出消息要给儿子相亲,北四省家里有未婚姑娘的人家自然是趋之若鹜。然而龙少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只看那一身生人勿进的气势就让许多人头顶一凉,这位可是真的杀过人从战场上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
龙钺并不在意无数暗中打量的目光,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想起这两年的事情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孤单。
倒也不是龙钺排斥结婚这件事,看看傅凤城宋朗这些人,龙钺觉得结婚也没什么不好的。但他对这种相亲活动没什么兴趣,对这些打扮的靓丽光鲜的小姑娘也没什么兴趣。这些姑娘现在都用崇拜爱慕的目光看着他,但她们会像冷飒一样陪着傅凤城出生入死,会像霍窈一样在宋朗需要她帮助的时候不畏艰难吗?
龙钺不敢确定。
一口将酒杯里的酒饮尽,龙钺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龙…龙司令。”一个有些颤颤巍巍地声音在龙钺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唤住了他,龙钺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色礼服漂亮女孩子正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龙钺心中有些无奈,这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会吃人的猛兽。既然都这么害怕了,又何必勉强呢?
“有事?”龙钺问道,他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这姑娘就要哭了。
那小姑娘明显松了口气,连忙小声道,“那个…我、我叫谭茵…是、是……”
“我知道,你是交通局谭副局长的女儿。”龙钺替她说完。
谭茵连忙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见这姑娘涨红了的脸和如临大敌的表情,龙钺难得有些好奇,“谭小姐想跟我结婚?”
“不!啊…不是。”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之后,谭茵连忙住了口,懊恼地快要晕过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龙钺觉得有些无趣,挥挥手道,“没关系,我也还不想结婚。谭小姐自便吧。”说完就转身踏出了大厅,只留下了一脸沮丧无措的小姑娘。
离开了温暖的宴会厅,外面夹着冰雪气息的空气吸入肺腑瞬间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龙钺抬头看了一眼房顶厚厚的积雪,低笑了一声往前走去。
他并不介意那小姑娘明明对自己没意思为什么要来相亲,但他也确实对这样哭唧唧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他的人生履历和性格都注定了,他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照顾一个时时刻刻需要他哄着的小姑娘。
找了个避风安静的地方,龙钺靠着墙壁点燃了一根烟抽完,也懒得走大门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
刚刚过完年,街上的行人很少。
街道两边堆着厚厚的雪堆,专门负责除雪的工人将那些阻碍了道路通畅的冰雪铲起扫到一起堆在路边。
龙钺没什么目的的漫步在街上,让冷风吹散身上的酒气。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街对面的一个地方,街对面的一家店铺门口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那是一家糕点店,但那店铺显然是还没有开门,玻璃的橱窗可以让人从外面看到摆在里面一排排让人食欲大开的糕点。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蹲在橱窗下,以龙钺的角度看觉得她是直接趴在了橱窗上,看起来很像是想要将那橱窗敲碎了好拿点心。
大街上偷糕点?这年头北四省的小偷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龙钺微微扬眉,漫步穿过了街道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才看到,那果然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虽然裹着厚厚的冬装看起来竟然也是一副纤细窈窕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冬装,头上还带着一顶小绒冒,长发随意的编了两个小辫子。看上去发丝还有点乱,龙钺怀疑她出门前没有梳头。
她正一只手按着胃部,一只手扒拉着玻璃橱窗,望着里面的糕点嘟嘟哝哝,语气十分哀怨,“好饿…怎么还不开门?老板钱都赚够了吗?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她盯着那糕点的眼神十分专注,龙钺在她旁边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她竟然也毫无所觉。
“为什么要过年……过年根本一点也不快乐,连吃的都找不到!”
龙钺闲来无事,随手从大衣里掏出了几块糖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那姑娘正在哀怨地碎碎念,突然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伸到了她眼前,那手里还拿着一块包装精巧漂亮的巧克力。
“……”姑娘眼睛瞬间就亮了,肚子也十分应景地发出了咕噜声。
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伸手接过来的冲动,顺着那只手抬起头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