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94节
那团灰烬又絮絮燃烧起一团火焰,江宴近乎窒息望着她,只觉这是审判的少女给他最后的希望:“无论是一件事,还是十件事,我都为你做。”余夏摩挲着咖啡杯边缘,抿唇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生活的世界,在一本名为《豪门宠爱》的书里。”
“书里?”江宴敛散怅然落寞的神色,望着她时,怀疑她是不是看小说看出毛病来了。
余夏将事情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见江宴从怀疑到相信,望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灼热。
“我怀疑,谢焱跟夏之荷、余秋秋早就有接触,所以我希望你能接近余秋秋,找出幕后。”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不该将严肃可能是谢焱告诉他。
江宴脑子里奔涌着无数信息,在余夏的描述中,真正《豪门宠爱》的剧情画面接踵而至,最后戛然停止在他们在教堂结婚那一幕。随着余夏的解释,他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你,是男女主。”他漂浮着的心一下子有了着陆。
那团火,又重新燃烧得旺盛。
余夏抿唇,淡淡道:“是。”
“我突然觉得,我比他们幸运多了。”
“是的,”她喝了口咖啡,缓缓站起身来,伸出手道:“男女主不仅仅意味着幸运,还意味着责任。”
江宴笑了下,望着她的手,想起那桩没完成的case,站起身来像合作方一般斯文有礼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男女主享受着这个世界带来的荣宠,那也该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合作愉快。”余夏释然笑了下。
当余夏和江宴并肩走出咖啡厅时才过了半个小时,秦孑看了三十八次表,见江宴春风满面拳头硬了,脸上露出“我戴绿帽但我男德满分”的笑容。
“谈完了?”
“嗯。”余夏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朝后望了望唇角垂头看手机的严肃,喊了声:“谢焱。”
严肃不为所动。
“谢焱!”余夏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这下,严肃视线脱离手机,愕然抬头,在她淡漠的眸中觑见几丝不同寻常,疑惑望着她:“姐姐,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余夏笑了下,又转过头去。
严肃捏着手机微微蹙眉,车里的气氛微妙极了,他瞥了眼拉开车门上车坐在旁侧唇角含笑的江宴,能敏锐察觉他似乎在被排斥着。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腻烦的情绪消减,重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股票图。
因着薄氏集团离开江氏集团很近,所以*秦孑故意将车停在江氏集团楼下,口头刺后面两位江家小少爷将人给逼下了车。
随后,一骑绝尘离开。
江宴抬头望了眼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露出几丝兴味,枕着头笑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回来了。”
严肃对这栋楼可没兴趣,他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没理会大咧咧走进公司的江宴就离开了。
“这家伙。”江宴望着出租车里严肃疏冷的侧脸消失在车流里,无奈的耸了耸肩,摸了摸下巴不禁疑惑想:“不过,他上辈子怎么没跟我抢公司呢?”
*
薄司寒办事雷厉风行,决定收购娱乐公司,手中收购案就有十三份,这还是特助筛选后递交上来的。但既然是合作,拍板定案需得三人点头。
实际上,他除却看中余夏的idea外,更重要的是能拉拢余家和秦家,以此做保。
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些收购案,余夏花了半小时粗略看了,在看到“青皇娱乐”时愣了下,有点怀疑翻开那份收购案细细阅读了一遍,沉默了下将那份收购案递给薄司寒道:“收购这个。”
青皇娱乐在娱乐圈里算不上一流公司,主攻演艺圈。
签约的艺人皆是科班出身的艺人,三十岁年龄以上的演员几乎占据一半,红花绿叶,应有尽有。但演员的生命都在戏里,偏偏资源虐,又三番两次被编剧导演坑,剧集半温不火,小花小草眼瞅着卖身契快到了,不少人都打着离家出走的算盘。
这公司,唯一卖点,恐怕是有古装剧一哥之称的容辰。
但未来这个公司将靠一部仙侠剧,极快捧红主角团,每播一集,几乎热搜预定,打开局面后,青皇娱乐索性一改此前重导演轻编剧的模式,变成导演编剧并重,走ip+改编的路子,一时成为改编原著之光。
“这个?”薄司寒没接,开门见山道:“可我并不看好他。那份斜阳娱乐的收购案,比青皇娱乐更具备影响力。”
与青皇不同,斜阳在业内算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艺人培养模式体系完善,出了不少选秀的小花,俨然是一群女子军团,市场在综艺里活跃。业务相较闷着拍戏快倒闭的青皇更为宽泛,唯一的缺点是艺人辨识度不高,大多立足点在爱豆上,周期像花一样得数着日子算。
但,有这样的模式,对于老板而言,一代新人换旧人,妨碍不了赚钱。
“斜阳娱乐不适合我们,”余夏摇了摇头,抬眸定定望向他道:“爱豆的周期是很短的,但演员周期更长。我认为,与其创造出数量多的爱豆,不如打造一支精锐,成为业界口碑。如果薄家要洗白,就得以作品取胜,而青皇娱乐能更快的出作品。”
如果记得不错,斜阳娱乐不久后会被夏之荷收购,而里面还有不少不安分的小爱豆。
余夏,没空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站夏夏。”秦孑在瞧*见“青皇娱乐”四字就知道这份策划案绝对比其他策划案更值得出手,笑道:“我知道薄总有疑虑,但我们会证明,青皇娱乐的价值,远远不止与此。”
更何况现在有他,还怕带不动青皇。
薄司寒垂着眼,半晌才道:“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余夏松了口气。
事情谈完,两人不宜久留告辞回家,薄司寒坐在沙发上望着余夏离去的背影,眸底陷入几分沉思。
最近,他总在做一个冗长又奇怪的梦。
梦里,他被死对头暗算伤了筋骨,住院治疗。来探望他的多是两面三刀,暗地里恨不得死得透彻好瓜分掉薄家。或许生病的人心理上也会随之脆弱,所以当眼盲的少女闯入病房时,他竟然没在第一时间赶走她。
也或许,是在那瞬间,她勾起了他暗藏的恻隐之心。
盲女是余家二小姐余夏,诚然因他的名字而心生警惕,可因楼下有人堵她生生躲在他的病房,啃着他不吃的食物,兴高采烈说着什么,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少女的家人要送她去养老院,她死气白赖求着他带她去游乐园,他也不知怎的就答应带她去了,还进了鬼屋。
后来,少女没去养老院,她的家人要将她嫁给傅家双腿残疾的少爷傅乘。
那时,他心里罕见的冒出了愤怒、嫉妒,想将人抢走的冲动,在他准备去余家提亲时,少女找到他求他跟她假结婚,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尽管不满意“假结婚”,但看着她双眸失明,他不想将人吓走先应承下来。
果然,在他们的配合下顺利成为未婚夫妻,并且定好日子举办婚礼。
但他没想到,少女在酒店时被死对头掳走,等他带人飙车在城外废旧工厂找到她时,她一条腿被废掉。小心翼翼抱着她上车后,他从未如那一刻般心如刀绞,像是捧在心上欲呵护的花朵被踩在泥里。
以后,他要保护好她。
一定会,好好保护好她。
但是,在车子朝前开了几百米后,车子被“轰”的一声炸翻,一阵天旋地砖后,他和少女被卡在后座里,他右手骨折根本出不来。
少女奄奄一息,血液从额头上汩汩汩留着,失神的双眸晦暗极了。
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他能感受到黑暗在不断拉扯着他的意志,然后他看到从虚空冲过来的人,穿着白蓝相较的校服,将翻面的车直接抓过翻了面,一把打开车门将余夏从后座抱了出去,再将他抱了出去。
“你是谁?”薄司寒奄奄一息。
“程斯年。”他说。
薄司寒唇角流着血,仿似幻觉般,见他一点点消散,拼尽力气抬手抓住他的脚踝,压着昏沉的意识迷离着双眼道:“救她。”
对方的身体像是碎片一样消失掉了半身,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执拗道:“程斯年,救他。”
然后,他陷入大片大片的黑暗。
那是,死亡。
薄司寒双腿交叠靠*着沙发闭了闭眼,单手撑着太阳穴,思忖了半晌。
梦境不可当真,应该有某种预示。
余夏和他联姻,应当是联合开公司一事;余夏遭死对头绑架,该是预示他该早点铲除死对头;至于游乐园,应该是昭示合作愉快。
至于眼瞎,应该指的是余夏跟他这个奸商合作,被利用完还数钱。
解梦完毕的薄司寒掀开眼皮,目光绽放出光亮:“原来如此。”
*
月考成绩虽说没打印成册,但四五门成绩在周三拿到成绩单算一算,再跟同窗们对一对排名,倒也不难得出最后结论。
几家欢喜几家愁,考试一完,淮安论坛就八卦起来,一个个瓜甩上去,其中讨论度最广的是#高二年级谁是这次第一#,且昨晚还被打上hot标签。这楼倒不是猜测谁是第一,而是有多少人前仆后继为了干掉程斯年成为第一。
(16)班有人抖落了严肃和江宴的“top1”之争,顺带还夹了余家姐妹花的打赌,这月考突然就变得不平凡起来。
【江宴控分装学渣我是知道,差程斯年一截!我赌五毛,他当不了年级第二!】
【我听说严肃iq超高!以前一直是年级第一,跟程斯年势均力敌,很有可能力压程斯年!】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赌程斯年!不能给咱们学校丢脸!】
【ls,严肃现在也是我们学校的】
……
【余秋秋说不准啊,上次那作弊事件不是澄清了么?稳一点就是上年级前十。余夏怎么赢啊?上次排名挺靠后的,你以后一天两天就能打得过啊】
【余夏要是能赢,我就去吃屎。我赌五毛以后余夏就是余秋秋小跟班】
【我稳一点,买严肃第二!江宴……江宴第三】
【我买余秋秋第二,严肃天才又怎么样,咱们淮安多得是】
余秋秋在蹲厕所时翻着评论,不禁轻笑出声,得意的想:第二而已,她那个分数指不定能拿到第二。
这此月考,本身就难。
昨晚在餐桌上,她试探问吃饭的余夏卷子难不难,谁料余夏淡淡应了声:“一般。”
真不知道余夏装什么装,哪儿是一般,题目难就是难。
不过也对,像她那种学渣,估计连什么题目是难和什么题目是简单都不清楚。
等到了中午吃完饭,余秋秋心情愉快去了大礼堂休息室。
今天是文化祭预选赛最后一天,休息室里有不少参赛的选手,有不少人认识她,连忙跟她招呼,短暂的寒暄后,一听她要弹的曲子,纷纷表示太难,又吹了不少彩虹屁。
余秋秋微微含笑,娴静典雅坐着,“也就一般般,多练两遍就会了。”
哪儿像你们,练习一百遍也学不会。
“看来,这回文化祭比赛,你又是第一名了。”
“是啊,这都蝉联好几次,好羡慕……”
“那第一名的奖金是真的多,这次以后,高三可就没那么多时间排练节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