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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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村里来了个军爷,还是林将军手下的,这可是个大消息,路边院子里不少人偷偷瞄着林知微。
这就是那个什么军大人?
听说是在林将军手下当官呢!
果然是林将军手下的,看着就跟其他人不一样。还有人这样小声说着。
哎呀,说的你好像见过其他官大人似的。旁边的人笑话这个说话的人。
他们的声音很小,可加在一起也是窸窸窣窣的,但凡有耳朵的都能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
村长小心翼翼看着林知微,道:村里人没见过您这般封神俊秀的人物,有些失态了,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林知微温声道:各位婶子叔伯天性质朴,这样很好。
村长听他这样有礼,心中更是对他添了几分好感,话匣子也打开了:我们村虽然不算富裕,可村民都是好的,个个都勤劳能干,没有一个偷奸耍滑的。
几个人边说边往村长家里走去,那边村长媳妇已经得了消息,正在家中杀鸡宰鸭,还让大儿媳妇去买了一斤肉,准备好好款待下林知微。
这个世道,即便是村长,家中也不算富裕,林知微没有白吃他们的饭菜,饭毕闲聊之后,准备出发的林知微就把一小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这银子,二叔你收着。
这年头一亩田地还不到十两的银子,他们这一顿饭吃不了百十个铜板,他们如何能要林知微这十两银子?
村长连连拒绝:这使不得,使不得,这不能收,不能收。
贤侄你既然是时戚的大哥,刚才也叫我叔了,这当叔的请吃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还能让你掏银子。
林知微就道:这并非饭菜,而是给小侄子侄女的见面礼,这亲认得匆忙,我没来得及备什么东西,这十两银子二叔你且收着,留着给几个侄子侄女买两件衣服。
那也不能要。
两个人你推我推,来往了两个来回,旁边一早收拾好行李的时戚忍不住道:二叔,我大哥既然给你了,你就收下吧,不要推辞了。
时戚这一说话,可把村长给惊住了。
傻小子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护军是他亲大哥,他这个二叔是他们家的亲戚呢!
可实际上,林护军是这个傻小子刚刚才认的大哥,他们一家才是和阿戚相处了快二十年的家人!
再说了,村长心道,他为什么不收银子?
还不是为了阿戚这个傻小子!
他想让林护军当阿戚的靠山,这才想要讨好林护军。
这讨好人家,哪里有还让人家破费的道理!
这个时候阿戚就该劝林护军别给银子了,而不是劝他们赶紧收下!
村长想到这里,不由得微瞪了时戚一眼。
时戚:???
为什么瞪他?
他有些不解。
他不解却不耽误他冲着村长龇牙咧嘴的做了一个反击的鬼脸。
村长:
他这个侄儿,你说他傻吧,他聪明的很,可你要说他聪明,他有时候真的傻到让人头疼。
村长又又又有些头疼了。
时戚一看他这无奈的表情就知道不好。
这时候要是不走的话,等下二叔说不定又有大道理要跟他悄悄的说了。
时戚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林知微。
这是催促的信号。
正好林知微也不想跟村长来回推辞了,他手上一用力,那锭银子就这么镶嵌在了桌角上。
村长一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锭嵌入桌面的银子。
林知微趁机告辞:我和时戚就先走了,等有空,我和时戚再回来看二叔您。
时戚和林知微驾马走了,留下村长一家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村长媳妇拿起银子仔细端详:这林护军可真厉害。
是厉害。
可村长更在意的是,林知微说:等有空,我和时戚回来看您。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林知微两人慢慢的骑马前行,时戚坐在前面,兴高采烈的规划着:等下我们到县里的时候先买一辆马车,这样骑马说话实在太不方便了,我还是喜欢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话。
林知微也赞同:先买一辆暂时用着,等碰到了更合适的再换。
对对!!
对了。时戚问他,你现在是要去哪里?是回京都吗?
不是。林知微摇头,他道,我寿命不长了,想在最后的一年四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你想去京都吗?
时戚无所谓:我一直想要出去看看,至于去哪里,都可以。
林知微笑了一声:我也一直想出去看看。
时戚:那你应该去过不少地方吧?
林知微:打仗路过,不算出游。
他说:你的身世我已经知晓,可你却只知道我的名字。
林知微抬手压了压时戚的脑袋:我给你说说我的身世。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出身武将之家,家中一弟一妹,十三岁上战场,屹今六年,如今景国大胜,不出意外十年内再无战乱,再加上他命不久矣,他索性就辞去官职,游山玩水。
时戚思索:一般而言,命不久矣的话应当跟家人在一起,我之前听你这么说,还以为你没有家人了。
没想到他父母弟妹都在。
他一点都没有会戳他人伤口的自觉,问林知微:你跟他们关系不好?
林知微:我爹另有所爱,我娘痴心不改,弟妹太过年幼,我又常居边疆,并不太过熟识。
当然,我出来并非是因为跟他们关系不好,一来是我确实想出来走走,二来我要是在家中,我爹娘他们就会处处紧逼,用尽手段想逼我成亲,让我终日不得安生。
时戚惊讶:你都快死了,你爹娘还让你成亲?
这不祸害人家姑娘吗?!
林知微:
不好意思,我没有祸害他们,我来祸害你了。
时戚惊讶过后又道:林知微,我觉得你应该是挺厉害的人,不应该会被你爹娘逼迫到不能安生啊。
林知微嗯了一声:我确实还算厉害,可除去我爹娘,我其他堂兄表弟和手下心腹都希望我能成婚。
时戚长长的哦了一声:让你留个后。
林知微:不是。
他沉默了下,还是打算告诉时戚实话:因为我成婚的话,就可以活下去了。
时戚:???
他猛地扭头,脸上满是惊讶:你说什么?
林知微:我成婚的话,就能活下去了。
他道:我命中注定活不过二十,可要是和命格相合之人成婚,就能靠他续命,到时别说二十,就是活到八十,也不成问题。
时戚:可是你不愿意。
林知微:对,我不愿意。
时戚沉默了下,随后嘀咕道:搁我我也不愿意。
他觉得自己的命是十分金贵的,也十分珍惜自己的命,可在金贵珍惜之前,他得是他。
为了活命就去娶了自己不爱的人,不仅委屈了自己还委屈了他人这成的不是婚,是禁锢自由的锁,活下来的也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时戚觉得林知微的做法再正常不过,他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只是在嘀咕过后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身边的人竟然都信这个?
林知微声音有些淡淡:这是神谕,谁能不信呢。
时戚:神谕?
他是知道神谕的。
或者说,景国没有人不知道神谕。
第一道神谕降于十九年前,据说当时正在上朝,满朝文武都看到金銮殿中凭空浮现了一行金色大字,上面写着:将星出世,景国之大幸。
这个将星,说的就是林将军。
之后这么多年,都没有传出第二道神谕。
可原来神谕不是没传出,而是他们这些老百姓不知道吗?
重要的是,时戚:为什么神谕会跟你有关?
你难道
林知微脚下轻点,跃下了马,他拨出腰间的长剑,随手挽了个剑花,来了几招十分潇洒的剑招,随后刷的一声把剑插回剑鞘。
真是英姿飒爽英俊潇洒丰神俊秀气质不凡。
然后他十分高冷的跟时戚说:没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林将军。
时戚:????
从一开始林知微下去舞剑的时候他的脑袋上面就挂了问号,看着林知微耍帅似的来了几个剑招,他就更加疑惑疑惑加疑惑了。
靓仔疑惑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茫然。
不、不是。
林知微要正正常常的说他是林将军,时戚是不怀疑的,现在这样说时戚也是不怀疑的。
可关键是时戚无言了几息,非常不解道:你为什么要下去舞剑?
林知微轻叹:你难道不明白吗?
时戚不明白。
时戚脸上还挂着几分茫然。
林知微忽地笑了,神采飞扬中带着几分促狭,全然不见了之前的沉稳和温和: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看你现在这样疑惑茫然怀疑人生的表情。
时戚:???
就是为了看他现在这样疑惑茫然怀疑人生的表情?
那不就是捉弄他?
时戚轻轻叫了一句:林知微?
林知微心情愉悦的应了一声:嗯?
时戚把包袱往他身上一砸,怒喊道:林知微!!
林知微接住包袱,纵身一跃跃到了时戚身后,双腿一夹,身下的马就嘚嘚跑了起来。
时戚:啊啊啊啊!太快了!!
林知微: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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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当天夜里他们就住在上水县的客栈,沐浴更衣后的林知微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相貌。
时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面容和身形不配,果然,你易容了!
才怪,他没想到林知微易容了,更没想到他易容之前的相貌这样这样这样好看!
时戚是个不怎么在乎相貌的,但自己的另一半其实很好看这事谁会不高兴呢?
时戚看着林知微那张脸俊美无俦的脸双眼biubiu的发亮。
林知微失笑:不易容很容易被他们发现踪迹。
他见时戚盯着他看,就调侃道:只能在晚上见到我这张脸,是不是挺可惜的?
时戚一点都害臊,还赞同道:是挺可惜的。
他仔细看了林知微几息,还评价道:你这样的相貌,不怎么像一个将军。
更像是个桀骜的纨绔子弟。
嗯?
林知微慢慢敛起眉眼,淡了脸上的笑意,一个冷硬的、带着些许凌厉肃杀的将军就出现在了时戚面前。
时戚嘶了一声。
这样的林知微,也别有一番魅力呢。
就是有点冷。
你的属下一定很听话。
林知微不可否置:以前确实挺听话。
至于现在嘛,不说了。
林知微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时戚坐在床上杵着脸看他,突然问:你打了这么多的仗,身上是不是有很多伤?
正在喝茶的林知微诧异的看着他,反问道:我是将星,你觉得将星会受伤吗?
就算是将星,林知微也是人啊,是人怎么可能不受伤--时戚原本是这样想的,可现在听到林知微的问他的话看着林知微的表情,他迟疑了。
难道人是伤不了将星的?
时戚语气有些不确定:我也没有听说林将军刀枪不入啊。
林知微语调拉长:没有听说过就对了
时戚生出了好奇之心。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秘。
他面含期待眼中满是好奇的看着林知微。
林知微放下茶杯,摊手,露出一个促狭的很是愉悦的笑:因为将星就是普通人,是会受伤的。
时戚:???
时戚:!!!
他一把把旁边的枕头扔向林知微,站起身叉着腰瞪着林知微,恶狠狠的磨牙。
林知微!
林知微往后一折腰接住了枕头,顺势来了个后翻,然后又一踩墙面,转着圈落在了床边。
时戚:
好了,别生气。林知微拍了拍床,示意时戚坐下,来,我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伤。
时戚本来是气呼呼的,但是林知微接枕头的动作太花俏了,一时之间他无语的情绪压过了怒气,就有些气不起来了。
他站了两息,还是坐在了林知微的对面。
林知微已经解开衣服了。
时戚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
只见林知微身上几乎布满了伤痕,新伤和旧疤交叠,有的伤口一看就是缝合过的,看上去狰狞无比,还有几条长长的、才结疤的伤痕,应当是前些天才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