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作妖成了反派的白月光 第224节
陆星沉一口一个二哥,叫得极为熟练。短时间,陆浮笙不禁有些恍惚。
姜姒也在附和。
陆浮笙有种感觉,他好像从未离开这个家,他们还亲切地讨论着他的穿搭。
“什么衣服?”陆浮笙忽然问了句。
当他知道这是陆司越的应援服后,他沉默了。
他要和陆星沉穿相同的衣服,去陆司越的演唱会。
像是双胞胎似的,
那岂不是便宜陆司越了?
陆星沉死活不穿,陆浮笙也宁死不从。
姜姒气得把衣服扔到沙发上,力道不小,把自己手甩疼了。
见势不好,陆星沉立即搭话:“那你也穿应援服吗?要是我们三个一起的话……”
姜姒仰起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不穿了。”
身后忽地传来滚轮声,陆家兄弟俩回头看去。
衣架推了过来,还挂着旗袍。
“我穿的是,陆凛找人为我新做的旗袍啊。”姜姒甚至还在他们面前,秀了一把恩爱。
姜姒指了指她的旗袍,然后扬起下巴,指向扔在沙发上的应援服。
大嫂的待遇,小弟的待遇。
一目了然。
“我不管,你们就算那天不穿,也要今天穿给我看。”
姜姒骄纵地环起胳膊,随手就准备把保镖招进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今天,姜姒给陆星沉和陆浮笙上了一课。
他们明白了一点。
什么叫做站在陆家食物链顶端的女人。
第83章 陆家人合体。陆凛吻着她……
姜姒一挥手,一排排保镖大步走了进来,他们把陆星沉和陆浮笙围在中间。
陆星沉和陆浮笙心里一紧:“……”
姜姒的保镖团什么时候又壮大了?
保镖们个个面色凛然地盯着陆星沉他们,有一种他们不穿应援服,就出不了门的意思。
“现在……”姜姒歪头笑道,“你们可以穿应援服了吗?”
陆星沉和陆浮笙对视了一眼后,他们认命了。
两人拿着辣眼睛的应援服,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看着他们的背影,姜姒轻笑了一声。她提高了声音,又娇又脆。
“我和陆凛在车里等你们。”
“如果你们动作慢……”姜姒娇声道,“我们就先走啦。”
闻言,两人脚一踉跄,差点摔了。
下一秒,陆星沉连跨好几步台阶。
他一定要坐上大哥的车。
陆浮笙眯了眯娇艳的眼睛,他长腿一迈。
他绝对不能被落下。
一段上楼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们跑成了参加跑步比赛的架势。
坐在车上,姜姒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看向陆凛,问道。
“你记起陆浮笙了吗?”
陆凛恢复记忆的时候,想起了陆星沉和陆司越。
但他对陆浮笙没有印象。
陆凛点头,淡声道:“那时候他是一个花旦。”
抗战时期,陆浮笙是一个京剧花旦。
因为他长得漂亮,日本人请他去表演。陆浮笙的性格和外表截然不同,他性情刚烈,拒绝为日本人演出。
日本人对他用刑的时候,陆凛出现了,把他救下。
想到他们刚才的反应,姜姒噗嗤一声笑了。
“他们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姜姒视线不经意往前瞥去,她忽地绷着一张小脸。
不远处,陆星沉和陆浮笙走了过来。两个人是穿了应援服,但他们在外面披了外套。
待到两人走到车前,姜姒不满地翘着唇。
陆凛极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不听大嫂的话?”
“大哥,我们把应援服穿在里面了。”陆星沉有些心虚,他扯了扯里面的应援服。
“对不起,大嫂。”陆星沉立马认错。
他撞了撞陆浮笙的胳膊,陆浮笙也垂头,轻声道:“对不起。”
姜姒睨着他们:“你们错哪儿了?”
陆星沉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说法,他快速说了一句:“大嫂,我们这么做,其实是在为你着想。”
“为我?”姜姒疑惑。
“我们穿得这么辣眼睛……”
陆星沉马屁拍得极溜:“等会我们和大嫂走在一起,别人会不会觉得,大嫂的品味被我们带跑偏了?”
姜姒娇眼一瞪:“谁敢这么说我?”
陆浮笙立马懂了陆星沉的意思。
他抬起精致的眼睛,轻咳了几声,配合道。
“大嫂的面子多重要啊,你千万不能被我们连累了。”
姜姒眯了眯眼,这两人一唱一和,她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不过,他们虽然穿着外套,但还是把应援服穿上了。
“行吧。”姜姒给他们放水,她勉强开口,“你们上车。”
两人心一松,坐到后座,车子往前驶去。
先前,陆凛和姜姒已经送过陆星沉去上学了,所以,陆星沉现在比较自在。
他不敢找大哥讲话,时不时和姜姒说话,车里的气氛极好。
相比之下,陆浮笙意外有些沉闷。
他紧抿着艳丽的红唇,心口处传来异样的感觉。
今天……对陆浮笙来说,真是非常特别的一天。
他现在竟然穿着陆司越乐队的应援服,他的弟弟坐在旁边。
他们一起坐在大哥的车上,正要去看陆司越的演唱会。
陆浮笙眸光微动,漆黑的睫毛轻轻一颤。
他好像被归属在了大家中间。
他不再是那个独立的、和他们隔着遥远距离的个体。
所以……
这就是家人吗?
蓦地,陆浮笙胸腔里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心跳。
外面是漆黑的夜幕,路灯斜斜地落下。
灯光像是蜂蜜的橙黄色调,落在夜晚的地面上,像是一方方耀眼的光斑。
陆浮笙怔怔地低头。
现在,光点跳跃在他的指尖,他入目之处,几乎都是这样温暖的色泽。
一路往前驶去,沿路皆有路灯。
前路明明是黑夜,但周围却有光在驱散黑暗。
当陆浮笙被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像黑夜这样沉郁,深不见底的黑色,曾经是他最惧怕的。
然而现在,他仍置身在黑夜里,却有光始终追逐着他。
陆浮笙的母亲向来和他疏离,他记忆里永远是她冷漠的背影,和望不见底的黑暗。
这是第一次,他和家人走得这么近。
陆浮笙眼睛颤了颤,他现在是在做梦吗?