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被人报复
楚絮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轰炸醒的。她身体软绵绵的,头也很晕,拿过手机一看,是唐姐。
“喂?”
“老板,找你半天了,你还没醒呢?”
“嗯,刚睡醒,怎么了?”
“呦呦,酒后乱性啊。”
楚絮腰酸背疼,就差个腿抽筋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有好几部戏都向萧晗抛了橄榄枝,还有一些代言也找过来了。”
楚絮瞬间没了睡意,“发过来我看看。”
“好咧。”
蒋修知听着卧室内传来说话声,就知道是楚絮醒了。
助理在边上,将拍到的照片拿给蒋修知看。
“最近童川频繁出现在这,一定有古怪。”
蒋修知看了眼照片中的地方,“这么破,可不像是童川喜欢的地儿。”
“我没让人靠近,想问问您的意思。”
“这件事我们不插手,再观察两天吧,如果还是不对劲,就借别人的手报警,让警察过去看看。”
“是。”
萧晗的事业蒸蒸日上,接下来楚絮就更忙了,蒋修知除了偶尔抱怨两句外,倒也没有更多的不满。
施丽姝那边,一开始很多人并不看好她,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怀了孕的女人。手段和作风上肯定会差沈嘉许一大截。
不过时隔一年,现在那些闲言碎语倒都停了。
秘书见她一页页正在翻阅文件,看到不对的地方,用笔勾画出来。
“施总,最近都没沈先生的消息。”
施丽姝不由轻抬了下眼帘,“没在我家门口出现过吧?”
“没有,公司这边也没见过他,我问过一些人,沈先生也没有工作,据说……”
“据说什么?”
“他租住的公寓好久没亮灯了,好像没人住一样,房东说他没有退租。”
施丽姝心里不由烦躁,“这种人,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不会出错。我可不想孩子再大一些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
“您放心,就算他来了,也不会让他靠近您半步的。”
施丽姝将注意力放回到文件上,但她已经看不进去半个字了。
童川被抓的这天,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栽了。
警车来到小区里面,报警的大妈指着楼上的某个房间。
“这儿不对,最近经常有不正经的人出现。”
“大妈,您能形容下怎么样的不正经吗?”
那大妈五六十岁的模样,烫着时髦的小卷发,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
“警察同志,咱们这可是个老小区了,就这么跟你说吧,这儿一没好学区,二没好的商业……”
“大妈,您挑重点说。”
大妈心想真是浪费了她这口才啊,她只能简单地概括下,“我们这儿住的都是老年人,那户人家的房东我认识,出国了。房子也不知道租给了谁,最近总有一帮穿得像模像样的年轻人过来,每天都是这个时间,你说正常吗?”
“持续多久了?”
“三号开始就来了,我怀疑他们在里面……”
大妈做了个手指夹烟,再送到嘴边的动作,“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学好,喜欢碰这种东西,我这是挽救他们啊。”
“大妈,您做得很对。”
“待会你们别打草惊蛇啊,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这可是他们小区的大新闻啊。
警察很快上了楼,大妈非但没躲着点,还偷偷跟了上去。
警察没有强行破门,对付这种小铁门有的是办法,一张卡片伸进去,从上到下划拉一下后,门就拉开了。
“不许动!”
一伙人冲进去,差点被里面的腥味给熏吐了。
童川手里还拿着把刀,刀尖处正在往下淌血,他盯着突然闯入的警察,手指一松,刀子叮地落在脚边。
警察上前将刀子踢开,押着这伙人推到了墙边。
“抱头蹲好了!”
沈嘉许奄奄一息,完全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他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地上还有浸满血渍的纱布,堆积起厚厚的一层。
这一幕,正常人看了都有些吃不消。
大妈躲在外面偷偷望了眼,捂着嘴就去吐了。
施丽姝回到家,刚要去看看孩子,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喂。”
“请问是施丽姝吗?”
“是。”
“你应该认识沈嘉许吧?他现在在医院,我们希望你过来一趟,有点事需要向你了解下。”
施丽姝自然是乐意配合的,她并不知道沈嘉许出了什么事,到了医院后,也没看到他。
警察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是他的前妻,我们只能找到你。”
“他怎么了?”
“你认识童川吗?”
“不熟,算是认识吧。”
警察将手里的照片递给她看,施丽姝刚接过去,手指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即便照片上的人被打得面目全非,但她光是扫一眼,就能认出是沈嘉许。
他膝盖往下的小腿上,已经看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了,鲜血淋漓交杂着新伤旧伤。
“说起来是真残忍,先用刀子把他的腿肉都割开,然后缠上纱布,等到第二天伤口结痂后,再强行撕开。每天都反复这样的操作,小腿上发炎得厉害,肉都烂了。”
施丽姝用手捂着嘴,像是有些受不了。
“童川干的?”
“是,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下手,抓了个现行。”
施丽姝看眼照片,胃里面翻搅着厉害,侧过身干呕起来。
警察问了她一些话,她浑浑噩噩的也说不上什么。
要不是被人举报,沈嘉许这会还在忍受酷刑,童川不想让他死得痛快,所以变着法地虐他。
纱布揭开后,还泼过辣椒油,施丽姝想象不到那种痛有多激烈。
沈嘉许以前是个狠人,不过童川也不是吃素的。
这可能就叫一报还一报吧。
“他现在怎么样?”
“光是处理伤口,就挺麻烦的,医生在清理腐肉,他消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丝毫没有察觉吗?”
施丽姝冷着面容,看上去没什么表情。
“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也不联系了,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最后看了眼照片,“能说的我都说了,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